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边的绿柳忍住作呕的冲动，看着自家小姐淡定自若得眸子，真的是太佩服太佩服了。
月冰然轻轻搅着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不开口，月明珠自然没有那个胆量开口，在她看来，月冰然真的变了很多，太让人看不透了。月明珠心里面很清楚，现在的月冰然，不是以前那么好对付的了。
“是吗？妹妹要学习姐姐的榜样，就是给姐姐吃了毒药，让姐姐毁容？”月冰然看着月明珠，眼眸里面还是平静无波。
可就是这平静无波的样子，在月明珠看起来，才更加可怖，简直是可怖到异常。
尽管如此，她还是告诉自己，不能心慌，这个时候，一旦心慌了，那就真的是心虚了，她必须要一口咬定。
“妹妹冤枉！姐姐，妹妹冤枉啊。”月明珠可怜兮兮地看着月冰然，“当日姐姐在爹爹面前就那样说妹妹，害得爹爹最近都不来看妹妹了，姐姐难道还不愿意放过妹妹吗？”
啧啧啧……这演技，简直太赞了，要不是记忆中月明珠真的有这么一招，只是原身躲了过去，那她都要相信，月明珠真的没有做出这样的事情。
“人在做，天在看，妹妹到底有没有做，因果循环，是绕不过任何人的。”月冰然慢吞吞地说着，搅着粥的动作却还是没有停下来。
月明珠低下头，看来月冰然是真的知道了些什么，不过那又怎么样呢？因果循环？也要她肯定相信啊！她月明珠在世，唯一相信的真理就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端着粥，走到月明珠跟前。
舀起一勺喂到月明珠的嘴边，月冰然极其愉悦地说：“这么好的东西，可是妹妹精心准备的，姐姐怎么好一个人独吞呢？妹妹就和姐姐一起品尝吧。”
月明珠摇摇头，这个时候才算是真的惊恐了起来，毕竟粥里面到底放了什么东西，她一清二楚。
“不用了……”有些心虚地撇过脸，月明珠的脸色非常不好看，但是她知道，先还不是和月冰然翻脸的时候，或者说，现在的她，还没有和月冰然翻脸的资本。
爹爹已经不喜欢她了，不管爹爹是相信了月冰然，还是没有相信，总之他们之间已经生出嫌隙来了，所以，爹爹不会再宠着她了，换句话说，她在月王府，已经失势了，虽然找了上官华这个帮手，但是她心里面很清楚，上官华这个愚蠢的女人，根本就不可能靠得住。
看着月明珠大变的脸色，月冰然心里面简直爽得不行。
欺负人？她月冰然是能随便被人欺负的吗？肯定不能啊！
“喝吧。”月冰然有些不耐烦了，要害人，就要有自食恶果的准备，不是吗？
月明珠摇摇头，抬手就想要打翻月冰然手里面的清粥。
“妹妹不用客气，姐姐亲自喂你喝。”月冰然一边说，一边抬起月明珠的下巴，使劲儿捏着，就这样将一碗粥都灌了下去。
上好的青花瓷碗，在月冰然一松手之后，就彻底摔碎了，月冰然什么感觉都没有，开玩笑，她要不是不这么做，受害的就是她了。
“咳咳……”月明珠看着月冰然，一脸的不敢置信，伸手去自己的嘴里面，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她要把刚刚喝下去的清粥全部都呕出来。
不然……不然……
“绿柳……咱们走。”月冰然撇开眼不去看月明珠，并不是因为她心软了，而是她觉得太恶心了，月明珠的动作，惊恐的表情，啧啧啧，真的是不想看呢。
绿柳心里面高兴的不得了，这才对了嘛，小姐又不是斗不过月明珠，凭什么事事处处都要让着她，这么多的忍让，已经算是给月明珠面子了。
不过绿柳更加清楚的是，小姐并不是恶毒之人，这一次，真的是月明珠自食恶果，如果她不做什么的话，小姐肯定是不会对付她的。
“希望二小姐吸取教训，不要再来找我家小姐的麻烦了。”绿柳说完之后，跟在月冰然身后就离开了。
被一个小丫鬟这么警告了！月明珠简直是不敢相信，就因为她失势了，所以，不过是一个月冰然身边的低贱小丫鬟，也敢来警告她？
她不服，她不会就这么放弃的！月明珠恨恨地看着月冰然离开的背影。
月冰然，既然你已经要开始和我争了，那你就必须……得死！月明珠的想法非常简单，那就是不管是谁，都不能和她争，不管是爹爹的宠爱，还是月王府的荣耀。
还没有出门呢，就看见绿柳一直崇拜地望着她，月冰然有些无奈，轻轻敲了敲绿柳的脑袋，打趣一般地说：“你这小丫头，干嘛一直看着我？”
绿柳简直要西子捧心状了：“因为小姐实在是太厉害了，刚刚那招，啧啧啧，二小姐脸都绿了，奴婢实在是太开心了。”
听到绿柳的话，月冰然眨巴眨巴眼睛：“你这个小丫头，还真是的。”
听到月冰然这样说，绿柳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是笑吟吟地看着月冰然，继续说：“奴婢觉得吧，小姐就应该这样，不该被随便欺负了去。小姐你觉得是不是呀？”
月冰然看着绿柳，心里面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原身真的“中毒太深”，一直沉迷在封铭宇的感情漩涡里面，对月王府的这些事情，一点儿都不在乎，她自己失势了，倒是不要紧，因为她不在乎。可是作为她的小丫鬟，绿柳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要不是绿柳还会一些拳脚功夫，恐怕早就已经……
“是……”月冰然觉得应该给绿柳一个合理的解释，所以她慢吞吞地说，“我觉得吧，以前都是我做得不对，让绿柳受欺负了，以后不会啦，以后谁要是再敢欺负我们，我欺负死她！”
绿柳摇摇头：“小姐做什么都是对的，我只是希望小姐开心就好啦。”
看着绿柳喜滋滋的样子，月冰然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心里面暗暗告诉自己，以后，一定要保护好这个小丫头。
只是，月冰然更加没有想到的是，之后的生活，完完全全出乎了她的意料，甚至让她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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