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密码·套装共2册-他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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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陷入了一种半昏半醒的状态当中,这种状态很奇怪,我无法一下子醒过来,但是只要我保持大脑的运转,应该也不会彻底昏死过去。

    在我的不远处,传来了一些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搬动着什么东西,但是没有人说话,我无法判断发出声音的是阿来还是杰克。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声音停止了,我感觉有一个人来到了我的身边,而且根据声音判断,这个人在靠近我之后就坐在了我身边,然后我就感觉到耳边传来了一阵气流,好像是有人在我耳边呼吸,而且很近。

    我暗自一惊,心说难道是他们看到我昏过去了,要给我做人工呼吸?还是想非礼我?

    这绝对不行,老子可是刚直不阿的,如此晚节不保的事情,坚决不能允许发生,于是我就开始挣扎,想尽快醒过来。

    但是正在这时候,我耳朵里忽然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但是这个声音让我几乎吃了一惊,原因是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白狐!

    她俯在我耳边说道:“齐天,你不要紧张,也不要试图在这个时候醒过来,你现在很安全,至少暂时是这样的,所以接下来,你只需要安静听我说话就可以了,这些话,你要一字不落地记在心里……”

    我心说这算怎么回事,她和佐佑去井道里面炸石头去了,然后就一直没有出现,我还没来得及去想这件事情呢,她却在这个时候出现了,难道我这是梦境?但我现在是有感知的,她说话的气流我都能清晰感觉到,不可能是做梦,于是暂且听下去,看她会说些什么。

    后面白狐跟我说了很多很多的内容,但是要让我做到一字不落,那还真有点难为我,但是听着她的语气,我感觉到了一种十分严肃的气氛,她能以这样的方式跟我讲话,想必其中的内容也一定非同寻常,因此我只好硬着头皮听了下去,把白狐的话尽可能完整地记在了心里:

    我首先要跟你说一声抱歉,后面的路,只能由你自己走完了,能安排给你的帮手,就只有那个老外了。至于原因,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就在这斑斓雪山里面,除了我们这些人和那些神秘组织的人,还出现了第三股势力。如果你足够心细,你会发现他们出现的痕迹,在这里散落的一些J国人的尸体,并不全是被古蛇杀死的,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这第三股势力的杰作,实际上当我们还在井道里面的时候,杂毛听到甬道的另一端出现了多方混战,我就已经想到,他们来了。我可以很直白地告诉你,这第三股势力曾经不止一次出现在我们的行动当中,但很奇怪的是,他们的存在要比那个J国组织还要隐秘,我也一度猜测,这第三方势力是J国组织的一部分,但这次他们出手杀了J国人,这就说明我之前的猜测是错误的,他们不属于我们和J国组织中的任何一方,他们就像是一些影子,来无影去无踪,我始终不知道他们究竟是谁。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在做着跟我们和J国组织一样的事情,就像这一次一样,这股势力趁着混乱期间,取走了鬼头甸子里面原本应该由我们来取的东西。结合佐佑提供给我的信息,我认定他们取走东西之后,肯定会立即赶往南山,然后试图去打开南山的秘密。我和你的同学达成共识,由他带着我和阿来去阻止那些人的阴谋,因此只能先行一步了。当然这样做的原因也是为了保护你,还有那个杰克,这场战争并不属于你们,至于以后怎样,你能否回到你原来的生活中去,我现在还无法向你保证,但是我能保证的是,只要我不死,我们就还会见面;

    然后我要告诉你的事情是,我到底在做什么。简单来讲,我、J国人,还有第三股势力,都在寻找一种“可能性”,从古至今,这种可能性在不同的时期,有着不同的侧重点。战争年代,有人希望得到这种可能性,打造一支能力可怕的军队,而在和平时期,有人希望借助这种可能性里面的某些因素,达到自我欲望最大程度地实现。你也许会疑惑,真的有这种可能性存在么?事实上,这是一个很无聊却又让很多人疯狂的问题,我虽然在执行着这项任务,但是对于我自己而言,这个世界发展到今天,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任何人都不应该试图重翻历史,然后去改变这个世界的规律,因此从我父亲开始,我们白家人改变了立场,除了要找到这种可能性之外,还要彻底毁掉这种它。因为对于历史来讲,无论是J国组织还是那股如影随形的第三势力,任何一方得到了这种可能性,对于整个人类来讲,都有可能是一场灭顶之灾。那么对于这种可能性,你作为一个生物学家,想必你已经能够意识到其中一二。是的,用现代人的话来讲,这就是一种古老的、反常规的生物技术,而且这种生物技术跟我们所谓的人皇伏羲之间有着某种必然的关系,不过我们在寻找这种技术的过程中发现,在这种“可能性”的背后,似乎还隐藏着一个更大的谜团,等你醒过来,你会看到一些你之前没有看到过的东西,这些信息,会让你明白我说的这些话到底代表着什么;

