哑巴少妇投案-撕开血淋淋的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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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妮死在厨房,既非凶杀,又非自杀,亦非毒杀……且小舅子黄刚又发了财,尸体冰镇有日,该化成灰了。刑侦科长周密坚持先不火化。他调查了安徽保姆许艳,这厨房的门帘不该挂,……谁挂的呢?上头有杨戈的指纹……

    周密发现那肉馅不是用刀剁的,是机器绞的,稍有经验的人就可以辨别开来,到附近的肉店很快得到了证实。黄妮那把握在手里的刀是另外一个人塞进她手里的……

    那么厨房里剁肉的声音从哪来的?有另一个人代劳,后来又偷偷溜了?或者几位客人发生了错觉?绝对不可能出现这种大家不约而同的错觉,连左邻右舍都听见了这种剁肉之声。

    据近邻林二婶回忆:头天晚上杨戈家就发出啵啵啵的剁肉声,转天上午又剁肉,老人家还纳闷过:居委会主任莫非改行开饺子馆么?干嘛不去买现成馅?也许肉铺子停电了,绞不出肉馅来。

    录音?周密马上想到了这一层。很可能事先把剁肉之声录下来,在厨房里放……杨戈家确有一台三洋双卡收录机。可是迄今放在酒柜上头,没有挪动的痕迹。所有目击者都没涉及到录音机的事呀。

    另一种可能性是,杨戈家还应该有袖珍录音机……

    黄妮的死又提到议事日程上来了。

    黄妮被脱得一丝不挂,那法医用放大镜在冷冰冰的胴体上寻找,宛若高度近视学者在查看不怎么清楚的地图……死者身上布了不少雀斑、色素、黑色的痦子,费了吃奶的力气才在死者右臀部偏外侧找到了两个靠得很近、很细小而又扎在黑痦子上的针痕。

    作切片分析,反复论证,与任何毒剂无关,又费了不少心血汗水,在楼房的垃圾道里找到一只破损的注射器,认真化验,寻到了可疑处。

    胰岛素!随便哪个人,不论强弱、男女,只要用了超剂量的胰岛素,决无生还可能。这种尖端科学的产儿,一旦注射,在人体血液中很快分解,完全不露痕迹,神仙也难发现。用胰岛索杀人在国外有过记载,国内实属罕见。

    据左邻右舍反映,头天傍晚黄妮还串过门,杨戈大约八点半回的家,翌日七点半左右离去,后来就有客人来打麻将,凶手是谁,可想而知了。

    杨戈选择朋友来家,不外乎找几个证人洗刷自己的罪行而已,苦心孤诣、高明的卑劣。

    杨戈杀害了黄妮,可遂与路梅作长久夫妻之愿,春风得意,怎么会出车祸呢?检查汽车残骸,发现煞车失灵。开车的小伙子是临时请来帮忙的,年轻气盛,超速行驶,难免出事。

    顺蔓摸瓜,这伏尔加卧车前两天曹灿借过,新近风声吃紧,想把细软之类转移他处……曹灿落网后矢口否认在煞车上搞了小动作,后来那位代劳的赵司机慑于法律的威力,主动坦白交代:他受贿了一台双卡收录机、一瓶正宗茅台酒,按曹灿的旨意搞了小动作……

    曹灿在铁的事实面前不得不低头认罪。他之所以要下毒手害杨戈,主要是怕万一“官倒”事发,往死者杨戈身上一推,万事大吉;此外,杨戈还有一笔巨款,略施小计就能弄到手里……可惜那受贿的赵司机把他出卖了。

    那么路梅、吴靖又怎么死的呢?真是哑巴丁虹干的吗?这位不幸的少妇讨厌路梅,更憎恨没脸皮的丈夫,有杀人动机。

    事实很快作了否定的回答。不能不涉及到曹灿,他对吴靖早有戒心,这小伙子已经知道了曹灿在N市保释他时,趁机捞了一把,恨得直咬牙,吴靖想从曹灿那里捞回来,却又不易。

    偏偏路梅手头缺花销,来向吴靖勒索。杨戈暴死,她没了靠山,与曹灿交情不深……吴靖自然没好气,“找曹灿要,我一分钱也没有,那王八蛋肥得流油!”

