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思考-减法思维:如何跃迁为一个高段位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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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思维能力”与“本质”的深度思考——

    加法思维与减法思维

    在京都大学能称得上“混乱”的场所,恐怕就要数“京都大学的吉田寮[1]”了。最近,在其西侧又建起了一栋新的宿舍楼,但是老楼还是保留着原来的样子,可以说是日本最古老的学生宿舍了。

    曾经有传闻说里面竟然还饲养着山羊或鸸鹋,记忆中我好像真的从宿舍外面瞥见过。听说里面还有喂山羊的饲料、矮饭桌、常备的方便面、去年的果皮、各种书籍和漫画、有裂缝的破吉他等,总之所有东西都被混乱地放到一起。

    说起男生宿舍或者寄宿公寓,人们想到的可能都是这种混乱的场景吧。

    一个人刚开始住进去的时候,也许还会收拾得干净点,但是慢慢地,就会把参加完派对回来后脱下的袜子扔到床下;早晨一边赖在床上一边翻看着从书架上匆匆忙忙找出的参考书,结果发现不是想要的,就扔到地板上置之不理了;还有临时留宿的朋友留下的一次性隐形眼镜的盒子,会像雕塑一样一直摆在卫生间里……像这样,整个房间变得乱七八糟的。

    吉田寮就是因为这些乱堆乱放的东西,而形成了特有的“混乱”样子,而我每次听到有关的话题时,又都会想起很多富有创意、聪明能干的人才是从这里走出去的,这不禁让我对二者的关联性产生了联想。

    我所思考的内容,主要是关于思维技巧——如果要诞生出新的创意,是应该像他们所身处的吉田寮那样,采用把一切事务都堆砌起来的“加法思维”,还是用“减法思维”呢?

    难道说,只要像老宿舍楼那样,逐渐累加很多想法,就能想出好的创意吗?还是说,要像新宿舍楼那样,将老宿舍中的物品都移除,以一种直面本质的新想法,才能被大众广为接受呢?

    我们这次“思考之旅”的最后一站,就来深入思考可以让思想进一步发展并产生出新想法的“思维技巧”。

    或许你可能已经猜到了,这种“加法思维”“减法思维”与铅笔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知识量与思考能力成正比吗

    首先,我们来说说“将A和B累加到一起”的思维方法——加法思维。AI技术就是一个显著的例子。

    我所研究的AI技术属于“与人的约定”的最先进研究领域,目的就是要尽可能接近人类的状态。这项技术自20世纪中叶诞生以来,每25年就会迎来一次“热潮”。

    第一次热潮出现在AI技术诞生后不久的20世纪60年代;第二次热潮则是在20世纪80年代,当时我还是一名学生。

    现今,我们正迎来AI技术第三次热潮。“人工智能战胜职业围棋手”“用AI技术写出的小说通过了文学大奖的第一轮选拔赛”“不远的将来,律师、法官、银行职员等职业都将被AI取代”……这些都成了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

    1956年“AI”一词首次诞生,20世纪60年代便掀起了第一次AI技术的热潮。在那个年代,人们对这种能解代数题、能进行英语对话的电脑感到非常震惊。

    后来,又迎来了第二次AI技术浪潮。包括我在内,人们都一直梦想能让AI技术实现“用语言来描述和说明任何事物”。也就是说,将“所谓A就是××”这样的知识一点点地教给AI,这样电脑就将变得更智能,具备不输给任何人类专家的智慧。

    然而,这种“填鸭式的AI教育”实现起来却很难。

    比如,你看到一张苹果的照片会觉得“看起来很好吃”,可是你能用语言完整地表达“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这句话吗?苹果的外表很光滑,颜色稍稍带点紫色……也许你能写出一些判断条件,但是不可能把所有的条件都写出来吧。

    同样地,我们也无法将“看起来好吃的苹果应该是××样子的”这样的知识教给AI。因为我们找不到一个明确的“说明性的句子”来定义“这就是看起来好吃的苹果”。

    因此,人们不得不放弃“用语言来描述和说明任何事物”的初衷,转而关注如何将“结果”直接教给电脑。

    首先,由人类对“看起来好吃的苹果”与“看起来难吃的苹果”的照片进行分类,然后只将“看起来好吃的苹果”的照片给电脑“看”,这样就在电脑的内部对“看起来好吃”这个概念形成一种条件反射式的神经元网络。

    然后向这一网络展示“看起来很难吃的苹果”的照片,并对电脑的反应进行修正,直至建立起对“看起来很难吃”概念的认知。

    这样反复训练让AI进行学习。电脑有时也会犯错,如“看”到一张“好吃的苹果”照片,结果判断为“看起来很难吃的苹果”,这时就要一点点地对神经元网络进行修正。反复修正以后,电脑逐渐就能给出正确的答案。这种开发技术就是在第三次AI技术热潮中唱重头戏的“深度学习”技术,在后文中,我们还会说到这一点。