    最后我要说的是,关于你被卷入这件事情当中,你必须清醒地认识到,你在鄱阳湖坠机和来到斑斓雪山,是完全不同性质的两次冒险。我回北京之后,对你做了一些调查,你的名字出现在了我们单位很早之前的一本花名册当中,但是却没有查到你其他的信息,因此你对我来讲,就像我对你一样,依然是一个谜。当初你坠落老爷庙,我不敢说那纯粹是一种意外,只是我还没有机会详细去调查这件事情,但是我始终认为,你的出现,一定在冥冥之中改变着整个局势的发展,因此我让阿来把你带进了斑斓雪山,一方面是为了监视你,而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把你暴露在这次行动当中,看看我们的敌对势力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也许你已经感觉到,我们一直在有意无意地保护着你,最大限度地让你活下去。你要知道,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任何时候死亡都是如影随形的,没有人是不可或缺的,我服务的“老板”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存在了几千年,它永远不会因为某个人的死亡而结束自己的欲望。而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还会拼尽全力保护你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那一定会引起敌对方的怀疑,而实际上你已经引起一些人的注意了,有人会认为你身上可能具备某些十分重要因素,所以不管是J国组织还是第三势力,一定会想办法把你调查清楚,当然这个前提是你本身还是你,而不是另外两方势力中的任何一方安插进我队伍里面的间隙。我想等你出去之后,随之而来的,一定会有人在你身上做文章,到了那个时候,我想事情可能会发生一些变化,隐藏在暗处的人会因此暴露在太阳底下。

    白狐在说到这里之后,佐佑的声音从一旁传来:“白小姐,我的时间不多了,就到这里吧。”

    白狐好像还有很多话要跟我讲,但是她不得不停下了,说实在的,当听她说完这些之后,我很想一下子醒过来,然后告诉她,我要和你一起去南山,十年前我就应该去那里了。

    但是我依然是处在这种昏沉的状态当中,无法让自己彻底醒过来。

    “如果有可能,帮我把杂毛的尸体带出去,他是我最后一个亲人了……我是说,如果有可能……”白狐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我听到她好像站了起来,然后说道,“我们走。”

    怎么,她真的就这样走了?然后大义凛然地去做自己的事情,还把仍然处在云里雾里的我扔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自生自灭?凭什么?

    我几乎又要崩溃,使尽浑身解数想彻底清醒过来,但是我不是超级赛亚人,没有超能力,越是这样挣扎,反而让自己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

    这种彻底的昏睡,一直持续到我嗓子里传来一阵辛辣的感觉,我浑身抽搐着剧烈咳嗽了几下,然后终于醒了过来。

    我用手往鼻子出一抹,全是血,浑身上下也跟散了架子一样。我尝试着想爬起来未果,看来这次受伤不轻,不过全身的剧痛也让我明白,自己果然没有死。

    作死一样活着,这原本并不属于我的生活。

    杰克看到我醒了,俯下身子看着我,他满脸都是一些石头粉末和不知道是谁的鲜血,两种物质掺和在一起,改变了他的模样。

    我问他:“他们走了?”

    杰克一愣,“你说谁走了?”

    我意识到杰克肯定也被冲击波给炸晕,估计也是刚醒不久,他并不知道白狐刚才出现过,也不知道白狐、佐佑和阿来在我们昏睡期间已经离开这里了,因此我只好换了一个话题,问他:“那畜生死了吗?”

    杰克点了点头,好像看出了我的异样,过了一会儿,才说道:“现在我们安全了,没有可以攻击我们的东西了,但是我得告诉你几个坏消息。”

    我心里一沉,感觉杰克的话哪里有些不妥,为什么是“几个坏消息”?忙问:“怎么?”

    “蓝眼睛不见了,爆炸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他,哪怕是尸体。”

    “他死不了,他是我们中国的雷神。”我让他不要担心阿来,“你刚才说有几个坏消息要告诉我,阿来不见了算一个,那你还有什么坏消息要跟我说呢?”

