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片刻,高远说道:“家主,我觉得有个人肯定知道真相。”
“谁?”高庆泽急忙发问。
“市局的副局长陈柯。”高远缓缓道来:“以陈柯的身份,如果没有人指使,绝不可能三更半夜亲自带队去酒店查房,托他做这件事的人就是幕后主谋!”
“此言有理,我这就给市局的熟人打个电话。”高敬业说着拨出一个号码。
他们三人在书房谈话时,福宁上流社会都在关注此事,不少大家族的人幸灾乐祸。
萧初语是第二天中午吃午饭时,随手翻看手机新闻看到的,听到视频中的对话,差一点把嘴里的饭给喷出来。
“李岩真是够狠的,该不会偷偷在酒里下了迷情药吧。”萧初语暗自猜想着。
她认识高庆泽不是一年两年,对这家伙的德性早有耳闻,如果说他喜欢男人,萧初语也不大相信。
“李岩,这视频你是怎么弄到的,忒损了点,估计现在高庆泽已经挖个洞钻进去。”萧初语在电话里哈哈大笑。
头一次听到萧初语笑得如此大声,李岩揉了揉耳朵说道:“什么怎么弄到的,就是找人跟踪高庆泽,无意间偷拍到的。”
萧初语明显不信他所说,笑道:“你就别骗我了,不过真亏你想的出来,用这种方法报复高庆泽。”
李岩很是无奈,说真话都没人信,解释也是枉然。
一家国企的食堂里,秦耀也看到关于高庆泽出柜的新闻,惊愕得久久说不出话。
犹记得大学时,他俩同一个宿舍,经常凑在一起谈论哪个班的美女多,哪个专业的院花更漂亮。
那个时候两人关系很是亲密,经常勾肩搭背,现在回头想一想,秦耀顿时一阵恶寒,吃饭的胃口全无。
类似的情形在很多地方上演,一些和高庆泽熟络的人都十分不解,为何当初那个好端端的直男口味变得这么重。
南岭江家,庞菲菲哭得昏天黑地,两个眼睛肿得和灯泡差不多。
“江梓枫,你这个天杀的混蛋,我哪里对不起你了,要这样对我,你这个王八蛋!”庞菲菲破口大骂。
江家长辈一个个脸色都很难看,又不好说她什么,这次确实是江家对不住她。
自己丈夫宁可和男人打情骂俏,也不愿和她在一起,这无异于是最大的侮辱。
被她哭得心烦,江源潮忍不住喝道:“行了行了,在这儿哭有什么用,守不住老公怪得了谁?”
“爸,您怎么这样说,梓枫出柜难道是我逼他的?”庞菲菲抽泣道。
江母叹了口气,轻声安慰道:“菲菲,不要听风就是雨,现在这些新闻的真实性你也知道,顶多只能信个三分,剩下七分都是瞎编乱造,吸引读者眼球。”
“可……可那段视频怎么解释?”庞菲菲抹着眼泪问道。
“这有什么不能解释的,稍微在酒里下点迷情药,就算母猪也能当成美女!”
江源潮这话一说出口,立马就后悔了,容易引起庞菲菲的误解。
好在此时庞菲菲注意力都集中在视频上,没有往别处想。
“爸妈,你们给梓枫打个电话吧,把他叫回来,我打的他都不接。”庞菲菲央求道。
江源潮很是头疼,揉了揉太阳穴,他看到新闻后,第一时间给江梓枫打了电话,同样无人接听。
他担心江梓枫会不会因为一时打击,想不开去寻短见。
事实上,江源潮把自己儿子想得太有勇气了,谁都可能去自杀,唯独江梓枫不可能。
他把手机调到静音,一个人窝在住处,绞尽脑汁想要平息此事。
手机上的未接来电多达数十条,多数是公司和家人打过来,还有几个是高庆泽打的。
视频挂在网上,可以说是铁证如山,想要反驳难度很大。
思来想去,江梓枫只想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和高庆泽统一口径,就说是朋友之间喝多了开玩笑。
此时在高家书房,高敬业托警局的熟人问清楚来龙去脉,正是受了李岩的委托,陈柯才半夜带人前往滨海大酒店。
“李岩,我特么和你不共戴天!”高庆泽眼中都快喷出火焰,一脸狰狞表情。
“苍蝇不叮无缝蛋,你要是不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李岩怎么可能有机可乘?”高敬业很是不悦说道。
高庆泽没把他的话放在耳朵里,一心只想着如何报复李岩。
高家此番算是颜面丧尽,为了保住最后一丝面子,高敬业让人紧急展开公关,尽可能消除负面影响。
首先,他派高远和几家媒体杂志社联系,让他们把关于高庆泽的新闻撤销。
以高家在江南省的影响力,即便是福宁市的领导也得给三分薄面,然而这次却碰了钉子。
几家媒体杂志社根本不卖高家面子,高远好说歹说都没成功,连威胁的手段都使出来,人家愣是不搭理他。
“哼,这可是你们自找的,要是半个月内你们的杂志社不被封,我把发行的杂志都吃进去!”
甩下一句狠话,高远气哄哄返回高家,把事情向高敬业汇报。
来回走了几步,高敬业眯着眼说道:“看这势头,要么杂志社的人收了李岩的钱,要么就是后台够硬,你给我好好查一查他们的底。”
“要不要找宣传部的人给他们下点绊子?”高远试着问道。
高敬业稍稍犹豫,点头道:“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没能把新闻撤销,高家花钱请来大量水军,在网上假装高庆泽的同学熟人,替他做辩解。
江梓枫那边也站出来发布声明,说是朋友间开点无伤大雅的小玩笑,真正应该被谴责的是那个偷拍者,侵犯个人隐私。
小周除了在酒吧拍一段视频,跟踪到酒店还拍了一段,第二段视频暂时没有公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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