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看出阮慕斯不是物质姑娘, 他也不想他们之间有太多关于钱的话题和牵扯, 不浪漫。
乔子执眼下送的护肤品, 也不是从钱方面考虑的,只是她有需求, 他就送了。她喜欢, 他就开心。除此之外, 小姑娘失业对生活没有安全感了, 他觉得他应该认真表个态。
清晨一早,阮慕斯跳坐到洗手台上,乔子执怕台面凉,叫她起来,往她屁股底下垫了条浴巾,然后阮慕斯笑盈盈地用小刷子给乔子执嘴周围刷泡沫。自从俩人开始同居生活后, 乔子执的胡子就归她了。
乔子执站在阮慕斯的腿间, 垂眉瞧着她, 她总是心情很好的样子, 嘴边微笑, 眼角带笑, 叫他看不够, 他跟着都心情特别好。
白剃须膏涂满了他下半脸, 阮慕斯举着手动剃须刀仰头瞧他,他像个白胡子老爷爷,她笑说:“爷爷。”
乔子执被她新称呼喊笑了,往她身前挤了挤,“叫爸爸。”
他笑着,脸往她脸上凑,要把半张脸的泡沫往她脸上蹭,阮慕斯边躲边笑,笑得身体直颤,“不叫不叫,你起开。”
“那叫老公。”
阮慕斯脸都笑红了,“爷爷。”
乔子执不轻不重地捏她脸,“嘴硬。”
他放开她,鼓起半边脸,“来,别把老公脸刮坏了。”
阮慕斯笑说:“就刮坏你,明天到单位,田科长第一个笑话你。”
乔子执扬眉,“不知道笑话谁。”
乔子执之前都是自己来,用电动的,后来有了阮慕斯,阮慕斯早就期待给男朋友刮胡子了,于是英勇接下这个任务,她特别喜欢她的小师父,乖乖站在她面前,让她给他涂泡沫和刮胡子的样子。
阮慕斯头回下手时,完全不知道轻重,给他刮坏了好几个小口子,她在他冷脸下笑得直打滚,给他贴了三个创口贴,乔子执其实没在意,反之还挺骄傲似的,结果他俩刚进省厅的门,田科长就打趣阮慕斯,“小慕斯啊,咱们乔法医很酷的,你下回轻点儿。”
结果把阮慕斯闹得满脸通红,憋得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阮慕斯给乔子执刮完胡子,还没洗净擦须后水,就忍不住叫他,“老公。”
“嗯?”
阮慕斯双手环住他脖子,仰着脑袋,满脸星星眼地看他,“你好帅啊。”
“爱我?”
阮慕斯用力点头。
乔子执笑着低头亲她小嘴唇儿,吧嗒吧嗒单纯亲了两口后,舌头就探了进去,跟她深吻。
阮慕斯腿根处感觉到他起了生理反应,笑着推他,乔子执不满地咬她,阮慕斯立马夸张喊疼,他就赶忙松开她,其实他没使劲,也知道她没那么疼,但他就是不舍得,她疼一点点他都不舍得。
乔子执以前很爱出去玩,碰着休息日,赶紧跟何斯野和沈砚出去玩一玩,可跟阮慕斯恋爱后,就爱在家和她腻歪着,哪怕俩人各忙各的,他也想在家宅着。
阮慕斯本来就宅,除了和杨喜鹊玩,就是跟老师和师母吃饭,所以也总在家宅着。
早上吃完饭,阮慕斯往洗衣机里投床单,前一天乔子执没节制,搞得床单都脏了,她调完洗衣机模式,把脏衣篓里乔子执的内裤挑出来手洗。
乔子执在她来住的第一天,就说不用她干家务,都有阿姨做,但她害羞,自己的内衣裤总要自己手洗嘛,又觉得让阿姨给乔子执洗内裤有点儿怪怪的,就顺手也帮他洗了,她第一次给乔子执洗内裤的时候还很害羞,满脸通红的,都快要哭了,后来洗洗就习惯了。
乔子执过来看她,她满手泡沫地揉着他内裤,乔子执笑着亲她后颈,“宝贝儿。”
“嗯?”
“你钱包在哪儿?”
“在我包里啊,你要干什么?”
乔子执没说,直接走了,过会儿,拿着她钱包过来,当着她面儿,往她钱包里塞了五六张卡进去。
阮慕斯歪了下脑袋瓜儿,“你送我购物卡吗?这么多购物卡?”
乔子执乐了,“什么脑回路啊小祖宗,是你老公的工资卡,信用卡,买车买房买火|箭的卡。”
阮慕斯眼睛里都是迷茫无限旋转的圈圈,“啊?”
乔子执单独跟她在一块的时候都特温柔,此时恢复了点儿平日的酷劲儿,他睨着她挑眉,“不是说了老公养你?家产都给你了,密码都改了,是你身份证后六位。”
阮慕斯还是一脸呆滞,她眼里的圈圈继续迷茫地旋转着,乔子执稀罕惨她这个呆懵的小样儿了,手指勾着洗衣液的泡沫,往她鼻尖儿蹭,“小傻样儿。”
阮慕斯没想过要乔子执的工资卡,可他突然主动上交了这么多张卡,阮慕斯反应过来后,也是超级开心了,一整天都啊啊啊啊的跟个小蜜蜂似的满屋飞,一会儿跳他怀里,一会儿趴到他背上,高兴得手舞足蹈,一遍遍问乔子执,“小师父你是不是特爱我?法医哥哥肯定爱我爱得不行不行的了是吧?老公要不要把我娶回家呀?”
