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挽住他手臂 , 在夜色深沉的海岸起舞 , 他纹丝不动,任由我旋转时风扬起长发 , 拂过他眉眼 , 撩拨他心弦,“我想你呀,我还是女人呢,都比你堂堂大老爷们儿坦诚爽快得多,想就是想 , 有什么好撒谎。”
我伸手摸他的脸 , 他本能侧过头避开,他偏向右 , 我赌也是右 , 掌心恰好落在他冰凉的下颔 , 温柔挑起粘住的长发,“痒不痒。”
他沉默不语 , 我对准他鼻梁呵出一口酥酥麻麻的热气 , “如果痒就告诉我,进船我给你吹一下,吹到你解痒好不好。”
这么色情的挑逗 , 这么直白的勾引,我和黑狼两张面孔之间迅速升温,烫了他的眼眸,也烫了我的媚笑。
我只顾着说话,不曾留意到脚下湿滑,在扑向他怀中时没有站稳,朝后面踉跄翻倒,在我坠地的前一秒他手臂迅速揽住我的腰,将我托起纳入胸膛 , 两团绵软的嫩肉重重蹭过他心脏,他铿锵有力的跳动 , 我孱弱无力的娇憨。
我顺势勾住他脖子,在他唇上吻下去,一脸得逞坏笑 , “你傻啊?我又不是几岁的小孩子还摔跤 , 我故意的。”
我的吻未曾离开他的唇,含糊不清阖动着,潮湿而炙热,融化在这丝丝凉爽的港口,那么摄人心魄,那么温存刻骨。
我伸出舌头探进去,他牙关起先咬得很紧,在我锲而不舍的扫荡攻克下,终于无声无息缴械 , 勇猛吞噬了我。
他口中是浓烈的烟味,是醇厚的酒香 , 是让我迷醉沉沦的男人狂野的气息,我贪婪吸取着 , 我的芬芳和香甜将他的猖獗溶解 , 淡化 , 驱散,他吮得我舌根发麻 , 我开始逃脱那股令我窒息的阳刚 , 逃脱他的纠缠和撕咬,是我先诱惑他,诱惑他难以克制,他誓不罢休侵占我唇内的每一处,我感觉到他舌头狠狠抵入喉咙 , 我口干舌燥 , 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津液,渴得连呼吸都是沙漠。
他恨不得用舌头狠狠贯穿我 , 一点点蚕食 , 将我粉碎。
我逃离他的唇 , 和他鼻尖挨着鼻尖,“你想不想和我做爱。我要听实话。”
他急促喘息着 , 眼底逐渐不再那么清明 , 染了一丝浅浅的火焰,我期待望着他,他最终没有抵御住我灼热的目光 , 低低闷笑出来,“有一点。”
“一点是多少,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吗。”
他凝视我近在咫尺的红唇,“这么贪心,想要勾引我失眠。”
“最毒妇人心,你没听过吗。”
我手指不安分隔着西裤握住他,轻轻逗弄揉捏,我记得容深那里总是很大很厚的一坨,不论有没有受到刺激 , 都比一般男人壮,他是我这么多金主里最英俊最魁梧最年轻的一个 , 我记忆中那些干瘪瘪的老头子,或者精明瘦弱的南方商人,他们尺寸都很差劲 , 半天才反应 , 没一会儿又软了,天津万隆集团的某个股东,只有三五分钟,换十几个姿势拖延,还逼着我说他强,让我爽。
有钱有势的男人,在床上那点可怜可笑的自尊,比世上最丑的鱼还要不堪入目。
和容深的第一夜,我是被他征服的。
不是他的官位 , 不是他的权势,也不是钱财和他的皮囊 , 而是他精湛的床技,他吃遍我每一处的狂野 , 我人生第一次巅峰 , 是从他身下体会的。
