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奴婢…奴婢们立刻退下…”一面说着,红着脸就往身后退。
“站住!”苏落黎厉声道。
“小…”涟漪开口,生怕苏落黎这是要责罚。
“去给我拿处理伤口的药包,我原先来时就放在马车后头的!”
苏落黎看着萧逸痕那伤痕累累的身子,心中万般难过,同样也是异常震惊。
这便是沙场男儿的标志吗?若必须如此,那她真宁愿他不是王爷。
“唉…好!”三人急匆匆的走出了帐篷,按着苏落黎的吩咐去取药包。
“所以你老实说,你方才哭是因为疼的吧!”苏落黎皱眉,心思全然在他的伤口上了。
萧逸痕看着苏落黎被他清理伤口,心中流转出耐人寻味。
他一把抓住她的,就像回到了他们初相识时,那日的苏落黎也不认识他,但她的眼神清澈,为他缝伤口时的果断,没有半分杂质,深深地触动了他的心房。
“你老实点!我还没弄完呢!”苏落黎抬眸,轻声的斥责道。
“我知道…我只是,想这样看着你…”他全然不顾还在流淌的鲜血,淡淡的说道。
这样的情话,在三个丫头听来完全是娇羞到一定程度的。
只是萧逸痕能不顾形象的说出口,不知道是因为情不知所起,还是脸皮太厚。
“咳咳…”苏落黎尴尬的咳嗽两声,扭头看向脸蛋比她还要红的三个人,又收回目光,赶紧将话题转移。
“你这伤是受过处理的,只是…”苏落黎说到这里,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只是如何?”他跟苏落黎一样,也是今天才回到潇营,故此,还没来得及叫军医看看。
苏落黎低下头,眸光流转片刻。
“只是这伤口处理得有问题,不说是正常的大夫,即便是山野莽夫也该知道如何清理伤口。”
她一边为萧逸痕继续清洗上药,继续开口。
“你这伤口的缝合手法倒是不差,说明是个有经验的大夫。只是伤口的处理方式,很是含糊。就像…就像故意不想让伤口好得太…”
对于这点,萧逸痕一早便有了推断。
当初自己胸口中毒,苏落黎只用了一晚上时间就将于毒清除,并且只一副药方就让它顿时大好。
伤口的愈合程度甚快,让旁人似乎看不出来。
可莫国公府按道理来说并不是没有地位的,请的大夫自然也是医馆级别。
区区一个没有毒的伤口,用了这些日子,依旧还是流脓流血,此事多少还是有些蹊跷的。
能有什么蹊跷?萧洗痕暗自发笑。
苏落黎看他这回在流血还能笑出声,越发觉得好奇。
“你在笑什么?”
于是,萧逸痕便把自己如何被莫国公强行留在府中的事情,说给苏落黎听。
“所以说,莫大小姐是看上冥王殿下了?”苏落黎打趣。
“何止是看上我了,他还想着用我明王妃的名号,让她爹在南楚朝堂上,成为肱股重臣呢!”
现在是消毒,萧逸痕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却依旧没当回事。
“所以你的伤是她们故意不让你好,拖延时间的?”
苏落黎虽然觉得莫家人有些好笑,却也为萧逸痕深深地心疼了一把。
“我的黎儿是个聪明人,比我明白。”
他目光炯炯,看的苏落黎都有些心颤了。
“我听过莫小姐芳名,说往年选妃都有她的名字,今年却退出了。想是寻了你,自有奔头了。”
苏落黎说话带了一骨子醋意。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将你带回我身边。有你在,没有人敢惦记我。”
萧逸痕再次将苏落黎搂在怀中,喃喃自语。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老虎吗?没人敢惦记我嘴边的肉?”
苏落黎听得噗呲一声乐了出来。
两人这边打情骂俏,翠环,涟漪和涟心三人好不尴尬。
冷宫里。
南宫冷道:“今日撕破了脸皮,那便不要修复了。你依然是南楚的皇后,有你想要的一切。只是,不得干政!”
尤其是最后的四个字,让蒋双双心凉。
从前让自己助你上皇位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不得干政!
如今,她的地位出来皇后这个名号,背后更是有竹潇国的线人。
线人的地位高低也就意味着会有军队。
不得干政?也就意味着往后的日子里她要任人摆布,那么这个皇后当和不当还有什么意义?
蒋双双没有回答,两人分别进入了沉默。
次日,潇军回国。
这一路,苏落黎因为孕吐更显憔悴。好在随行军医几次诊断都说无事,可萧逸痕依旧是心惊胆战。
“涟漪,水…”苏落黎扒着窗口干呕不吐,憔悴不堪。
“唉,小姐!”说着递上水袋。
翠环是个小丫头,只知道十月怀胎,哪里知道十月怀胎会那么苦,吓的摸上自己的肚子,暗暗想着,若她同亦风说这辈子不生了,亦风会不会生气啊?
“小姐,要不停下休息一会儿吧。奴婢看您这样,着实害怕。”
涟心拍着苏落黎的背,焦急的说道。
“是啊,小姐,您都把翠环吓着了…”说罢,眼眶就开始通红。
这丫头还是这么爱哭。
苏落黎无语,用手顺了顺胸口道:“无事。”
白天赶路,夜里便就停靠休息。
在国与国之间的茫茫野地上,就像是被白雪藏匿了的世界,好不萧瑟。
搭了帐篷,取来火炭。
苏落黎开始高烧不止,不停的喊着萧逸痕的名字,似在回忆什么痛苦。
“痕…”
“我在,我一直都在。”萧逸痕握起苏落黎的手,坐在她的床边。
先是温柔,转身时又变了脸色。
“不是说没事么!如何成了这样!”
军医赶忙下跪颤抖的说:“王爷,属下并没有诊断错误,苏姑娘白日里确实只有害喜。许是因为胸闷,时常打开窗,受了风寒。”
“那该如何?”萧逸痕焦急的看着神志不清的苏落黎,心疼万分。
军医沉默良久:“眼下万不可用药,否则孩子必定保不住的。”
古代的人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颇深,而医者大多是男子,能懂些女子方面的事,实属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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