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笑点点头：“我还以为你一直都会是那个被我耍的团团转的那个蠢女人，没有想到，你也想明白了。”
月冰然摇摇头：“我没有想明白，是因为封无涯。”
阎罗笑表情一变，很快平静地看着月冰然：“瞧你这话说的，关封无涯什么事情？”
月冰然看着阎罗笑，表情非常笃定：“你杀了封无涯，或者说，你就是封无涯，封无涯就是你。”
阎罗笑轻轻拍了拍手，眼眸之中都是赞赏。
“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聪明……”
这样的话语，也不知道是真心的，还是讽刺。
月冰然淡然一笑，置之不理。不是她聪明，而是很多事情，其实早就有端倪了，只是她一开始没有在意过罢了。
“那你觉得，是哪个比较靠谱呢？”阎罗笑看着月冰然，似笑非笑的表情非常邪魅。
“你就是封无涯。”月冰然看着阎罗笑，表情非常认真，“你记不记得，你作为阎罗笑的身份，我们刚刚见面的时候，你微微闭上眼睛……”
说到这里，月冰然觉得，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她只是有些想不明白，那个时候的阎罗笑，怎么可以笑得那么开心那么甜。
“怎么……看到我眼皮上面的痣了？”阎罗笑慢条斯理地说着，手里面把玩的，不知道是什么。
月冰然点点头。
看着淡然如斯的月冰然，阎罗笑是怎么样都不愿意相信，那个时候，他是真的动情了。
“以前你一直都在隐藏你的身份，现在就这样，是为什么？”月冰然非常好奇，如果一开始就以封无涯的身份出现，会怎么样呢？
想到这里，月冰然又觉得有些搞笑，他们皇家的人，是不是就是喜欢这样的把戏啊？
封寒影是这样，封无涯也是这样，怪不得是两兄弟呢。
“因为……时机马上就要到了。”封无涯慢吞吞的说着，看着他身后的女人。
月冰然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终于知道了，那个存在感很低的女人是谁了。
李莲儿……
“当初李莲儿被判死刑，原来是被你所救。”月冰然了然地点点头，阎罗笑，不，应该是说封无涯一向都不喜欢遇到什么麻烦，这一次，怎么会主动搭救李莲儿呢？
封无涯点点头，承认了。
“我的七彩石，也是被你偷了？”虽然说的有些不好听，但是事实真的就是如此。
如果不是的话，那就当她说错了。
可是看到封无涯的表情，她知道，自己没有说错。
大方地点点头，封无涯直接就承认了。
“早早我主动给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要？”月冰然看着封无涯，继续说，“是不是因为，那个时候，时机还没有到？你想要毁天灭世对不对？”
拍了拍手，封无涯点点头：“阿然真的是太聪明了，这些都知道了。”
月冰然轻轻叹了一口气，不是她太聪明了，而是一切本来就是环环相扣，一环接着一环出来的。
“阿然现在，想怎么样呢？”阎罗笑看着月冰然，表情淡淡的。
怎么样？她其实也没有想过怎么样。
“阎罗笑，不，应该是说三皇子，人活着在世上，不是挺好的吗？可以经历很多很多开心的事情，你干嘛要做那些事情呢？”月冰然尽量让自己的话语说得为晚一些，生怕自己说出来的话语，有些激动了，将更加激动地封无涯给刺激到了。
当然，封无涯表面上看起来是云淡风轻的。
可是，虽然是这样云淡风轻，但是月冰然还是知道，封无涯心里面，绝对不是这样想的。
“阿然是不是管的太宽了呢？”封无涯看着月冰然，表情还是淡淡的。
哎……月冰然轻轻在心里面叹了一口气，这又不是什么表情大比拼，她这样和封无涯是在闹哪样啊？是要看看哪个人做出来的表情包比较厉害吗？
想想也是真的醉了。
“你觉得这不关我的事情吗？世界就毁灭了，那我也不存在了，你觉得对不对？”月冰然有条不紊地说着。
封无涯点点头，似乎真的是这个道理。
这个时候，月冰然看着站在封无涯身后的李莲儿，表情有些疑惑，这个李莲儿，怎么会这么乖顺地就听封无涯的话语呢？
自从那天她“被”斩首之后，李佳儿似乎也已经不见了，听说依冰冰找了她很久都没有找到，想来应该是被封无涯抓住了吧。
“她怎么了？”月冰然扬了扬下巴看着李莲儿。
封无涯耸耸肩：“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就是她看到的这样？月冰然默默叹了一口气，这个封无涯，说得还能不能再敷衍一点呢？
“把七彩石还给我。”月冰然直接就下了最后的通牒，她已经没有什么想要多说的。
想到以前两个人相处的点点滴滴，似乎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封无涯看着月冰然，默默地摇了摇头，他是不会将七彩石还给月冰然。
“我们曾经的那些，都是假的吗？”问出口之后，月冰然自己都笑了，这怎么感觉就是怪怪的。
“你说的哪些？”封无涯看着月冰然，表情逐渐开始深邃起来。
月冰然看着封无涯，她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到底是哪些。
到底是封无涯是真的，还是阎罗笑是真的。她不知道，就如同她当初不知道，到底是付亦容是真的，还是封寒影是真的。
“那些都不重要了，我不在乎。”月冰然的声音还是那么冷清，“但是，我最后说一遍，将七彩石，还给我。”
封无涯看着月冰然，他知道，月冰然的意思，就是不想要他将这个世界给毁灭了。
“阿然……你为什么不好奇，我为什么要将这个世界给毁灭呢？”封无涯看着月冰然，轻轻点了点自己的下巴。
看着封无涯，月冰然轻笑一声，有些不屑。
“封无涯，你知不知道，你每次点自己下巴的时候，就代表着，你要开始胡扯了。”月冰然看着封无涯，耸了耸肩，她一点儿都不想知道。
“阎罗笑，是真的存在的。”封无涯也不管月冰然说了什么，也不管月冰然到底是什么反应，他继续自顾自地接着说，“他的师父，也是真的存在的。可是呢……他的师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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