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遵旨。”
“吟儿,这次的护送,就靠你了。”龙天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又顾自踱回了龙椅,再也没有搭理过他。
龙天吟这次的目的已达到,也不会做过多的逗留,于是一出御书房,便眼疾手快地接过了铁鹰递来的披风,轻轻一甩披在了肩上:“备马,追人!”
“是!”
城门口,马车虽然行驶得不快,但对于卫清歌这副“娇生惯养”的身子来说,确实有些承受不了,真想不明白古代那些丫鬟下人那么长的路是怎么走下来的!
她就走了那么半个时辰,就已经觉得脚跟疼了。
宣旨公公在这里与他们分手,又不耐烦地对着她叮嘱道:“既然你是小王爷的贴身丫鬟,路上可要好生伺候着!若是出了什么事,唯你是问!”
“是,公公。”卫清歌表面上应着,暗地里却可劲儿地翻白眼。
出事了归她负责?拜托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如果真跟人打起来,她绝壁躺尸啊!
宣旨公公嗯了一声便离开了,卫清歌看了一眼这单薄的队形,再一次感受到了皇上的不公。
好歹龙天殊也是个王爷,就这么十个看起来没啥本事的人护送,万一真像那太监的乌鸦嘴说的一般会出事,能安全脱离才怪!
城门缓缓打开,坐在马车里的龙天殊心里担忧,便探出脑袋朝车后方看了一眼,道:“要不你还是上来吧,反正他已经走了。”
卫清歌嘿嘿一笑,立马爬上了马车,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马车出城以后不急不缓地前进着,卫清歌忍不住打起瞌睡来,然而就在这时,后方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便是马儿的嘶鸣。
多亏了龙天殊抓了她一把,否则她就摔出去了!
“传皇上口谕,镇远王由翼王亲自护送,你们都要乖乖听着,知道了没?”随行太监尖细的嗓音让卫清歌和龙天殊不觉浑身一震,不觉对望了一眼。
什么?!鬼见愁护送?所以他现在人呢?
还没来得及思考,帘子便被一把掀开。
卫清歌差点没将魂儿给丢了,在看到他侧脸的瞬间便跪下身子转了个身,用屁股对着他,沉下了嗓子自言自语道:“小王爷,你那颗琉璃珠太小了,奴婢实在是看不到啊……”
龙天殊立即反应了过来,配合道:“本王的琉璃珠可是好不容易从别人那里换来的,你可得给我仔细找!”
然后又像是突然发现了龙天吟一般,明知故问地说道:“王兄,你今日不是应该在成亲么,怎么……”
“此事休要多管。”龙天吟冷着一张脸,没有多言,只是淡淡地扫了那趴在车里找东西的丫鬟,直接放下了帘子。
卫清歌小心翼翼地往回看了一眼,见他已经离开,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转过来瘫软在椅子上:“我觉得再这样下去我会折寿。”
龙天殊有些无奈地扁了扁小嘴,跟龙天吟一般的小凤眸里满是哀怨:“我不知道王兄会来,而且我也不希望他来……”
他的声音忽然有几分哽咽,卫清歌一抿唇,伸手轻轻拍了拍他:“我知道这种感觉,就好似自己心爱的人要将自己拱手让人,心里难免会有一些难受。”
龙天殊听罢,忽然皱了皱眉,一把拍开了她的手,脸上神色窘迫。
这比喻也太不恰当了!
卫清歌一扯嘴角,现在令她头疼的已经不仅仅是偷换龙天殊,还有一个鬼见愁要对付。怎么也不能暴露了身份才是!
可是既然龙天吟能出现在这里,那……连翘呢?
夜渐渐深了,翼王府的新房里依旧亮着烛光。
连翘独自坐在桌边,头上的红盖头在烛火的反射下显得愈加鲜艳。在门口候着的浮萍心里焦灼不已,见她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个把时辰,宾客都已经散去,不觉咬了咬唇。
“怎么还不睡?”招呼完的铁笔见浮萍在那里团团转,问道。
浮萍被吓了一跳,然后福了福身:“铁笔大人,王妃娘娘还在等王爷。”
“是么。”铁笔一挑眉。虽然他早已知道里面是个冒牌货,却也没想到她竟然会等了一晚上:“进去告诉王妃,王爷恐怕得过些时日才能回来。”
“为、为什么?”浮萍睁大眼。
“王爷护送质子去北疆,至少需要一两个月。”
浮萍满脸写着不相信,心里一急,直接闯进了洞房,急匆匆的委屈的小小声道:“连翘姐,王爷要过两月才能回来,你就别等了。”
“好。”连翘轻轻应了一个字,听不出情绪,可那柔荑却不觉越握越紧。
北疆么……好像小姐也是要去的那个方向!所以王爷果真是去找小姐的么……
马车行驶了一天以后,他们在官道上的一个驿站歇了脚,卫清歌一下车便故意摔了一跤,然后摸了一把土涂在脸上。
龙天吟经过的时候看了她一眼,眼里显而易见地闪过一丝厌恶,然后便走了开去。
厌恶吧厌恶吧!反正认不出才是王道!
她从地上爬了起来,跟着龙天殊进了他的屋子,又小心翼翼的当着龙天吟的面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打算要到附近转转。
这个驿馆虽然不大,但五脏俱全,而在驿馆后方,有一个马厩。卫清歌莫名便想起了当时鬼见愁将她交给那吴鹏的情形,心里的怨气腾然升起。
龙天吟!这次狸猫换太子,看你怎么收场!
“老板,这马卖么?”
“这马不卖,刚才已经被一位公子全部买下了。”
“一匹不剩?”
“一匹不剩。”
居然都买下了?是谁那么土豪?
“那个,老板,你能告诉我是哪位公子买了这马么?回头我去找他说说情,看能不能留我一匹。”
“哦,那位公子不是站在那里么?”马夫指了指她右后方。
卫清歌天真地回过头去,然而下一秒,又立即转了回来,小声惊道:“完了完了!怎么会是鬼见愁?他刚才不是在天殊屋子里么?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下来了?还买了所有马!”
思索无果,眼看着龙天吟就要走过来,她蹑手蹑脚地想要离开。
“你想逃?”冰冷的声音忽然从后背心钻到了眉心骨,令得她不觉浑身一寒。
他是什么意思?认出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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