    杰克先是把我搀扶着坐起来,让我靠在一根石柱上,然后才对我说道:“正如你所说,第一个坏消息就是蓝眼睛不见了,而第二个坏消息是,蓝眼睛有可能去找白老板了,但是你得提前有个心理准备,白老板和你的长头发同学,可能已经死了,根据我们听到的爆炸声和井道里面的爆破条件分析,要完全炸毁那块石头,恐怕得最大限度地接近石头,因此执行这项任务的人,不可能活着出来。”

    我苦笑了一下,心说你战场上的那些理论,到了那些疯子身上,未必还准确。于是我就理顺了一下白狐跟我说的那些话,然后尽量简练地跟杰克说了一遍,然后就看到杰克瞪着眼睛看我,问我是不是被炸弹给炸傻了。

    我解释说绝对没有傻,我说的绝对是真的,让他把心放肚子里,问他还有没有第三个坏消息了。

    杰克骂了几声都是疯子,然后说道:“第三个坏消息是,我们可能出不去了,刚才的爆炸,改变了这里的空间结构,很多石柱都被炸断了,一片狼藉,没有任何出口。”

    我抬头观望四周,确实跟杰克说的那样,很多地方都已经塌方,数不清的石块散落在山体空间的各个角落,而且这时候我看到杂毛的尸体和被杰克丢掉的战术背包都摆在了我们附近,看样子在我们昏迷的过程中,白狐他们做了很多事情。

    但我对第三个消息并没有太多的感觉,白狐他们就是从这里离开的,这说明这个地方还是有出口的,因此我并不是特别担心,又问杰克:“你那个包里还有吃的吗?”

    杰克走到他的背包那里,在里面翻腾了一阵,拿出一包压缩饼干和半瓶水,回来跟我说这是最后一块了。

    我吃了几口,嗓子生疼,就算喝了水,也根本咽不下去。杰克不知道是不饿还是跟我一样无法下咽,干脆就没吃,而是把他的那一半塞进了口袋,然后坐到杂毛的尸体旁边,看着周围的一片狼藉发呆。

    灌了几口水之后,我终于把压缩饼干给吃了进去,然后就继续靠在石柱上休息。

    缓了大概半个小时,我深呼吸了几次,对杰克说道:“我感觉好多了,扶我起来,斑斓雪山的活干得不利索,咱们得接着来。”

    “你也快疯了。”杰克说了一句,把我扶了起来。

    我试着挪动了几下步伐,除了周身很多骨头生疼之外,倒是还可以活动,当下没有比还可以走路更好的情况了。

    杰克看到我没有任何回应,似乎有些不适应,嗯哼了一声之后,又一个人自言自语道:“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我对他的疑惑有些不解,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就问他:“你是又怎么了,我这不是已经站起来了么,我和你一起找出口,你别担心,我们一定会出去的。”

    话虽如此,可是旁边还有一个杂毛需要我们带出去,我虽然还可以走路,但是肯定无法进行高强度的活动,杂毛的尸体肯定得杰克来背,因此我只能一边安稳他,一边祈祷我们找到的出口一定要人性化一点。

    杰克说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那些没有被炸毁的石柱实在是太奇怪了,你难道不觉得么?”

    我有些茫然,这个山体空间里面的石柱子除了有一些被炸断之外,没有什么其他变化,难道杰克是担心山体会塌陷吗?想着我下意识看了看附近的几根石柱,扫了这么几眼之后,忽然就发现了一个十分奇怪的现象。

    一切的问题都源于不久之前的那次爆炸,在此之前,除了过年放鞭炮烟花之外,我从来没有接触过大当量的爆炸物,因此我没有想到,仅仅是那么一小块C4,就产生了那么大的破坏力,很多远古时期由倒灌的岩浆形成的石柱被炸断,而且我也被冲击波给炸晕了过去,不过在这次爆炸之后,仍然有很多石柱没有被炸毁,现在还好端端地立在那里,可是只要仔细去观察这些还立着的石柱就会发现,完整的石柱和被炸毁的石柱之间存在一个在物理学上很难成立的现象。

    其中最明显的是,在爆炸区域的中心位置,大部分石柱都被炸断了,但是还有几根石柱却好端端的,而且那些被炸断的石柱并不比还立着的石柱细多少,甚至是更加粗壮;再者是被冲击波击中的区域也出现了这种现象,很多石柱明明更加靠近爆炸区域,可是却依然完好如初,反而是一些更远位置的石柱被炸断了,按理说这些石柱都是相同的成分,大部分是都是岩浆冷却之后形成的,在一次非定点爆破的爆炸当中,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奇怪的现象呢?要知道,炸药和冲击波是不会自主选择破坏对象的,只要在爆炸区域内的,基本上就是一网打尽才对。

    我心说这很不正常,这些石柱可能有问题!我拉着杰克换了不同的角度去观察幸存的石柱,很快我心里就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心说原来如此,恐怕这是老戏重演。

    “这哪里是奇怪,而是太奇怪了,简直怪到让人无法相信……”我心里开始变得不知道是狂躁还是兴奋,觉得这个奇怪的现象,反而让我对这个地方有了一点眉目。

    杰克看到我脸色有了变化,以为我开始变得不清醒起来,摇晃了我几下,然后问我:“大圣,你在说什么呢,你是不是也认为我们出不去了而受到了刺激呢?”

