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慕斯怀孕后就开始以回忆父亲的口吻写《未来过往》,但是她一打开电脑开始写东西,乔子执就凑到她身边, 提醒道:“老婆,注意用眼。”
再不然就像个幽灵,准时出现在她身后,“老婆, 注意颈椎。”
阮慕斯刚开始还听话, 后来就没办法听话了,他就像个人工智能, 总是在提醒她到时间吃饭啦, 到时间吃水果啦,到时间去散步啦, 到时间去和教练健身啦,阮慕斯比较习惯做事随心所欲,不太喜欢按计划生活, 感觉都被他的计划给圈住了,他却偏把她怀孕的事情搞得好严肃,阮慕斯气道:“我求求你了, 你去工作吧, 好不好?”
“不好, ”乔子执很是霸道, “我去工作了, 谁照顾你?”
“我哪有那么矫情啊,我在家里能出什么事?”
乔子执给她举例,“你会忘记吃饭,忘记运动,外面雨天地滑,你会摔倒,你不好好休息,颈椎也会疼。”
“……我不生了!”
阮慕斯已经怀孕十八周,乔子执知道孕妇情绪起伏会比较大,所以也不生气,依旧让着她。
阮慕斯白天生完气,晚上的时候就有些后悔了,乔子执搂着她睡觉,亲吻了几下她后颈,她就来了感觉,轻哼出声。
乔子执低笑道:“想要了?”
阮慕斯嘴硬,“才没有。”
乔子执故意转过去背对着她睡觉,没两分钟,女人自己爬了上来,“老公,你欺负我。”
他失笑道:“孩儿他妈,你讲不讲理,我都多哄着你了,还说我欺负你?”
阮慕斯主动吻他,“我是孕妇,你得让着我。”
她嘴唇软得不行,没两下,乔子执就忍不了了,握住她腰坐他身上,内裤相贴,他哑声问:“湿了?”
“没有。”她还是嘴硬,顿了顿,她抿嘴笑,“你再装。”
乔子执起反应了,而且很惊人,闻言不装了,拿出床头柜的安全|套,“怀孕了还不老实,你就招我。”
因她怀孕,他不能太激烈,因此做得很慢,一下下地磨着她,她呼吸时而缓慢,时而急促,反而更难受了,哭道:“你又欺负我。”
乔子执忍得满头大汗,心道也不知道是谁欺负谁,稍微快了些,但也不敢太深,听她的声音变成熟悉的调,咬牙道:“宝贝儿,咱就生这一个,以后不要了啊。”
阮慕斯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颤抖地应着,“嗯……”
“我在家陪你行不行?”
“行,老公你,你动一下,我累了……”
乔子执低笑着挺身,“乖。”
从那以后,乔子执不再管她那么严了,阮慕斯也不总催他去上班了,不然晚上折腾的就是他们俩,太难受了。
俩人各让一步,过得依旧甜甜蜜蜜。
本来阮慕斯他们是不在乎生男生女的,都是他们俩的爱情结晶嘛,但是为了准备以后宝宝要用的东西,还是问了妇产科朋友,朋友知道他们家确实不在乎男女,就诚实地说了,“是个贴心小棉袄。”
这个贴心小棉袄真的超级乖了,几乎没有折腾过她妈妈,而且这个乖宝宝好像还是个胖娃娃。
阮慕斯怀孕的最后两个月时,肚子大的不得了,做很多事情都不太方便,但其实她也能做的,只是有个人过分紧张她,紧张到他爸妈都没眼看了,把他俩人给赶回了家,只白天过去照顾儿媳妇。
阮慕斯晚上出去散步,玄关处,乔子执蹲在地上,给大肚子老婆系鞋带。
“有鞋拔子啊,我能自己穿鞋的。”阮慕斯揉着他脑袋,“我哪有那么矜贵啊。”
乔子执抬头冲她笑,“你在我眼里就是这么矜贵。”
笑完他又摸她的大肚子,“为了生你啊,你妈妈的腿和脚都肿了,乖一点啊。”
阮慕斯轻笑,“她已经很乖了啊。”
外面正值炎夏,傍晚的风仍旧是热的,阮慕斯本就容易出汗的人,鼻尖儿和脑门又出了一层细汗,她挺着腰,扶着肚子,直接把脸冲向乔子执,“老公,擦汗。”
乔子执笑着给她擦汗,“这回又矜贵了,汗都不能自己擦了?”
阮慕斯挽着老公胳膊,“现在这个是撒娇。”
他们没走太远,就在小区里面散步,小区里还有在遛狗的,过来跟阮慕斯打招呼,“快生了吧?”
乔子执还是一脸酷相,小区里的人不敢和他打招呼,都是跟阮慕斯聊天。
阮慕斯笑着点头,“快了。”
“终于要卸货了,感觉你老公已经好几个月没上班了,天天陪着你。”
乔子执不置可否地挑眉,阮慕斯笑着摆手,心道她家老公每天都上班,就是时间比较短,一天去一个小时。
“慕斯宝贝!”杨喜鹊刚开车进小区,就看见了大肚子的阮慕斯,立马打开车窗喊她,“想死我干闺女了!”
乔子执护着阮慕斯离杨喜鹊的悍马远点,怕杨喜鹊撞到阮慕斯似的。
他低声问阮慕斯,“她什么时候成我闺女的干妈了?”
