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很无奈。
“我为什么要怪你。”顾清霄知道这个世界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就算杨鑫是会长，但洛苏榆也是洛家的千金小姐。
洛家的实力在H国也是不容小觑。
想让洛苏榆进一个协会实在是太简单了。
只不过，看洛苏榆对杨鑫的态度，似乎她还不知道自己能进去根本就不是靠自己，而是洛家在背后帮她。
洛父洛母还真是做好事不留名呢！
“那……”
杨鑫没有继续往下说，但顾清霄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顾清霄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怕是要拂了您的好意了。虽然您知道那两个作品是我的，但别人不知道，我要是贸贸然进去协会，定然会引起他人的不满。倒不如等我什么时候有拿得出手的作品了，您再来邀请我如何？”
听完顾清霄的话，杨鑫也知道自己是考虑不周了。
“好，一言为定。”
他相信不过多久，珠宝设计协会的邀请函就会交到顾清霄的手上。
见服务员将顾清霄点的菜送了上来，杨鑫也不在这里多坐下去：“你们吃，我先回去了。”
“好。”顾清霄没有留他吃饭，倒不是她小气，而是本来认识没多久，要是留他吃饭被有心人看来难免又是一阵闲言碎语。
现在是能省事还是不要惹事的好。
却不想，只是小说几句话，也被有心人给看到了。
程皆娇一边戳着面前的饭，一边没好气的跟厉天意埋怨着：“天意，我跟你说，那个顾清霄就是故意的。我就知道她没安好心，现在还被我看到跟会长一起说话。还说什么比赛是公平的，我看都是内定的！”
程皆娇不敢在厉天意面前说翁芷葶的不是。
但并不代表她就不能说顾清霄。
从一开始吃饭的时候，厉天意就一直在听程皆娇在埋怨。
听到这会，厉天意实在是没法再听了，将筷子放桌上一放，面色不悦：“程皆娇，给你两个选择一是闭嘴吃饭，二也是闭嘴吃饭。”
程皆娇被厉天意这么一说，只能扁扁嘴没再说话。
——
时间过的说快也快，说慢也慢。
对于程皆娇这种还没研究个所以然来的人来说，是极快的。
直到杨鑫已经宣布了开始，程皆娇还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直接聚光灯都照在自己脸上了，程皆娇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已经发呆十分钟了。
看了一眼翁芷葶，却发现她正在认真的画着图。
程皆娇要也不甘示弱。
只不过，她心里很慌张。
毕竟她只知道开头怎么画，后面根本就不懂。
很容易就会被看出破绽的。
所以，程皆娇只能放慢速度，一条横线也要描好多次，才开始下一笔。
等到翁芷葶都快结束的时候，程皆娇还没画出形状来。
事情似乎已经很明了了。
不管怎么说，程皆娇还是有些不甘心的。
裁判将两人的作品同时放到了大屏幕下。
一个慢且粗糙。
一个快却精致。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份设计稿到底是谁的了。
翁芷葶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眼程皆娇。
翁芷葶突然为程皆娇感道悲哀。
程皆娇不是不懂得设计，相反她也能设计出很好的作品来。
只是偏偏她要走这样的路。
怪也只能怪她自己。
“五号选手程皆娇，是你自己弃权退赛还是我们宣布取消你的比赛资格？”杨鑫有点生气，没想到会有人耍计谋耍到比赛场上来。
没有人比他更懂得设计出一个稿子要花费多大的经历。
就这么平白无故的被别人偷走，心里的多么的难过。
但从一开始这姑娘就表现的很镇定，杨鑫不由的朝着翁芷葶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程皆娇本来还想着事情已经败露了，她倒不如自己退赛。
没想到看到杨鑫看着翁芷葶的眼神，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但她还没蠢到在这种场地大吵大闹，只能忍住愤怒，表示自己退赛离开。
这场比赛属于半公开，只要有人有钱有势力就可以进来观看。
显然，厉天意就在有钱这一行列。
程皆娇下来后直奔厉天意而去，很是委屈的看着他，希望他能给自己一点安慰。
没想到安慰没得到，反而吃了一个狠狠地巴掌。
厉天意的表情很不好：“你竟然敢去偷芷葶的设计，程皆娇，你是不是活腻了？”
两天内，程皆娇被两个人甩了巴掌。
翁芷葶力气不大，她还能承受得住。
可厉天意不一样。
她直觉感受到口腔内的鲜血味。
“天意，你为什么要打我！”
程皆娇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厉天意。
“就因为那设计稿？天意，别忘了我是你女朋友，就算有什么事情你也应该站在我这边，而不是帮着翁芷葶来对付我！”
厉天意冷哼了一声。
看到厉天意这样子，程皆娇心里又冷了几分，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了：“你喜欢翁芷葶对不对？”
厉天意看着程皆娇：“这是秘密吗？”
“那你为什么要答应跟我在一起！”程皆娇的打了双眼。
厉天意觉得内心十分烦躁：“要不是你以死相逼，你觉得我会看上你？”
“你……”
程皆娇往后退了两步，捂着脸就跑了。
厉天意也懒得追上去，继续坐在观众席等着结果。
他来巴黎本来就不是为了程皆娇。
他是要来给翁芷葶贺喜的。
程皆娇跑出赛场之后在外面等了很久，都没等到厉天意来找自己。
又返回却看到厉天意一动都没动。
程皆娇气到差点没当场吐血。
打车就去酒店，打包了东西直接回国了。
这边，评委正在统计结果。
因为翁芷葶的缘故，顾清霄并不参加最后的讨论，也坐在一边安静的等待着。
没等到半个小时，结果就出来了。
翁芷葶的理念比较好，但设计感没那么足，所以只排在第三名。
第一名就是来自巴黎的Alavda。
翁芷葶虽然没有拿到第一名，但她也很开心，毕竟她还是能上榜的。
走下比赛场，看到外面的阳光，翁芷葶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如果厉天意没有朝自己走来的话，或许她的心情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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