我人生第一次放肆的声嘶力竭的欢爱是乔苍给我的 , 我颤栗时甚至在哭,他们用强悍勇猛的肉体诱我上了欲望的船 , 让我一寸一寸陷入性爱的波澜。
黑狼和容深一模一样 , 我清楚我掌心的触感,我觉得我摸的不是他,就是容深。
他低低吼了声,额头隐忍出细细的薄汗,他一把扼住我手腕从拉链内抽出 , 利落系好 , 身后的灯火闪了闪,第二艘船舱内走出的马仔没有看清岸上场面 , 他大声喊五哥 , 黑狼立刻推开我 , 走上去几步问怎么,马仔指了指天色 , “最晚凌晨两点前装完 , 咱们出港来不及,能和下家推迟吗。”
他目光眺望远处黑暗起伏的海面,“不能 , 再加派人手,一点必须走。”
马仔面露为难,“下家不是很急,再派人手动静太大,怕巡逻的条子察觉。这已经四十多个人了。”
黑狼手伸入口袋,摸出半支雪茄,港口风烈,点不着打火机,他拿两枚火石用力一擦 , 火光四射间,烟头也燃烧起来。
他吸了口 , 烟雾缭绕他的半张脸,“条子来不了。”
马仔听他这么说,只好又从附近街道调了一些喽啰兵 , 码头来来往往一片热火朝天 , 我坐在甲板边缘,两只脚在水面浮荡,打碎了月光,打碎了树影,打碎了这凉如水的云南之夜。
黑狼站在最高的船头指挥,偶尔转身看我一眼,我便往他身上泼一点水,咯咯娇笑着,如此反复几回 , 我知道火候差不多,不如留下无限遐想回味。
我悄无声息跳下甲板 , 朝巷子口等候我的阿碧飞奔,我一秒没停歇 , 拉住她的手穿过阴森破败的深巷 , 身后彻底远去的一刻 , 我忍不住回头,这夜幕下的湖海 , 灯火阑珊的港口 , 他眼中的我,我眼中的他,转瞬失了踪影。
目睹了我和黑狼痴缠的阿碧问我,“那男人和您早就认识吗。”
我坐在车里透过玻璃张望空荡无人的街口,“也许是。”
她一怔,“也许?”
我食指抵在上面 , 重合昏黄的路灯 , 再没有开口。
第二天是云南特色庙会,阿碧告诉我紧挨景洪的一趟古街很热闹 , 我在宾馆正好待得无聊 , 就打扮成当地女人的模样 , 在午后上了集市。
没想到这一趟竟然遇到熟人,特区福寿山庄曾老板的续弦夫人 , 带着两名保姆和我恰巧走了碰头 , 我起先没有留意,她认出后让我留步,我这才看清是她。
阿碧拿着灯笼剪纸退后几米 , 曾夫人喜上眉梢,“我先生带着女儿去国外看秀,留下我自己守着大房子也无趣,听说云南洱海很美,我顺道来逛逛。”
我隐瞒了来这边的真实意图,省得她传回去闲话,我在金三角一面与市局通气,一面做不可告人的事,暴露越多越棘手 , 我扯谎说我也是刚从洱海回来。
她诧异问,“周太太来了多久。”
我估算了下日子 , “一周了。”
她呀了声,“那想必广东的事您不知道了。”
她挥手示意保姆走远点,然后拉着我的手站在一间商店的屋檐下 , “蒂尔与盛文合并了 , 此后就是盛文的分部,再也没有蒂尔一说了。”
我凝视地上倒映的人影,乔苍承诺过蒂尔永远是独立存在,他掌控却不会吞并,他最终还是食言。但他食言也是我的缘故,我朝思暮想容深,与黑狼勾结不清,他恨我固执,恨我不听话 , 借此给我一个教训,让我知道背叛他的下场 , 就是什么也守不住。
我掸了掸腰间火红的流苏穗儿,“无妨 , 反正也是乔苍在控制 , 一点虚名而已。”
“还有呐。常小姐在珠海入院 , 到现在还没出来,听说伤了女人的根。”
我蹙眉,“女人的根?”
