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幼稚的行为,白时萱无奈的闭了下眼睛试图调整自己的情绪,很快她就恢复了往日的沉静,将衣服抚平之后坐好。
“既然你已经安全到家,我也就没有必要呆下去了,告辞。”
闻言,席钧亦眉头悠的一紧,沉声道:“坐下。”
这会儿白时萱的脸色也冷了下来,满心的不快正要发作,就见席钧亦懒散的躺在沙发上,闭上了那冷鸷的眸子,忽然没了咄咄逼人的气势,浑身的气质都变得柔和了起来。
“茶几下有医药箱。”
有没有医药箱关她什么事儿?难不成将她当成佣人了?她才不干这事儿,转身就要走,却没听见席钧亦再开口,有些疑惑的回头意外的见人竟然晕了过去,他的腹部还不停的流着血,打湿了衣服滴在地板上。
如果她走,人,怕是活不过今晚罢?
罢了,就当是还前世欠他的情,至少他救过她,远离了那地狱般的生活。
白时萱走到茶几面前,找到了医药箱,打开之后在席钧亦身边坐了下来,用剪刀将他伤口位置的衣服全都剪开,露出不断涌出血液的伤口,她没有学过医,伤口看起来有些奇怪,伤处是一个十字,中间的皮肉有些外翻。
一个夸张的想法出现在白时萱的脑海里,难不成是他生生划开了伤口取出了子弹?他的忍耐力该有多强悍,能忍住这剧痛?
觑着眉,用酒精将纱布给淋湿细细的将伤口周围给擦了一遍,家里的东西有限,根本就没有麻药,可如果伤口不缝合的话,只会更加严重,想想自个儿取子弹这样的剧痛都忍下来了,缝合伤口这样的痛自然也不在话下了。
强忍着心里的不适,穿好针线开始一针一线的缝合,认真的盯着伤口,生怕手里的阵线落在了别的地方,自然也就没有发现昏迷中的席钧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
如果不是那一纱布的酒精他还真醒不过来,那疼简直酸爽的要命,视线下移就能瞧见她整个头都快埋到了自己的腹部位置,这样微妙的位置还真容易让人心里泛起涟漪。
大厅里的灯光很是柔和,席钧亦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白时萱,不知不觉就这么睡了过去。
好不容易才完成最后一针,白时萱剪掉线,又拿了一块厚厚的纱布按在他的伤口上,用绷带开始缠,只是这会儿让她有些犯难,人已经昏睡过去,根本没有力气,她这小身板也不能够将人给抬起来,腰上的纱布就没办法绕过去。
原本是打算随他去的,可看到那不断渗血的伤口又软了心,只好分开腿跨坐在他身上,艰难的将绷带从他腰上穿过去,就这么一圈一圈儿下来,好不容易缠好的时候,整个人累得快虚脱了。
白时萱无力的坐在他的腿上休息,抬眼看着那张俊美的脸,心不由动了一下,疲累让她再没办法压制前世的记忆,突然如潮水一样涌了出来。
前世的她被白雪岚卖到了夜总会里五年,五年的时间她流转在各种各样的客人身边,从一开始的抗拒,打骂,折磨,她屈服了,从哭脸到笑脸没人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也没人知道那数不尽的夜晚她试图自杀的决心。
白雪岚她怎么会允许她轻易的自杀呢,日夜有人看守着她,就是为了防止她受不住自杀,原以为这辈子也就这么过下去。
五年后的一天,她第一次见到了席钧亦,如神缔将她从苦海里解救出来,她曾以为他是自己的救赎,可是她还是死了,在他眼睁睁的视线里死了,留下的只是一个略显怜悯的眼神,不过一秒便视若无睹的离开了。
她不该恨这个人,她心里清楚,可是更恨的是自己,想要躲开这个人,只是不想再去恨懦弱无能将所有错放在席钧亦身上的自己,那么的丑陋不堪。
白时萱有些脱力的靠在席钧亦的肩头,视线逐渐变得模糊,她曾多次这样仰望着他,一时之间竟是有些分不清楚眼下究竟是梦里还是现实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两人就这么以怪异的姿势度过了一晚。
被伤口上的疼醒的席钧亦睁开眼还没清醒,就察觉到身体上的重量,低头一看,就见白时萱跨坐在自己身上,一双手还紧紧的搂住自己的脖子,白净的小脸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出现在眼前,蓦然软了心。
只是腹部的疼痛让他有些难忍,便将人往右边移了一点,这才发现这只小野猫竟然这么轻,轻轻一动人就被举了起来,微微觑眉,就在这会儿白时萱慢慢挣开了朦胧的眸子。
杏眸在短暂的迷茫之后,逐渐恢复了往日的清亮,在看清楚席钧亦放大的脸之后像是受到惊吓一样猛地坐直了身体。
白时萱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两人的姿势格外的暧昧,就要起身拉开距离,不想却被席钧亦察觉先一步扯住她的胳膊往怀里一带,顺势就将人压在了沙发上。
“想逃?嗯?”幽深的眸子微微一眯,薄唇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悠悠的开口。
“叔叔,请自重。”一句话彻底的惹得席钧亦黑了脸,暧昧的气氛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某人也为此付出了点小小的代价。
半小时后,席钧亦离开别墅的时候是神清气爽,反观留在别墅里的白时萱是气的蹊跷都冒烟了,特么的,这老东西竟然打她屁股,为老不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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