    当时,研究者已经意识到了,基于“只要不断地灌输知识,电脑就会变得更加聪明”的理念,将所有信息都输入给电脑的方式是有极限的。

    主要因为这种做法“没有尽头”。而且,当时的电脑处理能力与今天相比还很低下,即使是将“结果”直接教给电脑,它进行学习的神经元网络系统也都无法正常运转。

    最后,“逐渐累加知识”的第二次AI技术浪潮也走到了尽头,随后便迎来了AI技术的寒冬期。

    向“AI技术”学习输入方式

    接着,就来到了现今的第三次AI技术浪潮,唱主角的就是前面提到的“深度学习”技术。

    这种技术并不是“靠人类教给电脑如何去用语言描述说明”的“加法式学习”。

    今天的电脑与第二次AI技术浪潮时用的相比,处理能力已经有了显著的提升,我们不再需要用类似“所谓A就是B”这样的语言进行说明,而是将庞大的数据直接输入到电脑中。

    当我们要将数据输入给AI时,不用再说明“带有些许紫色的红苹果很好吃”,而是只需要将这些未经加工的庞大数据直接输入即可。

    这个过程与“婴儿如何学会认识母亲”很类似。

    婴儿不需要任何人教“所谓‘母亲’就是××”这样的定义。何况,给“母亲”下一个完整的定义也是很难的一件事呢。

    因此,婴儿都是自我学习的。通过“闻到母亲身上的味道”这样的经验,就能学习到“这是母亲的味道”。而当这种味道与乳房同时出现时,就能从这个经验中学到“母亲要给我喂奶了”。

    婴儿身处卧室里哭闹时,母亲马上就会来喂奶。但如果是在电车中,无论婴儿如何哭闹,母亲也会“拒绝”婴儿的需求。

    通过这种“无须任何说明”的经验,婴儿能学会“应该在什么样的环境中,才能喝到奶”。

    目前的AI技术,也是通过类似的方式进行学习的。

    在第二次AI技术热潮中,人们拼命想把“因为××,所以这个苹果是好吃的”这样的知识教给电脑。也就是说,对知识的创造还是停留在人类一侧。

    今天,人们不用再进行任何说明,只需将原始数据给AI“看”即可,就跟婴儿获得知识的过程是一样的。

    总之,经由这样的“过程”,能够让AI拥有自我进行判断的能力,即思考能力。就像京都寺庙中的那句话所表达的“在寻找真人的过程中,让自己变成真人”。

    AI是“与人的约定”的最先进领域,并非多么深奥的科学,它不过是我们人类想要通过不断努力,重拾一度被我们抛弃了的深度思考的能力。

    深度思考可以促进创意思维

    接下来,我们的话题将逐渐转向创意。

    无论是第二次热潮时的“神经元网络计算机”,还是第三次热潮时的“深度学习”技术,都不仅仅是为了让电脑“原封不动地记住从外部获取的知识”,真正的目标是要实现“重视经验等‘过程’的铅笔式学习(仿照人类式的学习)”。不过,我感觉我们人类似乎已将原本所具有的“铅笔式的智慧”忘记了。

    原因就在于第1章中提到的出现了“仿照与物的约定”,导致原本支撑着“与物的约定”的事物“本质”要素变得模糊不清了(如,铅笔的本质就是用来书写的工具,因为有石墨在纸上移动这种“与物的约定”,才能成立的)。我们一味地醉心于“速度”,不知不觉间认为将各种功能堆砌起来的“便捷”“速成”的东西才是对的。

    因为,我们眼前所看到的东西大部分是“多功能型”的,所以,我们在进行创意思维时,很容易就想到“要将某个功能与某个功能组合起来”,这一点希望大家特别注意。

    ·“仿照与物的约定”太过盛行,多功能的方式会让事物的“本质”变得模糊,所谓的“便利性”往往也剥夺了我们思考的功能。

    ·“深度思考”这个优秀的功能是人生来就具备的。我们不仅要用AI技术等“与人的约定”再现这一功能,还希望能利用好这一功能,尽可能简单地接近事物的精髓,培养出抓住其“本质”的能力。

    “思考”这种彰显自我个性的事情,正在轻易地被省略掉,甚至消失不见。

    在这样的大前提下,我们只有掌握“深度思考”的能力,才能拥有创新的思维。

    “危险思维法”

    如果我们想抓住事物的“本质”,想在进行创意思维时不让“本质”变得模糊,就必须消除这种“仿照与物的约定”。一旦事物的“本质”变得模糊了,就会导致创意的核心部分变得薄弱,从而使“传播力”也变得很弱。

