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特种兵-死里逃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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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物和恶劣的自然环境固然可怕,但人类始终是万物的主宰。

    虽然沙尘遮挡了大部分阳光,但沙漠依然热得不行,嗓子里冒着烟,嘴唇已经干裂,舔一下都疼得要命。行军水壶里还有一点点水,但是不能喝,那是我唯一的希望。如果喝光了,我会因为没有水而感到绝望,但是有了这点水,我能不断地激励自己活下去。

    研究资料表明,我国西北沙漠在最炎热的夏季,如不带水在遮阴的地方休息,可生存3天;如果在太阳下行走,只能生存1~2天。夜间行走者无水行走距离不超过100km,而烈日下行走距离则更短。在气温较低的条件下,如无水,在沙漠中也很难走出200km。

    虽然我接受过沙漠作战训练,也知道沙漠中除了缺水之外,还有一个最大的危险,那就是昼夜超过30℃的温差。如此巨大的温差是致命的,在40℃的高温时,如果不注意降温,遭到太阳的直接暴晒,很容易出现脱水。如果在夜间,当沙漠里的气温降到10℃以下的时候,如果不注意保暖,就会致使体能迅速消耗,机体丧失活力,出现麻痹症状。想起老鬼的冷血、残忍,还真要感谢他,不然我能不能活到现在都是一个未知数。

    沙漠的尽头,蒸腾的热空气晃动着,扭曲着远处的景象。这是一天最热的时候,也是最难以忍受的时候,连绵起伏的沙丘好像一条巨大的蟒蛇,在我的视线里舞动,开始绞缠。这是错觉,这种“海市蜃楼”是光学的折射现象,由于气温过高导致我的神志模糊,做出的错误判断。

    在沙漠的高温下,时间过得很慢,仿佛凝固了。太阳仍然顽强地在沙尘之上徘徊着,汗水顺着额头滚落下来,聚集在眉毛上,我没有动手去擦掉它,只是眨了下眼睛,不让汗水流入眼睛里。

    我竭力辨别着方位,因为在沙漠里迷路可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年08月24日,一支驻扎在也门首都萨那东部荷台达省的特种兵部队在沙漠中举行反恐训练,一些士兵在训练中迷失了方向。那时候沙漠中的气温高达50℃,由于他们随身携带的饮用水很快消耗殆尽,致使7名士兵中暑身亡,另外47名中暑昏厥,所幸被搜寻队及时发现并送往医院,才得救。

    夜幕渐渐落下。

    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孤独的绿洲,揉了揉眼睛,因为我怕是海市蜃楼。但这次不是幻觉,这是实实在在的。我奔了过去,有绿洲的地方就一定有水,水可是我现在最渴望的。

    这片绿洲不是很大,但植物都很茂盛。跑到一棵大树下,我将资料箱放好,然后把水壶中的水一饮而尽,现在找到水源,我可以奢侈一下了。

    喝干水,我静静地躺着,感受绿色带来的愉悦和清凉。

    休息了一会儿,我从军装上扯下几块布条,接成“绳子”,把资料箱绑在背后,向绿洲深处走去。

    我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找水源,因为只有得到了水,才能进行猎捕动物、采集食用植物等活动。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背后有东西跟着我,但回头看时,却什么也没有。我摇了摇头,可能是身体虚弱产生的幻觉。

    老天对我还是比较青睐的,我在这片绿洲里见到了可以食用的植物——沙枣、沙拐枣(又称头发草)、沙蓬(又称沙米)、小根蒜、肉苁蓉、锁阳等。其中沙枣树所结的是黄色、酸甜的果实,在西北沙漠地区最为普遍、最易识别。我从树上采摘了几个,塞到嘴里,真不错,酸酸的甜甜的。

    就在这时,一个影子像我猛扑过来,我赶紧闪在一边。

    “狼!”

    要是在平常见到它,我会欢天喜地,可是现在我真的有些惧怕。如果被它咬死就丢人了,那我将作为中国特种兵历史上第一个被狼咬死的特种兵,永远地定格在耻辱柱上!

