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团里COS的服装千奇百怪，总体上还是以血腥暴力的风格为主，再搭配黑黝黝的鬼楼背景，怎么看怎么惊悚。
无名恰好也转头，两人对视对接，他颇有深意的笑了笑：“这些孩子真是太调皮了。”
杨光雨露气咻咻的接话：“那就用不管他们了，真要闹鬼吓唬他们一下才好玩呢。”
“还有，他们都打扮成那副鬼样子，就算真有鬼出来了，谁吓唬谁还不一定呢，张老师你说对吧？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非要穿露脐女仆装，真是很羞耻呢。”
女仆装小妹不仅出言不逊，还用那种热络的眼神盯着自己的男神看个没完，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
无名干笑几声，没好意思说什么，现在小孩子的兴趣爱好他是不太了解，但也还没有到不能接受的程度。
莫小梦问道：“你们上次来这里，发现什么了吗？”
“那倒没有。”杨光雨露又想起自己差点被戏弄的经历，有点欲言又止：“好像，里面的味道不太对劲……”
莫小梦想既然社团打扫了整个地方，也许会用些空气清新剂什么的，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然而无名提出了一个很小的细节。
“是有股子怪味儿，我问了里面的学生才知道，他们有人烧过纸钱……”
“真是搞笑，里面又没死人，烧纸钱给谁呢？”
杨光雨露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过了一阵才带着哭腔道：“完了，张老师，学校传言记得那里面真的死过人，好像是一位老师啊，里面闹鬼的该不会一直是死者的冤魂吧？”
莫小梦不解道：“你刚才不是还盼着要闹鬼吓唬那些低年级的学妹么？”
才一会儿功夫就变卦了，还表现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你心肠太硬了，都是一个学校的同学，万一他们出事了，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杨光雨露眨巴几下眼睛，伸出白嫩的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好像是在哭！
演技不要太浮夸了好么！
还同窗情谊呢，刚才是谁对那个女仆装小妹妹冷语相向，差点吵起来的？
莫小梦算是看明白了，杨光雨露是因为顾忌无名在场，把平时的刻薄和蛮横全都隐藏起来，画风一变，从刁蛮公主转换成了圣母白莲。
无名也反应过来，好言相劝了几句。
“什么冤魂啊，还愿啊，这些都是学生无聊编出来的，那些社团的成员都看看的很明白了，烧纸钱就是给自己一点心理安慰，绝对不会出事的。”
“对了，为什么说还愿？这个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说起，刚才那个小浪蹄子……我是说小妹妹为什什么误会我是来还愿的呢？”
无名解释道：“哦，谣言总是越传越邪乎的，关于这个烧香还愿也挺有意思，社团的学生说，刚开始这楼里只是谣传晚上就会闹鬼，后来有些男同学打赌半夜跑这里来捉鬼，第二天就跟爱慕的女生表白在一起了。”
“从此鬼楼里就有了另外一个传言，如果你的感情方面出现了危机，只要半夜来这里，运气好的话，自然会遇到帮你牵红线的女鬼，这个谣言早就突破了学生的范围，有些不靠谱的老师也会搞这一套。”
“学校本来安排了保安来做夜巡学校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儿，现在新入职的教员全都抢着做这件事，据说很有效果，感情顺利，愿望达成，就要回楼来烧香还愿啊……”
“哦，我懂了！”杨光雨露惊呼一声，“那天我们偶遇，你也是入职第一天就来鬼楼，想不到连张老师这样的人也会……”
“我当然不会了！我是纯属好奇。”无名坚决否认，抬头看一眼，游泳馆就在眼前了，立即转移话题道：“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开始训练把，你们还想不想在比赛上拿冠军了。”
“想！当然想！”
杨光雨露满脸欣喜，心里的阴云一扫而光，很快就能看到老师穿泳裤的样子了呀，真是开心，什么“鬼楼还愿”的，都一边去吧。
莫小梦低着头跟在后面，她一直在想事情，无名讲的这些，不一定没有依据，难道鬼楼就是那个“灵魂交易”的场所么？
夏老师和徐阳应该也听说过有关鬼楼的谣言吧，他们是不是真的从里面得到了“情缘红线”呢？
莫小梦甚至有一种大胆的想法，学校的鬼楼谣言已经扩散到了更广的地方，那个发生车祸的高中生说不定也来过这里。
正在冥想之际，无名的手无意拍了她一下：“你在那栋楼里能看到什么了？”
此时他们进了游泳馆的大厅，杨光雨露自告奋勇排队去柜台领号码牌，仅剩他们两个在一旁等候。
“没什么呀，很干净。”莫小梦简短的回答，“你呢，是真的担心那些学生？还是有的发现？”
无名点点头说：“我问过了，徐阳也参加了这个社团，不过他已经好久没来参加活动了，那个团长告诉我，徐阳貌似对COS不是很感兴趣，就是想找个借口来这楼里玩。”
“鬼楼就是灵魂交易所么？”
莫小梦心中狂跳，刚才的猜想很有可能就是真相。
“也许吧。”无名的语气有些不自信，摸着下巴说道：“为什么选择这里？学校的目标太大了，还有什么鬼楼谣言，我觉得灵魂交易的场所应该是很普通很低调，最好在什么不为人知的荒山野岭里。”
没时间继续讨论了，杨光雨露回来了，脸颊抹了两团红晕，说话还有几分羞涩。
“张老师，一会儿见啊，我游泳水平很一般，你一定不要嫌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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