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乖软,撩起波澜-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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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慕斯整个脑袋都麻了, 就像喝了一口烈酒,辛辣入喉, 烧得身体热辣辣的沸腾。

    舌尖与嘴唇被烈酒的高度数麻得没了知觉, 等那触觉退开后,她哗的一下子, 恢复所有知觉,后知后觉的脑袋里炸开了花。

    她被亲了?!

    他唇好软, 就像小朋友的嘴唇儿柔软得不行, 没乱吻,规规矩矩地轻碰她嘴唇儿, 很快离开。

    离开时, 发出啾的一声。

    像她对小猫小狗小朋友的稀罕劲儿上来的时候, 忍不住想亲一口, 啵的一下子,就完事儿了。

    可是,她就算再被稀罕, 他速度再快,她也是被亲了啊。

    乔子执仍捂着她眼睛没松手,感觉到小姑娘没来得及反抗的呆滞,低笑了声。

    那笑声好像还有几分早知道应该多亲一会儿的意思。

    吃不准她在反应过来后会不会炸毛, 他先跟人家小姑娘倒打一耙, 在她耳旁低哑地说:“没忍住,你刚才还打我一巴掌,咱们扯平了。”

    阮慕斯一动不动地呆站在那里, 许久,她抬手扯他手腕。

    没扯动。

    她气急败坏地说:“你松手啊。”

    这个人太坏了,她不过就打了他一下,还是为了打蚊子,他怎么能趁机亲她呢?

    乔子执不松,下巴几乎搁在她肩上,有那么点撒娇的意思,“你不生气,我再松手。”

    她身上总有淡淡的香味儿,每次靠近她的时候,那香味儿都叫他有点儿着迷,想一直闻。

    阮慕斯心情很复杂,感觉到半边脸很酥麻,他手覆着的她的眼睛,他下巴搁在她肩上,这距离已经超过安全距离了啊。

    她眼皮止不住地跳动,心里也跳动得厉害,想生气,好像又不是很想生气。

    末了,她认输嘀咕道:“我眼睛要被你压瞎了啊。”

    不像生气的语气,软糯糯的,乔子执这才松了口气,拿开手,借着月色看她的眼睛。

    她眼睛里有团水雾,像气的,又像是羞的。

    天色虽暗,依旧能看出她红了脸颊,连耳朵也红了,红得可怜兮兮的叫人爱。

    乔子执回忆刚才那短暂的触觉,一点儿没后悔亲她,她那小嘴唇儿也太他妈的软了。

    他想,含在嘴里的滋味一定更好,他视线不自觉地盯着她嘴唇儿瞅。

    阮慕斯抬头间,看到他那直勾勾的目光,立马提起衣领,下巴和嘴都钻进衣领里,“你看什么啊。”

    乔子执笑,“看你啊。”

    阮慕斯低下脑袋不让他看,嗫嗫嚅嚅,“你,你跟你朋友是串通好的吧。”

    “嗯?”

    阮慕斯念叨,“哪里像没谈过恋爱……”

    这么熟练,熟练得有点点让她胸口发闷。

    面前的小姑娘没打他巴掌,也没有生气,乔子执心情都他妈的爽死了。

    但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他没再逗她,接下来规规矩矩的,双手插兜,虚倚着墙,跟阮慕斯并排而站,看对面院子里种的枣树。

    枣树开了花,黄黄绿绿的小花儿结满了树,繁密的叶子下光影稀疏。

    月夜很静,风吹过,只有树叶沙沙响。

    阮慕斯越想越气,忽的忍不住抬起脚,一脚踩在他脚背上。

    乔子执疼得“嘶”一声,阮慕斯偏开脸不看他,就给他留个后脑勺。

    风月之下看枣树开花,好似某处不为人知的地方,也隐隐开了花。

    那花虽小,却每个花瓣儿都开得香气扑鼻,甚至有酒香弥漫,醉了人眼。

    *

    俩人站了约有二十多分钟,寂静的周围,忽然想起窸窸窣窣的声响。

    接着,是隐约的女人的哭声。

    凄凄惨惨的,令人头皮发麻的,瘆人的哭声。

    这是哪儿来的啊啊?

    阮慕斯听得后颈冒凉风,凉得浑身打了个颤,下意识抓住乔子执的手臂,“你听见了吗?”

    “嗯。”

    乔子执也听见了,而且哭声由远及近,越来越近,那声音是压抑的,哀怨的,断断续续的低啜,像死者的亲戚。

    身边的姑娘呼吸都紧了,一个劲儿的咽口水,这会儿也不生气了,整个人都凑近了他,像冷似的,肩膀一下下的寒颤哆嗦。

    她显然没认为那是死者的亲戚,她想的就是冤死鬼。

    不都说越偏僻的镇子村子什么的越容易有这些事发生吗,她满脑袋都是长发挡住脸的女鬼,走路都不靠脚,靠飘。

    她平常洗脸洗澡都不敢闭眼太久,怕睁眼的时候水突然变成红色血水,或者镜子里站个人,这会儿想象力爆棚,已经开始合理推测她此时站着的地方曾经埋过死人。

    越琢磨越惊悚,琢磨得她头皮发麻,紧了紧脑袋上的帽子,她犹犹豫豫地问:“小师父,你冷不冷?”