“她子宫破裂 , 摘除了 , 从此再不能生育,甚至不算个女人。”
我手一抖,险些把穗子扯断,“怎么会。”
曾太太幸灾乐祸笑,用手挡住唇 , 眼睛机灵四下看 , “听华章赌场传出的消息,那不是乔先生地盘吗 , 里头马仔的话可信。她总急着怀孕拴住乔先生 , 吃了不少坐胎的药 , 可那些药都有问题,吃寒身子了 , 五天前忽然大出血 , 差点没保住命。虽然救回来,可她似乎知道了什么,神情恍恍惚惚的。乔先生据说也不在 , 没得空回去,她也不问,她那么娇生惯养,出了这么大的事不找自己老公。周太太聪慧,您给分析下是怎么回事。”
常锦舟这样狼狈凄惨的下场,明显蓄谋已久,能够在她饮食用药中做手脚,没有乔苍的默许,谁有这个胆子。
我胸口像是压了一块沉甸甸的巨石 , 男人一旦狠起来,会掐住女人要命的地方 , 活着百般折磨,更胜过干脆一刀的痛苦。
曾太太感慨万千摇头叹息,“她出身名门 , 老子那么厉害 , 又嫁了乔先生,素日傲气得不行,老子和先生在场时装贤淑温柔,私底下跋扈的臭德行,惹了多少富太太不满,都说她活该,没人去瞧她。”
她话锋一转,有些怜悯,“她还不到三十岁 , 女人的路算是断了。”
我良久沉默,曾夫人的保姆催促她趁太阳落山前回去 , 她和我道别,她离开后我仍有些恍惚 , 站在台阶上失神 , 阿碧等了片刻招呼我往另一边走 , 我拍打她手上挑着的灯笼,“你有没有经历过风月。”
她说没有 , 从小习武 , 都在武馆过的。
她附在我耳畔小声嘀咕,“成天就知道踢胳膊踢腿的男人不解风情,有什么好喜欢的。”
我被她逗笑,拐出这条长街时,右侧一辆黑车忽然按了按喇叭 , 尖锐刺耳的笛声乍起 , 仓促惊吓了我,我朝后退半步 , 紧盯这辆包抄了我前路的车 , 形状颜色都很普通 , 或许因为崭新的缘故,不仅夺目 , 更像是伏击的猎豹一般 , 从楼宇角落,从拥挤人潮忽然蹿出,我嗅到敌人的味道 , 脚下不由自主迟缓。
茶色车窗在我注视下缓缓降落,露出一张男人儒雅的脸孔,我在金三角几日,什么国家的皮相都见识了一些,这是泰国的长相,果然他开口被我猜中。
“何小姐,奉我们萨格小姐的命令,请您到庄园喝杯茶。”
我目光极其冷漠从他脸上掠过,“我与你们主子素无往来。”
他笑了笑 , “萨格小姐在金三角也没什么朋友,难得对您投缘 , 只随意走动下,并无别的意思。”
“没这个必要。”
我话音才落,后车厢门被推开 , 走下两个彪形大汉 , 足有两米高,十分凶煞,阿碧见状立刻丢掉灯笼触摸口袋内的枪,被我抬手阻拦,对方想动手刚一露面就动了,很明显只是震慑我,逼我去一趟而已,如果阿碧出于保护我挑起战火,别说人少占据弱势 , 就是赢了,在这地界儿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男人仍旧浅笑 , “萨格小姐光明正大请何小姐去,真有什么恶念 , 下黑手就是了 , 何必暴露自己。”
我眯眼思付片刻 , 暂时也没有应对的策略,不如见招拆招 , 我弯腰坐进车中 , 阿碧正要跟进来,其中一名彪形大汉忽然扬手砍在她后脖颈,她毫无预料顿时晕了过去。
我大惊失色,“什么意思。”
男人扫了一眼昏死的阿碧,“何小姐这位随从太吵 , 萨格小姐恐怕不喜欢。不过您放心 , 您无恙,她也无恙 , 只是睡过去而已 , 何小姐也不是简单人物 , 这点萨格小姐很清楚。”
他挥手示意大汉将阿碧抬上角落另一辆车,那车先离开 , 与我们驶入不同方向 , 我盯着男人后脑,“你们如果敢动阿碧一根汗毛,我的人会在景洪烧得泰国人马寸草不生。”
他笑说何小姐放心 , 萨格小姐终归还要买乔先生的面子。
车抵达终点,我跟着驻守的保镖穿过那座洒满阳光的马场,几声嘶鸣从马厩传出,隐约看到红棕色的毛发在飒飒飞扬,我随口问了句,“谁在。”
保镖说不知,萨格小姐的伙伴很多,常来赛马饮酒。
我收回目光走向联排木屋,原来她的庄园就是此处 , 她长期包租了中缅边境作为根据地,可以将这边战况局势一目了然。我眼神机敏打探 , 每一栋屋子都太相近,实在猜测不出哪里是制毒工厂。
保镖将我带到一扇虚掩的门前停止,他朝我点头 , “萨格小姐在里面等您。”
他说完转身便走 , 我凝视门缝迟疑良久,有些不确定伸手戳了戳,吱扭响动,门缓缓敞开,房间昏暗不清,合拢着窗纱却没有开灯,一声声娇喘溢出,听得人热血沸腾。