    狼张着大嘴,口水不断地流出。它不断地在我面前摇来摇去,寻找我的破绽,准备对我发动致命一击。

    一不小心,在我分神的一刹那,它向我攻来,我的右肩让它的爪子抓中,火辣辣的疼。

    一击而中,它迅速窜回原地,像猫戏老鼠那样,瞪着胜利者的眼神盯着我。我知道它很谨慎,在突袭中消耗我的体力。“必须速战速决。”抚摸着伤口,一边思索,一边用余光扫向身边。离我不远处有一个枯树的树枝,茶碗那么粗。我做着进攻的假动作,同时向树枝那里移去,它也许知道我的心思,又对我发动了一次攻击,落地的目标就是树枝。

    我绝对不能让它得逞,在它向我攻来的一刹那,我的双手抓住它的头,任它的爪子在我的胸前乱抓。然后,我右手的大拇指,向上移动,使劲一按,它的左眼珠被我按爆。狼疼得“嗷”的一声叫唤,拼命挣脱向后退去。我赶紧把地上的木棍捡了起来。

    我本以为这样可以将它吓跑,谁知道反而大大激起了它的凶性。它叫了一声,迅速地向我奔来,然后凌空跳起,因躲闪不及,我被它按倒在地。在它咬向我脖子的那一瞬间,我将树枝横在它的口中,谁知这树枝早已腐烂,被它的嘴轻易就咬断了。我急中生智,将木棍断裂的那两头向它的嘴中插去。它一声嚎叫,松开了我。

    我抓住这个机会,一拳打在它的鼻子上,然后换手,用食指戳住它另一只眼睛。这下它更疯狂了,在我身上抓出很多印子。我使出最后的气力,拼命地打。不知道打了多少拳,它的口中开始不断地向外冒血,抓着我的爪子也瘫软下来。

    我艰难地将它从身体上挪开,它挣扎了几下,再也没有了动静。

    我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有了气力才挣扎着起身在沙漠的高处燃起火堆,希望救援人员可以发现。我终于支撑不住,双眼慢慢地闭上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中,仿佛是直升机盘旋的声音!

    我知道,我得救了。

    尾声 硝烟如昨

    硝烟是战争的产物。虽然现在是和平时期,但并不代表就一切安定,更不能说明以后没有战争。硝烟如昨,一切都在有声的战斗和无声的硝烟中穿梭,只要我们有一个远大的理想,有一颗为国出力的红心,那么任何邪恶,终究会被我们所消灭。

    任务圆满完成,大家终于可以歇口气。紧绷的神经,可以得到暂时的放松。

    第一次经历这样残酷的战斗,难免给人的心理产生极大的负面影响,好在军营里有专门的心理医生,每个人都被辅导了一次。

    心理的治疗说起来很奇妙,却也很简单。一张打印着几十个稀奇古怪问题的文件,按照自己内心的所想将问题答完就行。在安静的会议室里,郝南静静地写下了这些问题的答案。

    “想家了吧,郝南!”这里的心理医生,也是唯一的军医——孙医生问道。

    “是啊,这个军营里没有人不想。”郝南抬起头来,看了看孙医生。

    “你们应该回家看一看,第一次执行任务造成的心理不适,家庭是医治的良方之一。”孙医生喝了口茶,将郝南写好的材料收好。

    “那怎么办?离探亲时间还有一个月呢。一个月之后,大家肯定都习惯了。”郝南舒展了一下身躯,做了一个看似有点懒散的动作。

    “我会建议老鬼,让你们提前回家探亲。你们现在的精神状态,不适合待在军营这种充满压力的地方。长远来说,会造成心理上的不正常。”孙医生淡淡地说。

    郝南不以为然:“没有那么严重吧!心里有点疙疙瘩瘩,几天的训练就都解决了。”

    郝南结束“治疗”,走出了会议室。

    现在,郝南什么也不想做,就想好好地四处看看。

    远处的运动场上,六个人在打篮球,一个人在旁边看着。郝南从他们附近经过,战友们热情地邀请郝南加入,郝南笑着摇了摇头,婉拒了他们的盛情。

    孙医生的话,牵出了郝南的思乡之情。郝南很希望能回家看看。这一年的经历,他是多么想与自己的家人分享,倾述给父母听。

    时间慢慢流逝,大家的心情逐渐得以恢复。但训练的时候,却没有了往日的激情。

    “俯卧撑,两个小时!”训练场上,老鬼高声地喊着。他的语气里带着愉悦,不知道为什么那么高兴。

    大家没有那么好的心情,只是机械地按标准做着。

    “你们都怎么了?死气沉沉的,一点活力都没有!我四十岁的人都比你们精神,这么壮实的小伙子怎么那么老气横秋?”老鬼很奇怪大家的表现,其中原因他很清楚,但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大家直愣愣地看着他,显然没有达到老鬼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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