    “这倒不是。”我一边看着残存的石柱排列的顺序,一边在脑子里回想老爷庙遇到的那种能够让人进行空间转换的诡异机关,然后越看这些石柱感觉问题越明显,就对杰克说道,“杰克,你得帮我做一件事情,可能比较辛苦一些。”

    杰克疑惑地问我:“难道现在还有比找出口更重要的事情吗?”

    “如果我没猜错,当我们完成了这件事情,出口虽然不确定能不找到,但至少应该能够离开这个地方,而且功劳归你,毕竟是你发现了这些石柱有问题。”

    杰克有些不相信地看着我说道:“好吧,你说我该怎么做。”

    我用手指了一圈整个山体空间,然后对他说道:“你看一下这些没有被炸毁的石柱,特别是在距离爆炸范围相对较近的几根,看看它们和已经被炸毁的那些有什么不同。”

    杰克认为我这个问题没有太大的意义,他认为出现这种情况肯定是因为石柱的密度不一样导致的,但是我坚持让他上去辨认,而且是有选择性地辨认。

    我首先指着距离我们最近的一根石柱让他去看,最好是围着石柱左转三圈右转三圈,上上下下打量清楚了,一丁点的细节也不要错过。

    很快杰克就回来了,他对我竖着大拇指说道:“大圣你真的变厉害了,你说的那根石柱真的不一样,上面有一个奇怪的雕像。”

    “扶我过去看看。”我说着,就在杰克的帮助下,来到了那根石柱有雕像的一面。

    我一看,发现杰克的中文表达还是有些问题,不过并不影响我对于这件事情的判断。石柱上面不是什么雕像,而是一些被雕刻出来的刻痕,痕迹不算很深,如果不是刻意去看,很容易被石柱上面本身的纹路给同化掉。

    我又往后退了几步,就看清楚了整个被雕刻出来的痕迹是什么了,那竟然是一个长着人面蛇身的图腾,虽然这是一种被弱化的象形雕刻,但是那条弯弯曲曲的蛇尾巴,我还是一眼就分辨了出来。

    我心里有些惊讶,心说难道这里也出现了伏羲女娲的痕迹么?

    但很奇怪的是,整个图腾的头部,似乎在雕刻的时候被刻意做了相应的处理。因为我看到的图腾的脸部竟然没有五官,只是在面部的中央位置,有一个十分不显眼的突起,而且好像还是能活动的。

    我走上前去,小心把那个突起按了一下,凭手感觉得自己猜得没错,这应该是一个机关的激发部件,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在这个山体气泡里面至少应该有十六根这样的石柱,因为根据残存的石柱所处的位置来看,一共有十六根这样的石柱围绕在中央的那根大石柱四周,这种类似的结构布局,我在误闯老爷庙的时候经历过,而之所以我在最开始的时候没有发现,那是因为周围还有一些远离爆炸范围的石柱没有被炸毁,它们干扰了我的视线和判断。

    有了这个发现之后,我再整体去观察整个山体空间的时候,就对整个空间的布局有了一个相对自信的推断。

    中央的巨型石柱很明显是这个空间的中心点,而在中央石柱的左右两侧,原来分别有两小型的石柱,而且是对称排列的,只不过那两根石柱实在也太细了,其中一根已经被炸毁了。再往外看,是对应在中央石柱八个方位上的八根石柱,没有被损毁,而就在这八根石柱的外侧,分别又有八根石柱屹立在那里,只不过在这些有序的石柱空隙中间,还存在着一些损毁或者没有被损毁的石柱,如果不是杰克的提醒和我之前的经历,实在是很难发现这些石柱排列的规律。

    古代的数术学我不是很懂,但是我之前有过类似的经历,这些石柱排列的规则,很明显是根据古代流传的: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而八卦又可以演变出十六卦乃至万事万物和整个自然界的规律。

    看来对于数术的利用,我们现在理解得还是太少了,现在很多人一提起阴阳八卦,动不动就以玄学的名义拿来进行所谓的算命改运,这实在是侮辱了祖宗的智商。至少在我看来,这种数术在古代甚至更早的时候,其真实的作用,很有可能是一种古老的数学文化和建筑文化,这不得不让我想起了探索频道曾经播出过的英国巨石阵,据说那种巨石阵就是按照某种数学规律排列的,但是它出现的时间实在是太久远了,当代人一时间无法弄清楚它们存在的主要作用。

