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你们其实一无所获?”安澜的声音中透着冰冷,显然他很不满意这样的答复。
“你就是疑神疑鬼,能有什么事?人家公子哥回乡一趟,自然是要出去呼朋唤友的,谁还老老实实呆在那个老房子里面等着人去找?”邓掌柜显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他可不觉得陆家的公子真的有这闲心操心这些事,自己去了陆家几次,陆家都是不咸不淡的态度,若是他们真对这事有兴趣,怎么说也得从他这套几句话不是?
“你不要小看了那个沈宴昭,我已经找人问过了,这个女人惯会捕风捉影,兴风作浪,上次举子被杀一案若不是她从中硬插一脚,又有谁会知道?更何况秦楚那样的人死不足惜,她却借此打压顾家势力。”安澜站起身来,重重的拍在梨木桌子的桌面上,桌面一震,茶盏里的茶水都给泼了出来。把个邓掌柜心疼的要死,这个梨木桌子可是他费了好多功夫才弄到手的。这么一拍,还不知道会不会哪里有什么断裂呢,这要是修补可要花费好多钱呢;这茶也是开春第一波采的春茶尖儿,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你到底有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安澜气势咄咄逼人,他现在对瑞王府充满了恨意,他可谓一片赤诚,但是瑞王和瑞王妃竟然无视并且对他防备颇重,并且对他要迎娶阿若这件理所应当的事情加以阻拦,是的,阿若是北疆姑娘,和他是同样的人,他看上了阿若,这就是上天赐下的姻缘。所以瑞王府的种种都让他不能容忍,当年天澜的皇帝攻破了北疆,他们受的侮辱他永世难忘,萧琰和那个皇帝老儿血脉相承,看来血缘还真是相似的可怕。
“我就相信你,又能如何?难道你敢现在冲到瑞王府去质问瑞王?这压根就没证据的事情。还真不是我说,你这叫疑神疑鬼你知道吗?要不你叫人拿出真凭实据出来,我也还是照常开我的店,吃我的饭,睡我的觉,纹丝不动。”邓掌柜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大腹便便的舒适的靠在椅背上,端起茶盏,悠闲的划着茶盖,品了一口。“你还真别说,你盯上的还都是咬不动的骨头。而且我也说了,真要是有事,宁王那里我自然找贺兰大人出面。怎么样,我给你时间,你去给我把证据拿来。”邓掌柜说着端起了架子,翘起了二郎腿。
“好,你现在说大话,我去把证据找来了,若是你找不来什么贺兰大人做靠山,你等着。”安澜说罢摔门而去,邓掌柜在后面照常喝着茶,二滑的手下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只听得两扇房门突然“咔嚓”一声,齐齐倒在了地上,砸的断的断,裂的裂。
“哎呦,造孽呦,这是怎么了呀,吓死我了。”丽奴自从上次被安澜半夜吓醒之后,就对这个常来家中的异乡人很没好感,她总觉得这人不太面善,而且极为粗暴。在别人家中毫无教养的大发脾气,还半夜扰人清梦。这简直就和强盗土匪没什么两样。
“哎呦我的宝贝儿,吓着你了不是?快来我疼疼。”邓掌柜看见丽奴一脸受惊的楚楚可怜的模样,就心生怜爱,一脸的宠溺,老脸上堆起横着肉的笑容。看的二滑的手下都鸡皮疙瘩直起,直接告退了就要溜出去。
“你等着,你回去后还是给我盯着些,有什么事随时上来禀告我。知道了吗?”邓掌柜在丽奴面前难得的表现出霸气的一面,那个手下听了后频频点头,忍着笑没有回头的一路跑了。
“那个人到底是干嘛的?不是说也只是个酒楼老板吗,怎么这么大火气,就跟谁欠了他银子一般?”丽奴一下子就蹭到了邓掌柜的怀里,坐在他大腿上搂着他那个粗大的脖子撒起娇来。
“一个北疆人罢了,怪不得说北疆没什么好的,都是荒漠。这人的脾气就跟那沙漠里的石头一样。”
但是丽奴刚才在窗边听到的可不是这样,她清清楚楚的听到“瑞王府、”“瑞王”、“沈宴昭”这些词眼,那天阿沅跟她说起给萧无双践行就是因为萧无双要回乡一趟,顺道还要再去河府。这些和刚才那个蓝眼睛的粗人说的有关瑞王府的话会不会有所联系?萧无双就是瑞王府的人,还是瑞王的贴身侍卫,想来如果瑞王和瑞王妃真的有什么机密任务,派他去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老爷,那个人是跟咱们家做生意吗?我都不敢看到他,他眼神一瞪,我吓得魂儿都要没了。而且那天晚上我就拿了件外套,虽说现在天气热了,可我孤零零的站在外头,吓都吓死了。”丽奴一边撒着娇,一边想从老头子这里套话。
“是的啊,我当初在河府也不知道怎么就和这个人搭上了,现在他倒好,蹬鼻子上脸,我敬他几分,他反倒要踩我几下。要不是看着他还有些本事,早就把他踹了。”
“他能有什么本事呀,我看他脾气差得很,下手又重,搞不好哪一天就被他给连累了。你呀,又老实,好容易攒的这点家业,可别因为这个神经病毁了。”
邓掌柜虽说沉迷在丽奴的温柔乡里,但是他也不是完全没有脑子,一宁村的白骨和一些秘密的事情还得这个安澜去做,这也是当时说好了的。他在明,安澜在暗,明暗互补,各取所需。
邓掌柜用手在丽奴身上上下其手,心里那团欲望的小火苗早已燃烧成熊熊大火,一把把丽奴抱起来就往房间猴急的走,声音中掩饰不住躁动:“宝贝儿,我知道你这几天受了惊吓,别怕啊。来,让我在床上好好地抚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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