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鬼夫太妖孽-137章 我奇怪的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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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能将手机放在一旁,整个人往床上一趟,迷迷糊糊,不知道怎么的,又做了一个梦。

    临江村?

    在一片雾蒙蒙的地方,不知道怎么的,就出现了一块地标,地标是石碑做的,一看就知道上了年纪。

    雾气似乎慢慢散开了,我也皱着眉睁大眼睛打量了下四周。

    在这四周,似乎都是重重叠叠的坟包,我放眼望去,目光所及都是林立四起的墓碑,有新作的,也有老的……墓碑一个连着一个,怎么都看不到尽头……

    甚至于,它们还如移动的沙丘般,朝着我的方向蠕动了过来。

    速度极快,我觉得自己下一刻就得被它们给吞了!

    不由得皱了皱眉,赶忙朝着反方向逃走……可坟堆移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都快要把我追上了……

    也不知道我脚下踩到什么东西,竟然往前蠕动了下,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地上……

    一块巨大的墓碑,突然立在我的面前。

    上面写着——

    “清资政大夫正治上清侍郎王德侯墓。”

    王德侯?

    我脑中轰然一下,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王星他有同我说,那位需要迁坟的先人就是叫这个名字的,而且在清朝的时候是做大官的……所以,他这算是托梦告诉我,他的墓穴在什么地方吗?

    呵呵哒……

    被吓得惊出了一身冷汗,再是没有办法好好睡觉了。我只能叹了口气,想着去洗把脸回来接着睡算了。

    我们的房间是没有洗漱台和厕所的,倘若要去的话,就得到走廊的尽头。

    于是撑着迷迷糊糊的脑袋,摇晃着身子朝着外面走去……走廊上安静极了,大家似乎都进入到梦乡,且睡得极好……我是真羡慕他们可以睡得香甜,为什么偏偏我,就得被这些破事情滋扰呢?

    我觉得,整个人都凌乱了。

    洗完脸之后,我托着沉重的脑袋,朝着寝室走了回去。我出来的时候就没有怎么关门,虚掩了一条道儿。

    现在透着这条缝,还隐隐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形。

    我见到岑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了,她从上铺爬了下来,然后将那个藏在桌子下的不锈钢饭盒打开,里面似乎装了什么东西,然后她又转身取了一把手术剪刀,小小的,却是细细长长。

    她要做什么?

    我眼睛不错,借着走廊淡淡的光线,我看到岑月似乎在用手术刀切着什么东西,她神情非常专注而细腻,丝毫没有注意到我在偷窥。

    全神贯注,似乎在进行一场手术。

    终于她像是切下一块什么东西,然后用小镊子夹起一小块,再微眯着眼睛观察。我虽然隔着些距离,但怎么瞧她那双眼睛都在放光……就好像守财奴看到宝藏那般……

    我将目光微微一沉,落在镊子上。

    似乎是夹了一块肉,粉红色的,非常晶莹……

    很小,很剔透。

    那是什么肉?

    我皱着眉头,挺想弄清楚的。可是岑月已经把那肉放了回去,顺带着将打开的不锈钢饭盒放了回去。然后她在关灯默默地爬到床上,非常熟练地完成了这一系列的动作。

    我想起之前所见,她眼角有厚重的黑眼圈。

    难道,她每个晚上都会醒来,用手术刀解剖那玩意?

    之前洛安不是说过,岑月有着足矣傲视整个医学院的解剖学成绩……便是因为她每晚都会来解剖吗?

    我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疼的额头,是真忍不住了!

