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猛地撞上了一个是似笑非笑的眸子。
那是顾清霄的。
“你在笑什么，你现在不应该想着如何跪下来求我，让我不要揭发你的所作所为吗？”艾利被顾清霄的表情给搞蒙了。
顾清霄笑着摇头：“求你？我为何要求你。我知道你蠢，但我没想过你竟然这么蠢。”
“顾清霄，你乱说什么。你才蠢，你全家都蠢。”艾利恼羞成怒，脸色涨的通红，下意识的看向了谭希川，发现他的眼神根本就没落在自己身上后，更是心里窝火窝的慌。
“顾小姐说的没错，你本来就蠢，好好想一想你刚才说了什么话吧。”戚灵的声音小小的，但却十分清晰地落入艾利的耳朵里。
艾利直接当场发作。
“戚灵，你给我闭嘴。你戚家不过是我艾家的走狗，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艾利那股子优越感也不知道哪来的，就像一条疯狗，看人就咬。
戚灵也被她说的满脸愠怒：“艾利，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家只不过是跟你家合作而已，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走狗了，麻烦你嘴巴放干净一点好吗？”
“哼，戚灵，你敢说如果没有我们艾家，你们戚家还能有今天吗？”艾利高傲的抬起头颅，居高临下的看着戚灵。
戚灵被猛地一噎：“是，没有艾家，我们戚家也没有今天。但，你有必要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吗？说句不好听的，你们艾家当初还不是靠沐家才起来的。”
顾清霄心下一动。
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
这可就有意思了。
戚灵这么一说，艾利的父亲艾玄立马就站不住了：“戚灵，麻烦你说话之前想好好想一想，有些话该不该说。”
戚灵也是倔强：“让艾利先放干净自己的嘴，我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艾利说的哪里不对了，要是现在我终止跟你们戚家的合作，你们戚家就是一滩烂泥。但如果沐家终止和我们艾家的合作，我们艾家照样可以混的风生水起。”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艾玄也是那副高人一等的样子。
看的顾清霄忍不住嗤笑了一声：“艾先生，如果从明天开始沐家正式大家艾家。你说，艾家还能继续混的风生水起吗？”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那是沐家的事。而且，沐家如论如何都不会与我们艾家为敌。当初艾家，沐家也是互惠互利的关系，缺一不可。”
是了。
艾玄还不知道顾清霄的身份。
更不知道沐家所有生意来往都交给了顾清霄。
只要顾清霄一句话，沐家上下立马实行计划，打压艾家。
不出三天，艾家将永远消失在H国。
如果艾玄再多说一句话，她不能不保证能控制住体内的洪荒之力。
顾清霄保持着笑容，尽管面色很是苍白，但还是无法掩盖住她较好的容貌：“艾先生，自信是好事，但是这么自信，有时候反而会惹祸上身。”
艾玄自诩没有人可以这么跟自己说话。
却没想到今天被一个顾清霄说成了这样，艾玄面色很是挂不住：“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宋家人，有什么资格这么跟我说话。”
顾清霄也不恼：“艾先生，别忘了你现在是在京都。在京都，宋家就是龙头老大，强龙压不住地头蛇这句话，艾先生有没有听说过。更何况，就算是在商龙，艾先生也算不上强龙吧。”
艾玄心脏猛地一跳。
她竟然知道商龙。
按道理，她不应该知道商龙啊。
H国明面上有二十二个省份，但其实还有一个隐世省份名为商龙，便是这些隐世家族所呆的地方。
除了隐世家族众人，外界是不可能知道商龙这个地方。
那就证明，顾清霄也是来自隐世家族。
哪家？
是他所熟知的吗？
艾玄觉得顾清霄肯定是来自于不知名的小家族，竟然还敢跟他叫板，真是不要命了。
艾玄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心下直接抬起了头：“顾清霄，你最好还是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再来跟我说话。”
“就是就是，艾家那可是仅次于沐家、谭家、叶家、南家的存在。你竟然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说这种花，我看你就是不要命了！”
这群人当中不少都是依附于艾家的存在，自然也是帮着艾玄说话。
极少数保持沉默。
顾清霄的眸子扫视了这群人，记下了这些人的模样。
到时候秋后算账起来也方便。
“既然都说了是次于谭家的存在，那么艾家人在谭家的婚礼上闹事，你说，谭家会怎么做？嗯？”顾清霄特地拉长了尾音，听得艾玄竟然忍不住一颤。
一直致力于跟顾清霄理论，他差点都忘了这是谭家的主场。
但，毕竟是事关生死，谭家不会那么不讲理。
而且，一个艾家可能对付不了谭家，但他背后还有太多的小家族。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那么多小家族若是联合起来，一个谭家……他就不信对付不了！
艾玄的野心，在此刻全部迸发。
艾玄眸子闪了闪：“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要提醒你一声。既然这是谭家的婚礼，你在谭家婚礼上做出这样的事情，差点将谭少给炸死，你觉得谭家会放过你？”
“谭家会不会放过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沐家不会放过你。”顾清霄拍了拍手，从一边走出来一个人。
“沐明，你应该清楚我的意思。”顾清霄道。
沐明点头：“好的，小姐。”
艾玄瞬间愣在了原地。
沐……沐……沐明？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沐明是谁，虽然是沐家旁支，但这些年连连崛起，所有沐家生意往来都是由沐明出面。
只是刚刚，沐明叫顾清霄什么？
小姐？
什么意思？
顾清霄是沐家人？
可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沐家还有一个顾清霄。
再者，顾清霄不是宋家人吗？
这其中是个什么道理？
他怎么不明白！
“沐，沐先生，你为什么叫她小姐？”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艾玄差点说的咬了自己的舌头。
沐明冷淡的看过去：“因为她就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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