我跨过门槛,终于看清了室内的景象 , 眼前横放一张床,床笫猛烈晃动 , 宽敞的蚕丝被盖在中央,盖住了赤裸的身体 , 萨格仰面 , 一头漂亮的卷发披散 , 两条腿搭在男人肩膀,她目光迷离 , 脸上潮红如火 , 正在即将攀上高峰的一刻挣扎。
伏在她身上的男人看不清脸,但轮廓很陌生,拴着长长的脚铐,是她的面首。这样维持了半分钟,萨格忽然抱住男人的头 , 她声嘶力竭喊叫出来 , 与此同时被子下传来不属于他们两人的蠕动,一张脸露出 , 又是一张脸 , 他们满头大汗 , 唇角还有一丝莹润的水痕。
我捂住嘴瞪大眼睛,萨格竟然淫乱到这个程度 , 三个男人一起侍奉她。她身上的面首翻身而下后 , 另一个将脸埋入进去,她脚趾佝偻,已经没力气喊叫 , 只剩下呜呜的舒服的哽咽。
她结束这场酣战才发现门口观赏全程的我,她毫不尴尬,似乎非常喜欢与人分享,她伏在床头笑得妩媚风情,面首给她净身后穿好衣服,她命令他们出去。
我受不了空气中的腥味,站着没动,一名保姆很快收拾好残局,打开窗子通风 , 味道散去一些后,我才面无表情走进房间。
她懒洋洋起身 , 从床头摸到一个盒子,打开递到我面前,我一眼认出那是乔苍的手表 , 他除了洗澡睡觉之外从不摘下 , 我已经明白萨格的意思,平静没有接过。
她慵懒打了个哈欠,情欲过后她皮肤的粉红未退,很是妖艳动人,“他落下的,反正何小姐也来了,不如给他带走。”
我看也没看,更不为所动,“他与萨格小姐来往亲密 , 会亲自来取的,就不劳我了。”
我冷笑一声转身要走 , 她忽然下床叫住我,“我手下人没与何小姐说清楚吗。”
我回头皱眉看她 , 她指了指一侧的圆桌和梨木花雕椅 , “我邀请你来喝茶 , 不尝尝就走,这是驳我的面子?我动不了何小姐 , 还动不了你那个随从吗。”
“你威胁我。”
她笑着说差不多吧 , 何小姐也是贵人,不用这下下策,我哪里留得住你。
保镖在这时从屋外进入,将一杯茶水和一杯红酒放在桌上,萨格用手挥动 , 嗅了嗅气味 , “你们中国人喜欢喝茶。我觉得味道很糟糕,我更爱饮酒。”
我不得不返回 , 在她对面坐下 , “人各有口味。”
她托腮意味深长说 , “这几日我发现,我也有口味和你一样。”
她话里有话 , 我当然听得懂 , 可我没接茬,更没有触碰眼前这杯泛着白雾的茶水。
“我们泰国人,不喜欢拐弯抹角的方式 , 喜欢干脆利落,我觉得何小姐也是这样,没有那些我看不入眼的中国女人才有的毛病,所以才会主动找你。”
我摸了摸自己的蓝色美甲,“你们泰国人妖,是真的存在吗?”
萨格没想到我忽然问这样一句,她一时怔了,我又问,“泰国变性医院,很发达吗?男人变成女人切除两个蛋 , 女人变成男人怎么移植啊?泰国是不是大街小巷都是为了金钱和哗众取宠连脸都不要的子民呀.萨格小姐的面首,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她听出我对她的羞辱和反驳 , 脸上笑容不减反增,“他们的过去,我还真没有调查过 , 但是不重要 , 让我舒服,我就可以养着,让我不舒服,我就想法设法铲除。不只是对我自己祖国的人,对金三角这片我想要征服的领域,更是如此。”
我从容碾磨着指甲上的白钻,她又问,“听说何小姐征服过很多男人。”
“你从哪里听说。”
她笑出声音,“当然是道听途说 , 也有点真实度。是不是没有你出手降服不了的猎物。”
我听出一丝深意,抬眸冷冽注视她 , 她面孔十分异域风情,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 , 英气而妩媚 , 简直是集齐了所有女人的优势。
“和我一样。难怪我见何小姐第一面 , 就觉得很亲切,志同道合的人 , 怎会不投缘呢。”
她端起酒杯 , 放在和双眼持平的位置,轻轻晃了晃,“我一直认为,女人凌驾在男人之上,统领男人的天下 , 是很有趣的事。女人能够算计男人 , 能够迷惑男人,为什么不能掌控命令他们。可是遇到乔苍后 , 我改变主意了。一个优秀到极致的男人 , 他有资格令我着迷 , 征服他是我现在最想做到的事。”
她唇边笑容璀璨无比,“何小姐不会介意对吗。听说他的妻子另有其人 , 所以本质上 , 你也是掠夺者。”
