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我皱着眉,也把目光停在了鬼手的身上。我问炎炙,“所以,鬼手不是跟着王麟的,它是跟了陈如?”
挂在墙上的照片,已经有些年纪了。照片上的王麟和陈如还是年轻时候的模样,又看了看右下角合照的时间,竟然是2011年的。也就是说,五年前?
鬼手跟了陈如五年?
不,或者应该说鬼手跟了陈如至少五年。
门铃声在这时候响了起来,王麟抬起自己沉重的脑袋,拖着同样沉重的身子,亦步亦趋,却又是摇摇晃晃地走了过去,然后把门打开。门的外面,站着一二十七八的年轻少妇,应该就是他的妻子。
她是听说手术失败,然后十万火急赶回来的。王麟告诉她说,因为这次手术的失误,责任全部在于他,所以医院对他已经进行了停职调查的处分,而且患者那边还得承担部分的赔款。他做医生虽然赚了些钱,这次应该够用,但以后的路会变得非常艰难。因为医院不可能留他,而他一旦去了外面,也将面临各种各样的窘境。而这次的手术失败,将会成为一个标签,贯穿他的整个人生履历。
女人听到这里,将眼睛瞪得大大的,根本不敢相信。然后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开始一个劲地哭,身子不断颤抖。
翻来覆去只会说一句话,“我们没希望,没希望了……”
我看得,也挺难受的。
炎炙有些无奈地看了我一眼,将手往我身后一搭,“也别看了,走吧。”
我们来,是想要弄清楚鬼手到底缠上了谁,现在既然得到了答案,那也就没有呆下去的必要了。更何况依着我现在的本事,似乎也帮不上什么忙。
留下,也只是徒添伤感。
炎炙带着我,走出了王麟的家,也没有什么地方好去,他一面把隐形斗篷取下,一面说还是回学校算了。
我也学者他的样子,把隐形斗篷取了下来。
不过有想到一件挺重要的事情,连忙一本正经地看向炎炙,“我忘记和你说了,手术之后陈如找过我,他告诉我说,他被厉鬼缠住了,让我救救他。他还查了我的档案,知道我是从死人沟出来的。”
我本来一开始就想和炎炙说,但竟然给忘记了。
可我不过刚刚说完,炎炙的脸色竟然陡然一沉。“他调查你,他凭什么调查你。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死人沟有问题,他就算真查到,也不该拜托你解决那事情。”
他是真生气了,身上都冒出些淡淡的火焰,幸好这附近没有什么人,否则的话又该引来不少注意的目光。
我皱着眉头,连忙安抚了句。“你先别着急。他调查我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曾经去过死人沟,估计也就知道了死人沟的秘密。我也打电话给父亲求证过了,他给我证明很多年前的确有个叫陈如的男人,来到死人沟。”
我有点担心自己还是没有说清楚,所以还得再一本正经地同他说。“他也不是有心要去我们那里的,只是碰巧,不小心迷路了。最后甚至连路费都没有,还是村里人想办法,送他出去的。”
炎炙脸上的表情,倒是比之前好了些。不过我看得出来,他只是在隐忍自己的脾气,并没有说这事情就可以那样算了。
我寻思着,已经和他说到了这里,那么是不是可以聊一聊死人沟的事情。
“其实吧,我都不知道死人沟有什么秘密。我只是觉得这个名字有些不大吉利,至于其他的,我就不会知道了。”我一面说,一面轻轻地耸了耸肩膀,露出一副无奈的模样。
我在等,他和我说。
但是炎炙只是轻轻咳嗽了声,然后故作镇定地转移话题,“所以鬼手,很可能是陈如从死人沟带出去的。它跟了他,很久了。”
好吧……
他还是不想说。
我就是再想知道,也不能把刀子架在炎炙的脖子上,让他把知道的事情完完全全告诉给我知道。一则我不想强迫他,二则他也不是我可以强迫得了的。
所以每次他转移话题的结果,就是我和他一起转移话题。
“可是,鬼手为什么要盯上陈如呢?而且一盯就是这么多年?我之前问了不少护士,她们都说陈麻醉是一个胆小怕事,做事情也瞻前顾后的人。”陈如在医院的名声并不是很好,但也不是太差。
总之他是个老实人,但也因为太老实,所以一点特色都没有。明明是医院的老员工了,但是福利待遇还不如新来的医生。
求安稳,也是一种生活态度。
炎炙看人看事情,都要比我厉害很多。他一针见血地告诉我说。陈如不是好人。
而且,还列举出了证据。
“首先他并不是一个安分的人,因为只有心中有欲望的人,才会被厉鬼缠住,而厉鬼往往也是听从人心底对欲望的归从,它们听到了,所以才会找到他。”炎炙很认真地开口,“这就叫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其次,你也说了他是医院的老员工,可仍旧只是在负责手术的时候对病人进行麻醉,按照他的年龄,不是应该至少做到主治医生,或者可以进行手术了呢。他专业能力不行,又想留在医院,难免会用些手段。”
这两点,其实都算不上绝对的证据。因为并没有眼见为实,更多的只能算是炎炙给出的推论。
不过,他说得,的确头头是道。
“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难道不是找到陈如,再好好问问他吗?”与其在这里猜测,得不到一切确切的结果,倒不如找到陈如,把我们心中的疑惑问出,让他进行一个解答。我觉得,这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陈如还没有结婚,就住在医院的单身寝室里。炎炙带着我,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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