    我在外面呆了一会儿,确定岑月差不多该睡下了,才硬着头皮地从外面走了进来,垫手垫脚地回到了床边。

    躺在床上,就身子疲乏得厉害,不过再也没有办法睡着了。

    脑子里一会儿是梦里会移动的坟包,一会儿是拿着手术刀岑月……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大好了……

    迷迷糊糊的,却是半梦半醒。

    然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压在了我的身上。那东西似乎也会蠕动,浑身冰冰凉凉的……还有什么如同棉签一样的东西,湿哒哒地落在我的耳边,且不断地转悠着……

    那是什么东西……

    我眼皮沉重得睁不开……半梦半醒地露出一条缝隙,也不知道是在梦里还是已经醒来……

    借着外面淡淡的微光,我看到……

    我看到轻鸿羽又是不请而来,且半人半蛇的模样压在我身上,用手指挑逗着我的耳垂。瞧见我醒来,还厚颜无耻地冲着我笑了笑。“念溪,你醒了?”

    被他这样撩拨,我能不醒吗?

    我觉得,我的起床气要爆发了!好好的,还能让人家睡个好觉嘛?

    顺势就把放在枕边的折扇取了出来,朝着它狠狠一挥,顺势就起了火,他今天又穿着一件丝绸大衣,霎时就烧了个透彻!

    “念溪,你有没有搞错呀,干什么冲着我挥扇子,我们就不能好好说话吗?”轻鸿羽一面扑灭着身上的火,一面忍不住地抱怨。我本就在气头上,再加上他每次出现都没有好事情,且危险满满,我不爽他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里是学医的寝室,所以我非常容易地,就从床头翻出了两瓶酒精,二话不说往轻鸿羽旁边一扔,再加上折扇烧火……

    火落到酒精上,更旺盛了!

    不过那火就只能烧烧亡灵,所以我不担心会引起火灾……只是空气里弥散的酒精味把岑月吵醒了,她皱眉问抱怨了句,“你大半夜的,把酒精给摔了?”

    “是呀,不好意思,对不起。”我回了一个,却是冷冷地看着轻鸿羽。

    然后我放了一句狠话,“你再不走的话,就不是往你身上泼酒精那么简单了,我这还有浓硫酸和消毒水。我看无论往你身上扔哪个,都够你喝一壶的。”

    “小溪可真彪悍。”他总算把身上的火给灭了,也没有什么大碍,就模样狼狈了些。见我还举着折扇,一副恶狠狠的模样……

    随时,都能再赏他一扇子。

    只能先服了软,“好好好,我走还不行吗?不过你也别得意,跟了炎炙,有得你哭的!”

    然后,竟然乖乖地离开了。

    我一愣一愣地,看着轻鸿羽的后背……我是真想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再后来也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还是没有睡着,反正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八点多了。

    岑月已经不在寝室了,洛安还没有回来。

    我看了看自己帖在床头墙上的课程表,今天没有早课,第一堂都是十点半的……

    还好来得及。

    我简单地收拾了下自己,把课本放在桌上,想着先看看……目光不知道怎么的,偏偏就落在了岑月藏着的那个不锈钢饭盒上。因为有些年头了,上面多少有些划痕。但是并不妨碍它闪着亮光,同时诱惑着我。

    好奇心,是人的本性。

    现在就有个声音,一再地同我说,快把那个饭盒打开……它翻来覆去地说着,“打开,快打开……”

    这话,就在我的心头挠呀挠呀的,别提有多难受了。

    实在忍不住呀……

    就像是着了魔障一般,我走过去,将那个不锈钢盒子取了出来,捧在了手心上。除掉不锈钢饭盒本身的重量,里面的东西还是有些分量的。我想到了昨晚,看到的场景……

    岑月用镊子挑起一小块粉红色的肉块。

    那肉,晶莹剔透,非常漂亮。而她看它的眼神,也炙热得厉害。

    那会是什么东西?

    我将饭盒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更是如同慢动作回放一般的,将那个虚掩着的盒子,轻轻打开。

    里面,躺着一块肉。

    不算很大,约莫一斤左右吧……只是看模样,不像猪肉或者牛肉……也不是实验常用的兔肉之类……

    这么说吧……

    更像是从人身上剔除下来的一块肉,而且是已经产生病变的肉瘤……我用放置在一旁的手术镊子轻轻挑起一端,依稀可见上面布满了脂肪和淋巴球……这一块,应该是从病人身上剔除掉的,已经坏死的肌肤。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地用手捂住自己胸口,就差反胃呕吐出来了。就这么个东西,岑月到底从什么地方弄来的,为什么还要把它当成个宝贝呢?

