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头领,小的是在帮你啊。咱们打不过云秋月,不用点手段怎么行。”小眼睛王八,扔掉手中药粉,拍了拍手笑嘻嘻地说。
“怎么说我们都是官府的人,怎么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马山义正言辞喝道。
“马头领,你这人真是太过正直了。只要能杀掉云秋月,什么的手段都一样。你看她现在要死不活的样,不是只有等着挨宰的份?”王八眯着小眼,满不在乎的说。
马山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黄乾打断。“好好好,还是王八你有办法。快,快将这个云秋月杀了,等本县令出去后,本县令升你的官职。”
趁着这个间隙,云秋月暗自运功排毒。然而此毒非常邪门,非但逼不出来,反而在吐了一口黑血后栽倒。
“云少主,小人建议你最好不要白费周张,这毒没有解药是解不了的。他可是大明明顶顶的药王吴子亚炼制的。”王八看着云秋月猥琐一笑。
“做得好。”黄乾哈哈大笑,继而盯着缩成一团的云秋月,恶狠狠地说,“云秋月,本官原想让你死得痛快,谁知你不识好歹,你挑断本官的脚筋,本官要将你送进窑子,被千人睡万人骑,之后本官要剥了你的皮,将你的肉一片片的割下来喂狗,哈哈……本官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能解本官心中的那口恶气,哈哈……”
恶毒的声音在矿井里回荡。众人中,除了云缮和王八,其他人听了脸色皆变。
“黄县令很开心嘛,不知道是何事叫你如此开心,说出来,让我也跟着乐呵乐呵。”一道声音在矿井响起,声线醇厚,圆润,叫人如沐春风。
云秋月的睫毛颤了颤。
见一个锦袍男子徐徐而来,黄乾大骇,“你是谁?”
“大胆。不得对太子无理。”后面跟来的墨绿色外衣男子大喝。
黄乾以手撑地,往后挪了几步,稳了稳紧张的情绪,作强弩之末挣扎,“笑话,你说他是太子就是太子了?”话毕,干笑了两声。
苻宏瞳孔微缩,“赵二,将令牌给他看看,也叫他死得瞑目些。”
赵二亮出手中金牌,“太子驾到,尔等见了太子还不下跪?”
众人一听,虽然不明白为何太子从天而降,但都纷纷双膝跪地,即使是被挑了脚筋的云缮,也挣扎着跪下。
黄乾赶紧爬过来,要抱苻宏大腿,“太子,太子,下官长了双狗眼,请您大人有大量啊。”
苻宏一掌拍开他,微笑道,“不知者不为罪,黄县令不识得本殿,不是你的错。”
黄乾滚了几圈,爬起来,听了苻宏的话,忙点头。
苻宏眼波流转,望着四周,皮笑肉不笑,“本殿听说这里不久前发生矿难,黄县令身犯险境,亲自带人上来巡查,此等为国为民的行为,值得嘉奖啊。”
众人听了,皆是一惊,有些人心头泛起酸意,人间正道是沧桑。
敢情太子刚到,前面的对话他都没听见啊,这真是太好了。黄乾眼珠子一转,肚里的花花肠子涌动。
他脸色一沉,双膝跪地,面露沉痛之色,“下官听闻这座矿山死了两百号人,深感蹊跷,便带人前来查探,果然发现有人从中做了手脚。就在下官带人搜取证物,抓获嫌疑人之际,矿山主人云秋月从中阻拦,还将下官的脚筋挑断。太子,您可要为下官做主啊!”
众人听他一个劲的洗白自己,心下一阵愤怒。黄乾似是感到众人不满,回头迅速扫射一圈,眼底带着浓浓的杀意。众人忙低下头,敢怒不敢言。
张二狗闭眼深吸一口气,跪爬到符瑞面前,“不是的,太子殿下,黄县令说的不对。”
“哦,有何不对?”苻宏瞄了一眼躺在煤灰上的云秋月,饶有兴趣的看他。
“张二狗你给我闭嘴!太子尊前岂容你胡扯!”黄乾色厉内荏地凶道。
“无妨。”苻宏摆了摆手,示意黄乾安静,“让他继续说。”
张二狗给苻宏磕了个响头,“太子殿下明鉴,矿难的事不管云少主。是小的的错,小的自私自利,贪生怕死,受不住云掌柜的威逼,做出了伤天害理的事。小的对不起父老乡亲,对不起死去的兄弟。”说着说着,张二狗哭了起来,豆大的泪珠砸在煤灰上,瞬间消失。
云秋月蜷曲着身子,闭眼叹息。比起死去的二百多条人命,张二狗现在的忏悔又算的上什么。
苻宏嘴角微扬,扫射全场,“他口中的云掌柜何在?”