    基于这种判断,我和杰克兵分两步,果然在那中央石柱外围残存的石柱当中,定位好了那十六根石柱,而且我们在石柱上面都看到了人面蛇身图腾,也都发现了能够按进去的突起,在我的示意下,这些突起全被我们给逐一按了进去。

    等到这些工作都完成了之后,我就有些得意,在等待机关发动,心里默念着芝麻开门,心说这一次我要看清楚这些数术学在应用到建筑学里面的时候,是如何进行空间转移的。

    然而我和杰克等了足足有三分钟的时间,整个空间竟然一点变化都没有,搞得我心里都开始焦躁起来,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但是转念一想也不对,如果不是这里不存在这种空间转换技术,那白狐阿来和佐佑三个人又是怎么离开这里的呢?还是说,我在什么地方搞错了?

    正苦苦思考着,忽然之间,我感受到在自己的脚底似乎传来了一阵阵轰隆隆的声音,这种声音很奇怪,也很熟悉,似乎是海边巨大的轮船在往水里扔牵引船体的抛锚铁链一样。

    “有动静了,我们要当心!”杰克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在一旁提高着警惕好心提醒我。

    “还用你说,我听不到吗,赶紧去背起杂毛的尸体,这里恐怕要变天了……”我话音未落,就看到在我们不远处的那根巨大的中央石柱猛然抖动了一下,好像被什么巨大的东西从石柱的底部给撞击了一下,同时我听到被我们触动了机关的那十六根石柱的底部传来了咔嚓咔嚓的断裂声,那声音在这种环境下给人一种十分不祥的感觉,我不由大叫,难道这里我们真的搞错了,从而导致这些石柱要断裂了吗?我迅速环视空间顶部,发现事情不妙,这些石柱要是再倒塌了,那整个山体空间可就没有多少能承重的东西了,搞不好会发生整体塌陷,到时候我们可就无力回天了。

    杰克也慌了,一个劲问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我气急败坏,心说我知道怎么办,听天由命吧,就看到十六根石柱在一种诡异的外力作用下,开始一根一根从山体空间的顶部断裂了开来,断裂的石柱和碎石块噼里啪啦从我们透顶往下掉,我们只好一边尽量去躲避头顶掉下来的石头,一边拖起杂毛的尸体往空间的边缘退去。

    总算避开了危险区,再去看那边的场景,简直犹如地动山摇,十六根石柱断裂倒塌之后,不知道牵动了什么机关,只见那根中央石柱都遭到了波及,整根巨大的石柱,竟然也开始出现了咔嚓咔嚓地开裂缝,只不过我看到中央石柱的开裂,是呈现出一种整体的碎裂,很快就有一些碎石块从石柱表面掉落下来。

    然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猛然之间,我看到中央石柱剧烈抖动了一下,然后整根石柱都一下子塌陷了,同时在整个空间里掀起了巨大的灰尘风暴,我被吹了一脸的碎石和尘土,一时间什么都看不见了。

    等到四周逐渐安静下来,我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尘,睁开眼睛就看到手上立即沾满了灰尘和鲜血的混合物。我的脸被一些小石块打了好几下,算是挂彩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杰克在我旁边,他也抖了抖身上的尘土,嘴里大骂着这都是我出的馊主意,差点害死他。

    我懒得搭理他,心说真是怪事了,难道白狐他们不是启动了这里的机关出去的?

    直到这时,我才逐渐意识到一个问题,白狐跟我说了那么多的事情,却唯独没有跟我讲这里的出口在哪里。首先我排除掉她忘记告诉我这个原因,然后我能想到的是,她之所以没有告诉我,而是让我在一个看上去并没有出口的空间里自己摸索,那她肯定是有着某种理由,从我发现机关并启动机关的这个过重中我可以想象到,发生这样的事情,并不是我在出馊主意,而是事情必然会朝着这个走向发展。

    她告诉我,剩下的路,只能是我和杰克两个人去走完,而没有直接说让我们两个人找个窟窿钻出去,所以,她并没有打算让我们马上离开这里,那么,接下来我只需要尊重这些变故,然后见招拆招。

    我回头往后一看,冷笑了一声对杰克说道:“这里没有馊主意,只有必然导致必然,反正说了你也听不懂,不如你看看那些石柱再下结论,我想我们干了一件大事。”

    杰克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去看山体空间中的那些石柱,两秒钟之后,我看到他下巴几乎都要掉下来了。

    我用了接近五分钟的时间来整理我所看到的东西,那一刻,我的内心深处,整个世界都停止了转动。

    中央石柱已经完全垮塌了,但是我实在没有想到的是,在中央石柱垮塌之后,我会看到那样一件东西。

    那是一副巨大生物的骨架。

    整副骨架通天彻地,目测至少十五米高,我之所以感到一种令人窒息的震惊,是因为那副骨架看上去是那么的熟悉,而且很明显的是,那是一幅人形或者说是准人形骨架。

    杰克几乎都要惊呆了,我听到他喊了一声:“我的上帝,那是……中国的战神?!”