她闹腾起来也是精力十足,一点儿不歇着,嗓子都不带疼的。
乔子执烧中午的菜和写报告,任她在他周围撒欢儿,下午写完报告,又烧晚上的菜,终于伺候完阮慕斯的一天三顿饭,扛起笑得跟个小傻子似的阮慕斯扔到床上,又一次毫无节制了大半个晚上,后来阮慕斯求饶到嗓子都哑了,乔子执才放过她。
第二天阮慕斯不敢闹腾了,乖乖地跟他去省厅上班,结果俩人到单位,刚接了个伤情鉴定的活儿,屁股还没坐热,就接到电话赶往现场。
坐在去现场的刑事现场勘查的警车里,已经了解情况。
房东报案,到了房客交房租日期,怎么也联系不上房客,打电话不接,后来就关机了,他来房子敲门,看到邻居也在敲门,楼道里弥漫着强烈的臭味,他赶紧拿钥匙来开门,结果就看到房客死在床上,就立马报了案。
乔子执脱了皮衣,皮鞋也换成运动鞋,看了眼阮慕斯,她身上没什么皮质的,他歪了下头,没说话,抬手揉了揉她脑袋。身上有皮制品的话,吸味儿,他不想他家小徒弟身上染上尸体的味儿。
出现场的时候,乔子执总是话很少。
方樱是乔子执同事,也一起去现场,笑说:“乔法医都有女朋友了,还这么酷呢?”
乔子执听见了,但是眼皮都没抬。
阮慕斯笑了,跟方樱说悄悄话,“我男朋友有偶像包袱。”
乔子执这话也听见了,反应是勾了勾眼角,溢出些笑意。
到达现场后,阮慕斯就像个助理,提着勘察箱跟在乔子执身后下车,方樱则自己拎着勘察箱下车,一起上楼。
尸臭味儿非常大,即使仨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好了,走进房间时,仍然有清晰的尸臭入鼻。
还没接近尸体,阮慕斯只隐约看到尸体很胖很大,乔子执就停下脚步,无声地冲她摆手,指着门,阮慕斯不动,乔子执眉微皱,阮慕斯赶紧转身去门口站着。
尸臭味太大,好几天都洗不净这味儿,阮慕斯刚开始来的时候,除了身上染上味儿除不掉,还吐得不行,乔子执也不管她,任她自生自灭,现在就管得可紧了。
阮慕斯站在门口,只能看见里屋的一个边角,她歪着脑袋往里探头看,看到乔子执在床周围来回走动。
他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微眯着眼,眼角的疤有精光,有狠劲儿,他工作的时候寡言少语,大多数时间都在沉默思考,而当他开口说话的时候,定然就是别的法医忽略的关键点。
法医除了解剖尸体外,还有现场勘察的任务,她看到方樱、痕检员、记录员,还有大队长陈哥,都走到乔子执身边,听不见他说话,但能看到他身边的几个人齐刷刷地愣住两秒,随即齐刷刷领导训话一样点头,连队长陈哥都舒展开了紧锁的眉头。
阮慕斯笑着眯了眯眼,心想她喜欢的小师父,肯定是又找到他们没注意到的关键线索了。
她家男朋友太帅太酷太聪明了,她心里塞满了对他的崇拜。
现场取证后,尸体拉到冷藏库,等陈哥他们联系到其家人后,等待死者家属签字同意,准备做尸检。
阮慕斯跟着乔子执出过太多回现场了,知道他面对这份工作特别严谨,不到百分之百肯定的时候,任何想法都在他自己心里锁着,他很少开口,她就也不问,站在水池边认认真真洗手。
她刚洗完手,杨喜鹊的打电话打了过来。
“慕斯宝贝儿,国际长途啊,长话短说,专柜一万二,买不买?”
阮慕斯愉悦答道:“买呀。”
杨喜鹊立即挂了电话。
过会儿,杨喜鹊语音微信发过来,“恋爱中的女人啊,你不就剩一万五的现金了吗,你给他买礼物就花一万二?”
阮慕斯笑着语音回复,还是那个愉悦的调调,“买呀,他生日嘛。”
杨喜鹊:“话说慕斯宝贝,他家是什么条件啊?送你十来瓶海蓝之谜,家境不错?他爸妈干什么的?”
“不知道呀,没聊过,就普通偏上一点点……?”
“我觉得不一定,他一法医,爸妈但凡是有钱人,或者是当官的,都不能让他来做法医吧?就算像你说的,他平常对部门人大方,会不会也就是个普通家庭吧?咦?不对不对,我怎么还跟你讨论你男朋友家庭情况了,打住,我嘴快了,我不关心这个,你男朋友什么家庭都行,对你好就行。”
阮慕斯笑说:“好呀,可好了。”
她这儿正夸男朋友呢,一个人影靠了过来。
男朋友笑着亲她耳廓,声音好听到她身体一颤,“夸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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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这章,感觉自己好像恋爱了,这个错觉好可怕,每天写慕斯和小师父都流泪宽面条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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