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创业记-第十三章 抽丝剥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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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矿井里发生的事,云秋月虽然处于昏迷中,但醒来一照镜子便也略知一二。初吻莫名其妙的没了,换作谁都会小小的伤感一番。处于伤感期的云秋月,暂时不想见苻宏,也尽量避免见到苻宏。然而事关矿难,她不得不放下个人儿女私情。

    她稍稍考虑了一下,就放下手中的《三国志》,跟着丫鬟去了花厅。

    苻宏见她远远走来,便一改原来的闲适样,一本正经地端着茶碗,小口品茗。

    赵二见他如此,心下不由叹了口气,殿下这次怕是真陷进去了。他既欣喜殿下红鸾星动,又担忧动得不是时候,好死不死地挂在云秋月这棵老铁树,也不知哪年才开得了花。

    “听青红说矿山一案有了眉目?”云秋月一踏进来就直问苻宏。

    淡漠的口气叫苻宏皱了皱眉头,却还是点头回应她。

    赵二又忍不住叹了口气,殿下,您老敢不敢硬气些?

    “具体怎样?”云秋月追问。

    “去衙门看看不就知道了。”苻宏放下茶碗,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也不看云秋月,径直走了出去。

    跟在后面的赵二,默默地为主子点了赞,这么酷的太子殿下还有谁?

    二人出了大门,见小厮牵两匹骏马等在外面。

    苻宏一把扯过马缰,踩上马镫翻身上马。赵二也依葫芦画瓢,爬上了另一匹马。

    云秋月没有上前,抚了抚衣袖,问小厮,“我的马呢?”

    小厮嗫喏道,“回姑娘,您的马水土不服,拉了一整天稀,小的将它送去看兽医了,还没领回来。”

    云秋月走向赵二,“赵统领也要去衙门?”

    赵二不语,苻宏阴阳怪气地说,“整个案件是赵二在彻查,犯人也是他送进大牢的,云少主你说他要不要去?”

    云秋月似是明了,点点头,“原来如此。多谢殿下解惑。”

    云秋月又向赵二道,“赵统领可否借马一用?”

    赵二操缰的手抖了抖,“云少主实在抱歉,在下近来得了痔疮,不好与人共骑。”

    云秋月冷笑,即使她是傻子也该明白其中的道道了。扫了苻宏一眼,心里一横,怕什么,就当是晚高峰挤地跌。

    “太子殿下,可否捎在下一程。”

    苻宏脸笑肉不笑,“能捎云少主一程,是本殿的荣幸。”扣了扣手中的玉扇,翻身下马,“云少主,请。”

    “多谢。”云秋月耸了耸肩,反正都是挤,前面后面都一样。也不再多言,飞身上马。

    看着三人离去,小厮吁了口气。幸不辱命,云侍卫交待的事,总算顺利完成且保住了小命。不枉他买一路跑去买巴豆。

    靠着前面的温香软玉,徐九龄心里冒着幸福的泡泡,整颗心在荡漾。他对云秋月的身体很满意。原本以为长于这苦寒之地的女子单薄如麻杆,却未曾想怀里的这具身体均匀有致,该有的都有了,比养在京都里的女子不知好上多少倍。由于长年锻炼,肌肤柔软而有弹性。更美妙的是,她身上有一股清新淡雅的幽香,那是野姜花的香味,他很喜欢。

    随着马在路上奔驰,共坐一骑二人身体少不有摩擦,徐九龄乘机一番偷香窃玉,前面抓着缰绳御马的某人似是毫无知觉。这让徐九龄又是窃喜又是担忧,以后别的男人也这样占她便宜可怎么办哟,要将她看得紧紧的,不许任何男人靠近,某男心中的小人暗暗发誓。

    如果云秋月知道徐九龄的想法,肯定会吐槽,尼玛,隔了好几层衣服能摸到啥,当年老娘穿着背心热裤挤地铁,你这段数不够看好伐。

    三人一路沉默,各怀心事。很快就到了县衙。

    在赵二的引导下,三人直接进了大牢。里面正在进行拷打审问,惨叫声传得很远。

    钱之舟听闻太子殿下到访,赶紧出来迎接。

    苻宏不待他行礼,径直走了进去,“如何?”

    “下官首先审的是黄乾。黄乾说他并不知情,事发之后,云缮送了一箱金子给他,请他派人封住矿井,不让人进去。此事干系重大,黄乾不敢做主,连夜赶去知府衙门问黄彦。据黄乾说,黄彦像似得到上面的命令,叫他封锁消息。黄彦说,即使黄乾不去找他,他也会去找黄乾。”钱之舟一边走,一边汇报工作。

    苻宏听完,脚步一顿。“赵二,派人将黄彦带来。搜查知府府衙,找出来往信件。”

    “属下遵命。”赵二领命而去。

    刑房里正好审讯云缮。钱之舟将苻宏与云秋月安排在干净的外间,这里恰好能看见里面的情况。

    “说,矿难前,你都做了什么?”衙役问。

    “小人威胁张二狗锯横梁,将顶梁柱换成腐木。”受过刑后,云缮有气无力地说。

    “还有呢?”

