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龙天殊一看这样的情形,立刻飞身过来,挡在了卫清歌面前,道:“王兄,此事与清姐无关!”
“你可知道你自己做了些什么?”龙天吟语气冰冷,不知道这句话是对卫清歌说的还是对他说的。
“王兄!我不过是不想被送去北疆!”龙天殊抬眸看着他,眼里透露的坚定是卫清歌从来没见过的。
他为什么会回来?又为什么龙天吟会知道自己是谁?
来不及仔细思考,却听龙天吟轻哼一声,上前一把将龙天殊拉开,道:“这是皇上的旨意,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岂可跟着这没头脑的女人胡闹?”
你丫才没脑子,你全家都没脑子!卫清歌看着他们两兄弟吵架,殃及的池鱼竟然是她,心里难免不爽。
“清姐是受了我的指使!你别怪她!”
“所以你还是打算继续胳膊肘往外拐?”龙天吟逼近了几分,现在的他如同一种愤怒的猎豹,仿佛只要谁一靠近,就能将其撕个粉碎!
“王兄,自小到大我都听你的,可是你什么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龙天殊的小脸憋得通红,却丝毫不肯服软:“是,我是你的亲弟,但若论辈分,我跟你一样,都是王爷!”
“……”
这鬼见愁竟然语塞了?!太难得了吧!
卫清歌突然对龙天殊佩服得五体投地!
“本王的事本王自有分寸,还轮不到翼王插手!”龙天殊小手一握,学着龙天吟的模样上前逼近了一分。
他的个头虽然才到鬼见愁的腰身附近,但在卫清歌看来,却是如此高大!
“你在挑战我的耐性。”龙天吟一咬牙,声音里带着的怒意显而易见。
龙天殊咬了咬下唇,同样挤出一句话:“你也在挑战我的耐性。”
两个人目光所至之处,仿佛迸射出了激烈的火光,卫清歌咽了咽口水,果然是亲兄弟啊,就连生起气来都一模一样!
过了一会,身为哥哥的龙天吟终于冷冷收回目光,再懒得去看他一眼,回身对着铁鹰道:“带他们上车,好好看着。”
咦?他是不向自己问罪了么?
暗自窃喜了一番,等到上了车,她才问龙天殊道:“你要不要跟我解释一下?干嘛又跑回来?”
龙天殊无力地瘫在软垫上,用胳膊挡住了眼睛:“我一路上想了很多……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连累清姐,因为你是唯一一个肯关心我帮助我的人。”
卫清歌听罢,突然觉得心疼起来:“其实你王兄应该也挺关心你的,若不然他也不会给你拿个垫子。”
她发四!她绝对不是为鬼见愁说好话!她只是不忍心!
“这说明不了什么!”龙天殊一咬牙,声音竟哽咽起来。
他……哭了?
卫清歌呼吸一窒,看着他微颤的瘦弱肩膀和缓缓留下的泪水,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毕竟,他还只是个孩子。
一阵母爱泛滥上心头,卫清歌轻轻伸手搂住了他的头,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道:“乖,不哭了。我相信你王兄绝对不会对你那么狠心的,所以你要做的,只是等待。”
“嗯!”龙天殊将头埋进她的胸口,又抽泣了一阵,哭声渐熄。
卫清歌松开他的时候,他已安然睡去,扯过了旁边的大外衣轻轻盖在身上,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出去跟鬼见愁搞清状况。
帘子掀起又落下。
龙天吟淡淡地扫了一眼钻出马车站在马车上的卫清歌,像是无意般问了一句:“他怎样了。”
“睡着了。”她可以肯定他听到了刚才的哭声,所以才有此一问吧,不过她出来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这个:“我只是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发现是我的。”
“呵,狸猫换太子,我还是小看了你。”
“所以呢?”她耸耸肩。
“我的探子跟不到你,想必有人助你。不过好在老天不瞎,让我在这里见到了你。”龙天吟骑着马靠近了一些,继续道:“我第一眼看到你趴在车内,就已经知道了,只是没有拆穿罢了。”
还真是在耍她!特别是在驿馆马厩的时候!
“哈,是么?”卫清歌一挑眉:“那看来翼王大人的本事远在小女子之上啊。”
“不,如果说起小聪明,本王可远不及你。”他一声轻哼,语气轻蔑:“若不然也不会上了你的当。”
他当时戏耍她,是以为她自己要逃,结果却给他来了这一出,真是让他“喜出望外”。
虽然他不可能让她逃。
“彼此彼此。”卫清歌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你……咳咳!”龙天吟咳嗽一声,立即拿出白色帕巾捂了捂嘴,没想到竟满是黑血!
卫清歌无意地瞥了一眼,当即一惊,反问:“龙天吟,你到底有没有按照我的方法在治疗?!”
龙天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眉眼一眯:“怎么?”
她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这翼王啥都行,偏偏对这医术还真是一窍不通!
“你知不知道你又中毒了?”她立马伸长手朝他勾了勾,等拿过了帕子,轻轻用手往鼻翼处扇了扇,一皱眉头:“钩吻。”虽然很轻微,却还是能识别出来。
“钩吻?”
“也叫断肠草!断肠草你总知道吧?”
“所以呢?”
“所以?拜托!这是慢性毒药!它只能外敷,不能内服!如果分量稍微重一点点,很可能当场毙命!我说你身为王爷怎么一点都不注意,那么轻而易举地被人下毒了?若不是你方才急火攻心,将这黑血吐了出来,我指不定还发现不了呢!”
卫清歌无语仰天,她还真是不明白东陵战神这个名字怎么跟他搭上边的?
龙天吟听罢,没有说什么。近期他一直都是按照卫清歌的办法来运气逼毒,药方也是她开的,能有什么问题?除非……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然而,并没有理由。
“可有治疗的法子?”最后,他问了一句。
卫清歌眉头一展,这次才不会便宜他。于是立刻摊出手去,冲着他五指轮番勾了勾,脸上完全一副信手拈来的欠抽模样哼哼道:“嗯嗯嗯?”
“你要诊金?”
诊金尼玛蛋啊!钱难道她自己不会带么?
当即翻了一个大白眼,卫清歌又哼哼:“嗯嗯?嗯?”
“你要梳篦?”
“嗯!”她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
所以,还不赶紧拿来?她美滋滋地想着,然而——
“梳篦在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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