    为了防止出现这种情况,我们要使用能尽快消除“仿照与物的约定”的方法,也就是说,对事物的构成要素进行分解,使其结构变成零散的状态。

    我以前就是一个特别喜欢拆机械的男孩子,但是胆子还没有大到敢去拆爸爸的手表或者新买的电视机,我只是拆解一些已经坏掉的机械而已。

    “分解”就是在我们“想了解事物”时,本能地去做的一种行为。而且,通过分解能让我们更好地理解其构成,就像医学之所以发达,离不开对人体的解剖一样。

    因此,为了掌握“不会将本质变模糊”的思维方法,我们要尝试着去分解“与人的约定”,看看它到底是什么样的构造。

    试着拆解各种“与人的约定”的事物,你就会注意到,它们大多是在“与物的约定”的基础上,添加了各种东西构成的。

    比较常见的,就是将很多功能进行累加的“加法思维”。

    像微波炉、智能手机、PC等设备,实际上都堆砌了我们用不到的功能。

    也许,有人比较偏好这种设备,甚至还会因“竟然还有这种功能”感到开心。但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却是毫无意义的。

    所以,当我们进行“加法”操作时,实际上也提高了让事物的“本质”变得模糊的概率。

    像这样,以“加法思维”制造物品,对于制造商来说也许是很容易的一种方法。“通过添加的方式做出产品”意外地非常轻松且简单。比如,要求“做出一种少见的铅笔”,如果用“加法思维”(姑且不论是否能做出成品,或者在商业上是否成功),我们就会冒出很多“仿制”的创意。

    既然可以有“带橡皮的铅笔”,那么,能不能做出肚子饿时,马上就能吃的“带甜甜圈的铅笔”?此外,还可以有“带香味的铅笔”“带照相机的铅笔”等等。

    在运用“加法思维”的场合,因为有了“铅笔”这个原型,所以只需要再选择往上添加一些功能就行了,这样能很容易地想出很多创意。

    乘法思维不易找出“最佳组合”

    看到这里,从事产品开发的人也许会说:“加法思维?这听起来的确很简单嘛。不过,在做企划案的时候,用得可都是乘法思维哟!”

    确实,比起“用加法思维做企划案”,“用乘法思维做企划案”让人觉得更高级。我们在学算术的时候,都是先学加法再学乘法。虽然比不上印度人那样用功,但日本的小孩也是很小就要背“九九乘法表”。

    那么,有没有某个事物会让我们分解后,发现“啊,原来这是用乘法思维做成的?!”

    将“咖啡”与“牛奶”混合到一起就变成了“牛奶咖啡”,这属于“加法”吗?因为这好像只是将“牛奶”与“咖啡”简单地加到了一起而已。

    而如果将“咖啡”与“明胶”混合,就能做成“咖啡布丁”,这属于“乘法”吗?因为液体的饮料变成了固体形态,所以让人觉得好像是做了“乘法”。为了不让大家混淆,这里我试着给出不同的定义:

    ·如果A与B组合生成了“AB”,这就是“加法”。

    ·如果A与B组合生成了“C”,这就是“乘法”。

    怎么样?这样下定义之后,你的思路是不是清晰多了?其实这样一来就已经变成了“与人的约定”,与物理现象无关了。

    不论是牛奶咖啡,还是咖啡牛奶,都只是牛奶分子与咖啡分子互相混合在一起的状态,这种状态就只能算是A与B的相加。“咖啡布丁”也是同样的道理。

    将红色与蓝色相混合,看起来就变成了紫色,可如果我们放大看,就会发现这只不过是“红色的点”与“蓝色的点”的并排分布。在印刷行业中将这称为“加色法”,所以还是属于“做加法”。

    虽然,物种与物种的繁衍称为“交配”,但从遗传因子的层面来看,则是会产生变化的一种现象。

    总之,所谓的“乘法”不过是“加法”的一种变形。

    所以,运用“加法思维”(或者“乘法思维”)创造新的产品,实际上是很冒风险的一件事。因为“加法是可以无限制的”,数量会变得过于庞大。用“加法思维”会产生出无限数量的产品,其变化形式也将无限增多。从众多的产品中,找出真正“好的产品”就变得很困难了。

    通过运用“加法思维”或者“乘法思维”,我们的确能得到很多灵感,但是这种将事物与事物互相组合的做法,在如今这个物质饱和的时代,因为数量会变得无限多,导致从其中找出“最佳组合”的概率就和赌博差不多。

    像“咬苹果”一样进行思考

    这么想来的话,要想得到一个好的创意,用“减法思维”更好些吧。

    因为加法可以无限往上添加,但“减法”却是有极限的。就拿“创意”来说,无论你如何“削减”,最终都不可能变成“负数”。

    “在铅笔上添加元素”会产生出无限种组合方式,但是“从铅笔上减少元素”的话,可能得到的结果就是有限的了。

    就像美国苹果公司“被咬了一口的苹果”logo一样,在打算“做加法”的时候,大胆地咬下一口——做“减法”。

    可以说,iPhone手机就是在传统按键手机上“做减法”的例子。

    虽然关于iPhone手机的开发过程有各种说法,但史蒂夫·乔布斯(Steve Jobs)确实是一个极简主义者,而且深受日本“禅学”的影响,据说还曾到访过京都的寺庙。

    “对多余的东西做减法,追求最小限度的本质。”

    他产生这一想法的源头,说不定就在京都哦!

