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天亮的时候，季之航变得不老实起来，在床上抱着谢蔚娅一阵乱摸。谢蔚娅挣扎地说道：“你干嘛呢，沐颜婉在旁边呢！”一副欲盖弥彰的表情。季之航坏坏地笑道：“你说这样做能干嘛？”说着就不断地用嘴唇在她的脸上蠕动起来。不过就在这个时候，门外面的警报门铃响起来了。因为福利院收养了很多身体不太好的孩子，院长经常会晚上查房。警报门铃是发生了很紧急的事情才会用到的，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季之航整理好了睡衣，下床来开门。院长气喘吁吁地说：“快快，你们院长爸爸的女儿，她，她，她……”“傻妞怎么了？”季之航猛地弹跳起来。“她……刚开始昏迷，现在休克了！”院长说道。“什么？休克？”季之航不相信。刚才还活蹦乱跳，在包饺子的傻妞，怎么说休克就休克了？福利院不是有急诊科的吗？他们都做什么的？季之航披上一件衣服，马上走到急救室里面。只见医生带着各种急救的器具，在傻妞身上忙碌地走动。季之航看到她没有心跳，只有呼吸，而且手脚僵硬。他轻轻掰开她的眼睛，竟然是直勾勾地，没有一点点神情。肯定是脑梗塞！季之航马上按压她的人中并且挤压她的心脏。傻妞突然叫了一声“啊！”然后又晕厥过去了季之航叫院长马上叫醒安云辰过来开车，然后马上要送到大医院去做手术。院长马上跑到了他们住的宿舍里面去。安云辰飞快地将车开到了福利院门前的广场，季之航双手托着傻妞的头头脚脚，放进了车子的后面，让安云辰马上送到医院。沐颜婉和谢蔚娅也不放心，她们跟院长爸爸在后面坐车一路跟着。医院的值班室里面，灯光灰暗。只有值班的护士，偶尔在病房里面查房。医生和其他工作人员都趴在简易的床上休息。看到季之航火急火燎地跑来，护士感觉大事不妙，马上迎上去，到车头问：“季医生，发生什么事情了？”季之航说：“快，这个女孩子昏迷了，马上抬担架来。”护士马上从急救室里面拿来担架，放在车旁边，季之航把傻妞放在了担架上面。“快，送手术室！”季之航不顾身边有没有麻醉师有没有助手，就对护士下了死命令。“可是，手术什么都没有准备好啊！”护士小姐面露难色。“按照第三套方案，我已经写好的了。”季之航平时还对医务管理非常在行，写了很多应急救援的东西。他的第三套方案，就是针对休克和紧急手术的。好在休息的医生都没有睡着，护士小姐看到是季之航这样紧急的情况，马上就叫醒了所有的护士还有医生，打开了手术室的门，三分钟之内准备好了全部的器材。“我们做什么手术啊？”麻醉科的医生问季之航。“开颅手术！”季之航没有任何思考的时间。“什么？开颅手术？你疯了吗？用急诊的手段来做开颅手术？”旁边的院长看到麻醉师和季之航的争吵，心里面更加没有底气了，知道这样的手术肯定很难。可是，他的傻妞已经休克，没有什么气息了，只能放手一搏了。季之航对麻醉师吼道：“人家都已经休克了，你不做手术，还要做什么？”麻醉师问：“能不能进行保守治疗？”季之航说：“保守治疗，你想她成为植物人吗？我觉得植物人还不如死了算了！”麻醉师经历了很多的手术，也经历过很多失败的手术，手术台上最忌讳的就是说死字的。他听到季之航说死字，忙阻止道：“拜托，医生大人，你不要说死好不好？我们什么都好商量，现在给你做。”于是马上就找到麻醉的药物，给傻妞做了起来了。季之航拿起手术刀，小心翼翼地切开了傻妞的头颅。季之航对于这个手术，只有之前在志愿者网站上面看到的图片。而且很多图片，都不是临床拍摄的。更多的东西，只能依靠自己的学识还有想象。他知道，人的大脑是最精密的地方，只要有一点点不慎就会要了人命。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这样的勇气，竟然勇敢地去尝试一个没有做过的手术。但是救人对他来说只有一个选择。只能救人，不能放弃。他仔细地看着傻妞大脑里面的血管，在组织和血管之前，用手小心翼翼地摩挲，寻找那个栓塞的地方。好不容易摸到了一块坚硬的凸起。那块凸起并不是很大，但是旁边连着血管，这样就非常尴尬了。他知道，这样的就是所谓的肿瘤。肿瘤是不正常的人体的组成部分。但是一旦侵入正常的组织，就会影响正常运作。比如人的大脑，就是主管意识的。大脑里面长了肿瘤，就影响了人们的思维。季之航拿来止血钳，在血管两边剪掉，然后好像绣花一样，用肉丝一点点地缝合了血管，缝合之后，还仔细地摩挲了一番，确定没有任何错漏，才放开了血管。季之航看到大脑皮层轻微地跳动。感觉好像完成了一个艰巨的使命。他又仔细检查了旁边的组织，并且用透视的眼镜检查清楚，发现并没有其他的肿块，才小心翼翼地缝合上了她的颅骨。手术室里面是紧锣密鼓的，感觉时间过得飞快。等到季之航出来的时候，才知道已经到了黄昏。整个一天里面，他从天还没亮就一直做到了黄昏。其中他没有吃过一粒饭，没有喝过一滴水，也没有上厕所。院长他们已经在门外等了10多个小时了。看到傻妞推出来，旁边还放着很多很多的检测仪器，仪器上面还都是正常的数据，就松了一口气，迎上去问季之航：“没什么事儿吧？”季之航说：“我把她脑子里面的肿瘤去掉了。刚才的手术，就相当于是给电脑做了一个重启。”“是应该重启了，重启了说不定就不傻了。”院长充满感激地对季之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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