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论什么我都帮你。不管是文会,还是礼部尚书,亦或是帮助萧琰获得太子之位。昭儿,我都要帮助你。”端木祁的眼中燃烧起一份灼热,他伸手抓住了沈晏昭的双手,沈晏昭赶紧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来。
将手蜷在他触摸不到的地方,沈晏昭有些疑惑:“你,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
“昭儿,只要你答应,在帮助他成为太子后,离开他,做我的妻子。我愿意,倾尽一切来帮助你。”一手抓空并没有影响端木祁继续表达他的心意,尽管这份突如其来的心意让沈晏昭一阵心慌意乱。
不得不说,端木祁是一个非常好的退路;离开萧琰后,她跟端木祁绝对可以过上幸福富足,并且安稳的日子。可是,她还没有打算好,在萧琰还没有当上太子前,就找好这样的后路:“这件事,我没有办法现在就答应你。如果那时候,你还决定娶我,再说吧。”
端木祁隔着桌子,含情脉脉的看着沈晏昭,而沈晏昭则拼命躲避他的目光。就在她要告辞离去的时候,萧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她的背后,他将沈晏昭一把揽在怀中,充满敌意的看着端木祁:“一炷香的时间到了,所以本王上来找你。”
好似逃离一般,沈晏昭躲在萧琰的身旁就要跟着他一起离开这让她坐立不得的地方。端木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答应你,这里给你们做文会。所有资金,全部由端木家赞助。”
觉察到萧琰僵直的后背,沈晏昭没有回头,只是稍微偏过头:“赞助就不用了,我只想借用一个地方。文会就定在明日,现在我要回府写帖子去了。还劳烦端木公子,帮我请一些朋友过来捧场。”
茶馆的茶客见到沈晏昭跟萧琰匆忙的模样,都有些议论纷纷。萧琰正要拉着沈晏昭离开这是非之地,以免再被议论,谁知沈晏昭却从他手中抽出手,站到了舞台的正中央。
“各位大哥大姐,兄弟姐妹们。”沈晏昭话音一落,现场顿时鸦雀无声。因为沈晏昭的归来,茶馆比之前她来的时候,客人增加了许多:“我知道大家都是燕归来的熟客,所以这里有件事情要拜托大家。”
待到勾起在场所有人的好奇心后,沈晏昭才再次说话:“燕归来明日要举办一个文会,希望各位能够过来捧个场,有朋友听到想过来的,燕归来也十分欢迎。今日颜昭有点事情,要先行离开,明日再见咯!”
话音刚落,便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面传来声音:“颜昭公子,大家都很想念你的话本呢!你什么时候可以再次上台啊!”
听到有人这么喜欢自己的话本,沈晏昭心里是欢欣与自豪的,她冲着那个方向自己寻找辨认:“多谢这位客人喜欢我的话本!诸位放心,就算我颜昭有事不能来到燕归来,也一定写好话本,让人送过来!”
