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的是,被断食两天的黎若并没有出什么大问题,医生简单的给她处理好擦伤伤口,打上营养针后就将她推出了手术室。
韩溯和霍沉扬见状也都跑上前。
“医生她怎么样了?”韩溯耐不住性子,焦急的询问着医生有关她的情况。
医生和黎若对视一秒后,长舒一口气,“没有大碍。”
“那就好!”听见医生此番言论,两个英挺却风格各异的男人不约而同的感叹着。
黎若感谢般的朝医生点点头,刚刚在手术室,医生一而再三的强调她腹中孩子的安危,扬言要将她和孩子的情况告诉家属。
黎若不想这件事情暴露,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便祈求医生答应替自己保密,一来二去,纠缠不下,医生答应了黎若的请求。
“你还是要好好地配合调养知道吗?”医生年数不大,却异常的和蔼可亲,黎若恍惚间看见了父亲的影子。
“我会的。”身体是自己的,她深知,只有将身体照顾还才有力气去应对这些事情。
黎若被推倒贵宾病房后,两位男士一前一后的走进。
不大的空间里却充斥着异样的氛围。
“那个,我没事的,你们都回去吧,有什么事我再联系你们。”嗅到尴尬气氛的黎若,率先开口打破这氛围。
“既然黎小姐都这样说了,我们也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霍沉扬低沉的声音回响在病房内,异常的好听。
“喂,她现在可是病人呢。”韩溯显然没有想要离开,把一个女人单独的留在医院的做法未免也太不绅士了。
“我真没事的,又不是小孩子。”黎若哭笑不得,这韩溯有时候还真是一个难伺候的主。
相反倒是霍沉扬更能理解她现在的处境。
“让她一个人好好地休息,她要是真的有什么需要会联系你的。”
“是这样的吗?黎若?”韩溯将信将疑的看向病床上的黎若,语气里带着点点不甘。
“是的,你就不用担心了。”黎若俏皮的朝着他眨巴这眼睛,企图缓解着他担忧的情绪。
韩溯勉强的点点头,恋恋不舍的朝着病房外走去。
霍沉扬有一言不发的跟着他走出去,待走出医院两人各自走到自己的车旁时,霍沉扬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你似乎忘记了你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他修身的身躯依靠在自己的宝座上,来往的夜生活少女都忍不住打量他。
“什么?”说话间,韩溯已经带好了墨镜,最近的绯闻太多了,他需要时刻保持警惕才行。
“我们似乎都没有一个合适的位置待在黎若的身边。”霍沉扬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话仿佛又是说给自己在听一般。
“霍公子,这话说的是你,我可是黎若的好哥们呢,陪她也不止几年了。”韩溯故意增大音调,强调着自己还是有一个身份陪着她。
霍沉扬轻笑一声,却也不再搭话。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心中各怀着不同的想法,开着各自的车,驰骋在帝城的月色中。
黑夜总是会让人浮想联翩,只剩黎若一个人的病房不免有些空荡荡的。
辗转反侧,竟也是难眠,她索性从床上起身,走到病房的窗户前。
看着这一轮残损的明月,不禁思绪万千。
即使是这段时间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她也都告诉自己一定要乐观的去应对。
但现在她是真的累了,精疲力竭。
黎若双手托着自己的头,呆呆的看着那轮月亮出神。
她突然想到要是五年前自己没有认错人,这一切是不是会与现在截然不同呢?
盛逸爵,这个曾经给过她无数美好回忆的男人,却要在往后余生的岁月里被她死死的尘封在记忆的洪流中。
她不甘,却又无可奈何,自从上次不观而别后已是近4个月不见,短短时光却也能够模糊一个人的容颜。
黎若不免轻叹一声,“也许是生活喜欢捉弄人吧。”
现在的生活于她就是这样,总是充满着无尽的恐惧,永远不知道明天又会有什么天翻地覆的事情发生。
不管是自己被母亲和哥哥抛弃也好,还是被盛延南玩弄冷眼旁观也罢,这些都是她摆脱不掉的梦魇。
“黎若啊黎若,你说这孩子生出来会幸福吗?没有父亲的疼爱,而母亲自己也不得保自己周全……”说到这里,她不禁开始哽咽起来。
从小到大,自己哪里收到过这样的委屈?
那个如山一样的男人总是用尽全力为自己撑起一片天,为自己遮风挡雨,可惜,山倒下了,自己的避风港也不复存在了。
“爸,你能告诉我,我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够得到真正的幸福呢?”她泪眼婆娑的迎着月光的方向望去,朦胧中却似看到父亲那慈祥的模样。
“爸,阿黎现在需要你啊,你不要走啊!”黎若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拼命的呼喊着。
这声响呼唤而来的不是她朝思暮想的父亲,而是护士站的护士。
“黎小姐!你这是在干什么?”护士小姐焦急的打开灯,顺带按下紧急按钮通知值夜班的同事。
黎若因为太过于激动早就倒在了地上,等到故事发现她时,她闭着眼,气息游走着。
“快,出事了,黎小姐出事了。”护士见闻讯而来的同事,不由得警惕起来。
大家齐心讲黎若抬到病床上,随行的同事按照主治医师的医嘱,给出现这种情况的黎若注射进镇定剂。
“去通知医师,黎小姐的情况很不好。”年长的同事神情复杂的观察着黎若的神色和瞳眸。
冷静下来的黎若,有气无力的打量着围在病床前的护士们。
“我这是怎么了吗?”她仿佛就像是短暂失忆一般,刚刚发生的事情已经在她的脑海里模糊。
“黎小姐,您的家属呢?像您现在的情况是需要家属陪伴的,否则是很容易出事的。”年长的护士语重心长的对着黎若说着。
“我不需要家属,我自己可以。”倔强的黎若别过头,眼睛闪烁的泪花却出卖了她此时的心酸。
“您和孩子的情况都不稳定,让家属来只是来呵护您,这也便于我们更好的来医治您。”恰好走进病房的主治医师听见了她说的话,便和蔼的回应着她。
“我......。”她是不需要家属吗?是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还有谁能来照顾自己。
和自己断绝关系的母亲?还是对自己有敌意的哥哥?亦或是形如陌生人的盛延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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