    不过,我自己从不用智能手机,在这里举这个例子可能显得较缺乏说服力。

    顺便说一下,“如果功能相同,就要尽量做得更简单”这句话,在设计学领域是很早就广为人知的“奥卡姆剃刀”原理。

    这是由中世纪的英国神学家威廉·奥卡姆(William Occam)首先提出的,这句话也被表述成“如无必要,勿增实体”。

    减少“手段”才能凸显“本质”

    “本质”与“经验”是产生说服力必不可少的两大要素。“本质”,就像史蒂夫·乔布斯所说的那样,越简单越能凸显事物的“本质”。

    所以,下面我就来介绍我自己实际接触过的“减法创意”。

    实际上,我对“不便益”的研究就用到了“减法思维”,原则上就是将“便利的手段”去除掉后,仍需保留原有的“经验”。

    在解决实际问题时,一旦我们把“经验”去除后,“减法思维”就将停滞不前。

    例如,我们把对公园中所有危险或冒险设施的思考都“做减法”,以便营造出一个“不再受伤的公园”。

    由于我们极度地追求安全性,所以哪怕有一点可能会摔跤的设施,都要全部排除掉。

    比如,秋千这种非常危险的设施自然不能再出现,甚至沙坑也有发生意外的危险。最终,我们不得不把所有的游玩设施都去掉。这样一来,将公园中的“冒险经验”去除后,公园也就变成了一个很没意思的地方,小孩都不愿意来玩了。

    过度“做减法”就会导致公园的“本质”也消失了。

    换言之,“公园的冒险性”这样的本质,就体现在“体验这些游玩设施”的经验中:

    用力把秋千高高地荡起,感受快要飞上天的经验;从滑梯上滑下时的身体触感;从单杠上掉下来时对自己体重的感知……

    公园中的游玩设施带给我们的是,通过自己的身体学习“物之原理”的经验。

    创意就藏在“不便”中

    对“手段”做减法,也可以说是体现“存在很多手段”的一种证据。

    确实,我们可以在特快列车、普通列车、公共汽车和地铁等交通“手段”中做选择,但是,还有一些发展中国家的孩子每天要步行3个小时的路程去打水。对于这些孩子来说,似乎就没有可以“做减法”的手段了。

    因此,有人时常会质疑:“对于发展中国家的人来说,也存在‘不便益’的概念吗?还是说,这种‘不便益’的思想,只能是在日本才成立呢?”

    面对这样的质问,虽然我每次口头上都会说“不,我们不希望发展中国家的人也思考‘不便益’这件事”,但内心里想的却是“实际上,这种‘不便’是有其意义的”。

    每天必须走3个小时去打水非常辛苦,这确实是一种“不便”。因此,人们可能会不断地抱怨,也可能会选择搬到大城市,抑或仍然忍受着,继续过着每天打水的生活。

    不过,这种“不便”也给了人主动深度思考的机会——面对这样的任务“自己要做哪些努力”。所谓“不便”,就是昭示“存在思考余地”的信号。

    我们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了现状,这就是所谓的“不便益”。

    由于前人所做的努力太多,导致我们现在已经失去了对任务的意识。你看,我们现在不需要走远路去打水,只要打开水龙头就可以了,还可以去便利店买瓶装水或果汁。所以,我们已经忘记了“寻找水源”这样的任务。

    因此,当把“手段”去掉以后,虽然会带来一瞬间的“不便”,但是这却能成为我们主动深入思考“该做哪些努力”的契机,“对手段做减法”反而能营造出诞生新想法的空间。

    “没有窗户的摩天轮”

    大阪有一家游乐场叫枚方公园,在2016年新建了一座摩天轮,但40个轿厢中有4个是没有观景窗的,窗户都用漆黑的木板遮挡了起来。

    说起坐摩天轮,我们一般想到的是欣赏景色吧。但是,瞭望不断变化的景色却未必是“经验的本质”。

    当我们将“从摩天轮的轿厢中眺望景色”这样的“手段”去掉以后,就剩下了“和他人在一个特别的场所中共享空间”这样的经验。

    关于“何谓本质”的答案会因人而异,但是对于乘坐摩天轮的人来说,也许这就是本质所在。

    对“手段”做减法,去除各种要素,才能更好地凸显出“本质”。

    在十字路口用转轮盘的方式决定往哪个方向前进——这种在京都市内像玩棋盘游戏一样的旅游也是一个例子,是对普通旅游“朝着目的地移动”这样的“手段”做减法的结果。

    一般我们在旅游时,“目的地=应该到达的场所”。但是,如果我们思考“旅游的本质是什么”,可能就并非是“到达目的地”了。

    如果是我,就会认为,“仔细感受这方土地”的经验才是旅游的“本质”。而这种玩游戏的旅游方式,虽然是在做减法,却能让我对“旅游的本质”产生更好的“实感”。

    不过,说到“旅游的本质”,这也是因人而异的,属于非常个性化的内容。

    有人觉得“旅游的本质”就是拍下风景名胜的照片,然后上传到社交网络。而对于前不久参加“爆买旅行团”的中国游客来说,将在日本购买的礼物送给亲戚或邻居才是“旅行的本质”。

