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如让瑾王殿下在这里休息片刻,稍后派人送殿下回宫。”老妇人缓步上前,不得不说,在老夫人的面前,皇帝还是有些尊敬的,毕竟这个公主也是唯一一个是真心的疼爱自己,保护过自己的女人。
皇帝缓缓抬步,司拓佑直截了当的拒绝了她的“好意”。
“多谢父皇关心。稍后,夏三公子会送儿臣回府,父皇还是早些回去吧。”
司拓佑的话就好像一盆冷水在无情的敲打着他的心,可他才刚刚开始接受自己,所以对于这个儿子,他还是让司拓佑随心而欲。
方才踏出房门,老妇人却“一不小心”摔倒在了一棵树下…
“老夫人…”
皇帝本能的伸出手去扶起老夫人,老妇人故意使了使眼色,一个小丫鬟惊呼:“那是什么?”
就在众人不明所以的时候,那小丫鬟从地下挖出了一个人偶。当人偶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都惊慌失措的跪了下去。
皇帝阴沉着脸走上前去,手中紧紧的握着那个人偶,咬紧了牙关,狠狠的把人偶甩了出去:“夏御候,你告诉朕,这是什么东西”
夏御候一家统统都跪在了地上,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滑落,这个东西是“禁术”,他身为皇上的大臣,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皇上,你别生气,这一定是个意外。”老夫人急忙道。
“意外?哼,来人啊,搜一搜,这个院子里还有多少个这种东西!”
不一会儿,另外四个也都被太监呈现在了皇帝的面前,皇帝愤怒的把人偶直接甩在了夏御候的脸上,那背后的绣花针划破了夏御候的侧脸,鲜血顺流而下…
“皇上,何必动怒,我夏家的人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还请皇上明察。还,夏家一个清白…”老夫人哽咽的说着,还抹了一把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
听着老夫人“善意”的关怀,夏如沁不自觉的微勾起嘴角…
知道整件事情的,除了夏如沁,怎么能遗漏掉夏黎君呢。
“皇上,这东西不是我们的。”夏黎君突然站了起来,一本正经的站在皇帝的面前,与他对视。
自古以来,能跟皇上对视而丝毫也不畏惧的人,少之又少,他,全是一个。
“此话怎讲?”正是因为他的这种态度,皇帝对他有一种莫名的欣赏。
“因为,这娃娃背后的生辰,是沁儿的。至于其他的几个娃娃,分别是我们兄弟四个的,若是皇上不信,可以亲自看,而且,这种笔迹,相信皇上也不会陌生吧。”
夏黎君的一番话,让气昏了头的皇帝回过神来,之前在经历了瑾王的事情他心烦意乱,的确是没有仔细去看那娃娃上的生辰究竟是谁的,如今,经过一番提醒,他也冷静了下来。毕竟,夏家的势力,他还是有所忌惮。
倘若这件事情真的是夏御候所为,他还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置…
只是,这笔迹…
抬头看了一眼老夫人,老夫人不明所以,怪不得看着那字有些熟悉,这不正是自己的笔迹吗?
“这…皇上,这一定是陷害,老身已经是花甲之年,又怎么可能会跟着一群孩子瞎胡闹,一定是有人陷害老身。”老夫人越说越激动,就好像下一刻就会昏倒一样。
夏如沁急忙上前去扶住了老夫人:“祖母,如果你是冤枉的,皇上一定会给你一个清白,可一定要镇静,千万不要昏过去了,否则的话,百口莫辩啊。”
如沁这番话,让老夫人百口莫辩,又觉得羞悔难当,也只好强忍了下来…
“大公子的婚事即将到来,看在喜事的份上,朕就不多加追究,扣下老夫人一年的俸禄,婚事过后,不得踏出侯府一步,禁足一年。这件事情不得外扬。”
“是。”
“这,怎么可能,我明明是让人把东西埋在这里,背后的生辰怎么回事?”
老夫人好似想到了什么,猛地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可是心里却疑惑万千,不假思索的回过头去,不偏不倚的对上了夏如沁深沉的眸子,在深宫里摸爬打滚了这么多年的老夫人,竟然会对她的眼睛产生一种本能的恐惧。
也正是因为这一种恐惧,让她更加的肯定,这个女人留不得,非死不可。
“难不成…”老夫人心下一慌…
随后,心里的那最后一丝慌张变成了决心:“夏如沁,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随心所欲,天真的任人利用的人,所以,她非死不可。”
“看来,老夫人在皇帝心里的位置不是一点两点…”夏黎君慢慢的靠近如沁,低声耳语。
夏如沁点了点头,要知道,巫蛊之术可是要灭九族的,就算再轻的惩罚,也绝对不可能是这么简单,看来想要对付老夫人,必须让皇帝对老夫人彻底的死心…
抬眸,撞上了一脸愁容的父亲,这件事情就算不能够让皇帝对老夫人离心,却也并不是一无所获,起码,父亲一定不会再像从前那样的懦弱,那样的还在意老夫人的身份。
而屋内正在吃着葡萄看着屋外发生的一切的司拓佑,可谓是百千滋味,这一场戏早就不可能会得偿所愿…
“这件事情,也并不是一无所获,老夫人虽然对皇上恩重如山,但,并不代表她可以挑战皇帝的天威。”
“沁儿…”夏黎君抚摸着夏如沁的秀发,却不知夏如沁并不是因为失败而心生不快,而是因为成功,虽然很渺小,却也让她看清楚了一些事情。
老夫人绝对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三哥,我没事,这件事情的确是我们的操之过急了,以后我会小心谨慎的。”夏如沁含笑…
可不知为何,看着如沁苦涩的微笑,他的心也沉了下去,就连最后的一点儿食欲,也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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