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为了保他。”凌鸢看了眼玄瑾琛，“你也许不相信，可我这么做的初衷就是为了保你。其实你的眼睛不会完全看不见，只是让人会觉得怪异而已。”
“你是怕我被有杨家背景的玄瑾璃所伤，所以逼我退位？”玄瑾琛听了凌鸢的话，就明白了她的意图。
“以攻击做保护，玄瑾琛，这可是跟你对玄瑾南的手法一个根性。”程妍笑了笑。
凌鸢道，“你虽然查到玄瑾璃的一些背景，可并没有完全掌握，继续下去只会被重伤，用我们的话说，就是白白做皇后的炮灰，何苦？”
“那我还得谢谢梅妃娘娘的好意，只是不知你为什么偏偏这样对我？我与你之间并没什么交情。”玄瑾璃追问。
“是杨睿的托付。”凌鸢淡淡的说出一个名字。
“杨睿？”程妍想到那个被砌在碧庭苑的人。
凌鸢点点头，“杨睿是被我砌在碧庭苑的，那是他的遗愿。临咽下最后一口气前，他托我保你活着。”
“究竟怎么回事？”玄瑾琛问。
“杨家并非没有好人，杨睿就是其中一个。”凌鸢回想道，“十五年前，我跟杨梓雪刚刚来到这里没两年，活的还挺简单，一天，在路上遇到被完颜家的人追寻的杨睿。杨睿曾求杨家庇护，可是杨家说他是杨门叛徒，不理会他的生死。其实是因为有很多次，身为太医的杨睿不肯配合杨家的计划，被杨家抛弃。”
“杨睿为防落在完颜家人的手中，被利用害到碧妃，最后不得不挥刀自尽，我跟杨梓雪就是在他自尽的时候碰到他的，将他从杨家追兵手中救走，可是他伤到大动脉，失血过多，只能用超级抢救系统施救才可活命，我跟杨梓雪都珍惜抢救机会，没有救杨睿的命，只是答应完成他的遗愿。”
“杨睿提出两点，第一，设法将他送回碧庭苑，秘密藏于碧庭苑中，陪伴碧妃，第二，就是保碧妃的儿子性命。其实杨睿说这两点的时候已经迷迷糊糊，只是他的临终愿望吧，肯定不认为我们能够做得到。可他不知道我们有超越这个时代的能力，借助这件银衣，我与杨梓雪将杨睿带到了他所说的碧庭苑，趁夜切割开偏厢房的后墙，将杨睿嵌进墙壁。”
“后来就发生碧妃被捕的事，当时的情形用钥匙扣摄录下来。完颜家的人已经知道杨睿自杀，便找人易容假扮杨睿，诬陷碧妃，临那人被带到重华殿之前被我杀了毁尸灭迹，完颜家没机会再寻找新的人冒充杨睿，又被假杨睿的失踪给吓到，后来那件事才不了了之。”
“原来是这样……”
“那碧庭苑的密道又是怎么回事？”程妍又问。
“碧庭苑有密道？”凌鸢倒是意外了。
“你不知道？”
“不知道。密道的事与我无关，我也没有注意到。”
“那程肃河一直忌惮着某个人的出现，你知道是什么人吗？”
程妍想到在程如溪开棺验尸的那一晚，自己诈唬程肃河的事。
“呵呵……”凌鸢吃吃的笑起来，“他怕的人是我吧。当初程肃清受刑被我们救走之后，就当是我无聊吧，我就跑到程肃河跟前吓唬他，说一定会替程肃清报仇，揭发他做过的事。其实哪有证据啊，都是后来程肃清自己说的，可是程肃河看我来去间一晃的银光，很害怕。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吧，他是心里有愧，才有忌惮。”
程妍明白了，原来程肃河是以为程肃清或者是救走程肃清的人在坪村，参与了程妍的成长，知道那人本领非凡，才会害怕。
不过，这也可谓风水轮流转，虽然没有人参与程妍的成长，可是结果程妍还是死于杨家放的那场大火。
“程肃清也够狠心，程妍虽然是程肃河的女儿，可也是李莹莹所生，他都不救，任其死于火中。”
程妍想起坪村的大火，既然是杨家所为，那么杨梓雪也应该知道吧。
“坪村的火是杨家人放的？”凌鸢问。
“本王抓到杨家的一个活口，审问过，没有错。”玄瑾琛道。
“那么这件事看来杨梓雪并不知情，或者是后来知道已经晚了。杨家做的事并不是每一件都受杨梓雪指使，他们也有他们自己的自主行动。”凌鸢道。
程妍点点头，“或许是吧，如果杨梓雪知道的话，应该很快就能得到那条漏网之鱼的消息，也就知道我的来历，没必要等到现在才确认。看来，杨家对杨梓雪也不是完全信服，有些关键的消息也没有都告诉她。”
玄瑾琛道，“杨家的态度应该跟玄瑾璃相似，也是想自己握有一张底牌，好趁机摆脱杨梓雪的控制。所以，他们发现坪村的你，并且对你几次追杀之后，压下了这件事。但是，程肃清从本王这边动手，也有机会发现你，杨梓雪还是知道了你的下落。”
“嗯，可能是这样。”
“那么，本王的这双眼睛是没救了么？”玄瑾琛问。
凌鸢两手一摊，“辰王殿下，别说现在我们的东西都毁坏不少，就算之前还完好齐备，也没有办法让你的眼睛恢复正常，你那是被粒子线所伤，得通过现代化的手术治疗，这里没有那个条件。”
“这个先不说，反正你的眼睛最差也是这样了，不会再恶化，大不了就说你长了一双妖瞳好了。现在要紧的是杨梓雪那边，程肃清肯定已经把消息传给她，知道我不会与他们配合，就一定会投向你这边，肯定会对我们下手的。”程妍最关心的是这件事。
“你的手环功能完整，她不敢直接对你出手，凭我这么多年对她的了解，一定会使用阴谋诡计。”
“玄瑾琛，你不是说程肃清与李莹莹的事中间还受到杨家的影响，是杨家要得到彭元章留下的罪证才要对付他？”程妍转向玄瑾琛询问。
“没错。”
“那他怎么会通过杨梓雪与杨家的人站在一队？之前在琴庄山谷，还听他对玄家有敌意，那他怎么会扶持玄瑾璃？凌鸢，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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