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是惦记着假滋味的工作岗位,李岩莞尔笑道:“陈校长不必着急,假滋味刚兼并真滋味,还有很多岗位空缺,过段时间会有负责招聘的工作人员过来洽谈。”
闻言,陈钊脸上顿时绽放出笑容。
不论假滋味还是岩石药业,如今都是江南省知名企业,资产以亿计算,能把这样的大企业请到大学开宣讲会,陈钊也有一定的功劳。
说完这件事,陈钊踌躇片刻,看他的样子,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
“陈校长,咱们都是老交情了,有话直说无妨,能帮得上忙我一定尽力。”李岩笑道。
推了推眼镜,陈钊说道:“是这样的,师范学院那边搞了一个山区义务支教活动,主要是鼓励毕业生去云贵比较偏远的山村支教,目前有三十多人报名。”
李岩微微点头,赞扬道:“义务支教,这是大好事呀,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这项活动是师范学院部分师生自行组织,带头的是我一个老同事,义务支教为期暂定两年,意味着这段时间参与支教的师生都没有收入,尤其是那三十多个学生,支教回来还要面临找工作的难题。”
陈钊这么一说,李岩顿时明白了,当即表态道:“我个人资助五十万,献上一份绵薄之力,至于参与支教的毕业生,等支教结束,他们的工作我来安排,绝不会让这些英雄成为无业游民。”
“多谢支持,有你这番话我就放心了。”陈钊欣喜说道。
以前李岩也曾看过相关的新闻报道,一些经济欠发达地区的孩子吃不饱穿不暖,由于交通不便,有的学生上学要翻山越岭。
在那穷乡僻壤,很少有老师能坚持下来,师范学院的毕业生能主动参加支教,确实是难能可贵。
李岩忽然想到崔判官说过,他的阳寿未定,积德行善越多,阳寿就越长久。
这段时间以来,钱是没少赚,好事倒没怎么做,有些钻钱眼里了。
想了想,李岩说道:“这样吧,什么时候支教队伍出发,通知我一声,我和志愿者们一起去云贵山区走一趟。”
陈钊吓了一跳,惊讶问道:“你也去支教?”
“我自己都教不好自己,哪儿好意思去误人子弟呀。”李岩掩面一笑,道:“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能帮上忙,不都说先富带后富,或许能帮那里的村民找一条致富道路。”
如果能帮助一个村的人摆脱贫穷,势必是功德无量的大善举,虽说李岩的出发点带有私心,但总归是一桩好事。
犹豫了小半分钟,陈钊说:“我那位老同事不止一次去山区支教,他说那里的卫生条件很差,很多村民因为小伤小病得不到及时治疗,越拖越严重,你开医药公司,如果可以的话,捐赠一批常用的医药用品,应该能起很大作用。”
这倒是给李岩很大的启发,村民在山上干活,一不小心就会受伤,那些地方肯定买不到疗伤液,下次去的时候顺便带个千八百瓶。
“对了,有件事差点忘记和你说,上次向你要了瓶减肥药酒,我那个远房侄子喝了之后,体重减掉二十多斤,他家人一直想和你见一面,当面向你致谢。”陈钊说道。
李岩仰着头稍一回想,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没有放在心上,摆手道:“当面致谢就算了,举手之劳而已。”
“还是找个时间和我去见一面,对你有好处没坏处,将来或许能用得上这层关系,就算用不上,就当多交个朋友。”陈钊劝说道。
李岩心头微动,看样子陈钊那个亲戚身份不一般,要不然他不会刻意这么说。
想想也是,陈钊作为福宁大学副校长,本身职位就不低,他的亲戚很可能也不是普通人,甚至可能地位还在陈钊之上。
一场宣讲会收到四百多份简历,具体录取多少人,还得等人事部筛选。
市医院里,何桂芳经过几天的思想斗争,终于选择向吴沧海妥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大名。
她依然认为那只厉鬼和吴沧海有关,前两次只是吓唬吓唬她,要是真把吴沧海逼急,说不定会指使厉鬼要了她的命。
如果命都没了,要钱还有什么用?与其一条路走到黑,还不如干脆点离婚,多少能分到一笔安家费。
吴沧海念及旧情,分给何桂芳一千万存款和一套房子,有这笔财产,足够她舒舒服服过后半辈子。
从吴莉莉口中得知事情的处理结果,李岩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
南岭李家,李博还在为惠民医药的事大感头疼。
没能拿到疗伤液在南岭地区的代理权,让公司内部泾渭分明分成两派。
一派以赵家为首,认为是江家和白家的缘故,使得公司利益受损,要求江白两家退出惠民医药。
另一派则是江家为首,与赵家一派展开激烈争辩,不愿戴这个黑帽子。
“李岩这招离间计还真是够狠,太小瞧这个年轻人了。”李博揉着额头说道。
老家主李尧在一旁慢悠悠品茶,喝了大半杯茶水才说道:“惠民医药本是我们李家的产业,当初要不是为了在南岭站稳脚跟,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利益给其他家族,也不至于出现如今的局面,江家一直把我们李家当做外来户,也是该给他吃点苦头了。”
李博一愣神,略显惊讶道:“爸的意思是……咱们将计就计,把江家白家踢出局?”
“这些年来,靠着惠民医药,江家分走不少红利,也该知足了。”李尧握着茶杯,双目微眯道:“至于白家,没主见的狗腿子一个,江家要是被逼出局,白家肯定坐不住,用不着多说,主动就把股份让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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