    最重要的是,不要在旅行的过程中让“本质”变得模糊,试着对一些“手段”做减法,从而开始思考“自己所认为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白纸+铅笔”可以说能揭示出“最直接、最显著的本质”。

    你必须从“零”开始思考,在白纸上书写内容,无论你想写什么,都是自由的。可是,如果要在这白纸上印上淡淡的横线条,你会有什么感觉呢?如果使用的是那种浅灰色的方格纸呢?

    虽然与用PC上的Word软件相比,“白纸+铅笔”已经算是很自然的书写方式了,但是你还是会下意识地被引导着“要沿着这条横线来写,写成笔直的一行才好看”,这样的排版格式让你更容易书写文字。这虽然给我们带来了一种“便利”,可负面的影响就是,它也妨碍了我们自由的思想。

    “想法”必须是经过深度思考后,从我们的内部展现出来的一种东西,所以不应该在方向性上受到某物或者某人的引导。

    做减法能产生“说服力”

    专业的设计师会通过对现有物品做减法,获得新的想法和创意。我认识的一位设计师,他针对床的四角形造型,从更好收纳的角度出发,对“四个角”做减法,从而做出了一款圆形的床。

    其实,猴子在树上做窝的时候,也会先弄湿,然后做成圆形。

    当我们对“四角形的床”这种既有概念做减法时,竟然得到的是和猴子出于本能所做的一样的原型。

    这到底是偶然出现的,还是从一开始就注定的结果呢?“人类的床将四个角去掉后,竟然变成了与我们有着相同祖先的猴子的窝。因此,可以说这是最适合人类睡眠的形状”——当你把这样的内容用到演讲中时,会产生很奇妙的说服力,台下的听众也会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

    当你为一个新的创意冥思苦想时,不妨先试试“做减法”吧。首先对“手段”做减法,人为地制造出“不便”,然后再从中挖掘出“概念”与“价值”。这会给你带来奇妙的说服力。哪怕最初没发现什么“价值”,也没有关系。

    虽然还是基于“与物的约定”,但我们很快就能发现它“与人的约定”的内容。

    我从研究“不便益”的角度来看,通过“减法思维”所想出的创意想法,最好也是“不便的”,但不是说非得如此。

    例如,现今我们都认为将U盘直接插到PC上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但还有一种USB存储设备,是要通过数据线来和PC进行连接的。

    “数据线能不能去掉?”——也许设计者正是注意到了“要使用数据线与PC连接”这样的固有观念,所以才用“做减法”的方式得到了现在的结果。

    如今,我们都认为将U盘直接插到PC上是理所当然的,也不会对其“便利性”有其他感觉。所以说,对常识进行质疑并对“手段”做减法,说不定就能诞生出下一个时代“理所当然”的事物。

    对“手段”做减法可以提升“价值”

    对“手段”做减法往往会造成一瞬间的“不便”,但是却具有“提升价值”的反作用。

    据说,京都的西芳寺是史蒂夫·乔布斯很喜欢去的地方,也称“苔寺”。如果要预约来这里参拜,则必须使用“明信片”这种古老的方式。

    是的,这里采用的并非当下我们惯用的电子邮件预约、电话预约等“手段”。

    因为一直“行不通”,所以当有一天“行得通”时,我们就会特别用心去体会这样的经验,所谓“物以稀为贵”,就是从稀缺性中诞生出了“价值”,从而赢得了人气。

    另一方面,所谓的“便利性”反而淡化了事物本身的“价值”。在PC上打出的文章可以马上进行“复制粘贴”的操作。乍一看,好像是用乘法的方式增添了更多的“价值”,但是在我看来,这反而是对一篇文章的“价值”做了除法。

    我家里的录像机中录了大量的电视节目,虽然录像带的数量越来越多,但是一直放在那里没有看。那种随时可以打开免费收看电视节目的服务确实给人带来了“便利”,但是我们反而很少再看电视了。

    这就是由于数量的增加,造成了“对价值做除法”的一种现象。

    也可以反过来说,数量越少的事物,反而越能凸显价值。

    因为学校的一些规定,我发明的“质数尺子”只能在京都大学校内销售,所以常常听说“因为一直买不到,所以是非常有人气的商品”。确实,由于CD越来越少了,选择去看现场演出的人变多了。反而那种非批量生产的“限量品”会一下子售罄。

    “数量少就是好”,如果是独一无二的原创品就更好了。这样一想,只要具备很少的要素,将思想原封不动地手写记录下来的内容,才是独一无二的原创啊!

