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过来!”卫清歌看着他就要上前,冷不丁地大吼一声:“我说了别过来啊!怎么说我也是个大夫,我自己有病没病难道我还不清楚?倒是太医,只看我一眼便断定我有不适,到底有何居心!”
“夫人,太医真的只是想替你瞧瞧……”梧桐仍然蒙在鼓里。
“我不管!总之你别进来!”她说完这句,赶紧便反身上锁,胸口不住地起伏着。
奶奶个嘴儿,她的表现是不是太夸张了,万一他们更加怀疑,这可怎么办?
吃了闭门羹的太医无奈地看了一眼紧闭的门,又看了一眼后头手足无措的梧桐,上前轻声道:“太子吩咐了,务必要探探她的情况,如果有需要,采取一些必要的手段强制替她诊脉,也是可行的。”
“这……这是何意?”
太医说着在她耳边轻声道了一句。
梧桐一怔,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他:“这……这不太好吧?”
“太子的话我们若不听,吃不了兜着走的还是我们。奉命办事而已,你别有太大压力。”太医的话也还算得上诚恳。
梧桐虽然不是很喜欢这种做法,但他也说的没错,自己只是替主子办事的,身为奴婢的她又有什么权力去选择做或者不做呢。
“那,哪里有这个?”
“一般的药堂都有。今晚便可行事。”
梧桐抿了抿唇,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答应了。
屋内的卫清歌听着外头似乎没了动静,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缝隙,却见外头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了,甚至连平日里的洒扫婆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不过也好,至少没人要抓着她的手腕诊脉了吧。
附近的客栈。
林小暖睡了个好觉起床,一开门便见那杜隐山站在门口,不觉吓了一跳:“你,你不是去琉璃山了么,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因为我收到消息,龙天吟似乎已经往东陵去了。”
林小暖一听,立马就不高兴了,好歹卫清歌是他的女人吧?居然不来这边反而跑回家去了!“哈,你们这些王爷还真是薄情寡义……”想了想,觉得不妥,又添了一句:“当然,不是指你。”
杜隐山倒没怎么在意,只是扯了扯嘴角,道:“龙天吟做事向来都有自己的理由。不过如今看来他却是好了七七八八了,若不然也不会如此着急地赶往东陵。”
“东陵是出了什么事?”林小暖看出了端倪,不觉问道。
“你怎么突然开始关心起东陵的事情来了?以前你可是一提到东陵就觉得讨厌。”
“是吗?”林小暖扁扁嘴,丝毫也不介意:“大概醒来以后所考虑的东西不一样了吧。再说了,卫清歌这个人,我这次是管定了。隐山,你可别拦着我。”
杜隐山莞尔,自顾自地在椅子上坐下,倒了一杯茶水:“自你醒来以后,做事可基本都没经过我的同意,这会儿倒要担心我会插手,是不是太晚了?”顿了顿,又道:“这毕竟事关东陵,你让我高高挂起,不现实。不过你放心,该不该插手我自有主张。”
林小暖知道他这个人凡事说到做到,既然他都有自己的考量了,她也没必要纠结。“那好啊,借我几个人。”
“说。”放下茶盏,他淡淡扫了她一眼。
“哼哼,就你身边那几个身手好的,今晚随我去探探皇宫。”
“这么狮子大开口,就不怕我拒绝?”
林小暖一听,立马嬉皮笑脸地在他旁边坐了下来,然后又带着凳子往他身边挪了挪,眨眨眼睛道:“嘿嘿……我知道你担心人多眼杂,一个不小心就会引起北疆皇的注意,但是我的身手你还不放心嘛?我不会丢下任何人的!就是拖!也要给他们全部拖回来!”
“若是以前的你,我自是不担心。”
那还不是不放心?这丫的说话要不要这么拐弯抹角,当她林姑奶奶听不懂?
“诶哟,做人呐,总不能老是一个性子到底啊,偶尔换换,也没什么损失。再说了,不管怎么变,功夫还是不会变滴,你就安心啦!”
杜隐山无奈地摇了摇头,旋即将杯中茶一饮而尽,算作默认。
林小暖明白他的意思,吐了吐舌头,笑着起身向他鞠了一躬,随后一溜烟儿地跑出了门。
夜悄悄来临,今晚没有月亮,乌云密布在天空之中,吹来阵阵阴风。
真所谓是夜黑风高,让卫清歌觉得心里毛毛的,似乎会发生什么一般。
“梧桐。”她唤了一声。
梧桐很快就走了进来,她脸上带着些许为难之色,不过在看到她的瞬间很快低下头去,因而并不能看清她的神情:“夫人唤奴婢来,有何吩咐?”
“今晚起风了,你记得把厢房内的门啊窗啊全部关上,省得那声音吱嘎吱嘎地扰得我睡不安稳。还有还有,管家若是要煎药就让他去厨房吧,在外头一刮风,屋内整一股麝香味儿,我不舒服。”
“是,夫人,奴婢马上去办。”梧桐应了一句,匆匆离开。
卫清歌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有她好像有话要说,但是终归还是没说。于是扁扁嘴,懒得多想,就赶紧洗洗上床睡了。
真是疲惫啊……一转眼就已经一月有余了,好在没有太过严重的孕吐,否则这迟早是要被发现的。最好林小暖能够动作快些,这样的话她若是能尽早回到东陵,她的有孕之身也就会更加安全。
侧卧在床上,她眼眸轻阖。
本来就有些昏昏欲睡,可是忽然间似乎闻到了一股奇特的香味,紧接着意识越来越沉重,下一秒,就彻底睡了过去。
就在这时,门“昂”地一声轻轻开了。
梧桐捂着鼻子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快步上前,俯下身子仔细看了看,见她已经熟睡,适才重新走到门口,冲着外头的太医无声地招了招手。
太医见此,立刻走了进来。为了方便行事,这一次他什么也没带,就光是替人把脉来了。翻过她的手腕,他在床边坐下,一边仔细听一边用帕巾捂着自己的口鼻。
忽然,眼睛猛地睁开,他忙不迭地将手松开,又让梧桐把她的手放进被子,自己则起身朝她指了指门外,先行一步走了出去。
梧桐明白他的意思,在收拾好后,立刻跟了出去,关上门适才问道:“太医,这夫人是害了什么病?”
聚合中文网 阅读好时光 www.juhezwn.com
小提示:漏章、缺章、错字过多试试导航栏右上角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