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在他身旁,轻轻瞥了萧云泽等人一眼,转而对着这位男子点头哈腰,笑得极其谄媚,“还请莫少爷这边走,小心花瓶。”
“本少爷不是第一次来你的酒楼了,用不着这样客气。”男子低沉的嗓音响起,嘴角挂着满意的笑容。
掌柜连连摇头,“今时不同往日,如今莫少爷可是南陵国的大人物,怠慢不得,若是有人冲撞于您,可是犯了大忌。”
夏雨霏耳朵动了动,不着声色地扫了他一眼,随后转头盯住萧云泽,随着他的脚步往前走。
此人她先前在高台上见过,是今日取得毒王称号的莫家人。
先前他取人性命可是毫不心软,一颗毒药喂下去,几个犯人硬是在地上挣扎了半晌,全身如同火烧过,黢黑一片,活生生被疼死的。
莫见夋黑眸一扫,将夏雨霏方才的神色收在眼底。对方虽然相貌并不出众,但是有种特别的韵味,那清丽脱俗的气质可是人间少有,尤其是露出来的脖颈更是纤细,莹润,像是精雕细琢的玉石,细碎的青丝似乎是一根根琴弦,拨动着他的内心。
再一瞧,她身上的披风裹得很是牢实,南陵国女子的服侍向来大胆,不知披风下面又是怎样的风光?
她冰肌玉骨,气质温和,在这样的美人身上试药又是何种感受?或许能听见她娇弱的求饶声,看着美好的事物在他面前被毁灭,也是一大喜事。
掌柜在南陵国混迹多年,是个明眼人,知晓莫见夋起了歹意,一想到莫见夋喜欢抓美人回去试药的癖好,他就觉着他们恐怕有些危险了……
萧云泽敏锐地察觉到莫见夋的目光,身子一侧,将夏雨霏严严实实地遮住,直接与莫见夋对视,暗自戒备。
被抓包的莫见夋也不气恼,浅浅一笑,像是一个谦谦君子,低头的一瞬泛起一抹狠辣。
几人有惊无险地错身而过,莫见夋对身旁的属下轻声嘱咐,待他悄无声息地退下,他再次扫了扫那几人的背影,有种胜券在握的感觉。
夏雨霏松了一口气,踏上楼梯,有几个男子勾肩搭背,风风火火地赶来,“莫少爷,如今你可是身份尊贵,我们这些朋友倒是指望着沾你的光。”
“今日我做东,进去一聚。”他回顾他们,停下脚步等待着。
几人更是一窝蜂地往前冲,恰巧夏雨霏在楼梯上,被他们撞得身形不稳,最后萧云泽将她圈在怀里,轻轻将他们推开,而他们几个脚步虚浮,一推就倒,楼梯口正好有一个花瓶,其中一个扑通一声砸在了花瓶上,陶瓷碎片混着血迹散了一地。
众人将目光放在这混乱的场面上,那个男子起身,捂住手掌上的伤口,叫嚷道:“你这个没长眼睛的,居然敢冒犯我,真是不知死活。”
他在朝堂上虽然没多大的建树,可好歹是勋贵人家,容不得他人挑衅。
“你挡路了。”萧云泽冷眸一扫,他们几个莫名心虚。
可是一想到自己手上、脸上的伤势,他憋不住这口气,“挡路的是你,居然还有理了。”
“掌柜,今日之事你全权处置。”萧云泽将银票扔过去,潇洒离开。
掌柜见他并不想隐瞒,便回应道:“是。”
莫见夋有些诧异,怎么这掌柜对他言听计从,似乎是有些交情,只是之前怎的并未看出来?此人隐藏得够深的。
“站住,”莫见夋不做多想,快步靠近,启唇道,“恐怕你这没个交代,是不好离开。”
此人胆识不错,可就是自视甚高。
“你们这就小题大做了,老夫这徒儿是一个爱妻如命的,娇妻有孕可是冲撞不得,所以他才一时失手的,今日这一顿饭暂且当做是我们请客赔罪。”白黔老人一脸慈祥地劝解,因为笑容太大,脸上的皱纹加深。
夏雨霏诧异了一瞬,幸而很快回过神,故作羞愧。其实内心已经是在无声地抗议,师父这是在说什么?她可是没怀孕呀……
白黔老人可是在替自己的徒儿找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免得他与人结怨,被牵绊住了脚步。
萧云泽终于收起了脸上的冷漠的表情,朗声道:“今日多有冒犯,还请各位见谅。”
虽然是道歉的话,可是语气、表情、动作都无道歉之意。
夏雨霏心中陡然涌现起心疼的情绪,他从未在别人面前放下过自己的骄傲,如今离开天启国的国土,成为一个普通人,各种行为受到限制,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吧……
“瞧瞧我这徒弟,就是不会说话,今日冒犯了各位,今后你们来白家旗下的酒楼青楼,可以直接坐东阁雅间。”
几人张张嘴,无言以对,怎的此人的来历如此惊人?居然是白家……白家……
白家在南陵国可是一个从商的大家族,只是他们的家主很是神秘,极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只知道白家的产业很多,都是各个掌柜在打理米铺、染织、酒楼、青楼……均有涉及。
并且掌握了南陵国很多财富,白家让很多人都心生敬畏,为官者遇上他们,凡事均会退让几步。
“你是白家家主?”莫见夋率先提出疑问。
“老夫我才是白家家主白黔,这是我的徒弟,白昱泽,今后他才是要继承老夫衣钵之人。”白黔老人攀着他的肩膀,好心介绍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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