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得很久才能实现的“愿望”这麽快就实现了,三人脸上的笑容要多傻有多傻。当然了,萧肖不会笑,不过他的眼神透露出他现在乐死了。
“飞的身体很敏感啊。”孙敬池低声回味。
岳邵和萧肖猛点头,岳邵咂咂嘴,带点遗憾地说:“如果可以不戴套子就好了。”
孙敬池和萧肖猛点头,萧肖道:“飞肯和咱们做爱了,这不戴套的日子应该也不会太远。”
岳邵和孙敬池猛点头。
燕飞不仅接受了他们,他的身体还异常的敏感,特别的舒服。可以说,从三人初中就摆脱处男之身到现在十几个年头,这一晚的性爱是他们最舒服、最陶醉、最难以自拔的。果然还是和心爱的人做爱最有感觉。和今晚的性爱相比,他们之前十几年的性爱经历简直不堪回想。
“我又想了,怎麽办。”萧肖的手指头还留有进入对方身体里的那种湿润、柔软的触感。他搓了搓手指,欲望立刻澎湃。
岳邵瞪了他一眼:“你是想一口气吃成胖子,还是以後每天都有的吃?”
萧肖咽咽嗓子:“那我还是每天吃吧。”
“来猜拳。”孙敬池莫名地伸出手。
“干嘛?”岳邵和萧肖都不明白。
孙敬池道:“赢的前两个人,可以抱著飞睡,输了的人明晚。赢的人明晚再猜拳,决定另一边的位置。你们觉得怎麽样?不然每次只有一个人可以尽兴。”
他这一说,岳邵和萧肖立马伸出了手。
“石头剪子布!”
第一个赢了的孙敬池笑嘻嘻地钻进了燕飞的被窝,岳邵和萧肖神色严肃。
“石头剪子布!”
萧肖把岳邵推到一边,钻进被窝,还落井下石地说:“二哥,以後你也别猜拳了,十次有八次都是输。你是当哥的,本来就该让著我们,尤其是我。”
“滚。”
隔著被子踹了萧肖的屁股一脚,岳邵下床从柜子里拖出一条被子,格外不爽地抖开。孙敬池和萧肖喜滋滋地一左一右搂住燕飞。岳邵关了台灯,房间里顿时不见五指。
虽然不能搂著燕飞,岳邵却并不像他表现的那麽不满。黑暗中,他的嘴角是明显的笑容。那五年的痛不欲生似乎已经远离。绝处逢生,就是这样的感觉吧。那个以为永远失去的人,突然重生了,不仅重生了,还接受了他们的感情,岳邵觉得,哪怕身上再多一些伤疤,也值得。唯一令他耿耿於怀的,就是杜枫的事了。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明那人是在吃醋不是吗?岳邵嘿嘿地笑出了声。
“二哥,偷著乐什麽呢?”萧肖明显还没睡。放在燕飞身上腰上的手还在不老实。岳邵没解释,只道:“今晚的事还不够我乐吗?睡吧。”
“睡不著。”萧肖舍不得闭眼,总觉得事情太顺利了,太不可思议了,跟做梦一样。
孙敬池也睡不著,黑暗中,他凝视著燕飞熟睡的脸,对方累得早就和周公下棋去了。
想到了什麽,孙敬池打开了他那边的台灯,下了床。岳邵和萧肖问他:“你干嘛?”
孙敬池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我去给哥的身体上柱香。”
他这麽一说,萧肖和岳邵马上都起来了。
对三人来说,这麽做非但不扫兴,反而是一件应该去做的事。墓里的人和床上的人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钟枫,才是他们心里和记忆中的那个完整的人。
墓前,岳邵、孙敬池和萧肖给钟枫的骨灰上了香,然後深情地亲吻照片上的人。如果可以选择,他们更希望能和钟枫真正的身体结合,而不是一个他们只认识了几个月的,名叫“燕飞”的身体。
“哥,你终於,是我们的了。”
在这样的时刻,三人在幸福的同时,又有著难以言语的伤感。
“哥,下辈子,我们仨一定不会再让你活得那麽憋屈,一定不会再让你的身体和灵魂分离。哥,下辈子,我们还做你的邵邵、阿池和小小。”
三人在深冬的夜晚给钟枫的骨灰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当三人再次回到床上时,睡梦中的燕飞钻进孙敬池的怀里,咕哝了几声:“邵邵……阿池……小小……”
“哥,我们在呢。”
※
睁开眼睛,燕飞一时有些迷茫。这是在哪呢?老家?不像啊。翻了个身,一看天花板上的吊灯,他想起来了。他回来了!
呃!
双眼猛地睁大,燕飞呻吟一声,啊!他想起来了……昨晚!
“天啊……真的做了……”
燕飞觉得昨晚自己的脑袋一定是被外星人入侵了,不然他怎麽会同意。虽然现在後悔已经来不及了,但他还是有点小怨念,没想过这麽快的。都怪焦柏舟,那个叛徒!
