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贱内的两位朋友。”
处玄、处机在马上仰天一笑:“你的朋友,可真够狂妄的!”
此话一出,整个车队的人都惊呆了。
顾伟亮手足无措,又不知问题出在哪儿,只能尴尬地陪着笑。
秦啸天缓缓抬起头,目光冰冷一片:“若不是看在我朋友面上,我现在就杀了你!”
“哈哈哈……”两人笑翻在马上,“你有什么本事?就凭你的‘雕虫小技’?哈哈哈……”
拨转马头,跟上师父车驾。
整车队的人,都朝秦啸天投来鄙夷的目光。
连大师徒弟都不屑一顾的人,他们自然不会吝惜轻蔑的目光。
玉蝉子车驾,在金陵第五富豪亲自陪同下,率先朝寒江对岸的江北驶去。
顾伟亮引导着车马队,缓缓驶上寒江大桥。
对岸大桥两侧,各有一幢偌大的花园式建筑。
阿琼在向如烟介绍:“烟儿你看,那个红色建筑,就是肖大力肖老板的私家花园,我们拍卖会,就是借他的花园举行。
“那边白色的建筑,有个很大的格斗馆,争霸赛预选赛第一轮就在那儿举行。”
寒江风景如画,车马队速度缓了下来,不少贵夫人美少女,下车看风景。
顾伟亮对阿琼说:“要不,你先去拍卖馆,帮我爹我娘再检查些开拍些的细节?”
柳如烟拉着阿琼,问秦啸天:“啸天哥,我跟阿琼一起去行吗?”
秦啸天点点头。
两位少女跳上马车,欢声笑语地先行离去。
看风景的人有些忘乎所以,拥挤了本就不宽敞的桥面。
“让开让开!”
“啪啪!”
“啊哟,你们怎么打人?”
身后,传来吆喝声、甩鞭子声和有人被鞭子甩中发出的惨叫起。
有一支十几匹马组成的马队,清一色精壮少年组成。前头,两个壮汉甩着鞭子开道,中间是位脸色傲然、头发染得金黄的黄发少年。
“啪!”
一鞭甩在走在最外端的顾伟亮身上,壮汉怒喝:“踏马的没长耳朵吗,滚开,全踏马的滚到边上去。”
秦啸天身形一动,已然翻身下马。
顾伟亮在马上死死地拉住了他:“秦少爷,别冲动,这是肖大力肖老板的孙子,外号江北花少,无人敢惹。他们是去格斗馆参加预选赛的。”
豪门子弟顾伟亮,被江北花少打手甩了一鞭,却也只能忍声吞气,可见花少这恶名,是多么的令人谈之色变。
秦啸天有心上去揍得花少连亲妈也认不出,又担心使顾家今后遭殃。
一时间,他牵着顾伟亮骏马的马辔,倒有些像马夫的味道。
江北花少的马队风暴般狂傲驰去。
“吁……”
“伊律律……”
有几个人,却先后勒住马缰,疾速转个圈,朝后面走来。
一个竟然是柳英豪,另一个是柳小山,第三个人,秦啸天不认识,但面盘子,跟柳英豪长得极像。
身后,还跟着两位美女,是柳英豪的表妹双儿、玉儿。
“哈哈哈……”柳英豪在马上大笑,望着顾伟亮马旁、正站成一马夫相的秦啸天。
他转身向着那个长得极像的人:“二哥,此人就是秦啸天!”
那人,正是柳英豪二哥、娶了寒光城一个一品炼药师女儿的柳英杰。
顾伟亮在马上抱拳:“柳二少爷好。”
柳英杰连正眼也没打量顾伟亮,阴险之极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秦啸天。
猜都不用猜,柳家的情况,柳英豪源源本本都跟二哥说了,二哥柳英杰,是真武境九重,25岁以下青年的杰出代表。
柳英杰盯了有十几个呼吸的时间,这才开口:“秦啸天,我跟你认识了!”
