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哥说:“你可真是什么都敢说,点心我给你买行了吧,你在哪?”
我哪知道自己在哪,便把附近最高的一栋大厦名字说了出来。晨哥应了一声,让我呆在那里,他过来接。
没多长时间,晨哥就开着他那辆破普桑过来,嘎吱一声停在身边。我上了车,打量一番,说:“好歹也是省医院的主任医师,五年前就开这车,五年后还开,你不嫌丢人啊?”
“车就是一代步工具而已,只要能跑,开什么不一样。”晨哥松开离合,一脚油门踩下去,说:“以前的老车禁得住踹,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我说:“那你可以买别的啊,我知道有一款比你这普桑好太多了。”
晨哥说:“哪款?要是真好,我考虑考虑。”
我嗯了一声,说:“新出厂的99式主战坦克,俄罗斯阅兵时刚打的广告,全国人民都知道,超级禁得住踹,有面儿,还不怕碰瓷。看谁不顺眼,上去就是一炮,可牛了。”
晨哥说:“滚!”
一阵胡扯,不久后,我们在一处算不上多高档的小区里停下。晨哥带着我们走到一处单元房,然后爬上二楼,对着其中一户房门敲了敲。等待的过程中,他提醒我说:“我已经提前打电话了,领导现在不在家,只有柳姐和孩子在。你小子跟我胡扯没关系,但在人家属面前还是收敛着点。”
我自然满口答应,没多久,柳敏开了门。见到是我,她又惊又喜,连忙迎进来。晨哥和她说着客气话,并说已经和领导通过话了。
柳敏说:“他之前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说杨大师要来,一定要好好招待。我这正打算出门买菜呢,谁知道你们就来了。”
我说:“不用太客气,我也没什么大事,可能坐一会就走。”
“啊?这怎么行!震涛可交代我好了,一定要留你吃饭。你是不知道他那脾气,如果发起火来……”
眼看柳敏要像普通中年妇女一样絮叨起来,我连忙说:“第一次来,不介意我四处看看吧?”
柳敏当然求之不得,她立刻放弃自己的话题,转而带着我在几个房间里四处转。我一边看,一边问:“你们俩最近身体怎么样,应该都没什么问题吧?”
柳敏说:“挺好的,自从按大师说的用那些东西泡澡后,精神百倍。”
我说:“那些东西也是有毒的,身上有蛊时可以泡,但解蛊之后再泡没有多少好处。”
柳敏吓了一跳,问:“我这又多泡了好几天,不会有事吧?”
我说:“没什么大事,及时停住就行了。”
正说着,房间里忽然传出婴儿的哭声,柳敏说:“震涛一直忙着工作,我们俩年轻时也没来得及要孩子,现在老来得子,可稀罕了。就是这孩子不好带,总闹人。”
我说:“孩子嘛,都这样,您先去哄哄他吧,听着哭的挺厉害,我自己随便看看就行。”
柳敏嗯了一声,招呼晨哥带着我转转,自己匆匆忙忙往另一个房间去了。
他们家并不大,很标准的三室一厅,虽说是厅级干部,但房屋面积也就一百冒尖。晨哥应该也没来过太多次,对这里很是生疏,让他带着我看,还不如自己瞎溜达。武锋倒会享受,端着杯茶在那看金鱼。
几个房间一一走过,在经过卫生间的时候,我感觉到一股微弱的蛊息。四处找,在马桶后面的夹层里发现一个垃圾袋。打开看,只见里面是一堆黑色的腐肉。蛊息,就是从这堆烂肉里散出来的。
晨哥一直跟在我旁边,看到后,不禁捂着鼻子问:“这是什么东西?”
我把烂肉抖了抖,看一会后,说:“应该是她解神蛊后,吐出来的那一块。”
“啊?这种东西怎么还留着?”晨哥大为不解。
这我也不明白,只好把柳敏喊来问。她匆匆忙忙从卧室里走出来,见我翻动那堆烂肉,也是一脸惊讶,说:“那天我吐出来这东西,被吓了一跳,就从卫生间跑出去,想给杨大师您打个电话问一下。结果回来的时候发现东西不见了,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你们在哪找到的?”
我把东西藏的地方指给她看,柳敏过来瞅了几眼,一脸纳闷,说:“怎么会跑那去?”
晨哥说:“会不会是被水冲到这来了?”
这也有几分可能,而时隔多日,连柳敏也忘记当日这块黑肉是丢在地上,还是吐进马桶里。
我想了想,说:“现在有两种处理方法,第一种是拿盐混在醋里,把这东西丢进去泡三天三夜,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埋起来。第二种是浇上油,放火烧。”
“有什么区别?”晨哥问。
我说:“第一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用盐醋中和残余的蛊毒,埋起来防止被人误触。第二种呢,是很简单的反蛊法,专门针对这种神蛊。用火烧这堆烂肉,肉烧成灰烬的时候,下蛊人也会死。不过这堆肉隔的时间太长,已经失去大部分蛊性,我估计就算烧完,下蛊的人也只是遭受一点小小的反噬,不足以致命。是选择以和为贵,还是选择血债血偿,全看你们自己。”
晨哥看向柳敏,而柳敏则一脸犹豫,过了会,她又听到房间里孩子的哭声,便说:“这事我做不了主,得给震涛打电话,你们等我一下。哎,这孩子,天天哭个没完,烦死人了!”
等柳敏再次进了卧室,晨哥才看着地上的烂肉,问:“这东西烧了,真能杀掉养蛊人?这也太容易了吧。”
我说:“对别人下蛊,本来就有很大的风险。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至于你觉得容易,那是因为我帮她解了蛊。如果没解,这会说不定她已经疯了。”
“这倒是。”晨哥点点头。
聚合中文网 阅读好时光 www.juhezwn.com
小提示:漏章、缺章、错字过多试试导航栏右上角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