挂壁上的钟表时间指向11点25,燕飞翻身侧躺,不想动。那地方感觉怪怪的,腰部以下也软绵绵的。但是肚子饿了。
赖了十几分钟,肚子太饿了,燕飞坐了起来,准备下床。他刚掀开被子,卧室的门轻轻开了,燕飞又盖回了被子。
进来的人看到燕飞醒了,先是一愣,然後马上走到床边,问:“睡醒了?”
“没。饿醒了。”
孙敬池笑笑,自然地在他的唇上轻薄了一口,说:“我给你拿吃的去。”然後他愧疚地说:“对不起,你今天只能吃清淡的东西,不然身体会不舒服。”
“能吃饱就行。我要先刷牙。”
孙敬池又笑笑,拿过床头的电话拨通楼下的分机,让岳邵和萧肖拿吃的上来,然後掀开被子把燕飞的双腿挪到床边,给燕飞套上拖鞋,接著把人横抱了起来。
“阿池!”
燕飞本来要自己站起来了,哪知会被抱起来,顿时羞恼无比。
“书上说每次房事之後都要仔细地照顾。”
孙敬池很认真地说道,抱著燕飞进了浴室。
“书上?哪本书?什麽书?”
被放到洗脸池前的燕飞追问。他又不是女人,还公主抱,这要被别人看到了,还不被笑话死。他可没那麽娇弱。
孙敬池给燕飞挤好牙膏,把牙刷递给他,很认真地说:“你的第一次,我们当然要提前做好功课。有关这方面的书很多。不过你不用看,我们看就行了。”
“去一边。”
给了孙敬池一拐子,燕飞愤愤地刷牙。他就腰酸了点,腿根软了点,屁股涨了点,其他一切安好!
孙敬池嘴角含笑地又凑了过来,从後抱住燕飞的腰,在他耳边问:“有没有痛?”
“唔(不)动(痛)!”
哪壶不开提哪壶,燕飞的耳廓都红了。孙敬池笑得像一个纯情的大孩子,注视著镜子中拥抱在一起的两人,他的声音温柔地能掐出水来。
“哥,我特高兴,觉得特幸福。”
燕飞脖子上的一枚枚吻痕提醒了他昨晚的一切不是梦。
燕飞的脸都红了,用屁股顶开孙敬池,他藉著漱口的动作掩饰尴尬。卧室的房门又开了,岳邵的声音传来:“飞,老三,你们人呢?”
“在浴室。”孙敬池喊了声。
岳邵和萧肖把早中饭放到茶几上,然後一起来到浴室,燕飞的脸更红了几分。经过昨晚,他突然有点不敢直视三人了。
朝两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不要问燕飞身体怎麽样,他道:“飞,秦宁早上打了个电话,说他今天回国。”
“嗯?”燕飞马上吐掉嘴里的泡沫,“秦宁要回来了?”
“嗯。他看了你的春联,给黑哥打电话问是谁写的,黑哥说是你。他怀疑我们又找了一个替身,我看他杀回来是准备教训我们了。”
燕飞漱了口,笑道:“哈,这下子人都齐了,正月十五我要好好热闹热闹。”
“想去哪热闹?”
岳邵问。只要燕飞高兴,怎麽著都行。
燕飞道:“在家里开Party!”
“OK.”
大洋彼岸正等著登机回国的秦宁还不知道自己成了被捉弄的对象。他戴著黑超墨镜,神色阴霾。那三个家伙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替身找了一个又一个!这次他说什麽都不能任由他们继续胡闹下去了,他可不想哪天晚上老友来找他算账。
※
添饱了肚子,燕飞也恢复了一些正常,没刚才那麽不自在了。不过说来也是奇怪。昨晚是他的第一次,对象还是三个人,他没有痛到死去活来不说,也没有起不来床,就是有些纵欲後的疲惫和酸软。任谁初次被三个精力旺盛的成年男人各做了两次,隔天也不可能精神抖擞。
为此燕飞很郁闷。身体不难受当然是好事,但这种情况下还不难受,这叫他情何以堪?这不摆明了让三人以後更加肆无忌惮地吃了麽。面对燕飞的郁闷,三人纵然高兴的都飘飘然了,也不敢表现出来。不管他们在外头是多麽令人畏惧的太子爷,在燕飞的面前,他们永远都矮一截。
下午又睡到四点多,燕飞的精神基本上恢复了,只除了某个部位还是肿肿涨涨的。睡起来冲了个澡,穿戴整齐的他就准备和三人出门了。为了遮住脖子上的“作案痕迹”,燕飞特别穿了一件高领毛衣。怎麽看怎麽有欲盖弥章的嫌疑。
岳邵给燕飞穿羽绒服,他的手机响了,萧肖替代了他的工作,岳邵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挑了挑眉。
“喂?岳凌?”
