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人。”
“你真想知道？”
顾晏城挑挑眉，故意说：“如果不是因为最后我们真的结婚了，单凭这件事情，我就可以让她在江陵消失，永远不再出现。”
“顾家人？”
她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当天晚上，虽然宾客不少，但是知道顾晏城睡在什么地方，只能是他们内部之人了，甚至她自己也一直都不敢相信，为什么他们才醒来，就会有大批的媒体冲进来，说不是预谋，根本不会有人相信。
“很聪明，你猜到了开头，但其实他们不是针对你，而是我而已，本来给我准备的是一个妓女，感染了艾滋病的女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你却进来了，而且后来房间被反锁，他们通过监控看到了女人，以为计划成功，其实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有靠近我，第二天媒体曝光，才知道是你。”
沈蔚然吓出一身冷汗，按照顾晏城这样说，假如自己没有喝醉，那么第二天媒体抓住的就是那个感染了艾滋病的女人跟顾晏城，如此一来安排计划的人是要将他置于死地，永远都不能翻身。
艾滋就等于是慢性杀人，恨他不算，恨到要选择用这样的办法来折磨他，恐怕只有她了。
“是不是已经猜到了。”
她捂着胸口，忐忑的转过头去：“你为什么一直都没说出来。”
“你觉得他们会相信吗？”
她摇摇头，没有人会相信他是清白的，顾晏城本来就声名狼藉，找一个女人陪睡并不奇怪，在媒体看来，他就算是找一群女人，也正常，但如果曝光出来睡的那个女人有问题，他就等于一辈子完蛋了。
徐文慧是要用这样的办法将他赶出去，但没想到阴差阳错，竟然没成功。
“这件事情没有证据，只是我后来推断出来的，所以也就没说，但是按照她的狠毒程度来说，并不算什么，不过那些证据也足够她在里面呆很长一段时间了。”
哪怕不是终生监禁，等她出来的时候已经白发苍苍，想要做什么也不可能了。
“你说你是不是走了狗屎运，要不是我也喝多了，又怎么会进到你的房间。”沈蔚然也觉得庆幸：“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
“你当时这么讨厌我，要不是媒体帮了一把，恐怕我们睡一觉还真不会改变什么呢。”
“那当然，也不看看你当时做了多少让人讨厌的事情，我跟你结婚就是准备着什么时候可以离婚的，没想到唉，这一辈子就给搭进去，也太不划算了。”
顾晏城正在开车，听见她这么说，顿时就不乐意了，脸色沉沉的转过头来：“你说什么？为什么不满意呢？有哪里不划算？”
沈蔚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招惹了这个男人，连忙捂住嘴巴：“当然没有了，你是幻听。”
顾晏城不说话了，专心开车，然后沈蔚然发现速度开始提升了，平时四十分钟的路程，他只用了不到25分钟就开到家里来了。
然后他直接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愤怒，她保证，没有走路，因为是被他从车上扛下来的，颠得胃都难受了，直到后背贴在了柔软的床垫上。
他沉重的身躯就这么压了下来，两只手被固定在头顶，腿也被他压住，这个姿势，基本上是求助无门，沈蔚然扭了两下，想挣扎出来，他纹丝不动，直接就将她压在身下。
“说，跟我结婚有哪里不划算？我器不大？活不好？”他咬着她耳垂，呼出的热气都喷在了脸上，沈蔚然浑身发软，偏偏他另一只手还要从衣领往下。
“你……你先放开。”
“你先回答。”
“好，你什么都好，行了吧。”
顾晏城狠狠吻了她的耳垂，温柔的流连着：“太敷衍了。”
他今天是铁了心要惩罚她，无论沈蔚然说什么答案，下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被吃干抹净。
一场运动下来，耗费了她不少能量，而顾晏城还压在身上，被她轻轻伸手一推，就翻身在旁边躺下，一只手还揽着她。
“够了吗？”
“什么？”
“要是觉得不划算，我可以再来一次。”
“别……”
她神经反射，下意识就伸手去推他，顾晏城低沉的笑声自耳边响起：“下次知道怎么说了吗？”
她实在又困又累，陷入睡梦中的时候，仿佛他还在耳边抱着自己说了什么，不过她并没有听清楚。
……
“听说你要见我。”
沈蔚然拿起话筒，对着窗子后面的男人。
“是，没想到你会来。”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
顾远弘看起来十分颓废，整个人都显得苍老而狼狈，从沈蔚然认识他的那一天开始，从来都是西装领带，光鲜亮丽，被抓走之后，这模样根本就是天差地别。
曾经因为他哭过笑过，直到后来心如止水，现在看到他作茧自缚，竟然已经没有了丝毫感觉。
“对不起，我找你来是有一件事情想告诉你。”
“说吧。”
她声音平静，一如她此刻的内心。
顾远弘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挣扎与痛苦：“当初我毁约，跟唐斯洁结婚，其实并不是因为不爱你，而是她拿了证据威胁我，如果不跟她在一起，就会曝光我撞死人的事情，你也知道以我的身份爆出这种事情有多不利，对方一定会让我坐牢的，我不敢冒风险，所以才跟她结婚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
“好，我现在听到了。”
顾远弘沉默，只是贪婪的看着她的容颜，曾经他也是可以拥有她的，只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亲手将她推到了别人的怀抱里。
“小然，你有没有爱过我？”他鼓起勇气，看着她的眼睛。
沈蔚然笑得很平静，只是微微弯起唇角，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她也会这样笑，温柔，甜美，他总是不自觉就会被吸引，哪怕他已经结婚，仍旧会在做梦的时候梦到过去，但是这辈子已经没有机会了。
“有的。”
这一刻，顾远弘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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