    “蚩尤的真身……”我有些恍惚地补充道。

    原本那副骨架是被包裹在石柱里面的,现在骨架表面的石层已经剥落,我能隐约看到一些类似于兽皮和金属甲片编织在一起的碎片挂在骨架的各个部位。我心里暗惊,看样子这具骨架在最初被岩浆包裹住的时候,恐怕还是一句完整的尸体,只是不知道这是后人把这具巨大尸身用岩浆给保存了下来,还是这种现象的形成是这具尸身本身的意愿。

    骨架屹立在那里,这让我想起了老爷庙时候看到过的那尊巨大的伏羲雕像,那尊雕像到了最后时刻表层脱落,我在石雕破裂的表层下看到了蠕动着的金黄色鳞片,那一瞬间,我一度认为石像里面的牛首蛇身人面生物复活了。

    我回想起在这里经历的种种事情,脑子里开始浮现出一个念头,难道说,这里的一切,是老爷庙水底的翻版吗?

    不过当时老爷庙水底的一切似乎要精致得多,相反斑斓雪山里面的种种痕迹就显得比较粗糙,再想到伏羲和蚩尤在中国历史中出现的先后顺序,我就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假如说老爷庙水底是一种古老的文明建造的,那么斑斓雪山深处的遗迹,就是后来又出现的一种文明,在这里模仿建造了这一切。

    再假设老爷庙水底的那尊雕像就是代表着人皇伏羲,而现在我看到的这副骨架就是所谓的战神蚩尤,那蚩尤到底为什么要模仿伏羲呢?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是什么呢?

    我的老天,我到底经历了什么,我到底又看到了什么呢?

    蚩尤的真身——白狐拼了命也要找寻的蚩尤真身,难道就这样被我给找到了?

    这真是一种如幻如梦的感觉,但我心里头一次出现了这样一个声音:这不是在做梦,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现实了,我摇头。

    “走,我们过去看看。”我对杰克说道,心里却一点头绪都没有,我一度以为自己猜到了那些人在找什么,但我实在想不通他们要找的东西,跟中国古代的那些神话人物有什么关系。

    杰克迟疑了一会儿,问我对面的大家伙会不会有危险,我说都化成白骨了,不会有什么危险,再说了,不走近去看看,岂不是白白遭了这么多罪。

    我催促着他,一块往巨大骨架的位置走了过去。在这个过程中,我的情绪慢慢舒缓了很多,注意力也开始变得宽阔了起来,注意到这里发生变化的不仅仅是那根垮塌掉的中央石柱,还有另外被我们按下机关的十六根石柱。

    被我们启动了机关的那十六根石柱,实际上并没有全部垮塌,而是在一种我无法确定的外力的作用下,石柱全部从山体空间的顶部连接处断裂开来,每一根石柱大概还剩下五分之四的样子。但是在同时,这些石柱整体发生了位置移动,统一往中央石柱的方向聚拢了过去。而最令我感到惊讶的是,在十六根石柱的顶部,竟然分别有一条青铜锁链伸了出来,而这十六根锁链又全部连接着山体空间的顶部,镶嵌进岩石里面之后只有不知所踪。

    越往里走,我就发现,原本树立着石柱的地面全部炸裂开了,出现了许多沟槽一样的痕迹,而那十六根石柱就在这些沟槽内,移动的痕迹也是沿着这些沟槽进行的。

    我有些骇然,我刚开始以为这个地方是浑然天成的,但是现在看来,曾经有人在这里进行了十分浩大的山体改造工程,而这项工程的核心,一定是围绕着中央石柱里面的巨大尸身进行的。

    走到了骨架下面,我抬头看上去,感觉更加缥缈,跟在远处看完全不同,这不是欣赏风景,我竟然有种想要跪下来的冲动。

    骨架的膝盖以下还是埋在岩浆石里面,顺着膝盖骨的位置往上看,我看到这具尸骨跟神庙里面的雕像几乎完全一样,有好几只手,具体几只手臂我无法分别,因为它们全部扭结在一起,缝隙里还有很多冷却后凝固的岩浆石,不过这时候我忽然意识到,我在远处看到的那些金属甲片,实际上是一些缠绕在骨架上的青铜锁链,这些锁链围着尸身缠绕了一圈又一圈,密度十分夸张。

    杰克看到这一幕,惊叹了一声:“战神被绑架了?”