    “还有让心腹采集了一些大石。”

    “你要做什么?”

    “有人告诉我,不久会地动,到时候要砸了矿井,造成矿难的样子。”

    “还有呢?”

    “还有,就是暗地里煽动心腹暴乱,引起云府的注意,让他们派云少主来矿区。”

    “据探查,当日地动并不强烈,且张二狗所锯的梁木并不多,偷换的腐木也不过几条,不足以造成矿井坍塌。后来你都做了什么?”

    “小人,小人让人将大石推下,砸坏了井口梁木,让井口坍塌。”

    “还有呢?”

    云缮沉默不语,衙役冷哼一声,“看来你吃的苦头还不够多。”

    “不不不……我说,我说。小人趁地动之极,将云少主推下矿井……”

    “你卖主求荣,陷害主人,真是罪该万死。”衙役大怒,“之后你又做了什么?”

    “小人送了一箱金子给黄知县,希望他派兵将矿井封锁。”

    “黄知县知晓你做的这些事吗?”

    云缮犹豫了一下,说,“知晓。”

    “你怎么知道他知晓?”

    “是给小人下指令的人说的。他说,事后找黄知县,他自会帮忙善后。”

    “给你下指令的人姓甚名谁?长得怎么样?”

    云缮又沉默不语。衙役右手一挥,就有另一名衙役手持烧得火红的烙铁,烙在云缮的胸口上。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在牢狱中响起。

    苻宏偷偷地看了云秋月一眼,见她神色如常,心下松了口气,却又觉得有些郁闷。在云秋月面前,想要英雄救美很难。

    “说不说?”衙役冷喝一声。

    “我说,我说,那位公子姓祁。每次他出现,穿夜行衣,戴面纱,小人实在不知他长得何样。”

    “黄金也是他给的?”

    “是。”

    “你为他做这些,得了什么好处。”

    云缮苦着一张脸,“小人的儿子好赌,欠了赌场好几千两银子,我哪有那么多钱去还赌债啊。赌场的人说不给钱,他们就要我儿的命。这时候祁公子出现了,帮我儿还了赌债。但给我儿吃了一颗药,逼我为他做事,否则我儿就会七窍穿孔而死。小人无法,只得按他说的做。”

    “姓祁?有意思。”苻宏嘴角微扬,玉扇大开,带着凌冽的刀风。

    云秋月皱眉,据《三国志》记载,在这片陆地上,祁姓很少,是北边高车族的国姓。只有高车皇族人才有资格姓祁。云昆说,他的师傅也姓祁。云秋月摇了摇头,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那名祁公子,现在何处?”衙役继续问。

    “祁公子自矿难那日出现过,之后再没露过面。”

    “平时你怎么联系他?”

    “一直以来都是他吩咐小人做事。”

    “你们来往的书信藏在哪?”

    “在小人床底下的箱子里。”

    衙役挥手,有人出去找书信。

    云秋月走了过去,俯身看着云缮,冷然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他们筹划的时候,云秋月还在山巅之上,距离学成还有一年时间。

    云缮不敢直视她,垂头道,“是祁公子说的,他说必有法子要您提前下山,并来义和县。”

    云秋月大惊,“他用了什么法子?”

    “小人听祁公子的手下说,有人打伤了云族长。”

    云秋月脑袋一昏,退了两步。难怪,难怪她回了云府,见云鹤的次数屈指可数,且还每次时间很短。她还以为自己是娘不亲,爹不要的孩子。原来他是为了隐瞒自己受伤的事实,可谁知他越隐瞒,越中了对方的计。

    “西府的人是否由参与此事。”

    云缮低头想了想,“小人不知。不过,看起来他们也是听从祁公子安排。”

    云秋月明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在这场阴谋中,西府便是那得利的渔翁。那祁公子真是可怕,将云家每个人的心思,云家人的隐私,云家人的性格特点,统统算计得一清二楚。一环扣一环,毫无破绽。如果不是巧合遇见苻宏,强势干涉,恐怕她也打不开这个结,了解真相。

    云秋月闭眼,深吸一口气,转身向外走。正好碰见一身寒气的赵二进来。

    只见他一脸肃穆,云秋月赶紧给他让道。

    “禀告太子,属下赶去兰州知府时,正好碰上黄知府遇害。那贼人武功了得,属下不敌,被他跑了。请太子责罚。”

    苻宏收起玉扇,“罢了,今天不过是要打草惊蛇。那书信可有找到?”

    “幸不辱命,属下在黄知府的书房找到这个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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