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血:两朝艳后太勾人-第59章 本王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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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突然问起他?”司马颖疑惑地盯着我,目光犀利。

    “我不是曾在华林园见过他吗?当时觉得此人非池中之物,想不到……”我面不改色地说道。

    “是啊,我也没想到刘渊这老匹夫会自立为王。”他眉宇微紧,厉色微现,“并州是东赢公司马腾的地盘,突然冒出一个刘贼自建汉国,睡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他已派大将率军讨逆,希望一举歼灭刘贼。”

    “王爷有何打算?长安并非久留之地……”我岔开话题,不想再说与刘聪有关的事。

    “你以为,我该如何?”他笑望着我,似乎有所期待。

    “以退为进。”我轻轻启唇。

    司马颖英眉略挑,赞赏之色展露无遗,“如何以退为进?”

    我娓娓道来:“眼下王爷没有兵马,困于长安,若想东山再起,必须以退为进,离开长安,再做打算。”

    他的黑眸晶亮如星辰,熠熠闪光,“离开长安后,作何打算?”

    “王爷可召集旧部,集合兵马,届时视兵马情况再做决断。”

    “我所想的,与你丝毫不差。”他轻笑,眉宇舒展,温柔的微笑勾人心魂。

    “王爷还是及早离开长安为好。”我痴迷地看他,慢慢靠近他。

    司马颖颔首,“是应该做决断了。”

    我环着他的腰身,依偎在他胸前,细细感受这来之不易的温暖胸怀。

    他一动不动,似乎全身都僵硬了,半晌,他伸臂抱我,紧紧相拥。

    心中欣喜,却不敢流露出来,担心这温存的一刻立即就消失。

    次日,河间王妃设宴款待孙瑜和我。

    河间王是司马衷、司马颖的堂皇叔,因此,河间王妃是我们的堂皇婶,她待我们客客气气的,热络地招呼我们,还送我们袍服珠钗,说假若府里下人伺候不周,尽管告诉她。

    宴席结束后,回到寝房,我想着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就去找司马颖。

    来到他的寝房前,我听见里面传出说话声。

    “既然王爷与容姐姐重归于好,就去找她好了,妾身才不稀罕。”孙瑜娇嗔道。

    “谁说本王与她重归于好了?”司马颖轻哼。

    “别人瞧不出来,妾身怎会瞧不出来?其实,王爷根本忘不了容姐姐……”

    “不许再说她!”

    “王爷不让妾身说容姐姐,但容姐姐已在王爷的心中。”孙瑜委屈道。

    我心中一暖,是真的吗?司马颖心中真的还有我吗?

    他冷冷道:“本王心中,再无任何一个女子!现在本王眼中只有你一人。”

    最后一句,分外暧昧。

    接着是女子的娇语呻吟,令人脸红心跳。

    我克制不住地发抖,压不住心中的那股好奇,走到窗下,在窗纸上戳了一个小洞,望进去。

    袍服落在地上,堆叠在一起。

    气息一滞,心中剧痛,我紧紧闭眼。

    片刻后,我睁眼,继续偷窥屋中香艳的一幕。唇舌下滑,司马颖吻着孙瑜的颈项、香肩,她慢慢往后仰,美眸微睁,眸光迷离,一副沉浸在男欢女爱的快乐中的模样。

    “王爷,其实妾身不介意和容姐姐共侍王爷,王爷为什么不太理睬容姐姐?”她细声问道。

    “本王早已说过,本王只要你,不要其他女子。”他嗓音沉哑,却冷冽得很。

    “可是,妾身看得出来,容姐姐很难过。”她躺倒下来,手抚着他的背。

    “本王再说一遍,本王只要你,不要其他女人!”他不带任何情意地说道,“只要你好好服侍本王,本王不会亏待你!”

    “知道了,王爷。”孙瑜娇笑。

    一字字,一句句,犹如冷箭袭来,一箭足以令我毙命。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这样说?他不要我吗?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

    这个瞬间,泪水汹涌而下,模糊了双眼。

    这火热的一幕,只属于他们二人。而我,什么都不是。

    心,裂开,一片片地碎了,掉在地上。

    鲜血淋漓。

    转身,迈步,我僵硬地走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为什么只要她、不要我?

    “容姐姐,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容姐姐……”

    “容姐姐……容姐姐……容姐姐,别哭了……”

    我好像听到说话声,努力地从悲痛中回神,我看见司马衷站在我面前,摇晃着我的手臂,担忧,焦急。

    他苦着脸道:“容姐姐,谁欺负你了,朕为你出气!不如朕赐他死罪,让他向你求饶,好不好?”