秦啸天点点头,心说认不认识无所谓,你以为寒光城一品炼药师的女婿很威风啊?
柳英杰阴笑着:“听说,你给爷爷七十寿诞,准备了一份天大的礼物?”
“不错。”
“哈哈哈,能说说,天到哪儿,又大到哪儿呢?”
啸天笑了笑:“你没资格知道。”
“放屁!”柳英杰当场就想炸,但看看偌大的车队,发现对自己一品炼药师女婿的形象不太好,便努力压下这口气。
“秦啸天,你还跟我小弟英豪打了个赌?谁输谁在爷爷寿诞上,磕在对方脚边磕头?”
“哈哈哈,这个赌,我柳英杰认为打得很好,很好,非常好!”
拨转马头,偌大的车马队、这么多的真武境八重九重高手,以及寒光城富豪子弟顾伟亮,在他眼里,竟然如同空气般存在。
这不奇怪,柳英杰的丈人,是一品炼药师,原武境一重强者。
寒光城,魂武七重以上是至尊般存在,而原武境和上品阶的炼药师,便是神一般的存在。
他当然不会把真武境放在眼里。
柳英杰和金陵排名第五的富豪之孙——江北花少,自然交情菲浅,今天三弟来参加争霸赛预选,他请出花少亲自相陪,给足了三弟面子。
这也是柳家的威风之所在。
此刻,柳英豪并没有立即走,而是轻蔑地望着秦啸天:
“姓秦的,你在我柳家消失一个月,原来是给拍卖行的顾家当马夫来了,是也不是?”
秦啸天嘴巴像黄莲,泥妹的,刚才想横甩江北花少几个耳光,替顾伟亮出口气。
下个马,变成马夫了,这哪儿说理去。
如烟跟着阿琼走了,连个证明一下的人都没有,泥妹的。
不辩秒变成夫,辩一辩又没任何意思,反而越描越黑,卧槽泥玛!
“哈哈哈……”
认定了秦啸天是马夫的柳英豪和柳小山,狂笑着拨转马头就走。
顾伟亮刚刚张开口,想替秦啸天解释呢,却见两人已驰马而去,一时张着口,也不知所措了。
远远地,传来柳英豪恶吼:“秦啸天,你别忘了跟我打的赌。再有五天时间,你就当着全族人的面,跪在我柳英豪脚下磕头吧!”
这声吼,便把整个马车队的人全惊呆了。
先是得罪“南部双老”的玉蝉子徒弟,而今跟一品炼药师的女婿一家有仇,这少年,作死作得有种荡气回肠的豪迈。
豪够了,离死也就不远了。
……
肖大力的私家花园紧邻寒江,拍卖现场,就在江边的一处露天戏场。
演示台,背靠寒江;看台呈阶梯形,足以容纳数百人。
波拥花园,潮鸣声声,有种说不出的爽悦之感。
嘉宾都有邀请函,秦啸天和柳如烟是临时加入,因此进去时,靠前的座位全部爆满。
大伙儿有说有笑,认识的不认识的,纷纷打着招呼、套着近乎。毕竟,能参加拍卖会的,全是名流之辈,联络下感情,以后都有个帮衬。
头排,还空着,最最尊贵的嘉宾尚未入席。
阿琼带两人在靠后的位置就坐,千道歉万道歉,说让顾伟亮到时调配个靠前的座位。
秦啸天两人摆摆手。先来后到,理该如此,何况人家都有邀请函。
坐哪儿,无所谓。
不料,阿琼刚坐定,坐在前面的处玄、处机,坏坏地笑着,双双走来。
一左一右,将两人夹在了中间。
刚才车马队的人,都看着这一幕,心知凭玉蝉子两位徒弟的傲慢劲,这位少年有得苦头吃了。
果不其然,师兄处玄开了口。
师父不在身边,两人无所顾忌。
开口就是浓浓的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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