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意思？我？我配合什么？”
老警察好心解释道，“在我们抓到凶手，你又没有不在场证明前，请配合我们进行调查！”
“警察叔叔，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不认识她啊！”
“我们不会诬陷好人，你们放心，请和我们走一趟吧，王先生？”
“啊？”
他去过警察局，以嫌疑人的身份去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在外人看来他很平静，路闵子知道，他是吓呆了。
“笑笑哥，你别担心，去那里我们说一说情况就好了！”
尽管路闵子一直在旁边各种说服他，王笑笑还是心跳加速，脑袋放空，一片空白。
“牛肉干……”
“什么？”
他半天，又吐出一句话，“带了牛肉干吗？”
“……”
直到晚上，也不见两人的影子，苏小羽拉开齐子聪的门，“知道闵子去哪了吗？”
齐子聪一顿，“不知道啊，刚回来就没看到她！”
“王笑笑呢？”
“没啊，怎么忽然问这个……等等，笑笑哥不在？”
苏小羽同样疑惑地点点头，“是啊，不在，刚刚笙笙问我这货到哪里去了，我才想起来，一直也没看到闵子。”
“两个人干什么去了？”
说着，路闵子失了神推门而入，齐子聪也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上前。
“闵子，怎么这么晚回来？”
她抬头，还有些心悸，皱着眉头，隐隐欲哭，“小羽姐——”
“谁欺负你了，王笑笑？”
“笑笑哥……他——”
“笑笑哥总是这么贱兮兮的……”
不等齐子聪说完，路闵子忽然失声哭了起来，“笑笑哥被抓了起来！”
……
毕竟只是一个小姑娘，路闵子想到王笑笑现在的情景就有些后怕，公寓的人前前后后都到了一起，安抚了她好一会才止住。
“我们到了警局，才发现，死者，我们确实见过！”
客厅里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陆笙笙皱起了眉，当然不相信王笑笑是有这个胆子的，“只不过见了一面，怎么就有证据证明和王笑笑有关？”
哽咽了一会，路闵子吸吸鼻子，“那天，笑笑哥抱住她的时候，她口袋里的校卡掉了出来，笑笑哥就顺手帮她捡了起来……”
“你怎么解释，这张卡上除了宁津的指纹，就只有你的？”
王笑笑惊得合不拢嘴，“那天……那天她匆忙撞到了我，我就顺手帮她捡了起来，真的，不信你可以问她！”
路闵子点头如捣蒜，生怕不及时他们看不到一样。
瞥了一眼，警官似乎不为所动。
“据目击者称，那天只见到了你和她见过面，我们确定她死亡的时间在见到你的那天晚上……”
这么说，王笑笑就不乐意了。
“警察同志，我先说一句，那天晚上可以说是她死亡的那天晚上，可以说她在世上的最后一个晚上，干嘛非要和我扯上关系，不过是当了个好人，还成了杀人犯？”
警察厅里的人面面相觑，想笑没笑。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是觉得你们局里的茶比较好喝？”
有谁忍不住笑了出来，路闵子着急地拉住他的胳膊，看起来比他还不淡定。
“没事……”他轻轻回应她，“你笑笑哥今天一定会回去！”
“这个，恐怕不行……”
又是那个警官。
“sir，你们急于破案我没意见，可是你们证据也不足，怎么就给你拘留我？”
他没想到，竟然还真有破证据，让他足以成为嫌疑人。
“这是案发当天，她的通话记录，最后一通是打给你的，以前的都被删了，我想问一下，你真的不认识她吗？”
看着那个号码，王笑笑打人的心都有了。
他发誓以后再也不没事出去荡了。
“真的，我可以作证，笑笑哥不认识她！”
“由于你们的口供不实，所以我们有权怀疑……”
“怀疑归怀疑，人家一个女孩子可以走吧？”
路闵子一下子没了下文，“笑笑哥……”
“当然！”老警察做了个请的手势，路闵子却有些不知所措。
“回去吧，等笑笑哥，就这点证据说明不了什么，最多请我吃两天饭！”
“笑笑哥……”
“回去，乖，这里晚上可不比公寓，快回去，再晚就不知道街上安全还是警局安全了！”
听说，警局晚上很乱，而且，很冷。
“不行，他要是待在那里生病了怎么办？”陆笙笙的眉紧紧皱成一团，就要起身。
“笙笙，你干嘛？”
“我去看看他啊……”
“笙笙姐，这都十一点了，你去了也将近十二点了，人家不定给你开门呢！”齐子聪说道。
犹豫片刻，陆笙笙还是坐了下来，面色难看，“凭什么，等查明了真相告他们！”
难得听到陆笙笙说几句置气话，陈尓豪不禁哑然失笑，“放心吧，只要能找到真凶，笑笑哥不会有事的，警局的人的做法也无可厚非！”
“那要是找不到呢？”
齐子聪最擅长做的事就是把别人不愿说，或者不敢说的话大方地说出来，还不止这些——
“况且，现在的杀人案上面都要求有一个交代的，最近又这么严，要是他们找不到会不会拿笑笑哥……”
几双眼睛齐刷刷凌厉地扫向齐子聪，他这才悻悻地闭了嘴。
“怎么可能，证据最多说明他是嫌疑人，这一切都太早做定夺了！”
陆笙笙自始至终是最强烈否定的那个。
“我看，我们明天还是去看看王笑笑，再说，今天大家都早点睡觉，明天才有精神！”
路闵子的眼睛又红了，“笑笑哥在那里一定很冷！”
一语出，满室寂静。
太阳如约而至，只是这一场夜，来得太快，走得太慢。
大家不约而同都起了一个大早，一行人浩浩荡荡往警局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找事的。
至少陆笙笙的表情很像。
一大早王笑笑就在栏杆里各种强调，“这都关了一夜了，让我出来透透气不好吗，我又跑不掉！”
有人赏了他几个眼神，但是没人理他。
“我不刷牙就吃东西吗，你们讲不讲卫生？”
太阳高高照，照不到王笑笑。
“你们呐，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有人听不下去了，回了他一句，“来警局这么罗嗦的只有你一个，你没发现吗？”
他环顾四周，十分理所当然地说道，“因为只有我一个有自信最后一定会出去啊！”
竟无人反驳。
“于sir，有什么进展没？”
他身后依旧跟着那个女警官，愁眉不展。
“小英，给于sir倒杯茶！”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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