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管他灵器到底是什么东西呢,既然我们不远千里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归。
不过,如果这个阮修瑜和外面那个恶霸是同一个人的话,那这乾坤尺还真是不好拿了。
“不错,我们的确是为了乾坤尺而来的。”
阮修瑜露出一副“果然如我所料”的表情。
“乾坤尺也是你们说带走就能带走的?”
我想起祁瑾朔说的,四件灵器原本是属于他们祁家的,看守也是祁家先辈找来的。
心中也有了些底气。
“乾坤尺不是祁家先辈托你们保管的吗?现在我们一群人中间就有祁家后人。”
我这么说也只是试一试,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把乾坤尺交给祁家后人。”
闻言,阮修瑜皱着眉头略微思忖了片刻。
就在我以为有戏的时候,阮修瑜突然冷笑一声:“既然祁家后人也在里面,那我就不能留你们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阮修瑜突然对我出手了。
他的动作太快了,我刚明白过来,躲都来不及,人就已经到我眼前了。
五指成爪向着我的脖子抓来。
我快速地往旁边一躲,虽然没有被掐中,但仍然被阮修瑜尖利的指甲划破了皮肤。
顿时尖锐的疼痛传来,我下意识地捂住了脖子。
阮修瑜一击不中,转个身再次扑来。
我也顾不上脖子里的伤口,用尽全力迎上去。
我的灵气刚刚与阮修瑜的接触到,就被他打回来了,反震到我身上。
这一击我用了全部灵气,威力本就不小。
再加上阮修瑜的力量,我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挪位了。
疼痛简直就像海啸一样,排上倒海地侵袭而来。
我倒在地上,艰难地撑着身子坐起来。
这才一招,我已经完败了,如果阮修瑜再来,我根本无法招架。
经过了大风大浪,连最可恨的上官琉云都没有杀死我。
却要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了吗?
四件灵器,这才第一件,还没拿到手,我就要挂了。
我不甘心!
我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孩子的仇还没报,洛南乔还在外面等着我。
找不到我,他一定要疯了。
这么想着,我突然感觉身子一阵阵的发热。
前两次那熟悉的感觉再度袭来。
很快,我的眼前慢慢变红。
我不知道我入魔之后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洛南乔也不在我身边,不能将我及时唤醒。
可是不这样,我就只能坐以待毙。
我慢慢地站起来,眼前看到的世界已经是一片惨烈的红色了。
“这是你逼我的。”我感觉自己就像置身于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中,很快连自己也要化为灰烬了。
阮修瑜是什么样的反应我看不清楚,我只知道我一步步地向他走过去。
“你……你究竟是谁?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阮修瑜终于发现不对劲了,说话都结巴了。
而我先在已经不剩下多少意识了。
一旦那团火烧起来,我就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好像成了一个傀儡。
满脑子只剩下杀戮和仇恨。
“把乾坤尺交给我。”我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休想,乾坤尺我守护了几百年,已经是我的了!你休想染指!”
阮修瑜的话音刚落,我便伸出手,明明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但就是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脖子。
“乾坤尺交给我!”
我看不清阮修瑜的表情,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有多恐惧。
眼前,就像遮了一片红色的帘子,什么也看不清晰。
“咔咔咔。”
手收紧,阮修瑜的脖子快要被我捏断了。
“你……你到底是谁……”
阮修瑜依然不肯将乾坤尺交出来。
不受控制的,我的右手抬起来,变成一把锋利的剑。
“噗嗤”一声插进了他的肚子里。
“乾坤尺,给我乾坤尺!”
我就像个机器人一样,重复着这几个字。
阮修瑜根本没了刚才的气焰,声音都开始哆哆嗦嗦:“好,我交给你,你放过我。”
我立刻将右手抽出来,阮修瑜痛呼一声,有血溅在我的脸上。
温温热热的触感让我很不舒服,我皱了皱眉,直接将阮修瑜像丢垃圾一样丢了出去。
“砰”地一声之后,是阮修瑜的闷哼声。
我循着声音走过去,停在阮修瑜之前,伸出手:“乾坤尺!”
阮修瑜在我手上放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虽然我从来没有见过乾坤尺,甚至都没听过,但就是下意识地肯定,手里这个就是正宗的乾坤尺。
“阿寻?”
“念寻!”
“念寻姐姐。”
与此同时,耳边响起好几个声音,都很熟悉,但我却分不清是谁的了。
我紧紧握着乾坤尺,“谁也不要过来。”
“阿寻,你怎么了?”
“走开,都走开!不要过来!”
没来由地,身子突然开始发抖,像掉进了冰窖一样,冷得牙关都直打颤。
“阿寻,是我,我是你的夫君。”有个声音温柔地说着,慢慢地靠近我。
我下意识地向着声音的方向转过头去,狠狠地瞪着说话的人:“别过来!”
“公子,念寻这是怎么了?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闭嘴!”跟我说话的那个人高声呵道。
“谁敢过来,我就杀谁!”
我举着乾坤尺,一边发抖,一边四处打量着。
虽然除了那片红色,我什么也看不见。
不过,隐隐约约中,我好像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影子试探着一点点地向我走来。
我顺手就用手中的乾坤尺劈了过去。
乾坤尺好像砍在了什么重物上,无法再往下刺下去分毫。
“公子!”
“洛大哥!”
“不要过来,我没事!不要再刺激阿寻!”
仍旧是这个声音,云淡风轻的,与刚才那几声尖叫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努力地挣扎着,但就是拿不动乾坤尺。
“阿寻,你看看我,我是南乔,是你的夫君。我们说好回去就要成亲的,你忘了吗?”
近在咫尺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悲伤。
我茫然地看着前方,头突然开始剧烈地疼起来,像是要爆开了一样。
我放开乾坤尺,抱着头蹲在地上,痛苦万分。
“阿寻,你怎么样?我在这里,别怕,我在这里。”
一双冰冷的手将我揽进怀里,一直萦绕在耳边的声音温柔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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