众人皆向云缮看去,极力降低存在感的云缮不得不抬头,向前挪了挪,“小人在此。”
苻宏依旧云淡风轻,指着张二狗,“他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这……”云缮有些为难,他作为前锋,凡事都要他出面打点,不似黄乾那般躲在暗处,出了事可以任意脱身。
“你最好从实招来,欺骗太子可是杀头之罪。”一旁的赵二早就看不下去,大声呵斥。
云缮抖了抖身子,“回太子殿下,他说的确是属实。”
“哦?”苻宏剑眉一挑,似是很感兴趣,“你是怎么胁迫他的。”
“小的……”云缮迟疑,抬头看到赵二凶神恶煞的脸,赶忙低头,“小的说如果张二狗不按照小的吩咐做,小的要将他的女儿送给黄县令。”
“他的女儿多大了?”
“十岁。”
“十岁的女孩,能送给黄县令做什么?”
云缮额头冒冷汗,颤巍巍地道,“黄县令好幼童。”
“胡扯。”黄乾脸上的硕肉一抖,怒视云缮,“请太子殿下明鉴,下官对此事并不知情。”
苻宏不搭理他,继续看着云缮,“你们策划此次矿难,黄知县是否参与。”
额头的冷汗滚落下来,云缮看了黄乾一眼,垂眼道,“黄知县有参与。”
一句话盖棺定论,黄乾跌落在地。
“你还有何话可说?”苻宏瞥了他一眼,淡笑道。
“求太子殿下恕罪。下官该死,下官财迷心窍。”黄乾再次爬过来欲抱苻宏大腿,被赵二拦了下来。
云秋月咬牙坚持,待听到黄乾认罪,松了一口气,带着一阵抽搐,昏了过去。
苻宏眼中精光一闪,大步走到王八面前,厉声道,“解药拿来。”
王八抬头看着如仙人一般的苻宏,一时竟忘了回话。
苻宏脸色一沉,右脚踩在他的手指上,碾了碾,“将解药交出来。”
手上一阵吃痛,王八回过神来,“小的该死,求太子殿下饶命。”左手伸入怀中掏出一个瓷瓶。
苻宏抢过瓷瓶,倒出药丸,“几粒?”
“一粒。”
“怎么服用?”
“温水溶解。”
然而矿井里连水都没有,又何来温水。
苻宏走到云秋月跟前,将她扶起,靠在自己怀中。此时的云秋月糟糕透了,煤灰脏了大半个身子,万幸的是手臂上的刀口不深,血止住了。苻宏伸手擦拭她脸上的煤灰,然而越擦越黑。看着这个固执又可恶的女人,苻宏有些郁闷。
将药丸放入口中,他俯身低头,对上云秋月的嘴巴,将口中药喂给云秋月。苦药入口,云秋月皱眉躲避。苻宏一手固定住她的腰,扣住她的脑袋,霸道而充满热度的厚唇,再次覆盖上云秋月性感的小嘴。
“唔……”似是感觉到有人侵犯她的领地,云秋月下意识的张开嘴表示不满。然而对方却趁机强势地撬开她紧咬的贝齿。随之而来的还有苦涩药物。
四周一片安静,喂药的时间显得前所未有的长。
唾沫与解药交融在一起,在对方强势攻击下,云秋月被迫一点点吞咽下去。
嘴里唯剩淡淡的药香,可苻宏并没有退出的意思。
看着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众人皆深吸一口气。众目睽睽之下,太子殿下亲了云少主的嘴,他们是看呢,还是看呢?
吸走云秋月胸腔所有氧气,云秋月被憋得脸色通红,苻宏才退了出来。末了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瓣。像是刚享用了一道晚餐。
他扫了众人一眼。大家都眼观鼻,鼻观心。
苻宏一个公主抱,将云秋月抱起,径直向外走去。凉凉地说了句,“将王八留下,其他人都带回去。”
“是。”赵二恭敬地回他。
他眯眼瞧着王八,留下,就是永远不用出去了。小人之举,向来不被正义所容忍。
剑光划过,王八的脖子上多了条血痕,来不及留下遗言,栽倒在地。
眨眼间,一条人命就没了,众人皆陷入沉默。还想垂死挣扎的黄乾也不敢再吭声。
“将这些人全都带回去。”
一声令下,矿井内突然多了十几号黑衣人。
众人又是一惊,太子的手下果然了得。不敢再生异心,老老实实地跟着黑衣人走。
赵二看着苻宏离去的身影,眯了眯眼,陷入深深思考。以太子爷素来洁癖严重的习性,云秋月会被抛弃在哪座山头?他要不要去寻一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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