    乔子执眼角微勾,笑意现出,又隐了去,十分自然地搂她入怀,低哄道:“不怕,小师父在呢。”

    阮慕斯下意识想挣脱他,可那哭声越来越近了,她脑袋一垂,抓着他衣服,几乎整张脸贴到了乔子执胸膛里。

    心突突突地跳着,都要吓死了,就让他占一会儿便宜。

    随后,吱嘎一声响,是推开大门的声音,那哭声定在了院子中间,变成了凄厉的大哭。

    阮慕斯听得心惊胆战的,也终于听明白了,她抬起头,“是死者妻子?”

    乔子执与她对视,看到她眼里的恐惧逐渐褪去,按着她脑袋不让她起来,故意道:“夜半哭声,兴许是死者借魂来哭的,嘘。”

    阮慕斯听得一哆嗦,脑袋被按得埋进他怀里,没反抗。

    乔子执凝神听着那哭声,几个怀疑交织出现。

    死者妻子为什么半夜过来哭?

    她为什么不进去,只在院子里哭?

    这么深的感情,她应该知道死者所有的事,是有隐瞒,还是真的不知道?

    她如果有所隐瞒,为什么还口口声声地要求找到凶手?

    死者妻子在院子里哭了好久,隔壁院子里的人家点开灯,高声喊着劝她,“行了,琴姐啊,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有儿子呢,别在这儿难过了,别哭了,回去睡觉吧。”

    女人哭声停住,“对不起啊大姐,吵醒你了,我就是心里难受,忍不住就想哭。”

    阮慕斯:“……”

    慢腾腾地从乔子执怀里出来,满脸通红地摘掉帽子,整理头发。

    “是死者妻子噢。”阮慕斯嘀咕说:“回去我打个报告,跟田科长说你不信奉科学。”

    乔子执低笑了声,贴着她耳朵小声说:“过河拆桥,我白抱你那么长时间了?”

    阮慕斯:“……”

    死者妻子在院子里又哭了会儿,始终没进屋里,直到一通电话响,她哭声停住。

    “哎,儿子,妈马上回去。”

    “没有没有,妈没回房子,就是出来转一转。”

    “我知道,我知道。”

    死者妻子又哽咽起来,许久没说话,再开口时声音崩溃,“他是你爸啊!”

    “那都是以前了啊,他现在死了!”

    “妈十五岁就认识你爸了,妈和他过大半辈子了啊!”

    她又哭了很久,也没有再喊话,应该是已经挂断电话。

    阮慕斯踮着脚尖,尽量贴着乔子执耳朵小声说:“父子俩关系不太好啊,那个体育生之前很维护他妈妈,母子俩关系很好,所以是他爸爸哪方面对体育生不好?”

    不等乔子执出声,阮慕斯道:“出轨?家暴?”

    “可能性比较多,”乔子执挺喜欢她在他耳边嘀嘀咕咕咬耳朵的,故意问她,“还有什么可能性?”

    阮慕斯想了想,“小说电视剧,还有新闻什么的,差不多就这些吧?啊,还有赌博?性|侵?”

    乔子执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忽然说:“我有点冷,你冷不冷?”

    “不冷啊,”阮慕斯十分无情,过了几秒钟,又十分懂得怜香惜玉,她把后背冲他,“我帽子底下应该特别热乎,要不你把手放我帽子底下?”

    她的目光很真挚,不似开玩笑,乔子执手握成拳虚挡着嘴,缓缓笑开。

    看他没吱声,阮慕斯又拿起地上的双肩包,“要么我背包,你把手放我包和后背夹缝里,上学的时候都是这么暖手的。”

    乔子执再忍不住,将她整个人勾过来,揽在怀里,“这样就暖了。”

    阮慕斯:“……”

    好会趁火打劫啊。

    *

    死者妻子离开后,阮慕斯和乔子执又在院子外站了半个多小时,回招待所。

    俩人误打误撞,碰到了小秘密,乔子执第一时间打电话给队长。

    到了招待所后,已经凌晨两点,乔子执送阮慕斯回房间,指着被子说:“今晚你盖,别披衣服,容易睡感冒。”

    “那你呢?”