    虽然我们现在需要动手写文件的机会越来越少了,但是“便签”等工具反而成了人气产品。对于这个现象,一种可以接受的观点就是“由于时代进步得过快,越来越多的人选择逆势而为”。

    不过,还有一种更了不起的看法是“对原本便利的‘手段’做减法,从而促使人们思考事物的‘本质’,这已经开始成为社会上的一种潮流”。

    减法思维的应用

    “减法思维”不仅仅可以用来产生“新的创意、想法”。

    在日常的工作中,我们可以先试着去除一些“便利的手段”,让这项工作经验的本质浮现出来,提高我们工作的质量和积极性。

    我们在制作企划案的草稿时,一开始就可以放弃使用具有复制、粘贴等功能的PC,将这一“便利的手段”去除后,试着使用铅笔催生新的想法吧!

    手写的内容当然无法进行复制、粘贴,即使可以用橡皮擦除,但与PC相比,铅笔在修改方面是很不便的。所以,你的头脑中就不会有“总之,先瞎写一气吧”这样的念头。

    到底哪些内容可以总结到企划案中呢?我们必须先对此进行深度思考。由此可见,“制作企划案的本质并非为了写出一份企划案,而是对企划方案的各个方面进行思考”。

    “只有这个不能去除”——将所有多余的内容都做减法,最后留下来的内容对你和这个企划案来说,才是“最应被凸显的本质”。

    “眼下,我所做的工作其本质就是这个”——当你开始这样思考时,就会给人一种“不明觉厉”的感觉。而那种故作姿态,握着笔在纸上时不时地写个三言两语的方式,并不能化解“模糊本质”的问题,甚至还会起反作用。

    所以,我推荐大家以一种放松的状态,拿一支铅笔在废纸的背面随意地写写画画。

    人很容易受到外部事物的影响,同样也会受到语言上的影响。如果“本质”一词听起来太过高大上,就可以用更加通俗易懂的“要点”来代替。

    “这项企划(工作)的要点是什么呢?”

    像这样思考,试着将各种多余的“手段”从企划案的内容中删去吧。

    顺便说一下,用第3章中的例子来类比的话,“本质”属于那种“似懂非懂”的词,而相比之下,“要点”则显得更好理解。

    因为我们常常说要“抓住要点”,这里有一种仿照“实感”的味道……像“身体”“体感”等词汇往往更容易带出“实感”。

    像这样,让你的思维横向扩展,有时会找出未曾想过的“宝藏”哦。

    “慢思考”原则

    本书一直在说要手握铅笔进行思考,那么如果我们对“铅笔”也做减法会出现什么结果呢?

    首先,铅笔的笔芯是无法被去掉的,否则,“书写”这种经验就不成立了。

    如果将包裹着笔芯的外部木制笔杆去掉会怎样呢?虽然在制图的领域用的就是那种“只有笔芯”的铅笔,但是仍然要用一种套具夹住笔芯才行,这种方式更像是自动铅笔。也就是说,将笔芯或笔杆去掉后,铅笔就不能称之为“铅笔”了。

    那么,我们能对铅笔芯的成分“做减法”吗?遗憾的是,不能。将石墨去除后,就不能写出字迹了;而如果将黏土去除的话,笔芯就会变成粉末状。所以,去掉任何一个元素都会使“书写”这样的经验不再成立。

    这么想来,铅笔确实是一种被精简到极致的、本质性的工具,它能让我们直接感受到“物之原理”,所以非常适合思考。这对我来说是个很欣慰的结果,毕竟我用这么多篇幅进行的思考,是有一定的价值的。

    此外,那种“比铅大的原子”更容易遭受到放射性的破坏(主要是长时间暴露时,会出现自然损坏的情况)。

    也就是说,“比铅大的原子”会被破坏并分解为更小的原子。但是“比铅小的原子”则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人们才会对铅笔情有独钟吧!这样一来,我用这么多篇幅进行思考的价值也就翻倍了呢!