她将杯子挨了挨我手边一动未动的茶盏,算作碰杯,“掠夺无罪。爱情 , 男人,江湖,都可以掠夺,没有什么先来后代,也没有什么王法道义,没本事就失去,有本事就得到。才是公平的。”
我沉默凝视她几秒钟,为她的强势和精彩发笑,萨格不愧是亚洲的女毒枭 , 干脆利落连男人都比不了,她不掩饰自己的欲望 , 她的世界连是非对错都没有,而我不止一次向世俗低过头。
她喝了一口酒,“何小姐 , 不知为什么 , 我很想与你谈谈我的过去。”
她托住杯底起身,走向那扇窗明几净的玻璃,“你一定听过我男人,他是泰国纵横了二十年的顶级毒贩,他闯入金三角覆灭了印度毒王,成为三大毒枭。他四十一岁时死在了中国条子手里。十二年前,一位叫做周容深的副局长,参与了围剿我男人的行动。”
她伸手指不远处林荫浓密的群山,“就在那里 , 二十五名马仔被六十多个条子剿灭,我男人知道大势已去 , 想要用格斗的方式换取一线生机,他提出与周容深一打一 , 赢了就给他一次机会。”
她眼眸凌厉喝了口酒 , “最终周容深赢了。我男人没有打过他 , 条子想活捉,我男人宁可自尽也不屈服 , 于是在他开枪前 , 周容深先开了枪,一弹刺穿眉心。”
她转过身似笑非笑凝视我,“连尊严都没有为我男人留。我男人临死前保住我逃脱,他满身是血告诉我,原来中国条子也不都是废物。这是他在世上的最后一句话。”
她的回忆令我心口一滞 , 整个人不由自主有些发虚 , 她调查过我,一半几率知道我和容深的关系 , 她很有可能来者不善。我忽然想到省公安厅储存的萨格档案 , 关于她和那个死去的泰国毒枭有一页是缺失的 , 那一页大约记载的就是这件事。
萨格动用了一切能力撕去了中国条子对她男人的羞辱,她知道那是泰国贩毒史最大的败笔和污点 , 她不允许任何人知道 , 为她男人保存最后一丝颜面。
我有些僵硬捏了捏桌角,眼神不着痕迹往门口瞄,试图找到可以逃生的出口 , 不出我所料那扇门一定被反锁,窗子外是马场,马场一望无垠,到处都是围栏和行走巡视的保镖,他们为防止其他敌对国家的毒贩偷袭,现在却成了我的拦路石。
她斜倚在窗柩下的墙壁,阳光透过树叶,木栏和空气,灼热与刺目所剩无几 , 变得那般轻柔,那般温和 , 洒落在她身上,她扬起眉梢,“何小姐认不认识逼死我男人的周容深。”
我闭了下眼睛 , 强作镇定说 , “贩毒对于条子而言,本身就是不可留。而且萨格小姐的男人,是被无数条子逼入绝路,要求单打独斗博得逃生的机会,也是他自己提出。”
萨格唇角的笑意开始凝固阴森,“云南省缉毒警几万人,谁也没那个本事伤害我男人。他是从特区来多管闲事的,他一步步高升,是用我男人鲜血换来。”
她说到这里停了停 , “不过他也死在金三角,死得比我男人还惨。有人先我下手了结他 , 可这仇不是我亲手报,总觉得遗憾 , 所以我把目标放在他家眷身上 , 我特意打听过 , 他生前最放不下的人是谁。”
我衣服下的皮肤浮起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我不畏惧萨格 , 乔苍再喜欢她 , 再感兴趣,再充满新鲜感,也不能让萨格搞死我,何况我在金三角也有数百人的势力,有胜过所有毒枭的军火数目 , 可现在我被困住 , 连部署反击的余地都没有,和待宰的羔羊毫无区别。
我一声不吭 , 等到茶杯里的水彻底冷却 , 连一丝温度都没有 , 重重撂在桌上,“我还有生意要做 , 萨格小姐如果没有聊尽兴 , 我们改日。”
我留下这句话匆忙起身,朝门口的方向走,一只手击打门扉另一只手用力拨弄门锁 , 外面有脚步声和呼吸声,可没人动作,都在等萨格的命令。
我挣扎半天徒劳无功,语气冷了许多,“门不开,怎么送客?”
萨格嗤一声笑出来,“何小姐,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不如住几日 , 我这里专门为你准备了一个房间,因为与世隔绝所以很是清静。”
我脸色大变 , 心脏猛地一沉,“你要囚禁我?” 【紧急通告】最近经常发现打不开,请记住备用站【求书帮】网址: m.qiushubang.com 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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