阮慕斯笑倒在他怀里,“别什么醋都吃好不好。”
杨喜鹊一来,家里瞬间热闹好多,她不停地从车上往下拿东西,在那儿叨逼叨,“尿片这些都是消耗品,准备多少都不嫌多。对了慕斯宝贝,再送你个拍立得,我还准备了好多相纸,回头给我干闺女弄个照片墙。”
乔子执在那儿给阮慕斯削苹果,轻描淡写地说:“你上个月送来的那一大堆,都要把我们家埋了。你喜欢孩子,不能自己生?总来我们家凑什么热闹。”
阮慕斯笑着挠乔子执的腰,对杨喜鹊说:“他吃醋呢,你别理他。”
杨喜鹊才不跟他一般见识,还在那儿挪婴儿车,“知道你们有一辆了,但是得换洗嘛,再给你们来一辆。”
乔子执皱眉道:“你和田鹰又分手了?”
杨喜鹊:“……”
杨喜鹊和田鹰还没稳定,隔几个月就因为小事情闹一回分手,谁都不让步,谁都不妥协,和阮慕斯乔子执完全不同,阮慕斯和乔子执两个人都会让步和妥协,所以总是相处得很和谐。
阮慕斯跟杨喜鹊开始闺蜜时间,阮慕斯问她,“你爱他,为什么不愿意妥协呢?”
“我妥协了就不是我了。”
“杨喜鹊永远是杨喜鹊,你妥协了也还是你。”
“那我就不是原来的我了。”
阮慕斯笑说:“每个人都不是昨天的自己。”
杨喜鹊:“……你跟乔少爷在一起后,就变成辩论家了。”
阮慕斯歪头笑,“因为这些是他说过的话啊,两个人在一起,总要有些相处的小秘诀。”
“你真幸福。”杨喜鹊评价。
晚上三人一起吃了饭后,杨喜鹊忧郁地走了,上车后给田鹰打电话,她本想让一步,结果两句不对付,俩人又吵了起来。
习惯不同,恋爱太痛苦了,杨喜鹊每天都好想揍田鹰。
杨喜鹊方走,乔子执跟阮慕斯没好气地嘟哝道:“只能认干妈啊,绝对不能认干爹,这是我最后底线。”
阮慕斯戳他腰,“醋坛子,你是不是已经在脑袋里想过闺女嫁人的场景了?特别不能接受?”
“能接受就怪了,”乔子执冷着脸说,“她敢早恋,我就打断她的腿。”
把阮慕斯乐得前仰后合的,“乔爸爸,你个女儿奴。”
“还是妻奴呢,来,老公给你剪脚指甲。”
阮慕斯乐道:“先洗澡,洗完再剪。”
阮慕斯肚子太大,除了剪脚指甲不方便,洗澡也不方便,不过其实她也能洗的,但仍旧是乔子执自告奋勇,拿着淋浴头给她冲澡。
阮慕斯虽然已经被乔子执帮她洗过好多次了,还是害羞,想背对着他,可是背过去好像更怪了,她捂着脸说:“你每次都是故意的吧?”
她现在腰好粗好粗,肚子好大好大,而且大腿也有变粗,“我都没有身材了,你以后会不会嘲笑我?”
乔子执笑着给她后背抹沐浴露,“我什么时候嘲笑你了?”
阮慕斯手指朝后戳着他腹肌,“你身材越来越好了啊,你给我洗澡,你脱什么衣服啊,你是跟我显摆你身材呢吗?”
乔子执哭笑不得道:“不脱衣服怎么洗,我穿衣服给你洗?”
“再说了,老公身材什么时候不好过?”
阮慕斯哼哼着不理他,他还来劲了,转过来给她抹前面,手不老实地乱动,“变大了。”
阮慕斯被他摸得身体一颤,拍他脑袋,“你是嫌弃我以前小吗?”
乔子执又有一个月没碰她了,被她带着撒娇的声音一嘀咕,有点起反应,指着下面斜睨她,“别闹我啊,等你卸货的收拾哭你。”
阮慕斯探头看了一眼,脸红了,“你也别招我啊,宫缩不好,早产了就赖你。”
乔子执顿时不敢招她了,本来还要蹲下给她抹沐浴露,干脆草草了事,“躺下吧,给你洗头发。水温怎么样?”
阮慕斯赞赏道:“水温正好,小哥哥,不推销一下办卡活动吗?”
“送你终身免费。”他笑着搀阮慕斯躺进浴缸里,“老佛爷慢着点儿。”
阮慕斯回头睇了他一眼,“把我叫老了。”
蹲在地上拿莲蓬头给她冲头发,“要剪短么?听说生完会掉头发,”
阮慕斯脑袋直晃,“不要,头发是我的命。”
她舒服地躺在浴缸里呵呵笑,轻轻揉自己的肚子,揉完侧头看他,“你今儿还没给我闺女唱胎教歌儿呢。”
乔子执搬了小板凳过来,坐到浴缸边上,认真给她洗头发,给她按摩脑袋,缓缓低声唱:
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她的名字叫做小山竹/她总喜欢扎着马尾辫/在我的面前蹦来蹦去
有一天她说要去旅行/几个背包加一张车票/寻找她的童话世界/一生无忧无虑歌唱
歌名叫《雨鱼语》,歌儿就是爸爸唱给女儿的,乔子执把里面的名字改成了小山竹,最近他总喜欢对着她肚子唱这首歌,大概是完全体现了他做父亲的心情。
他声音低磁,还很温柔,浴室本还是最适合唱歌的地方,轻轻回响着他充满爱意的轻柔的低唱,特别好听。
阮慕斯迷恋地看着他,跟他轻轻和声:
那么就让我在大海边/建一座草屋/每天每夜守护她/每天每夜看着她微笑
那么就让我在大海边/建一座草屋/每天每夜陪着她/和她一起数夜晚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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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番外是乔家小公主出生,爸爸和女儿相处辽=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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