    “我去车里再打几个电话,钥匙我拿走了,晚上回来的话,不敲门,省得打扰你睡觉。”

    阮慕斯点头,“好。”

    她又把地上掏出来的那些咖啡面包什么的递给他,“你打完电话是不是还会再回解剖室?你拿着点,别饿到。”

    这么长时间相处,小姑娘都懂他了,乔子执笑着揉了揉她脑袋,转身走了。

    门开了个小缝,阮慕斯脑袋探出门,看走廊里乔子执的背影,他一身皮衣,步迈得很大,走得很快,头顶的声控灯随着他一路走过去,跟着他一路变亮变暗。

    明明看起来是个什么都不在乎也没什么规矩的人,恣意嚣张,骄傲冷漠,实际却是因工作日夜不息栉风沐雨,他真得酷到令人仰慕。

    忽然,那人似是察觉到身后有双眼睛盯着他。

    他停下脚步,转身,朝她温柔地望过来。

    阮慕斯偷看被发现,脸一红,咚的一声狠狠关上门。

    *

    清晨,阮慕斯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乔子执彻夜未归。

    她趴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坐起来又发了会儿呆,去洗手间坐在马桶上再次发了会儿呆。

    怎么才三天,就对睁眼没看见他这件事不习惯了呢?

    这不对劲儿啊。

    阮慕斯没什么力气的坐在床上,拿出手机,接着眼睛就亮了。

    看到一条早上五点钟发过来的信息:【醒了联系我。】

    阮慕斯立即回复:【醒了醒了】

    但是乔子执没有立即回复,她等了一会儿,也没收到信息。

    过了有十分钟,敲门声响,是前台妹妹,她提着豆浆油条包子,站在门口冲她笑,“美女,你男朋友叫我给你送上来的,都是热乎的。”

    阮慕斯呆呆地接过来,“他什么时候叫你送的?”

    “今早五点就接到他电话了,问我能不能给你送热乎的早餐,刚才给我打电话说你醒了。美女,你男朋友对你也太好了。”

    阮慕斯捧着早餐,不仅热乎,都有些烫手。

    “对了,我问一下,”阮慕斯不好意思地说,“你们招待所真没有别的房间了吗?”

    前台妹妹点头,“是啊,真没有了,最近有比赛,而且我们这招待所房间本身也就才十来间房。”

    阮慕斯轻呼出一口气,还好,不是乔子执的套路。

    阮慕斯喝着豆浆,给乔子执发信息:【早餐收到了,你吃早餐了吗?】

    乔子执:【吃了,放心。我下午能回去,你困了就再睡一觉。】

    阮慕斯吃完早餐,问他:【对了,那个体育生是什么体育特长啊?高考凭什么加分的?】

    乔子执:【刚问出来,铅球】

    啊。

    阮慕斯心惊。

    没多久,乔子执又回复道:【被家暴十多年,队长去抓人了】

    阮慕斯看着这行字,越看越心惊,想了想,她说:【你少抽点烟】

    说完还觉得不够,搜了个烂肺的图片给他发过去。

    发完想起他之前说的他女朋友才能管他的话,阮慕斯脸微红,有丢丢后悔了。

    *

    乔子执嘴角叼着根烟,在会议室里跟几个没出现场的人等结果。

    他看见阮慕斯发来的烂肺图片,低笑了声,不紧不慢地掐灭了烟。

    几天时间,乔子执跟当地警察已经熟悉了,他们看见乔法医跟那儿对着手机笑,问他,“乔法医从半夜过来到现在,终于有点儿乐模样了,小徒弟女朋友啊?”

    “她一个人在招待所呢吧?要不乔法医你先回去吧,这边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对,快回去吧,你也一宿没睡了,回去补一觉。”

    乔子执扬眉,未置可否,却也没走,一直等到队长他们带着体育生回来。

    *

    阮慕斯觉得这个案子应该差不多结束了,拿出电脑,写这次的案子和日记。

    乔子执案子见得多了,对人性应该也见识得多了,但是这子与父,还是令人唏嘘。

    他从第一次见到这些案子的触动,到现在的平静对待,经历了多少呢?一次又一次的看到那些伦理道德人性。

    有点点心疼他。

    之后,她收拾行李和洗澡。

    洗完澡时,差不多十一点,阮慕斯随手擦了两下头发,又忍不住琢磨他。

    他和她想象得太不一样了,睡觉的时候没有冒犯她,被家属打的时候没有发火,他也没有谈过恋爱,好值得信任。

    门铃响,阮慕斯立马跑过去开门,急忙问道:“小师父你回来了,你困不困,饿不饿?你是不是一直没睡觉啊?”

    乔子执站在门口,垂睫看她。

    小姑娘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的,皮肤水嫩嫩的,锁骨上还有几滴水在往衣服里面钻。

    她微仰着头,目光里都是对他的关心。

    他大步走进来,随手关上门,径直往外掏烟。

    两盒烟加一个打火机,手一抬,全部潇洒抛进垃圾桶。

    阮慕斯看得微怔,这是什么意思?

    他走近她,轻抬手,搂住她的纤腰。

    阮慕斯呆呆地看着他,忘记挣脱。

    乔子执眼角含情微勾,抚着她颊边湿发,嗓音低磁诱人,“我戒烟,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慕斯:我是说好还是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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