    “曹灿比泥鳅还滑,比铁公鸡还抠门,你干嘛让我碰钉子?”路梅撅嘴嘟脸,大发脾气,“你玩够了我,如今甩手不管了?告诉你,没那么容易,姑奶奶不是软柿子!”

    当着丁虹的面,路梅毫无顾忌,非把吴靖榨干不可。吴靖左思右想,瞅瞅路梅那张可爱的脸蛋,生出一丝恻隐,他搜肠刮肚地想办法:准备请曹灿吃饭,用酒灌醉他,拿他的钥匙再开他的保险柜……

    吴靖做梦也没想到曹灿欣然应允赴宴,反叫吴靖乱了阵脚……他早就看出来这两个年轻人在玩什么把戏,三盅西凤酒下了肚,曹灿话匣子打开:“杨局长不幸遇难,我万分悲痛……小吴,往后好好跟我干吧,不会亏待你……我曹某说话算话,二位有啥困难尽管提出来,尽力而为……嘿嘿,来,干!”

    “曹副局长,这些日子我鞍前马后为你们效劳,却落个两手空空,是不是太那个了?”吴靖喝了几盅,耳烧面热,头重脚轻,旁敲侧击,“我想辞职,还干电器修理。”

    “老弟,何必含沙射影?我曹某是那种吃独食、一毛不拔的黑老板么?要多少吧?”他摆出财大气粗的模样,又端起酒盅来……

    “五万块!”吴靖不加思索,冲口而出,“扣掉我那一万元,不过两三万块钱,九牛一毛,况且路梅还靠我赞助……”吴靖喷着醺醺酒气。

    “老弟,不能人心不足蛇吞象啊?”曹灿乜着吴靖,心想:你小子胃口真不小,老子又没开银行掘金窑,“该不是喝醉了开国际玩笑吧?嗯?”

    “醉?我他妈从来就没醉过。”吴靖拍案而起,“曹副局长,别以为我好胡弄,你们的底牌全抓在我手里,急眼了……我翻脸不认人!”

    “吴靖,别这样好不好?”路梅见势不妙赶紧打圆场,“有话慢慢说呗,曹副局长又不是外人……”她色迷迷地瞟了曹灿一眼。

    曹灿着实吓了一跳,吴靖这种人有奶便是娘,这半年他把商业局里细枝末节都吃进肚子里,真地撕破了脸皮,因小失大啊!他粲然一笑:“老弟,冷静点好不好?不就是五万吗?我给了!”他冲动起来,“钱是王八蛋,花了接着赚,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过,我有个请求,别闹腾,别辞职,共图大业!”

    “痛快!来,我敬副局长一杯!”吴靖喜出望外,端起杯子来,碰了碰,“舍命陪君子,醉死也风流!”他让路梅也端杯子……曹灿海量,七八两不醉,殷勤举杯,而这二位早就天旋地转,烂醉如泥,趴在桌子上……曹灿连摇带晃,二位神智模糊,动弹不得。曹副局长让服务员将两个醉鬼搀到一边,而他却说去找汽车,溜了……

    曹灿来到吴家,告诉哑巴丁虹,吴靖醉在饭馆了,马上把他接回来,不然摇摇晃晃撞了汽车,栽进路边的污水井就麻烦了……他汗水淋漓,口干舌燥,想喝点茶水……偏偏暖壶空了,丁虹图省事,拎了暖壶到楼下开水房……

    曹灿喝了半杯水,从容地离去。丁虹雇了个出租车去接吴靖,她见路梅呕吐不止,十分可怜,也就一块儿接回家来……好心好意地倒茶给二位醉鬼喝,没料到十几分钟后……两个人双双死去。

    这层窗户纸一捅就破:曹灿趁她去打开水之机,将一包氰化钾投进茶壶里,丁虹随手将茶叶放进壶里,倒了开水……而曹灿却喝了半杯白开水……

    曹灿匆匆忙忙回到家,将存折、现款、金首饰等装进防盗箱子里,顾不上老婆了,坐了出租车就奔火车站……刚进检票口,乌黑的手枪、锃亮的手铐早就恭候上他了。他见势不妙,弃箱逃跑,想爬上一列徐徐开动的货车逃窜,左腿中了一枪,重重地摔下来,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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