    手足不是我的,身子不是我的,心也不再是我的,很冷,冷得发抖……我全身发抖,克制不了……也许我虚弱得支撑不住,也许是受不住长安的寒气,我瘫软在地,他抱起我,奔回我的寝房,将我放在床上,为我盖上棉被。

    “容姐姐,假如还觉得冷,朕再去拿棉被。”司马衷堵着嘴,表情很傻、很可爱。

    “不用了,我不冷了,陛下快回去歇着吧,我也要睡了。”

    “我留下来陪你吧,好不好?”他希翼地求道。

    “陛下还是回去睡吧,在这里会着凉的。”我眨眨眼,微微一笑,表示我没事了。

    “哦,那朕回去了,你不能再哭哦,明日一早朕来看你。”他笑得眼睛眉毛都挤在一起了。

    司马衷回去后,我强迫自己睡过去、睡过去,可是,方才那火热的一幕,不断地浮现……

    其实,并非在意司马颖与孙瑜行周公之礼,毕竟他们已是名副其实的夫妻,我在意的是,他为什么那么说?他当真那么想吗?而昨日,他明明不再排斥我,明明接受了我,为什么仅仅一日就变化这么大?

    两日后,司马颖向河间王司马甬请辞,自请废去皇储身份。

    大晋皇帝司马衷在长安,司马甬兵强马壮,朝政便由他一人独揽,废去司马颖“皇太弟”的皇储身份,自然也是司马甬代为下诏。不过,司马甬挽留司马颖在府中再住一阵子,说眼下各地局势混乱不堪,征战不断,留在长安较为安全。

    过了数日,司马甬设宴,席间有司马衷、司马颖、司马炽、我和孙瑜,还有几个将军,济济一堂,衣香鬓影,丝竹悠扬,乐舞妖娆。

    几个武将都是粗鲁汉子,丝毫不惧天子,只对司马甬一人恭敬。司马衷被灌了好多酒,宴席一半就歪倒在地,醉得不省人事,由下人抬回寝房。

    孙瑜与司马颖共用一席,神情狎昵,有说有笑,旁若无人地缠在一起。

    眼睛很痛,痛得干涩,心痛得隐隐发麻,我只能忍、忍、忍,除了忍,我还能做什么?

    忍无可忍之时,我只能灌醉自己,这样就不会难受、不会胡思乱想。

    不知喝了多少酒,只觉得头晕目眩,屋顶在旋转,地也在旋转,所有人都在转动。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我一无所知。

    有点清醒的时候,觉得腿上很重,一只胳膊麻了,没有知觉了。

    睁开眼,我震惊地发现,这不是我的寝房,也不是我的床,压着我的腿和胳膊的人是司马衷。

    他也醒来了,看见我衣衫不整地躺在他身边,大声尖叫。

    我立即捂住他的嘴,“陛下,不能嚷嚷。”

    “容姐姐,你为什么睡在朕的床上?”他迷惑地坐起身,挠着头。

    “我也不知道。”我四处找衣袍。

    恰时,有人硬闯进来,嘭的一声,声音很响,震动人心。

    司马甬,司马颖,司马炽,孙瑜,四人定住了,惊诧地看着我们。

    我懵了,心怦怦地跳,为什么这么凑巧?

    孙瑜的脸上并无多少惊诧,司马颖的惊色很快就消失,一张俊脸冷硬如铁。

    “朕……容姐姐……”司马衷脸孔涨红,急于解释,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不是这样的,朕与容姐姐……不知怎么回事……就睡到了一起……”

    “废后曾是陛下的皇后,陛下无须解释。”司马甬看司马颖一眼,笑了笑,退出寝房。

    “王爷,你先出去吧。”孙瑜拍拍司马颖的胳膊,柔情款款。

    他的目光扫过我,眼风冷漠,是那种陌路人的漠然。然后,他转身离去。

    司马衷扯了棉袍穿上,匆匆忙忙地下床。

    孙瑜走过来,腰身轻摇,“容姐姐,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昨晚喝多了?”

    我不发一言,脑中渐渐清晰,她拍拍我的肩头,“妹妹服侍容姐姐穿衣吧。”

    司马衷的脸还是红红的,“朕……朕先出去了。”

    我拂开孙瑜的手,下床穿袍,不看她一眼。

    十二月丁亥,司马衷下诏,改元永兴,永安元年变成永兴元年。

    司马甬表奏,废司马颖“皇太弟”的皇储身份,令他回封地,另立司马炽为皇太弟。

    这日,司马颖带着孙瑜、我和数十个部下离开长安。

    在府前话别,司马甬拍拍司马颖的肩膀,“此番分别,日后还会再见。章度,本王相信,日后还有你大展拳脚的一日。”

    司马颖笑了笑,“其实,我只想与母妃、妻儿团聚,这大晋江山,有皇叔辅佐陛下,我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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