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军以前活着的时候撞死过一对母女，可后来他花钱摆平了，明明是酒驾撞死人可什么事情都没有，这还不感谢你们这些所谓的警察，你们所谓的法律并不是平等的，而是有高低权贵之别，对付我们这样的人你们比谁都积极，因为抓住我们你们有政绩，小罪也会变成大罪，因为只有我们的罪名越大你们的功绩就越大，所以你们把我们往死里整，法律就是狗屁。”
陈富贵口中的苟军是当地有名的黑恶分子，去年意外坠楼身亡，说到警察陈富贵毫不掩饰他的不屑和仇视，他自幼盗窃，被警方打击过很多次，对警察充满了仇恨。
“是吗？你说的事情我不知道，我不否认我们的队伍里有害群之马，但我敢肯定没有任何人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徐国志斩钉截铁的说道。
“好啊，那你们就抓给我看看啊，我要举报邵中华，他通过我的手盗窃过好多次尸体。”
邵中华盗窃尸体？
徐国志不由得想到了几个小时前邵中华来找他的时候说的那些话，他迫不及待的要和陈富贵见面恐怕就是想警告陈富贵吧，难怪他那么热情了，敢情他也是涉案人。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他做的？”徐国志继续问。
“白灵，几年前他将一个叫白灵的小女生偷了出去，送给了矿山的老板，给那人的儿子配了冥婚，我发现以后他就给了我五千块钱让我不要乱说话，同时他也保证不举报我，后来他通过我还偷过几次尸体，有好几次我都录像了，我怕他有一天会对付我。”陈富贵道。
徐国志听的一阵阵的心惊，这陈富贵看起来奇丑无比，也不爱说话，没想到此人的心机如此之深，恐怕邵中华最害怕的就是那份录像了。
“录像在哪里？”
“我床头有一块砖可以拿出来，里面用纸包着一张内存卡，录像就在里面。”
“你们盗走了尸体，那死者家属要骨灰怎么办？”
“随便找点猪骨丢进去烧了就行了，猪骨头烧出来的骨灰和人的骨灰基本上没有区别，都是一样的成分，如果尸体够多就直接分成两份，你以为家属拿到的骨灰就是所有的骨灰吗？根本不是，那不过是一部分，其他的都被我们倒了，就像是倒垃圾一样。”
两人一问一答，陈富贵反映曹林有奸尸的癖好，只要身体没有遭到破坏，长相漂亮的女人都难逃他的魔爪。
“你呢？你难道就没有对尸体做过什么？”徐国志问。
陈富贵忍不住笑了。
“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是我根本做不到，知道我为什么要杀我婶子吗？就是因为她有一次用脚使劲儿的踢我的裤裆，结果把下面都踢碎了，我就算是有想法也什么都做不了，我收藏那些尸体不过是过过眼瘾而已。”
“那么刘辰呢，他当年是不是也参与盗窃尸体了？”徐国志又问。
“那当然，他也是负责人，我们做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他和邵中华他们都是一伙的，所以他贪污几十万都只是被警告了，不然早就坐牢了，如果不是被媒体曝光了邵中华他们管都不会管。”
一切就如祁宏的推断，刘辰果然就是因为盗窃了尸体心虚所以不敢报警，龙华殡仪馆的混乱状况超出了徐国志的想象，原本殡仪馆收费就已经很高了，可他们居然还盗窃侮辱尸体，其手段让人发指，从上到下完全把尸体买卖当成了赚钱的工具。
家属捧着骨灰哭着回去好生安葬，可他们恐怕做梦也想不到埋的是猪狗的骨灰吧。
“刘辰为什么要逃跑？”
这个问题是徐国志真正关心的，因为这事关连环谋杀案，涉及到了影子。
陈富贵愣了几秒，突然道：“他是不是已经死了？怎么死的？”
“你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徐国志并不回答陈富贵的问题。
陈富贵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我就知道，那人是不会放过他的，我，谭百强，老刘，我们几个当年的缺德事干的太多了，这就是报应吧，哎。”
“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我不知道，估计是那个死者的家属吧，当年他一家出国旅游出事以后他的状态就不好了，他找过说，说他收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那人告诉他，他的情人的一个肾脏被割掉了，后来我跟他去了，没想到他情人的肾脏就真的被人割了，再后来那人又打来电话说他的情人被丢进水里淹死了，而我们真的就找到了那女人的尸体，尸体当时被鱼啃的稀烂，肚子有一个大口子，所有内脏都没了，被鱼吃成了空壳子，我记得当时那女人的身上还挂着一个数字吊牌，至于数字是多少我不记得了。”
说到这件事情的时候陈富贵的脸色明显就变了，他的双手在不由自主的颤抖。
“那是我见过的最渗人的尸体，你是无法想象那种被鱼吃的到处都是洞，皮肉被撕成了碎片就掉在身上的画面，那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当时我害怕极了，因为很多事情都是我和刘辰一起做的，我害怕他会那么的报复我，为此我还专门请了三个月的长假回老家躲了好长的一段时间。”
徐国志的心里此刻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心跳都在加速了，杀人留字，这不是影子的作案手法吗？
和以前的案子一样，又是连环谋杀，而且跨度极大，刘辰的遭遇和张小非有些相似，都是从国外到国内，影子一直隐藏在幕后，受害人被他一步步的紧逼，最后甚至都不敢报警。
“他……他是不是死了？”陈富贵再次发问。
显然他非常的恐惧这件事情，如果徐国志告诉陈富贵刘辰死了，那他恐怕又要跑路了。
不等徐国志说话陈富贵连忙说道：“我什么都说，我犯罪了，我偷东西，偷尸体，我……我还杀过人，求你们把我抓进去，不然他是不会放过我的。”
“你以前不害怕，怎么现在害怕了？”徐国志忍不住嘲笑两句。
“这么多年了，我以为那个人不会出现了，你们三番五次的来找我问老刘的事情就知道他肯定是出事前了，那个人又回来了对不对？”
陈富贵都要站起来了，他一个旁人都被吓到这个地步，更何况是刘辰了，可以想象刘辰那会儿是多么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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