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拓佑抚摸着她略微皱起的柳叶眉:“无妨,只是本王知道现在你需要本王。本王说过,只要你有需要,本王一定会出现在你的身边。”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夏如沁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甚至是觉得毛骨悚然,但是也不得不否认,在他这一句话出来以后,他的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安慰。
如今,在她看来,天底下所有的事情都比不过亲人的陪伴,所以这一世她在乎的就只有身边的人。
司拓佑干咳了两声,踏进房间。
“王爷…”
众人欲行礼,司拓佑立刻打断了几个人的阿谀奉承:“好了,都不用如此大礼,本王只是过来帮助你们家的小姐罢了。”
说罢,脸上的笑意已经逐渐淡去,看着毫无血色的九天,司拓佑却只能叹息一声。
“沁儿,王爷为何?”夏黎君蹙了蹙眉头,谁都看得出来这个司拓佑对沁儿没安好心,一次次的接近沁儿。不行,他绝对不能够忍受,沁儿也绝对不可以嫁入皇宫。
夏如沁轻微的摇了摇头,一颗心全在九天的身上。她们相处的日子虽然不久,但已经把她当成了家人,她已经看过家人的离去,就不想要再看一次。
“这毒好像跟我之前中的一样,难不成那些人来了京城?”一旁的二哥夏黎殇突然开口,声音虽小,却还是传进了两个人的耳中。
夏如沁道:“二哥,你说她中的毒跟你一样?”
“是啊,之前还看不出来,不过现在看她的这个样子,我敢肯定。”夏黎殇坚定不移的目光更加增添了几分可信度,纵然夏如沁对哥哥们的话永远都是深信不疑。
不自觉的陷入了沉思,倘若九天中的毒与二哥一模一样,那那个下毒的人,是——静音!
想通了这一点,夏如沁微微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看来为了进夏家,她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啊。”
“休息两天就没事了,今日在宫中还要多谢你,如此一来我们也算平了。”司拓佑突然冒出一句话,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全都不由自主的盯向了夏如沁。
夏如沁干咳了两声,躲闪着两位哥哥审视的目光,随意与司拓佑寒暄了几句,司拓佑还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如此手足无措的夏如沁,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甜。
深夜时分
床上的人终于醒了过来,轻微的动作惊醒了趴在床边的夏如沁。
“你醒了,可要什么?”夏如沁声音很低,生怕吵醒了毓儿。
九天摇了摇头,两行热泪滚滚而下,夏如沁急忙查探她的伤口:“如何?可是扯动了伤口?”
“从来都未有一个人如此的对待九天,九天是死士,对死士而言,生命如草芥,九天多谢小姐的怜爱,对九天恩比天高,从今往后,这条命就是小姐的。”
“你好好休息,还有你怎么会受伤?”夏如沁继续说道。
九天冷笑一声,道:“小姐,我们都被静音骗了,她的武功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恐怕都要略胜属下一筹。不过虽然属下被她所伤,属下也放了暗器伤了她,如果属下没有记错的话,那伤口应该在左边肩膀上。”
夏如沁微微蹙了蹙眉头,安抚道:“好了,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这段时间好好的休息吧,我自有办法。”
“可是…”九天想起那个女人的武功,很是无法安心。
夏如沁很是倔强,她也无法反驳,争论到最后,如沁只是答应,若是发生什么不可避免的伤害时,必须要通知九天,她这才放下心来。
然而,夏如沁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安睡。在前世的记忆中,静音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女子,难道是因为自己的重生,所以很多人都会发生变化?
还是从一开始静音就是在假装欺骗。
脑海中突然闪现过一个场景,前世二哥娶了静音之后,在夏家遭受飞来横祸之时,除了二哥,似乎所有的人都身受重伤,而三哥能够从刑场上逃出来,也绝非易事。
“静音,果然是个了不得的女人。”
偏院,唯有一处还亮着烛光。
那房间里的主人正是静音,此刻的静音脸色苍白,后背上的鲜血还在不停的流淌,颤抖着手拿起桌上的一坛烈酒咬紧牙关冲着伤口处泼了下去。
却依旧是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声:那个人究竟是谁派来的,武功竟然会如此的高强,难不成他们已经怀疑到我身上了?不可能,我行事一向小心谨慎绝对不可能会有人知道,不管是谁,我一定会把他抓出来,碎尸万段。
“咚咚咚…”一阵阵的敲门声传来,静音露出一抹阴沉的脸色和弑人的目光,也拉回了她的思绪。
“是我,如沁。”
静音急忙穿上了衣服,去开了门:“如沁,这么晚了,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无事,只是无聊出来走走,方才看到你屋里还亮着烛光,所以过来看看,你这屋里怎么会有这么浓烈的酒味?”如沁蹙紧眉头捂住口鼻,一脸嫌弃的模样。
静音立刻笑道:“哦,不知道谁把酒坛子放在我房间,我还以为是水打开看了看,怎料一不小心打翻了,弄得我全身都是。”
如沁点了点头,浅笑着挽住她的左臂,静音吃痛的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流淌,如沁却还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我开始想告诉你,明日是瑾诺姐姐的生辰,我们都会去给她过生辰,恐怕这个院子里就没有人了,还要拜托你好好的帮忙照看这个院子,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静音微微愣了愣,随即反转过身把左臂从如沁的手中抽了回来:“你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进来的。”
“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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