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是看了自己吧？而且那神情，仿佛认识自己一般。所以她到底是？
不，不应该，如果她是小暖，绝对不会这样对自己，绝对不会。
“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龙天吟不悦地看着从方才起就一直盯着他们离开的女人，皱了皱眉，语气听起来似乎也不大好。
卫清歌稳了稳心神，转过脸扬起一抹十分不友好的笑意，带着几分质问：“所以你能告诉我你之前对我的斥责，是因为什么？”
龙天吟一听，妖冶的脸上顿时覆上一层阴霾。
难道他要说是自己搞错了？可这不也是担心她么。
这女人倒好，只记得自己的不好了。
“本王没有必要解释。”
“没有必要？对，对你来说解释就是没必要的，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去东陵做你的六王爷不就得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这股怒气来自何方，只知道如果她不发泄出来，一定会被他逼疯的！
“卫清歌！”他上前一步：“不要挑战本王的耐性！”
“我不是向来都如此？”卫清歌丝毫不惧怕，迎上他的眼睛。
“好，既然如此，我们大可以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情。”说罢，俯身便吻上她的朱唇。
卫清歌睁大了眼睛！
季如岚“咳咳”咳嗽两声，别开脸去。白陌仟一挑眉，及时伸手挡住了白芷乔的眼睛。毕竟是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还是少看为妙。
“你们能不能不要光天化日当着我们的面打得热火朝天？这院前人来人往的，看到了影响我的声誉。”白陌仟道。
龙天吟冷光乍现，不过却还是有些不舍地离开她，扬起一个嗜血般的笑意：“既然我来了，我们的约定便也到此为止。”
白陌仟一怔，忙不迭地上前：“等等，你不会是想反悔吧？她现在可是已经拜我为师了！”
“那又如何？是去是留，全由她决定。”
“你凭什么认为她会跟你走？”他有些不满了。这好不容易到嘴的鸭子要是真飞了，多不划算！
“若不然呢？”他看了一眼似乎还在回味的某女。
卫清歌脸上羞红了一片，她完全不晓得自己为啥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跟他回去么？是的，这是必须的。
芷乔那晚的话还历历在目，如果要想起那部分丢失的记忆，她必须跟他走。
“徒弟，你不会就真的要丢下你师父不管了吧？”白陌仟还没有放弃，他一脸可怜地看向她，顺道还拉上了白芷乔。
那模样看起来，好像是被老婆抛弃的丈夫和女儿，要多凄凉有多凄凉。
“师父。”卫清歌动了动嘴皮，声音很轻：“谢谢你。”
师父？
白陌仟不可思议地看向她。这可是拜师以来，她第一次叫他为师父！如果要是平时这么一叫，他保准感动到痛哭流涕，可是现在听来，心里反而不觉难受起来了。
闻言，他忽然转过身去，一手捂住自己的脸，沉默了良久。
最后，背对着他们摆摆手，道：“好，既然你要走，为师也不拦着你。但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好歹我也算得上你半个爹了吧？总之他日若有闲暇，可别忘了回家看看。”
这一番话说的那叫个慷慨激昂，好像签下了什么生死状似的。
卫清歌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也学着他的模样一本正经地说道：“是，半个爹，女儿将来一定回门看您！”
虽然他们看不见，可是白芷乔却清楚明白地看到了自己哥哥脸上那满是不舍的神情，便抬眸冲着卫清歌勾了勾手指，等她俯下身来，适才轻声说道：“我哥哥舍不得你，所以你一定要回来。还有，到时候，要跟大哥哥一起来。”
“好。”卫清歌知道说多了反而不好，干脆便只说了那么一个字。
很难得地，白芷乔微微笑了笑。
不得不说，她笑起来真的很可爱，只是份清冷却怎么也抹不去了。
“走吧。”龙天吟道。
卫清歌正想离开，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于是回过神想要喊他，岂料这季如岚不知什么时候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在搞什么鬼？
杜隐山一行人离开毒王家后，走了没多久便在原地歇下了脚。
林小暖有些不解，上前问道：“隐山，我们为什么不回客栈？眼下已经知道了想要伤害你的人并非龙天吟，那我们也没有必要继续待在西域了吧？”
“确实如此。”杜隐山面无表情，看似在思考什么。良久，他忽然道：“或许现在正是时候回去一趟了。”
“你的意思是……”
“呵，一直逃避总归不是办法的。有时候出面解决了，才是为将来争取余地。”
林小暖听罢，心中暗喜。当然，更多的是担忧。
如果想要他命的人不是龙天吟，那到底是谁？还有，那些人分明就是为了嫁祸，所以十之八九，他们也跟龙天吟有仇。
照这么说来，其实清歌也很危险？
“前面的女人，你给我停下！”忽然，一道带着怒气的声音在人群后方响起。
林小暖回身一看，立刻知道他定是来寻仇来了，便阻止了那些想要冲上去跟他干架的男人，沉声道：“他是冲着我来的。”旋即又把下巴一扬，大步上前：“我知道你为了什么而来，不过这里不方便交涉，你若想搞清状况，那就跟我来！”
说完也不待他回答，纵身一跃，朝远处而去。
季如岚紧了紧拳头，哪里管的了这么多？当即便追了上去！
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林小暖回头看了一眼现在才追上的季如岚，瞬间觉得有武功这件事实在是太好了。不过呢，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要跟他解释解释。
这万一不小心跟他们成为了敌对关系，那她以后找谁诉苦去？
“女人，你够狠啊。”季如岚皱了皱眉，有些气喘。他不会轻功，武功也只是三脚猫的功夫，毕竟没人跟他打嘛！
“我也不想的。可是为了保证隐山的安全，我迫不得已才调换了你的信。”她扁扁嘴。
“这件事怎么想都有蹊跷吧？”季如岚又不是傻子。
“好吧，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是的，我们的人一直蹲在毒王家附近，后来看到清歌写了封信让你带给龙天吟，所以就让我假装去找你，顺便将信调包了，这样才能逼他来西域，也好确认他到底是不是想要迫害隐山的人。”
林小暖耸耸肩，说得轻描淡写：“整个过程就是这样，你还有什么疑问？”
“那我们之间的约定呢？”季如岚眉眼一蹙，直起身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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