    我心说无论是假族长,还是那个面具人,他们说的话都未必可信,如果这副骨架就是蚩尤本尊,那蚩尤在这里的地位,就是一个囚徒,有人把它给绑了,然后利用这里特殊的地质活动,成功把蚩尤给封死在了这里。

    肯定不会是蚩尤死了才被封死的,如果是那样,就不会出现这种锁链缠身的状况,而且再看尸身上那些手臂扭结的状态,我瞬间就明白了,那是好多只手臂同时在挣扎造成的。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具骨架到底是不是蚩尤,我告诉自己还不是下结论的时候。想着我说道:“既然我们看到了这个东西,那肯定得发生点什么,现在的一切看上去都太简单了,我心里反而慌得很,先不要管这副骨架是谁了,仔细看看,有没有需要我们冒险的地方。”

    “你被蓝眼睛他们传染了,你应该继续做你的胆小鬼,我又没收你的钱,你凭什么让我跟你冒险?我们应该带着杂毛出去。”杰克对我表达不满。

    “都说你们美国人自觉性比较高,那是抬举你们了,老板不在,就不需要继续干活了吗?少废话,你注意看尸骨的肩膀位置,好像有东西。”

    “什么东西?战神的斧头?”杰克退了几步往尸骨的肩膀位置看去,估计是没看明白,回来对我说道,“看不清楚,像个——人?”

    我围着骨架转了一圈,上面挂满了破碎的岩浆石,而且那个东西好像是蜷缩在骨架肩膀上的,如此观察起来很尴尬,站远了看不清楚,站近了看不到全貌,我说道:“最好是爬上去看看,你来还是我来?”

    “你来!”杰克都没有犹豫。

    我心说我来就我来,试着活动了下筋骨,感觉好多了,体力预计能支撑我沿着骨架往上爬一米到两米。

    但是管不了那么多了,杰克态度很坚决,他说战神都快烂没了,肯定活不过来了,让我自己爬上去,他要去找到那两条被干掉的古蛇整点鳞片下来回去卖给喜欢收藏的土豪们,然后就走远了。

    我看了一下,尸骨的底部还有一截半垮塌的石柱,有很多落脚点,我很快就顺着这些落脚点爬到了尸骨的膝盖位置,但我必须休息一分钟,因为攀爬运动让我身上的骨头再次疼起来。

    过程中,我顺手从尸骨的膝盖位置撕下一块半脱落的岩浆石,发现在石头的内侧粘黏着一些黑乎乎的东西,我对这些东西不难分辨,那是一些经过高温烧灼过后完全干化的皮肉,下意识明白,看来这具尸身并不是因为腐烂而露出了白骨,而是因为黏在尸身表面的岩浆石在崩裂脱落的时候,顺便把尸身上的一些皮肉给扒了下来。至于我之前看到的兽皮,其实也不对,我无法确定那些从青铜锁链和石头缝隙中伸出来的碎纸片一样的东西是什么,我撕扯了其中几片,发现十分有弹性,但是完全撕不坏,显然是一种混合物质压出来的材料,估计带出去分析出来可以申请专利了。

    但我的注意力还是在骨架的本身。

    体型长成这样,还被给人绑了,最后落了一个炮烙之刑,这事情明显不对,我回想了一下,在那张藤蔓结成的巨网上,有一个同样巨大的凹陷痕迹。当时我们猜测,那是蚩尤潜伏的地方,也就那样一个地方能容得下这样一个庞大体型的生物睡觉了,也就是说,这具尸身没死的时候,是生活在那里的。

    但是现在,我却看到一副跟传说中蚩尤战神体型一样的骨架,而且这副骨架是被青铜锁链锁死在岩浆石里面的,沿着这种思路,我想事情应该有两种方向。

    第一种可能性:鬼头甸子的传说,只有一半是真实的,当年蚩尤落难到这里,在最开始的时候确实跟鬼头甸子的原始居民相处融洽。但是到后来,原始居民反水,最后把蚩尤给弄死了。至于反水的原因,从生物学的角度来看,人类几乎是最贪婪的生物,可能鬼头甸子的原始居民到了后来,已经无法满足蚩尤带给他们的那些最基本的生存能力,或者说他们发现蚩尤所具备的能力会让这里的人得到更多,因此人性的贪婪彻底爆发,这有点像电视剧里面那些绑匪抓走一个科学家,然后胁迫科学家研究高级武器是一个道理;

    第二种可能性:传说都是真实的,这具骨架的原身是一个仿制品,这个被仿制出来的战神,有可能是蚩尤自己造出来的,也有可能是在蚩尤“升天”以后,鬼头甸子的原始居民对蚩尤战神甚是想念,于是就想方设法造了一个蚩尤出来,毕竟在鬼头甸子,流传着蚩尤战神会复活的传说,而且这个地方,种种迹象显示,似乎具备着一种跟老爷庙相同的功能,那就是一种古老的生物实验。

