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九还有些懵懂,这不是他昏倒的地方,也不是他天天睡的丞相府,难不成……他已经死了?祁九从小喜爱看书,除了那些正经书籍,平常也喜欢看些游记和虚构的小说打发一下时间,这醒来的第一时间,想的会不会如那书里所说自己已经死了然后重生?
“来……来人!”
这么喊了一句,老管家正在一旁照顾着呢,听到话,进来看见祁九醒了,心里松了一口气。
而祁九见来人是这衡默府邸上的老管家,心下一惊,难不成是自己重生成了衡默?
“镜……镜子!”
仔细一想,还有些小激动呢。
一听这话,老管家也愣了一会儿,怎么这丞相大人像个姑娘家一样,起床喜欢照怎么镜子啊,可能有有势的人,这个怪癖就是很多的吧。待得老管家将这个铜镜拿到祁九眼前的时候。
怎么还是自己这张脸?
“这书果真为瞎写的,我也蠢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离奇的事情呢?”摇头,不再多想,将镜子还给了老管家,直接就问:“衡默呢?”
他现在应该要去找对方道个谢才好,虽然衡默看起来一点不想见到他,但是这可是礼貌啊!他祁九,可是个很懂礼貌的人呢。
“将军他……”
老管家欲言又止。
祁九来了心思,难道这衡默在做些什么“不能见人”的事情?
“难道是春宵一刻?”
“哎呀,丞相大人您怎么会这么想啊,我们家将军怎么会是那种人嘛!”
“说的也对。”祁九点了点头,“就你们家将军那面瘫模样,是个女人也温不化这座冰山吧。”
“……”
老管家无言以对,祁九说的,的确是事实了。
“那你们家将军现在到底去哪儿了呢?”
“在……在地牢。”
“地牢么?”
祁九挑挑眉:“行,带我去吧。”
“可是……”
“可是什么?”
祁九现在有些不满了,怎么说也个丞相,难不成要被这个老管家给戏耍?
“老头儿,你在耍本相?”
“丞相大人饶命。”
话一出,老管家直接给吓的跪在了地上:“老奴不敢啊,老奴只是想说……”
“想说?”
“丞相大人您的鞋子还没穿上呢……”
“……”
“……”
气氛忽然变的有些许尴尬,祁九低头,还真的的,两只光溜溜的脚丫子踩在地板上,干笑一声:“艾呦呵,我就说怎么踩在这个地板上有些凉意。”
“老奴这就就吩咐丫鬟为您更衣。”
“哎,别别别,不就穿双鞋么,哪儿还需要什么丫鬟,我自己有手呢。”这样说着,三两下的便把自己的鞋子给穿上了。
看到这一幕,老管家这对祁九的印象又变了,第一次,完全不暴露自己的身份进这将军府在,第二次,大摇大摆走进来,第三次,却是被将士们抬进来的。这个丞相,实在是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
潮湿的空气里充满着发霉的味道,原本用来栓人的铁链子表面也起了一层红色的铁锈,原本就在地下的牢房因为前几日暴雨的天气,地上已经有些积水。
“啪!”
一盆水冷水泼过去,原本阴冷的空气更多了几分湿气,这样的环境下,就是一个大男人也受不住一盆冷水吧,更别说零零这个受了伤的女子了,嘴唇发白,头发凌乱啊,双手双脚被铁链绑在木头柱子上,眼眸微微抬起,覆盖着一层冰霜,抬头看着眼前白袍在身,拥有无上容颜的男子,零零心中甚至想着直接扑过去将对方的衣服弄脏!
“将军大人这清高模样真是令人格外的讨厌。”
不得不说,这一点上,零零和祁九是有共同语言的。
“说出你背后的人,我可以留你一个全尸。”
衡默的眼里不带一丝感情,这话也说明了,不管对方说不说,都躲不掉一个“死”字。
这种低级的逼问方式可把门外偷听的祁九急坏了,这个衡默是个傻的么!这么蠢的逼问方法都能用出来。
“真是丢我祁九的脸!”
就是连祁九也不明白,为何自己会说衡默是在丢自己的脸。
“呵呵呵,将军大人啊,全尸,我也不要了,生而为国,死也为国,你是得不到任何你想要的消息的,哈哈哈哈。”
零零陷入疯狂的笑,带着嘲讽和绝望。
“不过一条命,你拿去便是了!”
就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衡默的表情也没有多大的变化,看了一眼在炭火里正烧着的烙铁,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轻巧的拿起最大的那根,走近,毫不留情的直接对着零零的肩膀烙了过去。
“啊嗯!”
