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啸天笑笑：“我跟你们修炼的不一样，不要以现实世界中的体系来衡量我。”
庞然摇摇头：“你的真实功力，应该是魂武六重，击败刁辉，是因为牛牛发出了原武境的功力。现在牛牛走了，那你应该还是魂武六重吧。”
谁又能想到，人家已经突破至了七重。
秦啸天仰望了下苍穹：“你一定要按现实世界的修炼体系来衡量，那……算是吧。”
庞然担心了：“残阳山肯定魔灵群集，功力绝不会弱于魂武九重。那我们还打得过吗？”
“为什么打不过？”秦啸天淡然而道。
“因为……因为没有龙了啊。”
秦啸天笑了：“我和牛牛的生命，是连在一道的。”
庞然听不懂，嘀咕着：“生命有个鸟用，牛牛走了，你功力又不会增强。”
“谁说的？”
啸天轻轻一运劲。
“啊……”庞然骇异地连连后退，扑通就跌倒在地，“元光，你有一缕元光？”
是的，只是一缕元光，而不是一道。
如果是一道，那便是原武境一重。
望着身后骇异异常的队友，秦啸天微笑着：
“牛牛，只是跟我暂别而已。我给了它意识，使它获得了新生；而它的力量，还存留在我识海中。”
“现在，我主要是这具肉身不够强悍，抵抗不了更高功力的冲击。如果肉身足够强悍，那么，原武境根本不是我的目标，灵武境也不是，化武境也不是，地境天境玄境，都不是。”
庞然哑口无言。
如果搁几天前，爱搞事的他必定骂声如雷。
然而，现在，就算秦啸天在吹着一个比天还大的牛，他，他们，也不得不信。
秦啸天缓缓转身：“我的肉身，已经有了异变。今后几天，如果我隔两三天突破一重境，请你们不要奇怪。”
“谁敢哦。你就是个怪物么。”
庞然说着，低着头，冲向前方。
为队长开道！
……
一行十人，路中遭遇到了一些小妖兽，都轻而易举地解决问题，实战经验得到了极大提高。
入晚。
来到了一个巨大的湖泊前。
五个美女全都乐坏了。
一路行来，十天的功夫，就愣没见过一条河，只有一些山泉、小溪流。
没见河怎么了？
美女不乐意啊，十天没痛痛快快洗澡了。
也顾不得避嫌了，五位美女立马在树丛中宽衣解带，四位侍女用衣物在湖边围成一条屏障，叶菲脱个精光，“扑通”就扎进了湖里。
这一个晚上，大概是进入结界以来最轻松的时刻，队员们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秦啸天盘膝于湖边，仰望着星空，心里感慨万千。
刘准已经跟他谈过关于皇爷爷和独臂老尼的事。
原来老尼是先皇最宠爱的妃子，当年曾是地境高手。
原来当初的东汉国，是九幽大陆七十余国的最强之国。
然而自先皇最后一次带着高手进结界后，高手被团灭，东汉国就此一蹶不振。
老尼是唯一活着走出结界的，但她功力全失、记忆损毁，落发为尼，后被欧阳鹏等人，秘密安置到江南武院。
但老尼跟无极武院的大长老，是什么关系呢？
秦啸天头一次见老尼时，发现她对大长老很有怨气，也许当年两人是情人关系，也许……
咳，这事就不猜了。
内劲运过，开始修炼。
头顶，依稀出现了一缕元光。
他明白，自己正在进入一个神秘的修炼世界，跟现实世界中的修炼体系，亦分亦合。
属于自己的独特的修炼体系，到底是什么样的，现在还不是最清晰，只是感觉，它即将要变得清晰起来。
目前，自己走的，是九幽武帝的修炼之路，和现实世界的修炼体系稍微有些不同，但大体承于一脉。
今后，也许有一些异常神秘的事将发生，比如牛牛这条神龙的力量残留，比如结界内神的力量。
比如元光，按现实世界的修炼体系，唯有修炼至原武境，才能出现元光，而且必定是一道，不可能只有一缕。
而自己，身为魂武七重之身，却早早地出现了元光，表明体内已经有元力之象了。
可能，我的修炼体系，和这些有关吧。
且等它清晰起来。
闭目清心。
一遍遍熟练着各种功法，他进入了冥想状态。
今天，要练的是身法武技——《惊龙诀》高阶“出云入海”。
《神龙掌》，目前练至第七式“焚天印”，三种变化正越来越精熟，估计出了结界后，就可以练第八式了。
一十八式的《神龙掌》，越到后面，威力越是强大，单凭这一掌法，就可越两级跟敌对轰，爽快之极。
《气剑术》，异常难练，从开始的凝气成剑到练第一式，就走了两个多月的时间。目前第一式“斩地剑”，也不能说练至了圆满，顶多算有成。
身法武技《天龙诀》，共有上中下三品。
下品“游龙步”，是纯粹的地面身法武技；
中品“惊龙诀”，是介于地面和空中的身法武技，可以凭空滑翔，寻找空间之缝，但滑翔的距离不是太远，仅有数丈而已。它又分“龙形无踪”“龙上九天”和“出云入海”三阶。
现在，自己练成了中阶的“龙上九天”，经过多实战，已于娴熟无比。
但很奇怪，这些天来，自己多次揣摸《惊龙诀》高阶的“出云入海”，却始终不得要领。
今天，却明白了。
牛牛在离去前，不断地飞入云霄、折返地面，它不会说话，但它是在用行动，给自己开示。
练成“出云入海”，自己将处于半飞行状态。
当然，离飞行还远得很。
飞行的身法武技，是《天龙诀》第三品的“神龙傲天”。
细细琢磨着牛牛的每个转身、每次折返，渐渐地，秦啸天有了心得。
深吸口气，身影凭地掠起，在湖边闪电般而行。
以“龙上九天”为基础，每隔数丈，脚尖轻点，直至点地的距离越来越远。
“出云入海！”
随着一声低吼，秦啸天身影蓦然射向空中。
无须借力点动脚尖，身影如龙如电，完全凭借扭曲的惯性，向前发出极大的冲击力。
“嗖……”
离湖百丈之高。
折返！
入海！
“咚！”
一道匹练贯入湖中，竟然没有激起多少浪花。
几个呼吸的短短时间，他从数百丈之远的湖面探入头来，回望岸边，猛然甩了下头发。
“入云！”
“嗖……”
一道匹练带着水花，再次直入云霄。
“出云入海”，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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