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念恩呢?”
“被那个叫长安的带走了!”
陈小玉回答我,还用热手巾放在我的额头上。
“我没事了!”
“气伤了经脉,不要乱动,你是因为练了气,才能醒过来,那些没有练过的人,估计要恢复损伤的经脉,可能的需要几个月的时间,也就是说,他们可能要昏迷几个月才行,这种情况都是往好了想,有些经脉,特别是心脉,要是损伤了,是恢复不了,很大可能折寿。”
“林哥呢?”
“他没事,他和咱们乡里的大龚,都站的比较远。小胖修炼的日子不多,否则的话,连林哥和大龚,也危险了!”
我想坐起来,可是浑身都疼,这种疼无法忍受,你动任何一个地方,四肢百骸都很疼。我真的动不了,只能老实的躺着,怪不得我旁边的闯爷直哼哼。
“林哥呢?”
“他把你送回来,问你怎么样,我说没事,他就出去,没有和我说他去干什么?”
我听陈小玉这么说,叹了一口气,徐茂林还能干什么去?当时,攻击我的是弩箭,也就是说,消失的左一凡,一直就在我们附近跟着我们,左一凡曾经是部队的特种兵,侦查员。跟踪的手段,本来就炉火纯青,对付我们这些外行人,他跟踪我们一年,我们也发现不了。
看到我唉声叹气的,陈小玉就问我:“要不要我去找一找林哥。”
“不用,这个时候,要相信林哥。”
第二天早上,徐茂林才回来,风尘仆仆的。而且,他的臂膀都是用布缠着,受了伤。他回来的时候,扛着一个麻袋。
我让陈小玉扶着我走了出来,闯爷跟在后面,一瘸一拐的也出来了。徐茂林把麻袋解开,里面装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左一凡。
“不能让他醒过来,他神志不清的。”
徐茂林还说这,闯爷就蹲下来,按了按左一凡的额头,手指压住的地面,印迹很深,恢复也很慢,看着就像脸肿了,可是左一凡很平常,气色也不错,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一样。
“他怎么样?闯爷!”
我问闯爷,闯爷看着我说:“这哥们,身上的阴气很重啊!”我知道闯爷说的阴气是什么?他就是长安和我说的黑皮玉。这玩意,能变成融入身体的气体,也能变成活性液体,最后的状态可以是黑皮玉雕像。
“你有办法驱除吗?”
“试试吧!”
闯爷拿出一张七罪符,贴在了左一凡的脑门上,然后他让徐茂林扶着他,这才盘腿坐在左一凡的对面,嘴里开始念我们听不懂的经文。
渐渐地,左一凡的脸上浮现出一层黑色,这些东西看上去像液体,但渐渐的凝固。闯爷嘴里的佛经越念越快,看着这些液体,又逐渐的变成固体,看着自己救助的人,变成这幅模样,闯爷一脸的懊丧。
闯爷停下了诵经,看着变成黑色雕像的左一凡,挠着头有点无奈的说:“要是敲碎了,会不会连身体都碎了。”
我没管闯爷,而是问徐茂林:“老万他们来了吗?”
“来了!在路上!”
“机器呢?”
“都带来了!”
闯爷纳闷看着我们,估计早就懵了,其实电流就是一种无形的物质,只不过是我们人为的规定了电流和磁场的方向。在电学、物理学甚至是阴阳学中,都阐明了一个道理,同性相斥、异性相吸。
老万利用的就是一种吸引,那我们用的电,能不能变成实体,把他储存起来,这个答案当然是能,我们不是还有电池的存在吗?
老万来了,他的装置弄得很奇怪,需要用电,但表面上看上去,就像水晶棺材一样。这个装置能把左一凡身上的黑皮玉液体化,然后通过流出下面的过滤网,离开水晶棺的黑色液体,被完全绝缘,然后会自己变成固体的形式。
他们几个把左一凡放进水晶棺材,同上了电流,没有多一会儿,左一凡身上的黑皮玉,就变成了黑色活性液体,淬不及防的就从滤网留了出来。把左一凡抬出来之后,左一凡也恢复了自己的神志。
从那天离开酒吧后,左一凡就失去了记忆。
“凡,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我……”左一凡有点欲言又止,不过他的心是坚定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
“我要去杀了长安!”
“你太执着了!”
“李有才是我哥,我必须要为他的死做一些什么?”
徐茂林皱着眉头,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左一凡,与其说他是倔驴,到不如说,他这个人很执着,也很重兄弟情义,为了复仇,他放弃了自己的一生。
“左一凡,也许你还有些事情要做?”