血丝在开始在眼睛里出现,已经苍白的嘴唇被牙齿咬出了血色,脖子上青筋暴露,脸上未干的水和冷汗从额间顺着脸颊的轮廓滑落。
零零的眼里还藏着倔强,只是闷哼一声,闭眼不去看肩头的伤口。
衡默冷眼看着眼前皮开肉绽的肌肤,视线往上,见到的是零零倔强的模样,眸色变深,将这烙铁扔在一边,他又看向了旁边挂着的各种刑具。
劝说不行直接上刑,在军营长大的衡默最喜欢的便是能动手就绝不动口,而祁九却恰好相反,能动口他可绝不动手。
于是,见着这衡默又要用刑,开始嘀咕了:“零零姑娘这么貌美的姑娘都舍得下手,这衡默,真的不是人啊!”
对于衡默这种怜香惜玉的人来说,对付美女,是要温柔的啊,不过这一幕,也是彻底让祁九知道了衡默的冷血,这个人,以后能为友,就绝不为敌!
“咳咳咳。”
轻咳出声,祁九从一旁走了出来,嘴角上扬,优雅,从容,淡定,温柔,和蔼。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衡默应该不会对自己用刑的吧。
走进几步,这祁九不由缩了下身子,这地方怎么和一个冰窖一样,好冷啊!他这个大男人都有些受不住。
“衡默大将军,你好啊。”
“你来这做什么?”衡默皱眉,心里抗拒着祁九的出现。
“我说来感谢你的。”
被冻的牙齿有些哆嗦,祁九连话都开始说的不清楚了。
“不是,我是说,我是来感谢你的,谢谢你救了我。”
衡默将视线转回来,继续看着这满屋子的刑具,心里在考虑下一步该对这零零用什么刑具让她说话。
见衡默完全不搭理自己,祁九有些不甘心:“哎!我可是在,可是在感谢你!衡默将军都不知道表现一下么?”
“哦,不用谢。”
简简单单四个字,顿时噎的祁九哑口无言。
“就……就这样?”
“不然呢?”
“……”
祁九摸摸鼻子,这衡默还真是一点不给自己面子。
“你该走了。”
开始下逐客令了,就是那么的不留一点情面,他祁九好歹也是一个丞相好不好,没想到居然沦落到现在天天被人下逐客令。
“哎,不行的,我既然是来感谢你的,当然要帮你做点事情了,就是这个零零要挟的我,你,你把她交给我可行?”
“哦?”
这会儿,衡默起了好奇心,这个祁九在说什么,把零零交给她?
“祁丞相,这个零零,是敌国的细作,是一定要死的,你,真的想向我要了她?”
“嗯?”
听的有些懵逼,脑子一转,这回是祁九脸色绷不住了:“衡默将军脑子里都想的些什么呢,男人要女人一定会是那方面的事情么?你看我像那种人么?”
“别人我不知道,祁丞相看着倒是挺像的。”
“衡默你!”
“嗯?”
看着满屋子的刑具,再回想了一下刚才衡默对零零用的酷刑,祁九决定,淡定,从容,优雅,气度气度!宰相肚里能撑船,他不气。
“哈哈哈,衡默将军真是爱说笑话呢,不过我看衡默将军也是审问不成什么东西了,反正死马当成活马医,就把她交给我吧。”
衡默思索了一下,虽然不知道这个祁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这个零零,是怎么也活不了的,那么……
“行。”将手中的夹棍交给祁九:“看在你和那只野狗的份上。”
“嗯?什么野狗?”
立马抓住话里的重点,祁九想问清楚,衡默却已经大步走出去了,留下祁九一个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什么时候和这牙野狗扯上关系了,这衡默怕不是个傻子吧。
不管这些,看了看手里的夹棍,祁九打了个哆嗦。
“君子动口不动手,这玩意儿,算了吧。”
随手一扔,刚好叠在衡默刚才扔地上的烙铁旁边。
凑近零零,祁九的眼神里是带着点怜惜的:“零零姑娘,你没事吧?”
“呸!废物!”
直接唾出一口血沫往祁九脸上喷去。
夭寿啊!难道没有人告诉这个零零他是有洁癖的么?居然敢往他脸上喷唾沫!努力平静下来,拿出随身携带的帕子擦干净脸,祁九害怕的往后退了两步,对待零零,完全没有刚才怜香惜玉的感觉:“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看,还是让衡默把你弄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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