    我觉得,头好痛。

    可就在这时候,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我惊慌失措地将饭盒盖上,可想要放回原位已经来不及了。

    站在门口的,好巧不巧刚好是岑月。

    她的手里还拿着一本解剖学的书,看了眼放在桌上的饭盒,轻轻地点了点头。非常平静地朝着我走了过来,然后坐在了空着的那张床板上。再从书包里翻出一个面包,面无表情地打开,然后吃了起来。

    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我则往下,咬了咬自己的唇。

    我倒是希望她当即就发飙,这幅云淡风轻的模样,反而让我陷入到了更深的不安当中……

    只能硬着头皮的,将目光落在岑月的身上,“那个……你就不问问,我看到了什么?”我指了指,放在桌上的饭盒。

    “你看过了?”她将书合上,轻轻扫了我一眼,“所以,你已经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吧。”

    “人肉。”我点了点头,轻轻回了句。

    如果我连这都不认识,枉自学医那么久了……

    甚至于岑月还将这个进行了进一步的解释,“确切地说,这是从癌症病变患者身上切下来的,已经病变的肉瘤。虽然它不能被带出手术室,但我就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手。对你而言,你会觉得这东西恶心,但在我这里,却比珍珠钻石还要金贵。”

    岑月一字一顿地开口,一双眼睛迸发出满满的亮光,看得我一愣一愣的,张了张嘴巴也不知道要如何反驳。

    最后,我只能深深长长地叹了口气,将那个盒子放回到了原位。

    这年头学医的,都是疯子。

    就这一点,虽然我并不想着要否认,但现在几乎可以确定了。

    我把东西放回去的时候,岑月就优哉游哉地吸着烟,默默地看着我做那个动作,顺带着将书本翻了两页。她并没有责怪我偷看她的饭盒,发现了她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些腐肉到底是从病人的身上剥离下来的,虽然对于病人而言,那就是一块没有用的垃圾,但是根据医院的规定,这些东西是不能私自带出手术室的,而且我都不知道岑月一个学生,就算偶尔有临床参观的机会,到底怎么把人肉给弄回来的呢?

    这问题我想不明白,当然也不用我在这时候有个答案。反正是岑月自己的私事情,我不搭理就好了。于是我将东西简单地收拾了下,然后说要出门上课了。虽然还挺早的,但……

    但,我就不想在这个地方呆着了。

    不过在我开门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被岑月开口拦了下来。然后她缓缓地朝着我走了过来,将要出去的路给挡住了,然后看着我,一字一顿地开口。“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你说出去。”

    她说的,应该是我在饭盒里发现腐肉的事情。

    我将唇瓣紧紧咬住,看着她心平气和地点了点头。“你的事情我根本就不感兴趣,为什么要说出去呢。”

    是,我又不感兴趣。

    岑月听我这么一说,才在脸上露出了一抹浅淡的笑容,然后夸了我一句。“念溪,你果然是聪明人。”

    他夸我,可我还是浑身都不舒服。

    只冷冽地扫了她一眼,然后将她挡着我去路的那只手从门上落了下来。“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岑月点头,给我让出了一条道出来,目送我离开了房间。

    将门关上的那瞬,我长长地出了口气。

    还真是倒霉,竟然和这样的疯子成了室友。我一面感慨,一面决定以后尽量少呆在寝室,就算呆在里面,也是和洛安一起。倘若要和岑月独处,我觉得自己能崩溃。

    上课完了之后,我也不想回到寝室,就简单把书包一收,去了图书馆。

    图书馆是单独的一幢,非常大也非常气派,且里面大多数的医学资料都是英文原版的,说是只有这样才能汲取到最原汁原味的医学知识。这话说得在理,只是在看的时候,还得在旁边备着一本高阶牛津字典。

    不过也亏得是这样,我看得可认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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