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喻子楹瞬间精神了，回头看看表，果然迟到了。“真敬业啊。这样了还想着上班，请天假你们老板就会开除你？”程瞻倏地想起那束白玫瑰花，冷着脸揶揄道。“我……”喻子楹一时语塞。程母也在一边帮腔。还不忘了趁机给喻子楹洗脑：“子楹啊，休息一天再去吧。要是太劳累。不如就辞了吧……”喻子楹见这架势，赶紧答应下来：“妈，我请假。我先回家睡觉了。”程母一顿，也知道自己自讨没趣了，说：“那你快回去休息吧。阿瞻这有我呢。”喻子楹出去之后。程母看着程瞻：“阿瞻，你还那么讨厌子楹吗？”“我……”程瞻本想说讨厌，话到嘴边。自己也迟疑了。“妈知道。要不是你爸的压力。你早乐不得跟子楹离婚了。但是你真的不会后悔吗？”程瞻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程母趁热打铁。接着说：“家世先不说了，你就说品性。同样家世的女孩子哪个不是家里宠着惯着的？哪有子楹这样懂事又知书达理的？子楹对你是真的上了心的。你倒好，逼到人家现在那么爱你都闹着要离婚，你心里就真的无动于衷吗？”程瞻端起鸡汤想转移程母的注意力：“汤不错。很好喝。”“……你啊，哎，”程母重重叹了口气，“我跟你爸一大把年纪了，公司也已经交给你了，我们哪还有什么记挂的？不就剩下抱个孙子了？你看你这样，我们熬到入土，能等来个小孙子吗？”“妈！”程瞻听程母这么说话，有点急了，“你说什么的！这种不吉利的话以后不准说了！”程瞻说完，沉默下来。孩子——喻子楹牵着孩子，小小的，软软的，软黄的发，晶亮的眼，晃晃悠悠扑过来抓住他的腿，牙牙学语叫他爸爸……喻子楹……程瞻忽然觉得有那么点儿幸福，发自心底想笑，却还要硬压着自己的情绪，最终诡异地笑出来，面部肌肉极度不协调。程母吓了一跳，不禁叫出声。程瞻听见程母这么一叫，也吓了一跳，手一抖，汤碗撒了。“阿瞻啊，你刚才想到什么了，笑成那样。”程母一边清理着撒掉的汤，一边问道。“没什么……”程瞻抬手揉揉脸，“公司的事儿。”“公司的事儿？”程母从鼻腔里发出哼的一声，“你就瞒吧。你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你想什么，我会不知道？”“你知道还问？”“…我…我是想看看你诚不诚实！”“那现在你知道我不诚实了，”程瞻挑着眉，“你说说我刚才想什么呢？”程母照着程瞻的肩膀一巴掌拍下去：“我看你是不气死我你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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