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瞻双手胡乱地抹着脸，说道：“能不能告诉我，子楹去了哪里……”覃远川摇摇头：“谁知道你是不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没办法相信你。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伤害子楹。”程瞻红着眼睛瞪着他：“你怀疑我？！”“最起码。没办法完全相信你。”“那我自己找，”程瞻说着就要站起来，“机票记录。出境记录，我总能查到子楹去了哪儿！”“别白费力气了。”覃远川双臂交叠在脑后。“你们程家势力再大也做不到这么一手遮天吧？子楹走的时候还把手机卡扔了……不过被我捡回来了。现在除了我，没人能联系到她。”程瞻重重呼出一口气，正想说些什么。手机却响了。他拿起手机看了看，然后转头对覃远川说：“何语暮。”覃远川想了想：“免提。要不然我没办法相信你。”平生不做亏心事，夜班不怕鬼敲门。程瞻没有多说什么。干脆利落地开了免提。听筒里传来何语暮的声音。“阿瞻？”“别这么叫我。”程瞻没好气儿地说道，“有什么事就赶紧说。”“我……我自己，有点害怕。你能不能来陪陪我？阿瞻。算我求你。念在过去的情分上，不会占用你太长时间的……”“不……”程瞻不字还没完全说出口。覃远川忽然拽住他，把手机屏幕展示给他看。手机屏幕停留在备忘录界面。显示着这样一行字——“答应她。”程瞻不明就里地看着覃远川，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却还是按照他的意思说：“好。我马上过去。”挂了电话，程瞻不满地问覃远川：“你什么意思？”“大半夜叫你过去，一定盘算着什么。看看她打什么算盘，你把我的号码设成快捷拨号，出状况直接找我。还有……”覃远川顿了顿，“别让她知道子楹已经走了。”程瞻叹了口气，穿上外套就往外走，覃远川也跟着他走了出去，两人直奔何语暮下榻的酒店而去。而此时，喻子楹已经在飞往圣彼得堡的飞机上了。……“就是这了，”程瞻站在酒店门口，叹了口气，“你随时准备接应我吧。”“这个何语暮，和你是什么关系？”覃远川忽然问了一句。“前女友，”程瞻边说边往里走，“不过早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程瞻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覃远川的视线里。三分钟后，覃远川的手机响起了提示音。他拿起手机，是一条彩信，发在了喻子楹扔掉的那张卡上。照片上，赫然是开着门笑意盈盈的何语暮，和正在往里走的程瞻。“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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