他一接电话,燕飞的眉毛也挑了挑。岳邵在门口的换鞋凳上坐下,一边换鞋,一边说:“你小子回来了?蜜月度得如何啊?”
岳凌不知说了什麽,岳邵哈哈笑了几声。紧接著,岳邵的笑容没了,眉头蹙起。燕飞穿衣服的动作停下。
“他爸不同意?”岳邵的声音冷了几度,“跟我们岳家做亲家他还敢不同意?”
岳凌在电话那边不知道又说了什麽,岳邵问:“焦柏舟什麽意思?”
又是一阵沉默,岳邵道:“你找个酒店住下来,等我过去。”
“我亲自过去。我看焦柏舟他爸有没有胆子在我面前反对。”
岳凌说了两句话,岳邵一脸不屑地说:“孩子怎麽了?都他妈扯淡!焦柏舟就算是独子,也有办法弄个孩子。他们家没钱找代孕,老子给他出。要不是你这回动真格的了,就冲他们家对你的态度,我非毁了他们不可。”
“岳凌,在我去之前,你什麽都不要说,也不要去找焦柏舟,别给我丢人。我明天一早过去。你今天刚回来,好好休息一晚。”
“你喜欢焦柏舟,这个弟媳妇我还非要不可了。我跟飞现在要出门吃饭,不多说了。这是小事,你也别不痛快,等我到了说。”
“嗯,挂了。”
岳邵收了电话,燕飞马上问:“焦柏舟家里不同意?”
岳邵道:“他们两人回来一起去了焦柏舟家,跟他父母摊牌了。焦柏舟他爸把岳凌赶了出来,说要立刻把焦柏舟送到国外去。岳凌怕焦柏舟受委屈,就赶紧给我打电话。碍著焦柏舟的面子,他不好拿身份压人。我草,我的弟弟什麽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岳邵对岳凌就如燕飞对他,绝对的护短。
燕飞理解地说:“焦柏舟的父母反对也很正常,你也别气。你亲自去一趟也好。”想了想,他道:“我明天和你一起去好了。岳凌那边有你挺著,焦柏舟这边也得有人挺著。他这个人不会因为家里的反对而屈服,不然他也不会和岳凌去度蜜月。”
萧肖看看手表,说:“二哥,路上说吧,不是什麽大事,你也别生气。”
对在场的四个人来说,这确实不是什麽大事。岳邵也没特别生气,就是不高兴岳凌受委屈。上了车,岳邵就给助手打电话给他安排明早去西杭的飞机,直接坐空军的飞机过去。燕飞打焦柏舟的手机,关机。然後他给卫文彬打了个电话,电话一接通,那边就叫了起来。
“燕飞,出事了!出大事了!”
燕飞把手机远离耳朵,说:“我知道出什麽事了。你知道焦柏舟现在的情况吗?”
电话那边的人又压低了声音,说:“老焦的情况很不好啊。燕飞,你能不能过来一趟?把岳哥他们喊过来。老焦他弟刚刚偷偷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他爸把岳凌轰了出去,然後拿高尔夫球棒把老焦狠狠打了一顿,逼他和岳凌分手,老焦死活不肯。要不是老焦他妈拦著,老焦肯定就被打死了。现在老焦被他爸反锁在房间里,他爸说马上给老焦办出国手续,要把他送出国。我不敢跟岳凌说,我怕岳凌发飙。怎麽办啊,燕飞。”
燕飞拧紧了眉,说:“这件事我会处理,你等我电话。”
“好。”
挂了电话,燕飞把卫文彬的话转述了一遍。岳邵掏出手机打给助手:“给我查西杭市市长的电话。”
五分钟後,岳邵的电话直接打到了正在和几位当地重量级人物吃饭的西杭市市长的私人手机上。这位市长得知来电的人是谁後,差点把手机掉在饭碗里。
西杭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内,岳凌沉著脸正在办理入住手续。本来他是打算耐心地跟焦柏舟的家人沟通,得到他们的允许。哪知焦柏舟的父亲根本不给他半点的机会。岳凌也来了火,焦家的人不听他说话,那就让他哥来跟他们说。焦柏舟,他是要定了的。
手机响了,岳凌立马拿了出来。
“喂,哥。”
“岳凌,你记一个号码,你打电话给他,会有人去接你见焦柏舟。焦柏舟被他爸打了一顿,见到焦柏舟你什麽都别做,照顾好他,等我明天去解决。”
岳凌的眼神瞬间冰冷。
“我知道了。”
“明天我带飞一起过去,顺便在西杭玩两天,到时候你带上焦柏舟跟我们一起回来。”
“嗯。”
没有再多说,岳邵挂了电话。
聚合中文网 阅读好时光 www.juhezwn.com
小提示:漏章、缺章、错字过多试试导航栏右上角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