“我能有什么事要做,复仇是我额全部。”
“真的是全部吗?你忘了和你通信的那个女孩了吗?”
“苏婷?”
“嗯,你还爱那个女孩吗?”
“十年都过去了,你还提这个干什么?”
“在你失去记忆的这段时间,我接触了凡梦安。”
我这么一说,左一凡就不说话了,这个凡梦安可是当年的‘罪魁祸首’之一,她知道很多事情,对于单纯的左一凡来说,可能是所有事情。
“我没有想到,凡梦安会和你说这个。”
“凡梦安求我帮个忙?”
“她求你帮忙,他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
我把苏婷的事情告诉左一凡了,左一凡要去看一看苏婷。我想了想,没有把苏婷的地址告诉左一凡,就带着全身的痛,和左一凡一起,去了苏婷的家里。
苏婷遭遇了车祸,肇事者逃逸,好几年了,她一直就是昏迷的状态。苏婷的父母很有耐心,每天给她讲故事,妈妈讲苏婷小时候的故事,经常悄悄抹掉眼泪。爸爸会讲一些时事政治,黯然伤心。
已经好久没有朋友来看过苏婷了,我提前打了电话,苏爸爸、苏妈妈给苏婷穿上了利落的衣服,把这个昏迷的女孩,打扮的亭亭玉立。
苏婷,是一个漂亮的邻家女孩,在没有遇到车祸之前,是一个医生。和左一凡通信的那会,她还是刚刚进入大学没有多久,大二,因为积极向上,参加了为期一年的军队医院实习,也就是在这一年的时间里,苏婷帮助凡梦安,完成了那些信。
我们进屋之后,苏妈妈特别的客气,还给我们沏茶。苏爸爸也是有事没事的问:“我们怎么没有见过你们,你们是苏婷的什么朋友啊!”
“我们……”
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笨嘴笨舌,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可是左一凡却认真的说:“我是苏婷的男朋友!”
这句话一说出来,我就知道不对。本来和颜悦色的两个老人,一下子就变了脸色。
“没听说婷婷有男朋友啊!”
“她在军队实习的时候,我们认识的。”
“这些年,苏婷病了,你怎么从来没有来看过她,你还有脸说自己是她的男朋友吗?”
“这些年我在外面流浪,并不知道苏婷出了事。就算回来,我也在想,不在打扰苏婷。可苏婷如今的样子,那我就必须承认,我是她男朋友,她的后半生,由我负责。”
左一凡不会说话,他说出来的话,想子弹一样快,跟他的军刀一样锋利。我特别的尴尬,两个老人面面相觑。
气氛特别的僵,这一会儿,好像整个屋都被冻僵了。
但是左一凡却走到了苏婷的跟前,单膝跪了下来,托着苏婷的一只手。两个老人觉得左一凡的动作有点出格,但是我悄悄的和两位老人说:“也许,这样能让苏婷醒过来呢!”
“你曾在给我的信里写过,其实写信挺好,写信就像在经营一场婚姻,刚开始是靠爱情,后面是靠毅力。你一个连这点浪漫情怀都不坚持的人,如果结婚肯定早早的就先退了场。”
左一凡说完这句话,苏婷没有什么反应。
但左一凡还在坚持的说:“你说过,我们每个人都一个文字,单独拿出来都能诠释自己的意义,连在一起变成句子,又变成了一个精彩纷呈的世界。”
左一凡一直保持一个姿势,不厌其烦的说。
我在旁边有些累了,觉得左一凡说的东西,也没有刚开始那么有冲击力了。但是,我的强迫症犯了,我就想这么一直听下去。
左一凡的坚持,把两个老人感动了。
苏妈妈说:“这么好的孩子,以前怎么没有听婷婷说过呢?”
苏爸爸说:“孩子,你喝点水,一直说,多渴啊!”
奇迹没有在今天发生,不过出来之后,左一凡和我说了一句谢谢。
“以后有什么打算?”
“先帮助苏婷!”
“不杀长安了吗?”
“暂时我只想帮助苏婷。”
“如果她醒了,爱上你怎么办?”
“我希望她说句谢谢就好,不希望她爱上我,我还要杀长安!”
“死脑筋!”
我忍不住数落了左一凡一句。左一凡有了自己的决定,我也没有打算回去,我要再一次去那个机械厂,会一会黑袍女人,这一次闯爷和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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