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根本没有心思去想和这女尸莺莺燕燕的媾和之事,我心里清楚的很,眼下,我只有尽快把那六角铜铃,塞回这女尸的嘴里,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可是,当那女尸把我推到角落里的时候,我瞧见旁边那一滩烂泥状态的胡大兵,还在不停的努力抬头。
但由于身体里,已经没有骨骼的支撑,任凭我爷爷怎么在外面努力,都不可能让胡大兵再次站起来。想必,我爷爷这个时候,在外面应该也是急的焦头烂额了。
我不敢再有所耽搁,更不能坐以待毙,要不然我爷爷再担心我的安全,突然冲进来,那就真的前功尽弃了。
于是我反手把那具女尸直接拽到了我旁边的岩石上,全身压在她的身上,轻声在她的耳边说:“小柔姐,今天是咱们大喜日子,你别动,让我来。”
我说着,在脸上堆着坏笑,一个计策已经涌到了我的心头。
那女尸被我的这句话撩的有些神情荡漾,用手臂勾着我的脖子,轻声在我的耳边问:“你准备怎么对姐姐啊?”
我轻笑一声说:“刚刚小柔姐准备给我来点儿不一样的,被胡大兵那个混蛋打断了,那接下来,我给小柔姐你,也来点儿不一样的。”
我屏气凝神,定了定心绪,堆着一脸坏笑,一只手悄悄的攥紧了那枚六角铜铃,做好了准备。
正在我庆幸自己马上要得逞的时候,却在这时,那女尸一声“慢着——”忽地坐了起来。
我顿时心头一紧,问:“怎么了?”
“这个胡大兵看的让我不自在。”说话间,这女尸起身,朝胡大兵走去。
却见那女尸已经赤走到胡大兵的跟前,弯腰,把脸贴在胡大兵脸上一尺多远的地方。
猛然吸了一口气,只见从胡大兵嘴巴里冒出来一股黑雾状的东西,流进了那女尸的嘴巴里。
等黑雾完全进到女尸的嘴巴里的时候,那女尸抹了抹嘴巴,转身对我笑道:“以前利用胡大兵替我办事的时候,送给他一口怨气,现在有了你,也就用不着他了。这怨气放在他身上,可惜。现在没了怨气,他也就彻底死翘翘了,省的再看到他,心里不自在。”
话是这样说,但是胡大兵身上还有爷爷扎着的三枚银针,他刚刚一次次的抬着头,想努力的站起来,并非那胸口的怨气作祟,而且那三枚银针起到的作用。
眼下,胡大兵胸口的怨气被这女尸吸走,可是胡大兵还在不停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好在,此时这女尸,是背对着胡大兵,正对着我的,要不然,等她发现胡大兵的怪异动作,一定知道胡大兵身上有猫腻。
我暗暗的在心头捏着汗,回想从踏进这个洞穴开始,真是状况百出,我和爷爷的第一次合作,真特么是一点都不默契。只能在心里祈祷着,这女尸,千万别回头,千万别回头……
我心里清楚,现在不是坐观其变的时候,弄不好,这女尸一回头,我解释都解释不清楚。
现在胡大兵对我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了,得让胡大兵脱离掉这女尸的视线才行。
想到这,我紧走几步,走到那女尸的跟前,拿着手里的裤子,直接蒙住了这女尸的双眼,悄悄附在她的耳边说:“既然小柔姐,你看到胡大兵不自在,那就不要看了,闭上眼睛。”
这女尸被我逗的肆无忌惮的哈哈笑了几声,只夸我,搞神秘,懂浪漫……
我特么不是懂浪漫,是一身的冷汗。
看着脚边的那一滩泥状的胡大兵,我咬着牙,狠狠的一脚,把他送到了旁边的地下河水里。
咕咚一声,溅起一滩水花。
没等那女尸开口问,我便主动交代:“小柔姐,我把胡大兵踢到了水里了,你看着他不自在,我看这他也别扭,这下好了,现在就是咱们的二人世界了。”
对于我的做法,这女尸并没有觉得不妥,反而在我的脸上啄了一口,说:“真是淘气鬼,姐姐越来越喜欢你了。”
这女尸蒙着眼睛,被我牵到那个块巨石跟前躺下,两个人心照不宣,我故技重施。
我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另一只手里的六角铜铃蓄势待发。
我心里特别明白,等我把这六角铜铃一送进她嘴里,那关于我身份精心编造的谎言,也就不攻而破了。我也就彻底和这个小柔姐,成了敌人。
想到这,心里竟然还有些不情愿。
说不清是对她身世的怜悯,还是对她那一系列关心我的感激。
但是事实容不得掺假,一尸一人,无论什么不顾常理的感情都是错误的,更何况,我爸爸的死还是因它而起。
不管她生前的究竟受过多少伤害,但现在她就是一个祸害,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留着她,只会让更多的人死于非命。
不管怎么说,这一步终究还是要踏出去的,于是,一狠心,趁她没有丝毫的防备,直接把手里的六角铜铃塞进了她的嘴里。
就在六角铜铃塞进去的一瞬间,躺在石头上的那具女尸,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
我慢慢的站起身,后退了几步,身子紧紧的贴着身后的岩壁。
那女尸抓掉头上被蒙的裤子,瞪着圆滚滚的眼睛,咬着牙,艰难的从嘴巴里的挤出一句话,“小……小川,你为什么……害姐姐……”
我看着她满头大汗,痛苦万分,挣扎着扶着石头站起来的样子,心里面也难受的要命,眼眶里竟然不自觉的落了两滴泪,小声对着她说:“对不起。”
说话间,我从腰间,解开装有毛豆那小鬼大坛子,嘭的一声,在一旁的石头上撞碎,毛豆那小鬼,嗖的一声,从破碎的坛子里飞来出来。
“毛豆,去通知我爷爷。”
我对着毛豆叮嘱了一句,毛豆立马飞身往洞穴外面飞去。
那女尸见我身边还藏着一只小鬼,自然能够明白,我的身份,不会像我说的那么简单。
嘶吼了一声,转眼之间,已经冲到了我的跟前,本来光滑洁白的手臂上,此时已经青筋暴露,从眼角散发出来的血丝,遍布了半张脸,伸手之间,已经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按在了身后的岩壁之上。
“姐姐那么疼你,你到底是谁?”那女尸和我四目相对,低声问了一句。
我眼里噙着泪,苦笑了一声,“我叫秦川,一个月前你吸食走精魄的那个背尸客,是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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