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她把儿子打发睡下后,就要洗澡。才结婚那几年,两个人总是一起进澡堂。洗罢澡总要在澡堂里进行一番实战表演,然后才心满意足地离开。后来随着孩子大了,年龄也增长了,齐瑞霞首先提出不再一起进澡堂了。总是张庆带着儿子去澡堂洗澡。她一个人去洗。后来买了新房后,不出门就能洗澡了,她还是不让张庆帮忙。这次,她喊了张庆,要张庆给她搓,她要享受!张庆其实很愿意给她搓澡,只是她不用他,让他的一腔热血总是放进冰柜里。张庆感到很意外,想拿点架子,故意不站起来。
齐瑞霞站在洗浴间门口柔柔地“哎”了一声。张庆回过头,看见了赤裸裸的齐瑞霞。齐瑞霞肤色白皙,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诱人的光泽。身体丰满,凹凸搭配有致。两个奶子饱胀而不肥大,生生地就要吃人啊!张庆血脉贲张起来,裤裆里支棚得像撑开的降落伞,就像要去抢彩票一样,脱掉外衣,只穿了小裤头,进到洗浴间里……
张庆满足地睡着了,像一个吃了奶的孩子,很幸福地发出鼾声。齐瑞霞却睡不着,眼前不断出现幻觉,一会儿是书记,一会儿又成了杨梓宏。齐瑞霞想把两个人挥去,可是赶跑了这个又来那个……
两个人一觉睡到大天亮。儿子半夜是要小便的,昨天晚上睡得死了,也忘记了喊儿子尿,以至于儿子尿床了。齐瑞霞没有责怪儿子,淡淡地说:“看看,尿床了吧,头顶着被子晒吧?”儿子像做错了事似的,一言不发。张庆把褥子背到阳台搭在铁丝上:“这天阳光也好!”
齐瑞霞的脸色好看多了,也换上了新衣服,还经过了刻意的打扮。到办公室里也有了笑声,在学校里说话也高声大嗓门了。自己终于有靠山了!
在操场碰见杨梓宏。她听说杨梓宏最近又在一本很有名气的杂志上发表一幅画。齐瑞霞满面春风地走到杨梓宏跟前,想告诉他自己去灵州市的事情,话到嘴边还是改口了,说:“没有课?”
杨梓宏对她打量一番,问:“有啥喜事?”
齐瑞霞想努力装出自己的镇定,说:“没有啊,咋了?”杨梓宏说:“你脸上写着字呢!像彩票中奖一样!”
齐瑞霞在他面前永远都无法隐瞒,就只好实话实说。杨梓宏说:“恭喜你!”齐瑞霞说:“其实我心里没有底啊,前途未卜。”
杨梓宏说:“其实你胸有成竹,不过是装腔作势罢了。”齐瑞霞不得不佩服杨梓宏的洞察力,说:“你笑话我?”杨梓宏说:“从内心讲,我真是恭喜你,希望你能真的如愿以偿。”齐瑞霞看到了杨梓宏眼睛里的真诚,不由得对杨梓宏升起一股敬意。
突然,杨梓宏眼光里荡漾着嘲笑。齐瑞霞心里不由得一愣神,捕捉到了这瞬间的信息,说:“你认识他?”杨梓宏盯着她看,让人捉摸不透地笑,把齐瑞霞笑得浑身不自在。齐瑞霞掐他胳膊,说:“怎么了?”杨梓宏拍拍她肩膀,调笑说:“哈,你攀上权贵了啊!”
齐瑞霞在杨梓宏背上擂一拳,说:“啥意思?其实张庆不认识他,不过是一届罢了。”杨梓宏笑笑,显得意味悠长,齐瑞霞并不是一个蠢笨的人,怎能看不出来?说:“什么意思啊?耻笑我?”
杨梓宏说:“耻笑你不可能,但是,你知道他的发迹史吗?”杨梓宏说到这里又不说了,拿起书本轻轻地在桌子上磕碰着。齐瑞霞说:“你身上有许多优点,但也有许多缺点,比如说这一点,说话吞吞吐吐,说到关键时候不说了,让别人着急!”
“呵呵!”杨梓宏仰靠在椅子背上,自己又呵呵地笑起来。齐瑞霞在他大腿上掐了一下,他把手放在齐瑞霞肩膀上,轻轻拍拍,手下用了一点力,想把齐瑞霞揽到自己身上。齐瑞霞眼前又浮现出了昨天晚上的情景,书记和杨梓宏的影子又一次在她眼前交相浮现。说实在的,她确实喜欢杨梓宏。但是她愿意和杨梓宏保持着那种超出同事关系的感情,不想和杨梓宏发生关于性的行为。对于书记她只不过是感觉上挺好的,没有更深一层的意思。她向门口看一下,门是关着的。她挣扎一下,摆脱了他的手。
杨梓宏说:“这位先生从前在组织部写材料,后来到乡里当秘书。干了十年。”
杨梓宏竖起一根指头,接着道:“就在他当秘书的第十个年头,出了一件事!他把一个小姐的肚子搞大了,小姐先找他,要他出血了事,他不承认。后来这位小姐找了黑道上的人,又找到他,说如果你不承认,就把孩子生下来,到那时你的官位就别想了。无奈他出了三万块钱了事。这事到底还是泄露出去了,上边给了他个警告处分。他被调离工作岗位。到新工作岗位后,他的工作出现了转机。他那个乡的书记要搞农业园区建设,让他负责。要想发,拆拆扒。当官的怎样捞钱?就得搞工程。书记让他负责园区建设,他就是从这里捞到了钱,又把这钱花出去,从秘书一直混到副书记。就在今年,领导要调整,他当上了书记。去的是最偏远、最贫困的乡!”
齐瑞霞听得迷迷糊糊的,晕头转向,“你咋知道这些?”
杨梓宏笑齐瑞霞太孤陋寡闻了,说:“这是秘密?早已不是秘密了,公开的事情,顺城县人不知道的太少了。”
齐瑞霞说:“你说的也不对,知道的人毕竟是少数。”杨梓宏仰靠在椅子上,说:“祝你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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