    听起来,好像我们有了一个很了不起的发现。不过,我们使用的“铅笔”虽然带有“铅”字,但实际上笔芯的主要成分是“石墨”,属于“碳元素”的结晶,而“铅”自然是由“铅元素”构成的。

    钻石也是由“碳元素”构成的,看来“碳元素”还真是很有用的东西呢……可惜,我们用的铅笔不能变成钻石,真是太遗憾了呀。

    要像这样,不断地进行思考再思考,但我们的第一目标并不是“要得出什么结论”,而是可以把这个过程视作一种训练,转变我们对“思考”这件事的认识,并做到“愿意花时间去进行思考”。

    要想真正做到“愿意花时间去进行思考”,我们就要慢慢地书写,看书时也要一字一句地认真理解,这些都是很好的训练方式。

    我们并不是单纯地为了利落地解决问题,或是将想法落实,而是要确认思考的“过程”中所具有的价值。

    要想仔细体会“过程”,就必然会让我们的动作慢下来。

    质疑是开始深度思考的第一步

    如果将“手段”“便利性”去掉后,就剩下了“经验”。在我们对“手段”做减法的过程中,会对“经验”产生“实感”,才会思考对自己来说何谓“本质”。

    这也会给我们“产生新的想法”带来一些灵感,所以说,深度思考是一种具有价值的“过程”,但是情况真的如此吗(即使这是我一贯的主张,也可以试着对其进行质疑)?

    这样一种全是“益处”的结论,真的正确吗?

    也许是出于理论研究的目的,我的老师说过这样一句话:

    “唯一普遍的原则就是‘普遍性原则是不存在的’”。

    所以,当你再听到“所有的……”“普遍的……”这样的说法时,一定要抱有质疑的态度:“真的是这样吗?”

    我不是说要你对所有事物都持“批判性的思维”。当然,也不是要让你变成一个“多疑的人”。

    之所以会“质疑”,就是为了对这种说法进行深度思考。试着去质疑,是我们开始深度思考的第一步。因此,我在第1章中提出的“质疑也是一种思维方法”,这也是我的老师教我的。

    所谓的“相信”,就是指不需要经过思考就确认的事情。不,有时一旦进行了思考,反而会有可能变得不再“相信”。例如,你的上司手上明明拿着铅笔,却对你说“这是一支自动铅笔”。如果你什么也不思考,就会相信“是啊,这是一支自动铅笔啊。”

    但是,这种行为无异于停止了思考,相当于我们放弃了与生俱来的“深度思考的大脑优势”。

    人就是这样一种“好逸恶劳”的生物,你一旦找到了一种舒适的方式,下次就还会倾向于选择舒适的。所以,你就会变成对上司言听计从的“便利的零部件”。

    从这一点来说,所谓“质疑”,就意味着必须要进行思考。但是,我们这么做的目的不是为了否定什么,或者要对一切事物进行质疑。因为要想获得“100%的确证”,也是很难的一件事。不管怎样,在这个世界中,我们一直确定不变的是“物之原理”,而会发生崩坏的,自然大多是“与人的约定”。

    因此,“我们为了让自己更加确信,需要一点点的质疑”。

    当上司说“采用这种工作方式更好”时,你最好不要马上就相信并表示“谢谢!我知道了”,而是要试着进行质疑。

    这不是说要你用批判性的思维去怀疑“经过事实的检验了吗”,也不是要否定对方“他作为上司,真的了解什么是好的工作方式吗”,而是要在心中提出质疑“真的是这样的吗?”“有没有其他的可能性呢?”“从这种工作方式中去除‘手段’后会怎样?”像这样让自己开始进行深度思考。

    当这些疑惑都被解开后,这一崭新的事实(工作方式)——深度思考的结果,就会转化为我们自己的知识。

    而且,当我们采用这种方式工作时,就会获得实际的经验,通过这一“过程”进行验证,再通过深度思考将不符合自身的内容去掉,就能获得独一无二的“独特工作法”,并能取得“压倒性的最佳结果”。

    要有像“灯塔”一样的假定目标

    “我们真正想做的事情是什么?”“想获得什么样的经验?”“想产生什么样的实感?”——我们要不断思考和实践这些问题,就要在道路的前方设定一个目标。也就是说,我们要有“过程的方向”。

    目标不一定只能有一个,因为“一直恒定”“普遍性的事物”是不存在的。所以“普遍性的原则”等也是不存在的。

    我的目标之一就是让“不便益”征服世界。通过一点点、一步步地运用“不便益”理论,制作出一些物品,最终的目标是要“征服世界”。

    到什么程度才算是实现了“让‘不便益’征服世界”呢?这可没有一个数值化的认定标准,也不好加以定义。因此,我想这个“过程”本身才是最重要的。

    设定一个“名义尺度”上的目标——虽然有时在这个过程中会走回头路,但对于我们培养深度思考的能力却是很有帮助的。

    请记住,重要的是“经验”或者说“过程”。

    当被人问起“总是在随意地做着事情,到底是想往何处去呢”时,你只要回答一个类似“灯塔”一样似有似无、若隐若现的“目的地”就好了。

    因为一个假定目标不一定是绝对的。

    每当我们去思考“目标”,并经历各种各样的“过程”,这才是最具价值的。

    “没有答案”才有“思考的余地”

    虽然本书围绕“用铅笔进行深度思考”的话题说了很多内容,但是好像始终都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也许会让你略感失望了吧。