    我又继续爬,我四周看了看,没有看到杰克,心说反正你是无法悄无声息走出这个地方,肯定是在某个视觉死角,就没太在意。

    过程很艰难,但不算复杂,我在半个小时后,终于顺着一些暴露在空气中的骨头和可以下手的青铜锁链缝隙,爬到了骨架的肩膀位置,只要再坚持半分钟,就可以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了。

    同时,从我现在的位置,我终于第一次看清了趴在骨架上的那个东西。

    我的第一反应是:我看到了“潜伏者”。

    那竟然也是一副骨架,而且是一副正常人体型的骨架,它犹如一个贼,十分猥琐地趴在巨型骨架的肩膀上,头骨扭向了一侧,跟我四目相对,好像在偷窥着什么。整具小型骨架基本上已经跟巨型骨架融为一体了,虽然已经无法将它们剥离开来,但并不影响我分辨出这原本是一副独立存在的尸骨。从它此时的姿势和位置判断,它应该是顺着战神的后背一路爬上来的,然后一块给封死在了岩浆石里面。

    这不就是一个人潜伏在这里吗?

    我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十分古怪的画面,有一个“二货”,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爬上了“战神”的肩膀位置,然后不知道想干什么,可是就在这时候,大量的岩浆突然倒灌下来,一下子把战神连同这个潜伏在这里的人一块给封住了。

    谁会做这样的事情呢?这明摆着是找死!我一鼓作气翻上了骨架的肩膀,然后先是看了几眼肩膀上那个巨大的脑袋。遗憾的是这只脑袋被岩浆裹得很严实,竟然没有脱落。我敲打了几下,发现不可能徒手把这些岩浆石给敲下来,只好作罢。

    但是在一个瞬间,我的眼睛瞟到了石头脑袋的嘴巴位置,赫然就发现在那个位置上,似乎有一个孔洞。

    这个洞不算大,但也不小,看着能够很轻易把胳膊伸进去,而且看着这个洞的形状,我意识到它是怎么形成的了,同时也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这个洞的存在,印证了我之前的一个猜测。

    岩浆肯定是一层一层从上面倒灌下来的,因此我推测,在第一层岩浆蔓延到尸身头部的时候,这具尸身还是活着的,它条件反射地做出了挣扎,但是无奈青铜锁链困住了它,因此它浑身上下能动的地方,估计就只有嘴巴了,那个洞,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被尸身大嘴巴给吹出来的一样,当然也有可能是急促的呼吸造成的,看着这具骨架的规模,估计拥有那种肺活量不成问题,当第二层岩浆灌下来的时候,第一层岩浆已经固化了,因此这个洞被保留了下来。

    果然是活着给弄死的,这是谁干的,也太残忍了吧……脑子里出现了这些画面,我使劲摇了摇头,告诉自己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的目的是看看骨架肩膀上的那具小骨架,总感觉这样一件东西出现在这里,绝对不可能是偶然。

    我站在骨架的肩膀上,想绕到趴着人骨的那一侧,正在这时候,我的眼睛再次跟那具骨架的两个灌满岩浆的眼窝给对上了,我虽然不害怕这种东西,但是也谈不上就一定很舒服,于是我就尽量把目光转移到石头脑袋长,不去看那副骨架,心想等老子转过去,会好好研究你一番,你别急。

    可就在转头的这一刹那,我忽然意识到事情哪里有点问题,而且我脑子出现这个念头的时间,就在我把目光从小骨架的眼窝转移到大骨架头部的时候。

    我立即停下,当下又重复了几遍刚才的动作,心里不由惊呼了一声。我的眼睛、巨型骨架的嘴巴和小骨架的眼窝,竟然在一条线上。

    难道,那副小骨架扭着脖子在看的,就是巨型骨架的嘴巴位置吗?

    又或者说,那副骨架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被那个洞给吸引了?那个洞里难道有东西?

    总不至于有人冒死爬上来,只是为了欣赏一下这具尸身受死过程中留下的一个洞吧?

    想着我就起了一身白毛汗,我被自己的这种想法给吓了一跳,但是转念一想,岩浆是逐渐一层一层裹住尸身的,如果每一层岩浆灌下来的时间间隔比较长,那就具备了当时有人会发现这个洞存在的条件。

    这样想着,我的手就鬼使神差一般想往这个洞里伸,心说杰克说得对,都烂成这个样子了,还能咬我怎么着,于是就大着胆子一点一点把手臂给伸了进去,有没有东西,那得试了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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