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如歌就是要给夏夏一点颜色看看,她不是很爱她的面子吗?她不是很自尊吗?田如歌就是要让她斯文扫地,让她难看,让她有口难辩。让她以后别这么不要脸,抢别人的生意,抢别人已经到手的生意。但是,这件事要门总配合才行。门总不配合,田如歌拿夏夏也没办法。她跟门总在电话里不欢而散。门总在临摔电话之前说了一句让田如歌肺都要气炸的话,那句话让田如歌一生都无法忘记,让她有一种耻辱的感觉。
那句话的原文是:田如歌,除非你现在就跟我上床,让我一次爱个够!你明白吧?否则,一切都无法更改了。
田如歌愤怒的眼泪夺眶而出。
田如歌终于原谅了沈优,二个人又什么事没发生一样呆在了一起。他们在外面租了房子,过起了居家生活。田如歌那个高兴啊,好像已经做了他法律许可的新娘。那段日子,她很少和七七在一起,那段日子,是她最甜蜜的时光。
她叫沈优为优。沈优叫她宝贝。
可是沈优倒是越来越忙了。忙得好像电视台离了他就无法正常运转一样。弄得田如歌有颇多怨言,沈优总是对她讲,男人应该以事业第一。他这么一说,田如歌就烦得要命,大声对他说:事业!事业!你有事业!你有本事!那你都给我找一份体面的工作啊,既然电视台无法离开你,你把我也弄到电视台才算本事!
你,越来越胡搅蛮缠了!
对!是我胡搅蛮缠!是我不好!你看谁不胡搅蛮缠你找谁去!
田如歌经常为一点小事与沈优闹得不欢而散。主要是田如歌心情不好。一个人时,特别盼望沈优来陪她,但是二个人在一起时,又都无法克制自己的脾气,田如歌一直希望沈优从中努力,把她弄到电视台去,前些日子,他们电视台就招聘记者。
沈优对田如歌去电视台不感兴趣。
“人家要的都是大本毕业,会英语,懂计算机,发表一定数量的文章,你说,你有什么?你又会什么?”
田如歌有泪只能咽到肚子里去。
可是,她仍然那么样喜欢他。
一个星期以后一个很平常的早上,田如歌去上班,在办公室的楼梯口,她遇见了正春风得意的夏夏,在公司里,田如歌最不愿意碰见的人就是夏夏。她一直记着门总最后对她说过的话,她一直认为这句话不是门总故意要说给她的,而是夏夏要他这么说!一切都是夏夏的预谋。而此刻她们的相遇,大有冤家路窄的劲头。田如歌就是看不得夏夏那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儿。夏夏也好像是有意在田如歌面前抬头挺胸,洒脱自如,灿烂如花。这时候的田如歌就很生气,就想起门总说的那句对她来说很耻辱的话,她愤怒的血液呼呼地涌上了脑门。夏夏穿着很时髦的皮娄加裙装,头发是短短的那种。用发胶梳成的形状也是酷酷的。她本来是没有理田如歌的意思,田如歌也没有理她的意思,但是,二个人在接近对方的瞬间,都改变了主意,都有了要跟对方打一声招呼的意思。是夏夏抢先了一步。嗨,如歌,这么早啊。
田如歌哼了一声,算是回答。最近听同事说,夏夏已经跟门总开始合作了,而且是两份广告。田如歌一路走一路想,这是不公平的。她要跟杨总说个明白。那个广告是她谈成的,夏夏是横刀夺爱,不公平竞争。如果不是她今天早上看见夏夏如此春风得意的样子,她还不会有这么大的决心和勇气。她进了杨总的办公室,肚子早已经鼓成了气球状。杨总正埋头看一本刚刚做成的画报,日理万机的样子,他没时间理会田如歌的进来。田如歌也无需他理会,她从来不是主角,也就从来都被人忽视。没等杨总说什么,就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他对面的椅子上,杨总从画报上抽出目光抬起头,望着田如歌。
田如歌说杨总,有一件事,一件对她来说相当重要的事,要跟他谈谈。
杨总就仰着脸,一副庄严而又洗耳恭听的神情。田如歌说:就是夏夏跟门总那个广告的事……夏夏趁她不注意,窃取了商业机密,就成了她的。她这是在盗窃,是在犯罪。田如歌因为生气,情绪很激动。
杨总皱了一下眉头,双手抱在胸前,往靠椅上一仰,他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田如歌说事情很简单,就是我谈成的广告被夏夏给抢去了,她不是已经要拿提成了吗?我的意思是她不能拿,那提成如果拿,也应该是我拿!而不是夏夏。
杨总抽出一只手,闭了一下眼,用抽出的那只手在太阳穴上轻轻地揉着,眉毛皱成一个倒写的s型。嘴里发出咝咝的声音。他这是什么意思?田如歌走出他的办公室以后才明白他是在怀疑她,但当时,她没有明白过来。好一会儿,他说,这件事我需要调查,才能下结论。
你根本就不需要调查,全公司的人都知道。田如歌说这话时霍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声音提高了八度。
可我不知道,不知道的事就不能乱说。
好,杨总,你不知道!如果你不知道,财务会把公司的钱给夏夏吗?如果我给你时间调查,可以,恐怕你还没调查时,夏夏已经拿到了提成,你还调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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