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金汤叫来了秦先汉。秦先汉处在疲劳状态，他最近老是失眠，因为他在桂玖楼下蹲点。桂玖住五楼，他通过里面的光影变动来揣摸桂玖的状态。他顾虑桂玖的安危。
“你还没有和她确定关系吗。”
“确什么确！她就是个包袱，我不要。”秦先汉嗔怨道。姚金汤却柔和下来，他明白桂玖对秦先汉来说确实是个包袱。秦先汉只揽了对她的关照，而不索取情感。自己的撮合并不理想。
“害得我上班也被批评了。”
“那么辞掉工作吧，带着桂玖走远一点。”秦先汉想他真无情啊，把自己的稳定当成了什么。“要你霸占她又没让你去顾虑她。桂玖自理能力挺强的。”他挽救地说。
“我也不想一直盯着她，但她家里现在住着一个陌生人。”
“谁啊？”
“她说她叫黎棠。”
姚金汤瞳孔微颤，露出了一种忸怩不安，“她要离开桂玖！”
“你认识她？”
“认识，以前她也在口组织里，负责策划犯罪。女人的缜密有时让人万劫不复，我见证过她的阴险。”他这样编着，撒谎像吃饭。其实黎棠在他的眼中是个受害者，半年前他就带着黎棠离开口了，然后黎棠在他那里躲藏着，说躲藏更像生活在一起的朋友。但她着实不怎么善良。“她接近桂玖大概是因为我。”
“因为你背叛了口组织，所以来报复你的亲近人了吗。”
“所以得把她从桂玖身边弄开。这件事我来干。不过你要去把他们弄晕，连桂玖也一样。”
“这可怎么弄啊。”秦先汉一点不想参与。
“明天我再通知你。”姚金汤又将手搭在他肩上，“我们是朋友吧。”
“但不是帮你犯罪的朋友。”
“这个我知道，所以一切我都会承担，你要相信我。”他的眼神明灭不定，谁也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
“她因为你丢了工作知道吗，现在整天处于半麻痹的颓丧状态。”
“知道。”姚金汤拿两万块钱给他，这是用拔苗助长取出来的任务资金。“她现在很吃紧吧，但是这个钱是给你用的，你的照看费。明天你要去桂玖家做客，所以穿好一点，精神饱满。”
第二天姚金汤递给他两个小玻璃瓶，一瓶装着无色液体，一瓶装着固体药片。无色液体是全身麻醉剂恩氟烷，通过吸入给药，沸点只有53摄氏度。姚金汤将恩氟烷收入袋中，将另一小瓶交给秦先汉。
“这一瓶是什么。”秦先汉看玻璃小瓶的那些蓝色的药片好像被切过，加工成圆形。
“这一瓶是给你用的，防麻醉药片。吸入麻醉蒸汽前几分钟吃药，能让你保持清醒。你给桂玖说了你要过去吧。”
“说了，我说要给她提供关于你近况的信息。她说黎棠也在。”
“那就好。桂玖一遇到懈气的事就会不吃饭。所以我已经点了很多外卖，我会处理一下，保证菜里面的蒸汽含有达到全麻浓度的恩氟烷气体。你要说你先点好了外卖。然后在晚餐时间我会装成外卖小哥给你送过来。你下来取餐和她们一起吃就好了。你喜欢喝什么。”
“可乐就好。”
“嗯，那么去吧。现在已经四点过了。我会在五点半左右给你们送过来。记住，吃药！”
秦先汉走后不到二十分钟外卖小哥就送来了六七个菜。还有三瓶饮料，一瓶可乐，一瓶苦荞茶，还有一瓶咖啡。桂玖喜欢喝咖啡，黎棠住在这里的时候总是问着他要苦荞茶。姚金汤掏出三个奶茶杯形制的大杯，将饮料分别注入里面。盖子是他自己做的，双层。他将饮品完全加热，放入保温箱内。最终他骑着外卖车送外卖去了。有了拔苗助长这些东西都很好弄。
到达取桂玖楼下后他将恩氟烷分别倒入苦荞茶和咖啡的杯盖的夹层，现在它们的温度还有六十多度吧，还很烫。
下来取餐的秦先汉表明桂玖没什么食欲。
“没关系，饮料总会喝吧，她最喜欢喝咖啡了。她们倒了之后通知我。”
十五分钟后姚金汤被叫上了楼。他掏出两只注射器，里面有静脉注射用的麻醉药羟丁酸钠，用来加强麻醉的作用，阻止快速苏醒。这时的桂玖和黎棠像死人一样。
“不会用药过度有什么不测吧。”
“放心，这方面我很了解。”他没有立即扛起黎棠离开，而是在等。他注视着秦先汉，像一抹深渊去吞噬什么。秦先汉脊背有些发凉，他有一种自己被当成猎物的感觉。
没多久秦先汉热胀起来，浑身难受。本来初有感觉时还以为是吸入少量麻醉剂的副作用。这时他才知道自己吃错了药，因为自己的下体已经开始蓬勃胀开，好像被棉花给塞了，盈着干涩的砂石。“那是催情药吧！”他吼起来，自己的海绵体已经要破壳而出般让他煎熬不已。他现在才想到怎么可能有防麻醉的药！
“嗯。恩氟烷在饮料杯盖里。你的没有。”
“你为什么要给我下药！我们是朋友不是吗。”秦先汉想他为什么那样轻描淡写，即便桂玖的脸上还沾着泪痕。
“是啊。但现在，就在我面前，去霸占桂玖。我要看着你们。”他尖锐的眼神始终无比坚硬。
秦先汉扑过去揍了他一拳，他要自己去奸污他的女友，而且他还要看着？这是障碍的人格，在追求着什么破灭，而且已经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了。
秦先汉却被他踩在地下，接着被拧起来，“你要是不自愿，我就来帮你们。”姚金汤拔光了秦先汉的衣物。他又去扒桂玖的衣服，但一面对桂玖他的暴力就消极下来。只有桂玖他提不起劲去动粗。接着他看见了床头柜上的翡翠扳指，是那天在珠光宝气里看见的那个。他停下来，“随便你吧，她就是个只认事实的人。没有成为事实的东西她会一直排斥。”
秦先汉的下体已经膨胀如柱，姚金汤有一股赞许的嘲讽。“轻点，他是个处女。”他说，扛起黎棠，然后把秦先汉与桂玖锁在卧室。秦先汉在朝外撞门，一边撞一边骂。
他没有再等去听他们的动静，而是全力迈走。他现在一点也不伤心，对桂玖的想念却越发浓郁了。但压在桂玖身上的不是自己，他有点狰狞，在看着某种堕落与纵容，想念着一种淫欢，自己只是旁观者，而那种淫欢却是自己制造的。他想这样会对桂玖好一点吗。自己已经不能脱身了，对桂玖来说是不可到达的对岸。所以他要让桂玖在那一岸转身，去看见背后的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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