这句话一说,现场顿时就活络热闹了不少,沈晏昭就在这样的喧嚣声中谢幕回到了萧琰身边。他有些发呆,似乎在思索什么,直到沈晏昭将他唤醒,他才若有所思的说:“有意思,你那什么话本,本王也有点兴趣。不如,你每次写完,先给我过目,再拿过来吧。”
今日同萧琰出门的时候,并没有带上萧无双,不然,不知道场面会变得怎样不可收拾。心中暗自庆幸的沈晏昭回到房中,就开始写拜帖,一直写到手都酸了。萧琰却仿佛没事人一般,云淡风轻的在一旁帮她磨磨墨。
写完觉得重要的帖子后,沈晏昭特意余外着重挑了一个御史,也送了一张帖子过去。这个许御史平日风评不错,跟顾家有些纠葛,不过总体来说,还算是不偏不倚。
接下来就是发挥自己所长,将林丽娘和秦楚的故事编成话本了!沈晏昭将他们的故事创作成长短合适的话本,还附上了丽娘的所有书信。在她编写话本时,抬头发现萧琰不知去何处了。不过她没有在意,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处理完所有完的事情,已经到了五更天。十月天的夜坐一会便会手脚冰凉,沈晏昭有些后悔为何没能将文会推辞几日。要是有几天准备的时间,她也不至于如此忙碌。
可这件事宜早不宜迟,一旦顾尚书发现端倪提早动作,那么她这么长时间的准备便会毁于一旦。
阿若本来是一直守着她的,后来却耐不住困意,伏在桌上睡着了。沈晏昭替阿若盖上一层薄被,自己宽衣来到床边,萧琰不知何时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他习惯睡在外侧,沈晏昭不得不翻过他才能到达她睡觉的领地。
就在沈晏昭一条腿迈过他的身子,正要加把劲翻过去的时候,睡熟的萧琰猛地伸手攫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沈晏昭跌落在萧琰怀中,整个人都趴在他的身上。
就在她要挣扎起身时,头顶传来他温和的恍如梦中的声音:“不要动。”她倒是也不想动,可是她的整个身子都在被子外面!这可是深秋十月,她的身体怎么受得了。
幸好萧琰并没有让她这样一直在被子外面,而是将被子从她身下抽出,覆盖在她的身上。等到被子盖好的时候,她正巧迎上萧琰漆黑明亮的眸子:“你还没睡着吗?”
“我的帖子已经让无双发出去了,你不用担心人数不够了。天色很晚,快睡吧。”原来他磨墨完之后就去书房写明日文会的帖子,沈晏昭轻轻嗯了一声,冰凉的身子被温暖包裹,眼皮就开始沉重,困意便排山倒海般袭过来。
当萧琰来叫她的时候,她以为他来叫她起床,头往被子里钻了一钻:“你先去练剑,我休息一下再起床。”
耳边清净了,听不到声音的沈晏昭反而拿不定主意,从被子中探头出来。萧琰将她的衣服扔在枕头边:“现在已经巳时了,你刚刚这句话也是第三遍了。”为什么她决定的文会,要他来叫她起床!
原来她已经睡了这么久!沈晏昭支撑着坐起来,将衣服一件件穿上,从床上走下来:“我五更天才睡,你就不能体谅一下么?”
若是不体谅,在你第二次不起床的时候就会直接将她拖出被子了!萧琰一脸黑线的看着她悠悠洗漱装扮,萧无双适时的出现,道是马车已经备好。
两人到达燕归来的时候,已将近午时。来到门口时,萧无双被门口的壮观景象给惊住了。燕归来里三层外三层都围着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出了什么重大命案。
见到沈晏昭从马车中下来,人群全部沸腾了。大家自觉给她让出一条走道,萧琰跟在沈晏昭身后,萧无双则紧随着萧琰。三个人来到燕归来内部,发现这里也全都挤满了人,一直到舞台跟前。
二楼雅阁的珠帘掀起,端木祁伫立在窗前一筹莫展,他猜到今日的人会很多,却没有想到会这么多。这样的盛会,可以说是万人空巷了。再者这些人还都没有坐着,而是全部都站立,两个人之间的空隙算是密不透风。
这样的盛况,沈晏昭只在现代春运见到过,来到古代后还不曾有缘目睹。今日得见,她觉得就算立马死去也无憾了,何况,这样的盛会,还是由她发起。
许御史挤在一个角落中,踮脚看着舞台上的沈晏昭。昨日接到帖子后,他便特意告假来到了燕归来,他隐约觉着自己飞黄腾达的机会要来了。
“多谢大家前来捧场,人数众多难免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大家海涵。”沈晏昭站在舞台上,萧琰在她左侧,带着微微的笑意看着她拱手四周告罪一圈。就在大家纷纷啧啧赞叹这一对璧人时,便听见一声惊叹,顺着惊叹那人的目光抬头看去。
端木祁一身青衣,白皙的面庞明亮的眸子映衬在空中散开的衣袂格外令人心醉。自然的站到沈晏昭右侧,与萧琰形成迥然不同的磁场。
萧琰看过去的时候,端木祁正巧看过来,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织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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