    你知道吗?我们就是因为“没有答案”才生存下来的。

    因为“没有答案”,所以才有“思考的余地”。

    因为没有“终极的书”,所以才会出现“新的书”。

    因为没有“终极的便利”,所以才会不断地诞生“便利的物品”。

    因为没有“终极的‘不便益’”,所以才会不断地去思考更多的“不便益”。

    在PC上打字的熟练度是有上限的,但用铅笔写字,无论是书写的熟练度,还是字体的表现力等方面,都是没有上限的。“思考”本身也是没有尽头的。正因为没有终点,所以才能不断地向前进。

    用铅笔写字并不断地深入再深入地思考,并不是说一定就能改变你的人生,却能带给你“也许会改变”的可能性。

    “一定是……”这种说法,只会让你的“思考”和“成长”停下脚步。;而“也许”这种可能性,却能为你的“思考”和“成长”带来“无限的可能”。

    深度思考,必须在深不见底的“思考的海洋”中进行。而那种马上就能触底的“思考游泳池”,是不可能实现深度思考的。

    在此,我希望各位读者都能以本书为契机,潜入无边的“思考的海洋”中,真正学会深度思考,并获得新的发现。

    “纵向”思考带来“横向”扩张

    至此,我们已经对“一支铅笔”进行了深入再深入的思考。

    为什么用铅笔做笔记的人,会给人以“聪明能干”的印象呢?从这个疑问出发,我们的思维可以延伸到各个方面。

    ·铅笔是基于“物之原理”,所以更容易让人产生“实感”。

    ·与使用数字进行的“PC式说明”相比,采用“意会”等方式进行的“铅笔式说明”更具有“实感”,更容易让人理解。

    ·比起“写出的内容”,“用铅笔写字”这一过程本身更加重要,我们对这一过程抱有意识可以养成“思考的习惯”,并打磨我们思考的能力。

    ·不要想着“能再添加些什么”,而是思考“可以去掉些什么”。这样一来,人们就会像铅笔一样,产生简单且“凸显本质”的新想法。

    像这样,通过对一件事情的不断思考,我们的思维在“横向”上也能得到延伸。

    说到“深度思考”,人们往往会有“劈开一条细缝,然后钻进去”的印象,但当我们像做地质调查的“钻探研究”那样,让思考在“纵向”上不断地深入再深入后,就会发现“地下的洞穴”也会有各种“横向”的扩张。

    就像层层的“蚂蚁窝”一样,我们越是不断地思考,我们的思维就越会不断地深入,同时我们的思路也会得到扩张。

    我们只有深入地思考,同时让思路获得“横向”上的扩张,才能出现从未预想过的想法。

    所以说,深度思考是让你获得超出预想的创意与解决对策的“法宝”。针对一件事物,要想有各个不同角度的新发现,就必须进行深度思考。

    这种拓展“可能性”的方法,就是“深度思考”。

    铅笔带给我们的思考

    最后,我想说一个故事。

    20世纪70年代正处于冷战时期,苏联与美国展开了宇宙开发方面的竞赛,双方都在研究能让宇航员在宇宙中使用的笔记工具。

    虽然平时宇航员做笔记用的都是圆珠笔,但是圆珠笔是靠重力下墨的,如果墨水不向下流出来,就没法写字。所以在宇宙飞船这种零重力的环境下,圆珠笔肯定是不能用的。

    因此,美国以NASA(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为主导,投入了巨大的研发经费,在“一支圆珠笔”的基础上,添加各种各样的先进技术,做出了一种通过挤压笔杆内侧即可出墨的“高科技圆珠笔”。

    而苏联怎么做的呢?他们最终用的是铅笔——不需要采用任何研发的手段,就如同重力一样,是宇航员时时刻刻都在体验着的“物之原理”,而铅笔恰恰遵循了这一原理。

    从这个故事中,大家都能看出美国与苏联的一些差异吧?!不过,这也为我们今后的思考,提供一些可借鉴之处。

    真正必要的,恰恰就是我们眼前觉得“理所当然”的、不起眼的事物。如果这一点能让你想更多地发掘眼前的事物,我将会感到万分的欣慰。

    第4章 要点

    ◆当你在想一些新的创意时,不要想着往上添加什么新功能,而是要多用“减法思维”。

    ◆在“做减法”时,不要去掉“经验”,而是去掉“手段”。这样才能凸显出“本质”,同时也更容易产生“实感”,从而想出更好的创意。

    ◆对“理所当然”的事物要持有“一些怀疑的态度”,以此为契机展开深度思考。这样得出的想法会意外地具有很强烈的“实感”,更容易让人记住。

    ◆深度思考,会让思路在“横向”上得到扩张,让人产生未曾预想的意识。这样能发掘出眼前容易被忽视的事物。

    注释

    [1]“寮”即日语中的“宿舍”。——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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